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命犯棠花  第4章被挑釁

章節字數:3668  更新時間:24-12-25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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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人啊!”

    百門大比五年一辦,是仙門每一代新生力量最重視的比賽,無數耀眼的天才都是自大比中嶄露頭角,從此揚名的。而對於主辦方來說,與這些未來的大能打好關係,他們有天然的優勢,因此每一屆的主辦資格競爭也很激烈。

    今年的百門大比由玄陽山紫門宗主辦,為了迎接近十萬修士的到來,紫門宗大手筆的清出了一座城,專門用來供選手和隨行人員居住。

    迎仙城中。

    孟洮興致勃勃地左顧右盼,幾乎是拽著謝千瀚走,街上往來穿梭的都是背著各種武器的修士,連路邊的小攤上擺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孟洮險些看花了眼,一會兒要見識一下那把仙刀,一會兒想嚐一嚐酒肆裏賣的醉仙釀,玩得不亦樂乎。

    謝千瀚把裝靈石的儲物袋係在孟洮腰間,任他取用,孟洮買了東西就往謝千瀚懷裏塞,謝千瀚抱著小山一樣的一堆跟在他身後走,都快看不見路了。

    樂神兩手空空在一旁走,幸災樂禍地問:“娶個購物狂老婆的感覺怎麼樣?”

    謝千瀚沒說話,隻是蔑視地掃了他一眼。

    後來孟洮說,這個叫“對單身狗的鄙視”。

    現在的樂神自然是不知道這個眼神的含義的,但他本能覺得很不爽,但鑒於自己暫時不能和他動手,樂神隻是暗自記下這筆賬。

    “嗤,鄉下來的土包子。”

    突然一句嘲諷的話語插進來,孟洮忙著購物沒聽到,樂神與謝千瀚同時扭頭看去。

    隻見不遠處一個穿得金光閃閃的公子哥,身邊帶著七八個黑衣隨從,正麵露不屑地看著他們三人。

    見樂神和謝千瀚看過來,公子哥“啪”的打開折扇,很嫌棄地扇了兩下:“我可是來會見高手的,沒想到一進城就看到三個土裏土氣的鄉巴佬,對著個不甚稀奇的地方大呼小叫,當真晦氣!”

    這話是衝著孟洮來的。

    謝千瀚當即就要拔劍。

    樂神不動聲色地把他按回去,自己上前一步,滿麵笑容地說:“打擾了這位公子,在下替兩位師兄陪個不是。”

    他像個棉花似的毫無脾氣,公子哥不打算放過他們,正欲開口。

    “不過——”樂神話鋒一轉,把公子哥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我們下山時,師尊叮囑說,紫門宗為了這次百門大比,花費了不少心思,處處細節都是精心布置的,要我們來了之後,好好觀摩學習。要不是這位公子好心,告訴我們此地”不甚稀奇”,沒什麼可看的,是極為普通的一處,我們三人今日就要鬧笑話了呢。”

    公子哥原本傲慢的臉色隨著樂神的話一點一點僵硬,到最後倏然變色:“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說——”

    他身旁一直一言不發的隨從突然扯了一下他:“二公子慎言!”

    幾道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射來,牢牢鎖定住公子哥一行人。

    領頭的黑衣隨從臉色很難看,他把公子哥扯到身後,先是向隱匿在城池各個角落的紫門宗強者行了一圈禮,高聲說:“我家公子近日得了癔症,總是胡言亂語,多有得罪,還望諸位大人見諒。”

    這畢竟不是什麼大事,那些氣息警告性的壓了公子哥一行人一下後,就開始緩緩回撤了。

    “哎呀,”樂神卻不準備放過他們,滿臉擔心地大聲問,“我瞧這位好心公子,是要參加大比的才俊,這要是得了癔症……上了台,若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呀?”

    “……”黑衣隨從咬咬牙,示意手下死死摁住麵色扭曲的公子哥,拱手說:“多謝提醒,我家公子隻是來觀摩比賽的,他……不會上台。”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當著眾人的麵捏碎了。

    參加大比的憑證便是這紫煙牌,是紫門宗專門製作的法器,每個人隻能綁定一塊,而且一經綁定不可轉讓,一旦毀壞,視為放棄參賽資格。

    公子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令牌被捏碎,不禁一陣絕望。

    黑衣隨從不敢再在此處久留,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謝千瀚腳步一動,像是想追上去。

    樂神還是一副笑眯眯、人人可欺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他剛才三言兩語就逼得一位少年才俊放棄大比資格,他沒攔謝千瀚,隻隨口問了一句:“怎麼,還沒消氣?”

    謝千瀚冷聲說:“他沒向孟洮道歉。”

    樂神拍拍他的手臂:“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多不好,人家主辦方也不容易,等到月黑風高了,你再套個麻袋打,放心……”

    樂神的眼角瞄過幾處,意味深長地說:“不會有人攔你的,說不定還會有人幫你按著。”

    畢竟那草包公子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可紫門宗肯定是知道的,且不說合歡宗也是一方大派,就單論孟洮和謝千瀚身後的虹月門、聖劍閣,哪個是可輕易招惹的?方才就算他不開口,也一定會有人來解圍。隻是晚了一步上前,應該也是想借著這草包公子試探一下他們的底細吧。

    可惜樂神三言兩語就把草包公子架起來,又故意把矛頭引到紫門宗身上,紫門宗就算想不計較此事,被樂神一頓捧後,也不得不計較了。謝千瀚到最後也沒出手,想試探底細的人一無所獲。

    謝千瀚冷著臉:“晚上還得一處一處搜人,麻煩。”

    “我知道他在哪,”樂神神秘地說,“晚上告訴你。”

    “你?”謝千瀚懷疑地看他。

    “師尊教了我推衍之術呀,啊,原來沒教你嗎,抱歉,我不知道……”

    樂神的靠譜是短暫的,事情一了結,他就故態複萌,謝千瀚被他惡心得不行,甩手去追孟洮了。

    孟洮剛結束一家店鋪的掃蕩,小臉激動得紅彤彤的,出來一撞見樂神就問:“茶茶,發生什麼了?你笑得好小人得誌喔。”

    “……”樂神鬱悶地說:“都說我氣人,我看孟洮你才是最氣死人不償命的!”

    ·

    夜晚。

    壽逢才臉色陰沉,又摔了一個茶盞。

    哢嚓!

    瓷片四濺,壽逢才破口大罵:“該死的賤人!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是東川一個小家族的少爺,自己沒什麼修煉天賦,但好在有一個資質不凡的親兄長,被寄予厚望成為家族的頂梁柱,托兄長的福,他在家族裏很受巴結,在外遇到什麼麻煩兄長也會出麵解決,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

    這次百門大比,兄長好不容易給他弄來一個參賽名額,希望他出來長長見識。壽逢才玩心重,提前兄長一天來到迎仙城,沒想到隨口譏諷了一個路人幾句,竟鬧到自己丟了參賽名額!

    兄長留給他的那個隨從不護著自己,反而主動吃下這個悶虧,還教訓自己不要胡亂動作,等兄長來了再做打算,特別是一定、一定不能再去招惹那行人!

    壽逢才心中苦悶,大叫道:“壽大!給我拿酒來!”

    門外安安靜靜的,無人回話。

    “壽大!”壽逢才心中驟然湧起怒火,“我使喚不動你了是吧!”

    還是無人回應,壽逢才噌的站起身,就要開門訓斥隨從。

    都是這個隨從的錯!是他毀了自己的紫煙牌,是他強行命自己低頭認錯,都是他的錯!

    等哥哥來了,我要讓他狠狠地懲治他,把他關到地牢去!

    心中打定主意,壽逢才拉開門,卻沒看見本該抱劍守衛的隨從,反而撞見一個身背重劍臉戴麵巾,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

    “你是誰……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驚起一陣黑鴉,客棧卻毫無動靜,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慘叫的源頭。

    尖叫、哭泣、求饒聲持續了一個時辰,直到月上中天,才漸漸安靜下來。

    一道黑影從窗口跳下,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衣隨從們這才掙脫無形的束縛,衝進房間查看壽逢才的傷勢。

    壽逢才被打得鼻青臉腫,尤其是一張嘴,被人下狠勁扇了數十下,直接打歪了,正不受控製地流著口水,他見隨從趕到,眼中一陣欣喜又一陣憤怒,衝他們嗚嗚直叫。

    見了壽逢才如此慘狀,隨從反而放下心來。

    來人目的明確,打的就是壽逢才出言不遜之過,但沒上升到什麼大仇,因此身上盡是皮肉傷,連處內傷都沒有,看著慘烈,其實養半個月就好了。

    隻是這半個月……就不方便見人了。

    隨從扶起壽逢才為他把脈,有一瞬間,壽逢才的脈息似乎紊亂了一下,但等他再凝神去探查時,又顯示一切正常了。

    隨從以為是自己感知有誤,沒放在心上。

    ……

    另一邊,樂神收回手,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

    昨日在飄月樓被一個神秘人製住,稀裏糊塗地“春風一度”,等那人走後,樂神發現自己的魔脈又恢複了,與此同時,他作為仙修,那二十年來淤積堵塞不見絲毫疏通的石脈,竟然也發生了細微的鬆動!

    樂神發現時,欣喜若狂。

    石脈並不是死脈,在遠古的時候,它其實是一種特殊體質,擁有此體質的人,前期修煉如愚公移山精衛填海,徒勞而不見絲毫起色,但一旦通過某種手段衝開經脈,所有貯存在體內的靈氣就會改造他的身體,使其成為天才體質,從此修煉一日千裏!

    若是與那人親近就能疏通石脈,屆時他明麵上是仙修,暗地裏用魔修手段,如此行事,又有誰能奈何得了他?!

    想到這裏,樂神幾乎要仰天長笑。

    今日他與草包公子周旋,除了防止謝千瀚鬧事,也是為了做一個實驗。

    他以微弱的靈力包裹了一道魔決,在靠近草包公子的瞬間打入他體內,那道魔決與樂神心神相連,如果沒有金丹以上修為的大能幫他將魔決拔出,那麼那道魔決就會一直潛伏在他體內,樂神可以隨時感應到他的位置,還能……

    樂神搖搖頭,剩下的,過幾天再嚐試,現在貿然催動,容易露了行跡。

    正在這時,謝千瀚從窗口躍入,隨手扯下麵巾。

    “如你所料,我找到那草包,揍了他一頓,紫門宗的大能非但沒有阻止我,還暗中幫我困住了他的守衛。”

    樂神微微一笑,緩緩說:“你半夜親自去尋仇,沒有做影響他日後修行的事,隻是揍得略微慘烈了些,說明你不打算把這件事上升到家族之間,紫門宗自然樂得為你行個方便。”

    畢竟如此蠢貨,還是能少放出來一個是一個。

    “我隻是不明白,”謝千瀚直白地問,“那草包是衝著孟洮來的,你對孟洮並無好感,為什麼要費如此多心力來籌劃,甚至告知我他晚間的落腳處?”

    “我對二師兄隻有敬重之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謝千瀚說,“你對那草包的在意程度可不像一個隻無辜挨了一嘴掃射的路人。”

    樂神看向窗外,隨口說:“嗯……可能是因為我很討厭”二公子”這個稱呼吧。”

    天邊隱隱泛起魚肚白,百門大比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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