章節字數:6739 更新時間:24-12-18 22:47
眾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間小道一路狂奔,風聲在耳畔呼嘯而過,衣袂烈烈作響。徐超凡一邊大步奔跑,一邊時不時地回頭張望,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疾風中都未曾消散,隻聽他笑嘻嘻地高聲叫嚷道:“嘿!那些個家夥,想要追上咱們,簡直是白日做夢!就憑他們那慢騰騰的速度,這會兒怕是還在山洞裏暈頭轉向,摸不著北呢!”
田非亦是滿臉笑意,一邊跑一邊接話道:“可不是嘛!這次真得虧了師姐的八寶葫蘆,要不然,就憑咱們幾個,帶著那些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恐怕還沒跑幾步就得被人包餃子,來個甕中捉鱉了。”
徐夢盈佯裝嗔怒,美目一瞪,輕斥道:“你這張嘴啊,就知道貧嘴,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可千萬別叫上我,省得被你們幾個氣得七竅生煙,半條命都沒了。”話雖如此,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眼底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一行人如脫韁的野馬般飛馳著,忽然,一座小山突兀地出現在眼前。山上,一座古樸的石亭靜靜矗立,飛簷鬥拱,雕梁畫棟,每一處花紋都雕琢得細膩精美,在周圍荒蕪的景色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眼見此景,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徑直朝著石亭奔去。剛一踏入亭中,徐超凡便雙手緊緊捂著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裏叫嚷著:“哎呀,不行了不行了,這一路跑下來,肚子都快餓扁了。”說罷,便一屁股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
田非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塊幹糧,朝著徐超凡用力一扔,沒好氣地說道:“就你事兒多,先拿這個墊墊吧,等徹底擺脫了後麵那些追兵,咱們找個安穩的地方,再好好吃上一頓。”
短暫的休憩後,他們再次踏上征程,在這緊張刺激又充滿歡聲笑語的氛圍中,繼續向著未知的前方奮力趕路,身影漸漸消失在蟒蟒山林深處。
西門關內,西門關南麓,層巒疊嶂,翠影搖曳之處,藏著一處毫不起眼的農家小舍。一道密實的籬笆,宛如衛士般環繞四周,將塵世喧囂悄然隔絕。
邁進那扇簡陋卻堅實的柴扉,一方平整的土地映入眼簾,晨曦灑下,泛起微微的暖光。土地盡頭,幾間質樸的木屋錯落而立,粗糲的原木散發著淡淡的鬆脂香。其間三五間正房,軒窗半掩,屋內陳設雖簡,卻也一應俱全,床榻、桌椅皆為農戶親手打造,質樸而實用,透著濃濃的生活氣息。四五處草屋依傍而立,幹草苫頂,錯落有致,或為倉廩,存放著些許農具與穀物;或為庖廚,煙火嫋嫋,彌漫著農家飯菜的醇厚香氣。
院角有一泓清泉,水尤清冽,自山間石縫潺潺湧出,彙聚成這一汪澄澈。水麵上漂浮著幾葉嫩綠的水草,隨波輕漾,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悠然。溪邊,幾株垂柳依依而立,細長的柳枝垂落在水麵,仿若美人對鏡梳妝,柔條拂水,撩動著粼粼波光。四周繁花似錦,五彩斑斕的野花肆意綻放,紅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交織成一片絢麗的錦緞,微風拂過,花瓣紛飛,如一場繽紛花雨,落英繽紛,芬芳馥鬱,引得蜂蝶翩翩起舞,嗡嗡嚶嚶,奏響著一曲自然的樂章。
遠處,山巒起伏,連綿不絕,恰似一條沉睡的巨龍,蟄伏於大地之上。山上植被繁茂,鬱鬱蔥蔥,青鬆翠柏傲然挺立,其間偶有怪石嶙峋,突兀嶙峋,增添了幾分山野的粗獷與豪邁。山間雲霧繚繞,輕紗般的薄霧緩緩飄動,仿若一層薄紗,給山巒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影影綽綽,如夢如幻,仿若人間仙境。山腳下,村落棋布,炊煙嫋嫋升騰而起,緩緩融入雲霄,雞鳴犬吠之聲隱隱傳來,交織成一幅祥和的田園畫卷。
此時,農舍的主人,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正從田間歸來。他身著粗布麻衣,步伐沉穩,手中握著一把鋤頭,鋤頭上還掛著幾縷新鮮的泥土。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但那雙眼睛卻依然明亮有神,透著莊稼人特有的淳樸與堅毅。他的身後,跟著一條黃狗,搖頭擺尾,歡快地跑著,時不時地在路邊的草叢中嗅嗅,或是追逐著低空飛過的蝴蝶。
老者走進院子,將鋤頭靠在牆邊,徑直走向草屋,不一會兒,便抱出一捆幹柴,熟練地在灶台下生火做飯。炊煙漸漸升起,淡淡的青煙緩緩飄散在空中,與山間的雲霧融為一體。屋內,老伴兒正坐在窗前,就著昏黃的光線縫補著衣裳,她的手指上下翻飛,針線在布料間穿梭,臉上洋溢著安詳與滿足。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輕輕拂動著窗欞上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老者微微一怔,停下手中的動作,凝神傾聽。這風鈴聲在這靜謐的山間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韻律,隱隱約約,似有若無。
就在這時,院外的小徑上,緩緩走來一位身著青衫的劍客。此人劍眉星目,麵容冷峻,背負著一把長劍,劍柄上的流蘇隨風飄動。他的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似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卻又不失從容與淡定。青衫劍客行至院門口,目光掃視了一圈院內的景象,微微點頭,似是對這處幽靜的農舍頗為滿意。
“老人家,冒昧打擾,在下途經此地,想討口水喝。”青衫劍客抱拳行禮,聲音低沉而醇厚,猶如洪鍾般在山間回蕩。
老者微微抬頭,看了看眼前這位不速之客,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但轉瞬即逝。他放下手中的柴火,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道:“不妨事,壯士請進。”
青衫劍客走進院子,環顧四周,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這看似普通的農舍,卻處處透著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息,讓他這顆久在江湖漂泊的心,不禁為之一動。
“多謝老人家。”青衫劍客再次抱拳致謝,隨後走到清泉邊,蹲下身子,雙手捧起一捧泉水,一飲而盡。泉水清涼甘甜,瞬間驅散了他一路的疲憊。
此時,屋內的老伴兒也聞聲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粗瓷碗,裏麵盛著滿滿的一碗水。“壯士,用這個喝吧。”老伴兒和藹地說道。
青衫劍客接過碗,微微欠身:“多謝大娘。”說罷,他端起碗,又喝了幾口,這才將碗放下。
“壯士這是要去往何處?”老者一邊往灶膛裏添柴,一邊問道。
青衫劍客微微抬頭,望向遠處的山巒,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穿越時空而來並沒有回答:“好一處優美田地,真乃世外桃源。”
“哦?”老者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世代生活於此,也不見什麼優美,哈哈哈……。”
青衫劍客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神情:“貧道遊方多年,從未遇到如此安靜平和之地。”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喊叫聲。青衫劍客臉色一變,霍然起身,右手下意識地握住了背後的劍柄。
老者和老伴兒也麵露驚慌之色,相互依偎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隻見一群人行色匆匆湧入院子,為首的一人身材阿娜曼妙,竟是徐夢盈一行。個個英姿颯爽,男俊女靚。
青衫劍客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這群人,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徐夢盈也感到詫異,此處極少有江湖人士到訪“先生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老夫乃故國安府土司天下遊方,田天品,雲遊天下,至此寶地。國之不存,也無家可歸也。”田天品緩緩道。
徐夢盈聽聞,心中泛起一絲同情,“原來如此,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一同在此歇息片刻。”青衫劍客卻仍未放鬆警惕,手依舊放在劍柄上。
田非好奇地打量著劍客,“前輩看起來武藝高強,不知師從何方?”青衫劍客隻是淡淡回道:“山野之人,不足掛齒。”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這時,老者打破沉默,“大家莫要拘謹,既然來到寒舍,都是客人。”
眾人圍坐在一起,徐超凡忍不住小聲嘀咕,“總感覺這人有點神秘兮兮的。”徐夢盈輕輕撞了他一下示意噤聲。
驀然,天邊如墨般的烏雲滾滾翻湧而來,天色瞬間變得如夜幕降臨般昏暗。狂風如怒龍般咆哮著,吹得院裏的花草如醉漢般東倒西歪。青衫劍客如離弦之箭般猛地站起,神色凝重如泰山,“不好,有危險將至。”眾人皆驚,如臨大敵般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
緊接著,一群如鬼魅般的黑影從四麵八方洶湧而至,竟然是一群被魔化的野豬。青衫劍客身先士卒,如閃電般率先拔劍衝向獸群,徐夢盈等人見狀也毫不遲疑地如猛虎下山般加入戰鬥。一時間,刀光劍影如流星般交錯,喊殺聲如驚雷般震天動地。
老者和老伴兒躲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老者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這平靜的農舍今日竟會遭遇如此變故。
激戰片刻,野豬已死傷大半,但仍不死心,繼續瘋狂地圍攻青衫劍客及眾人。青衫劍客雖武藝高強,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院外掠入,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黑影手持一根木棍,瞬間加入戰團,隻見他身形矯健,棍法如蛟龍出海,威力驚人,所到之處,野豬紛紛倒下。
青衫劍客見狀,精神大振,手中長劍更是舞得虎虎生威。在兩人的聯手之下,野豬終於抵擋不住,紛紛四散逃竄。一眾人也紛紛追殺。
良久,老者和老伴兒才緩過神來。他們望著院子裏的一片狼藉,心中仍有餘悸。
“這可如何是好?”老伴兒憂心忡忡地說道。
老者微微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但願這場風波就此平息吧。”
又過了一會兒,青衫劍客和黑影並肩走了回來。黑影揭下臉上的黑布,原來是一位年輕的後生,麵容憨厚,透著一股質樸的氣息。
“老人家,讓你們受驚了。”青衫劍客滿懷歉意地說道。
老者擺了擺手:“壯士不必自責,今日多虧了你們,才保住了我這把老骨頭。”
青衫劍客微微抱拳:“老人家客氣了,今日這些魔化野豬,奇怪得很,若有什麼損失,在下定會賠償。”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賠償就不必了,隻要壯士日後多加小心便是。這是天災造成壯士不必憂心。”
青衫劍客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年輕後生:“今日多虧兄弟出手相助,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年輕後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俺叫石頭,就住在這附近的村子裏。俺平日裏就喜歡舞槍弄棒,今日這些魔豬凶猛,消滅妖魔是我份內之事。”
青衫劍客微微一笑:“石頭兄弟,好身手!今日之恩,在下銘記在心,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報答。”
石頭連忙擺手:“壯士說哪裏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俺們習武之人的本分。”
青衫劍客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位憨厚的年輕後生多了幾分好感。
“壯士,你這是要走了嗎?”老者問道。
青衫劍客微微抬頭,望向遠方:“嗯,江湖恩怨,還未了結,在下不能在此久留。”
此時一眾追殺野豬之人,陸續都回來此地
“前輩請留步”遠遠聽到徐夢盈喊到。
“姑娘可有吩咐?”田天品疑惑道。
“不敢,不敢,隻是有些事情要請教前輩”徐夢盈人已來到田天品跟前。又道“前輩請進屋詳談。”
“前輩說是安府司故國遊方,可有什麼信物?”大家坐定在堂屋中的八仙桌旁,徐夢盈鄭重的問道?
“姑娘跟我安府司故國,可有什麼淵源?”田天品問道
堂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眾人神色各異的臉龐。徐夢盈的目光緊緊鎖住田天品,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腰間的玉佩,那是父親留下的,據說與那神秘的安府司故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她心中暗自思忖,眼前這位前輩看似隨性灑脫,可方才那一瞬間眼神中閃過的銳利,分明是在試探自己。此次前來探尋安府司故國的秘密,事關重大,不僅是為了家族的使命,更是為了江湖中即將到來的那場腥風血雨,若能找到安府司留下的關鍵信物,或許能扭轉乾坤,可這田天品究竟是敵是友?
田天品表麵鎮定自若,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心中卻波瀾起伏。這徐夢盈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膽識提及安府司故國,想必有所依仗。他多年來遊走江湖,探尋安府司土司後人,為的就是複國大計。眼前這姑娘的出現,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安排。他餘光掃向屋內的其他人,手悄悄摸向藏在衣袖中的短刀,暗自警惕著任何可能的變數,若這是一場針對他的陰謀,他絕不手軟,可若這姑娘真能助他一臂之力,那這趟旅程或許會有所不同。
此時,屋外風聲呼嘯,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又似那安府司故國冤魂的低語,屋內的氣氛愈發凝重,一場圍繞著安府司故國信物的江湖紛爭,在這看似平靜的堂屋中,悄然拉開了帷幕。
“沒有看到信物,晚輩也無從說起,對不起前輩,此事非同小可,小女子言之至此,請諒解”徐夢盈堅持道。
徐夢盈緊咬下唇,雙手在袖中微微握拳,掌心已沁出薄汗。她心中清楚,這安府司故國的秘密太過沉重,信物之事更是關鍵。雖未見到那傳說中的信物,但父親臨終前的囑托言猶在耳,家族興衰全係於此,絕不能輕易放棄。可眼前這田天品前輩眼神犀利,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沉,貿然說出自己所知的隻言片語,萬一引來殺身之禍不說,還可能讓家族陷入更深的危機。她暗自權衡利弊,一方麵渴望從田天品處得到更多線索,另一方麵又要守住自己的底線,絕不能在未明對方底細之前泄露太多。內心的掙紮讓她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但眼神中仍透著堅定,事關重大,哪怕得罪這位前輩,也不能鬆口,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對家族的責任。
田天品心中一凜,目光如炬地盯著徐夢盈,暗自揣測這女子話中的真假。這風聲仿若不祥之兆,更添他心頭的煩躁與疑慮。他心想,這丫頭片子看似柔弱,實則倔強,難道她真的一無所知?還是在故意隱瞞,背後有什麼勢力撐腰?安府司故國的信物事關重大,多少人為此喪命,他耗費多年心血探尋,絕不能被這小丫頭壞了好事。但倘若她真與安府司有淵源,強行逼問恐怕適得其反,還可能錯失關鍵信息。他表麵不動聲色,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試圖從徐夢盈細微的表情和肢體動作中找到破綻,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既不能讓這女子輕易脫身,又要巧妙地探出她的底牌,這場突如其來的交鋒,讓他感到既棘手又興奮,畢竟,江湖風雲變幻,這或許是命運賜予他解開謎團的契機,也可能是隱藏著致命危險的陷阱。權橫再三田天品還是決定冒險一試。畢竟這一百多年來,這是唯一出現的最明顯線索。於是他拿出寶劍,取下劍柄,劍格,然後打開劍格,取出一方玉符。
“此物便是安撫思故國遊方的信物”田天品鄭重道。
徐夢盈深吸一口氣,緩緩從懷中掏出那塊溫潤的家傳玉佩。燭光下,玉佩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其上精致繁複的紋路似乎隱藏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田天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也慢慢拿出自己手中那塊一直視作珍寶的玉佩。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玉佩靠近,就在兩塊玉佩即將觸碰的瞬間,屋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當它們輕輕對接在一起時,徐夢盈與田天品同時輕聲念起了那不知傳承了多少代的神秘咒語。
刹那間,一道柔和的光芒從玉佩的接觸處綻放開來,光芒越來越盛,如同一團被釋放的靈霧,緩緩升騰、擴散。在這光芒之中,一幅幅如夢如幻的景象逐漸浮現。
廣袤無垠的大地出現在眼前,那是古時安府司土司故國的疆域,連綿起伏的山脈、奔騰不息的河流、鬱鬱蔥蔥的森林,皆以一種空靈而逼真的形態展現。隨著光芒的流轉,繁華的故都映入眼簾,高聳的城牆、威嚴的宮殿、熱鬧的街市,行人如織,販夫走卒的吆喝聲、孩童的歡笑聲仿佛穿越時空而來。緊接著,英勇無畏的英雄們一一現身,他們身著鎧甲,手持利刃,身姿矯健,或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或在宮廷中忠言直諫,臉上的堅毅與豪情清晰可見。最後,頭戴王冠、身著龍袍的國王出現在光芒的中心,他麵容莊重,眼神深邃,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風範,那是一個時代的主宰,一個王國的靈魂象征。
徐夢盈與田天品皆沉浸在這神奇的景象之中,眼中滿是震撼與驚歎,仿佛他們已置身於那個古老而輝煌的時代,成為了曆史的見證者。
“公主殿下,老臣歸依來遲,請恕罪”田天品悲聲又興奮的喊道。田天品的雙腿重重地砸在地上,膝蓋處揚起一陣細微的塵土。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雙手向前伸展,整個身子匍匐在地,額頭緊緊貼著地麵,那姿態仿佛要將自己融入這片土地之中。
他的臉上,興奮如同洶湧的潮水,肆意奔騰,每一道皺紋都被這巨大的喜悅拉扯得扭曲變形,雙目圓睜,眼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那光芒熾熱得似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然而,淚水卻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他滿是滄桑的臉頰肆意流淌,在地上彙聚成小小的水窪。
他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齊湧上心頭。一百多年的漫長歲月啊,他在江湖中漂泊無依,遭受過無數的冷眼、嘲笑與磨難,被人當作瘋子,被勢力追殺,從青春年少到白發蒼蒼,隻為了尋找那一絲與故國有關的蹤跡。而如今,公主殿下就在眼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艱辛、所有的堅持,在這一刻都化作了這複雜而洶湧的情感。他在心底暗暗發誓,哪怕拚盡這條老命,也要護公主周全,複興那曾經輝煌的安府司故國,讓那些逝去的英魂得以安息,讓這片土地再次沐浴在榮耀的光輝之下。
徐夢盈瞪大了雙眼,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震驚與茫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而是一場荒誕離奇的幻夢。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胸脯劇烈起伏,心髒在胸腔中瘋狂跳動,那節奏好似要衝破胸膛一般。
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曾經家族長輩們一代一代的奮鬥,與從小長輩們嚴厲的訓誡,那些關於複國的話語此刻聽起來竟如此沉重而陌生。“我竟是公主?那為何從前從未有人告知於我?”她心中滿是疑惑,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相互交織、碰撞。小弟是王子,這本該是令人欣喜若狂的身世揭秘,可如今卻隻讓她感到無所適從。往昔種種艱辛的生活畫麵浮現在眼前,那些為了複國默默努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日子,竟都蒙著一層神秘的麵紗,而自己卻渾然不知真相。
一方麵,身為公主的使命感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心底澎湃翻湧,複國的重任此刻仿佛泰山壓頂般沉重地落在她的肩頭;另一方麵,對未知前路的恐懼和迷茫也悄然滋生。但在這重重複雜的情緒之下,那從小根植於心中的家族信念卻愈發堅定——無論如何,都要為了恢複故國榮光而拚盡全力,哪怕前方荊棘滿途,也要踏出一條血路,不負家族的期許,更要對得起這突如其來的尊貴身份與沉重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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