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68 更新時間:25-02-13 15:29
夜晚悄然褪去,瀾玉樓漸漸清醒,自己正躺在君無弦身旁,他撐起身子望著熟睡的君無弦又躺了下來。
瀾玉樓這一動君無弦就醒,君無弦握住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喚道:“玉樓?”
由慈竹在此時忽然推門而入,“玉樓!你看為師淘來了什麼好東西!”
瀾玉樓驚慌之下,一把將君無弦蓋到被子裏,他想起自己身上還有昨夜被君無弦弄出的紅痕。
由慈竹進到臥房時,瀾玉樓隻露了個腦袋出來,他問:“師尊這麼早有何事?”
“為師淘來兩本武林秘籍回來!你怎麼了。”
“沒什麼,有勞師尊,師尊若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聽此言,由慈竹有些傷心,“你怎麼趕為師,你以前不這樣啊?總不能是被子藏了野男人吧。”
聽此言瀾玉樓有些心虛,他沒想到由慈竹能猜這麼準,“啊哈哈怎麼會。”
由慈竹滿臉不開心,他噘著嘴,磨磨唧唧從瀾玉樓寢室離開。
見人走君無弦從被子裏鑽出來。
瀾玉樓埋怨道:“師叔怎麼還不走,若是被人瞅見怎麼辦?”
昨晚君無弦腦子裏隻有瀾玉樓,壓根沒想過別的,他試圖找理由蒙混過關,“由慈竹那小子日日拉著我通宵喝酒,哪日不留宿,何人會起疑?”
瀾玉樓準備下床,腳剛沾地就因為使不上力整個人栽倒在地。
“玉樓!”
瀾玉樓感覺有東西流出,他麵色瞬間漲紅,喊道:“師叔太過分了!”
說君無弦沒罪孽感,此話不真,那夜春宵後,君無弦甚至不敢直視由慈竹的眼睛。這事由慈竹至死不知,若是知道怕是要撬開棺材板,爬出來質問君無弦,是何居心。
近來由慈竹突然發現,君無弦那小子與瀾玉樓不知怎麼親了不少,這點讓由慈竹由為不爽!
因為太過在意,他準備悄悄跟著他們。
“師尊您扒這做什麼?”
“秋汶仲!”由慈竹拍了拍胸口舒緩方才驚嚇,再看回去時瀾玉樓和君無弦早已不見蹤影。
人呢?
由慈竹用咳嗽掩蓋自己的慌張,“飯後有些積食為師溜達溜達,哈哈哈。”
秋汶仲眼神陰沉鎖在由慈竹身上,聽言,笑道:“原來如此。”
由慈竹沒話找話,說道:“誒呀,你何時長了這般高,都比為師高了一個頭了。”
“可能最近長身體吧。”
……
瀾玉樓從草靶子上拔出一根糖葫蘆,扔給小販三枚銅板。他將糖葫蘆遞到君無弦唇邊,君無弦識趣低頭咬下第一顆山楂。
酸酸甜甜。
由慈竹悄悄跟在他們後麵,偷感十足。
“師尊給。”
由慈竹順手接過秋汶仲遞來的糖葫蘆,咬由坊了一口,在嘴中“嘎吱嘎吱”作響。
“膩腫麼在周?”由慈竹邊說邊嚼。
秋汶仲眸中流淌笑意。
“他們走了!”由慈竹注意到,拉起秋汶仲忙跟上他們步伐。
“師尊為什麼要跟蹤師弟?師弟和師叔感情真好!”秋汶仲開始添油加醋。
由慈竹一把將秋汶仲拽到牆後。
從秋汶仲這個角度看去,倒能看見由慈竹的脖頸,很細,用力一擰應該就能斷,他眸子陰沉的瘮人,似帶殺意,似帶愛慕。
他抬眸,瀾玉樓與君無弦正在不遠處。
“賣孩子?”
君無弦蹙眉。
那群孩子最大的看著也就十一二歲,他注意到有個小姑娘衣著不一般,雖然有些肌瘦,但仔細看樣貌格外出眾,君無弦不由有些心軟。
“這世道便是如此,生下來養不起,倒不如為其尋個好人家,以後既有個差遣,也能為家裏人換取一時溫飽。”瀾玉樓語氣平淡。
瀾玉樓注意有個小姑娘腰間似藏著塊玉,不像尋常人家。他想起前些日子,好像有個達官貴人,被衙門抄了家。
“她多少錢?”君無弦指著那小姑娘問道。
!!!
瀾玉樓眸中先震驚萬分,後是嫌棄。
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將君無弦從上到下打探一眼,見他衣著華麗,定是個有錢的主,想著多訛些錢,大賺一筆,男人回眸瞅了眼見他要的人,奉承道:“她啊10文錢,都是健康的沒病,若是用來做——”
男人剩下的話硬是君無弦一個眼神咽回去,他將錢扔給男人,蹲在她麵前問道:“你可有名字。”
她眸中露出害怕,小心翼翼將一塊玉佩遞給君無弦。
玉佩上刻著兩字——妙黐。
“妙……”
嘶…這字不認識。
君無弦起身裝模作樣道:“以後就叫靈兒吧,靈兒好聽。”
妙靈兒望著眼前看著就不靠譜的男人點了點頭。
“妙黐。沒想到師叔還挺有愛心。”瀾玉樓眼中滿是鄙夷,輕哼一聲。
“應天崖死寂沉沉,有點聲音其實也不錯。”君無弦話音未落,瀾玉樓頭也不回地離開,“誒!玉樓!”
“他們怎麼吵架了?”
由慈竹疑惑的從牆後探出頭。
秋汶仲目光晦澀,他不著痕跡移開,看向瀾玉樓,開口道:“師尊他們走了。”
由慈竹跟他們來到臨陽樓,臨陽樓是平順縣相當有名的酒樓,規模盛大,富麗堂皇,今日可謂是人滿為患。
由慈竹和秋汶仲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位置。
台上戲子唱戲。
“他們居然一起聽戲!何時這般親的,都想不起為師了。”由慈竹氣得鼓起腮幫子像隻小倉鼠一樣。
秋汶仲對戲曲不感興趣,他視線一直未曾從由慈竹身上移開過。
真可愛……
由慈竹一直盯著瀾玉樓,根本不在意其他,這麼多年來亦如此。
秋汶仲也不明白自己,說不上恨,頂多算嫉妒,嫉妒瀾玉樓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自己萬般努力都得不來的偏愛,明明自己是先來的,卻從未被重視過。
他怨,也隻是怨。
他自嘲自己到底不過瀾玉樓的陪襯。
“玉樓?”君無弦輕喚。
瀾玉樓沉浸在戲中,良久回眸看君無弦,他眸中笑意非淺,挑逗道:“師叔想要孩子?”
“沒有,你說我膝下無子,收個徒弟倒也……”
瀾玉樓靠進君無弦耳畔輕聲道:“玉兒給您生一個?”
“你別逗我……”君無弦耳尖泛紅。
瀾玉樓莞爾,君無弦一時腦子斷片親上那緊抿的紅唇,瀾玉樓笑得更烈。
一旁妙靈兒不由瞪大雙眼。
秋汶仲手疾眼快捂住由慈竹,不讓他目睹這殘忍的一幕。
他們不能挑個好地再親嗎?
“誒天怎麼黑了?”
吻畢,君無弦小聲嘟囔,“你師尊為什麼要跟著咱們?都跟一路了。”
戲散人去,符修文也放開捂著由慈竹雙目的手,“師尊戲散了,他們走了。”
……
“嗚嗚嗚嗚嗚……”由慈竹趴在桌子上痛哭,“玉樓小時候明明那麼乖!一直追著我叫師尊…嗚嗚嗚嗚……”
“師尊您喝醉了。”
“嗚嗚嗚我沒有……我還能喝。”由慈竹猛地坐起,不過很快就倒在桌上意識不清。
“師尊?”秋汶仲眼眸暗下,麵色陰沉得可怕。
由慈竹腦子迷迷糊糊,他感覺身體突然騰空一段時間,然後整個人砸進一個很軟的東西上。
他夢中好像聽見秋汶仲喚自己。
清晨,由慈竹暈乎乎地睜眼,望著陌生的環境,“這哪?”
他記得自己明明在酒樓喝酒。
“師尊您醒了?”秋汶仲解釋道:“您昨日喝的太死,徒兒擅自做主讓您在附近客棧休息一晚。”
“哦~玉樓呢?”
聽見瀾玉樓的名字,秋汶仲眸中閃過一絲陰鶩,由慈竹總是想著瀾玉樓,他從未在乎過自己,自己到底不過瀾玉樓的陪襯。
秋汶仲笑著說:“徒兒隻顧照看師尊,未注意師弟去了哪,不過應該是回任蘭宗。”
“是嗎。嘶,腰怎麼這麼酸。”
秋汶仲盯著由慈竹衣領處,露出的紅痕,淡漠道:“大概是因為師尊睡覺不老實吧。”
“嗯……回任蘭宗吧!”
不過他怎麼知道我睡覺不老實?
話半真半假,昨日在酒樓時瀾玉樓來問過。
瀾玉樓無奈自己師父這幼稚的行為,“師尊這是做什麼?跟了一路。”
秋汶仲笑笑,說道:“大概是不滿被師弟你這般冷落吧。”
他見由慈竹趴在桌上,伸手想去看,自己師父的狀態,剛伸出手就被秋汶仲攔下。
秋汶仲笑著說,可眸中卻沒有笑意,“你回去休息吧,我會照看好師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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