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98 更新時間:25-03-21 21:01
程子林臉上帶著諷刺的笑,語氣中盡是惋惜,似乎在嘲笑沐季珠的天真和無知:“原來是季珠啊,我們倆好久沒見麵了呢!”
沐季珠輕皺眉頭,眼中滿是對他的厭惡,冷冷地說:“我跟你這樣的人,見不見麵,又有什麼區別呢?”
程子林眼中湧上殺意,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瘋狂:“那可不一樣啊,畢竟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啊,季珠。”
沐季珠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別人的話感到沉默。
夜淵的嘴一張,就開始罵:“程子林!我去你大爺的,你對我道侶日思夜想,還當著我的麵這麼說。怎麼,是玉影要把你燉湯了,還是把你烤著吃啊?”
程子林對夜淵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你吃什麼長大的,這麼能說?”
夜淵也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回應道:“你管我吃什麼長大的,總歸沒吃你家的糧食。”
程子林眼中閃過一抹委屈,聲音突然柔和下來:“我隻是出於關心罷了。如今這般情景,倒像是我多管閑事了。”
夜淵的質疑並非無端而起,他眼神中滿是懷疑:“你竟會有這般善意?”
程子林忽然輕笑一聲,語氣加重了幾分:“當然,我會用你們來喂養我的蛇,它們已經饑渴難耐了。”
夜淵對他的行為感到震驚,憤怒地說:“程子林,你有病啊!”
程子林越笑越大聲,非常有病的回應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都要拿你們喂我的蛇了,我還能是正常人嗎?”
柳冥煙打斷程子林的瘋言瘋語,聲音中帶著焦急:“程子林,你快別說了。那個叫蘭奇的,他叛變了。他是紫琉璃的人,我們被陰了。”
程子林笑盈盈地看著柳冥煙,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我知道啊,我不僅知道蘭奇是紫琉璃的人,我還知道嘉蘭和那一天吃我六頓飯的飯桶,是季珠的人。”
沐季珠拔出長劍,劍尖直指程子林的心口,質問道:“嘉蘭和淩諾諾在何處?”
程子林以一種戲謔的語氣,道出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她們嘛,自然成了蛇群的佳肴。”
沐季珠第一次直麵他的性格,聲音顫抖,劍尖也在微微晃動:“你怎可這般蛇蠍心腸?!”
程子林聽到這個詞,情緒愈發激昂:“惡毒?用在我身上再貼切不過。我這一生,孤苦伶仃,身邊的人不是離世便是發狂。這般境遇,叫我怎能不心生怨毒?”
沐季珠反問他,聲音中帶著不解和憤怒:“這些東西,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程子林緊緊盯著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你覺得殺了那群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錯嗎?”
沐季珠對程子林的事毫不關心,聲音冰冷,如同他的劍:“難道不是嗎?”
程子林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酷:“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即使我不對他們下手,他們也難逃一死。而且,他們的結局隻會比死在我手中更加淒慘。對於他們來說,與其繼續在痛苦與麻木中苟活,倒不如一了百了,尋求那份最終的解脫。”
程子林對沐季珠單純的想法覺得可笑,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輕蔑:“是他們哭著求我的!人生茫茫幾何,不過是一場棋局。我們連執棋者都算不上,我們隻是執棋者手中的微不足道的棋子。”
程子林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個世界的深深失望:“沐季珠,你以為我們有選擇嗎?在這個大局中,我們隻能按照別人的意願行動,每一步都被精心計算和安排。我們的夢想、我們的努力,最終都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步棋而已。”
沐季珠隱約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什麼執棋者,那些人不都是你殺的嗎?”
程子林無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哀:“人當然是我殺的,可是我也是他的一枚棋子啊。”
沐季珠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什麼意思?”
程子林語氣中盡是無奈,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可惜我回答不了你了,季珠。”
程子林往前走了一步,無名劍的劍端直刺入他的心口。鮮血一股一股地往外湧,血腥氣散入空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人有些著迷。
沐季珠有些手足無措,他沒想到程子林會往他的劍上撞,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夜淵一邊驅散靈力驅散蛇群,一邊嚐試喚醒沐季珠,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季珠,別發愣了。”
沐季珠猛一回神,才發現這裏隻有夜淵與自己二人。程子林與柳冥煙他們早已消失不見,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沐季珠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程子林呢?”
夜淵放了一把大火,接著對沐季珠說:“他早走了,臨走之前還放了點血。把他養的這些蛇,都放出來了。”
沐季珠臉色有些白,聲音中帶著顫抖:“走了?”
夜淵對他始終關心,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你不會被程子林那個家夥影響了吧?程子林是蛇妖,又是合歡宗的弟子。身上的血有致幻效果,還能讓蛇聽令於他。”
沐季珠搖了搖頭,虛弱地說:“沒有,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夜淵不自然的皺了皺眉,話中滿是對他的擔憂:“怎麼會這樣,我的內丹補了他的神魂,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沐季珠聽到了他說話,卻不知他在說什麼:“阿淵,你剛剛在說什麼?”
夜淵見他詢問,急忙轉移話題:“沒什麼,我們先解決這群毒蛇吧。”
沐季珠看著這群蛇,隻好點頭答應:“好,先解決它們。”
兩柄劍如同雙星般齊飛,一黑一粉,彼此映襯,相得益彰。它們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劍尖所過之處,無數毒蛇紛紛倒下,穀底瞬間被濃鬱的蛇腥與血腥氣息所籠罩,這場戰鬥異常激烈。
就在沐季珠稍顯放鬆之際,身後突然響起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噝噝”聲。他迅速轉身,隻見一條龐大無比的巨蛇正靜靜地盯著自己。
那雙冰冷的眼睛中閃爍著貪婪之光,巨蛇緩緩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隨時準備將沐季珠一口吞下。
然而,在這一刻,巨蛇似乎做出了某種選擇,它在兩個目標之間猶豫了片刻,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武藝更為高強的一方。
沐季珠眼中湧上殺意,喚出自己的法器:“牽機引,絞殺。”
隨著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巨蛇瞬間被牽機引牢牢纏繞。那細長的紅繩仿佛擁有生命般,緩緩收緊,直至發出沉悶的“嘭”聲。
巨蛇的身體在劇烈掙紮後驟然靜止,化為一灘鮮紅的血跡,唯有那顆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金丹靜靜地躺在地上,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那顆剛從妖獸體內脫落的內丹,對莎秋雅而言仿佛擁有著不可抗拒的魔力。它的眼中瞬間燃起了熾熱的光芒,不顧一切地從靈戒中衝出,徑直向著那散發著誘人光芒的寶物飛撲而去。
沐季珠見它有些失控,一把抓住它:“莎秋雅!”
“噝噝”兩聲,莎秋雅一口咬上沐季珠左手的虎口,攻擊迅猛。
沐季珠倒抽一口冷氣,疼得立刻鬆開了手:“嘶!”
莎秋雅眼睛放光,透露出興奮,一口就把那個金丹吞了。
夜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語氣中滿是憤怒:“季珠,你的手!你真是個養不熟的畜生,竟然連自己的主人都敢攻擊。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燉了吃!”
沐季珠連忙讓他不要擔心,然後又替莎秋雅解釋:“沒事的,阿淵。它畢竟是蛇,對同類的內丹感興趣很正常,你也別怪它了。”
夜淵眸色沉了一瞬間,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最後還是妥協了:“好,都聽你的。”
沐季珠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我們先回去,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夜淵扶著他走,還把莎秋雅一起帶走了:“好,我們走。”
景向依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妍玉眨了眨眼,笑盈盈地詢問他:“紫琉璃,是發生了什麼嗎?”
景向依又看一遍通靈法器,扶額歎息:“就是突然發現沐季珠的腦子不太好。姓程的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結果他沒猜到。”
張妍玉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輕描淡寫地說:“這樣啊,能留就留,不能留就殺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礙。”
張妍玉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景向依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一把抓住張妍玉的手腕,語氣中帶著質問:“你平常不是菩薩心腸嗎?怎麼現在喊大喊殺的,莫非是被人奪舍了?”
景向依的動作顯得有些粗暴,似乎對張妍玉的冷漠態度感到不滿。
張妍玉回答他:“當然沒有被奪舍,但我也不是玉一真君啊,紫琉璃。”
藍瑜在一旁凝視著張妍玉手腕上的印記,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脫口而出:“你是那個北昭神女,張念。”
藍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似乎對張妍玉的身份感到震驚。
張念輕聲說道:“確實,你的猜測是對的。香爐裏的藥已經起效,你們可能會感到困意。就順應這感覺,先休息一下吧。”
空氣中彌漫的藥物卻讓人難以忽視,便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念的瞳孔興奮的亮出墨藍色,從那雙眼睛裏看到了血腥暴力,以及讓無數人向往的權力。
張念見眾人暈倒,嘴裏哼著小調:“雙生女,長姐亡,幼妹替。恨生仇,仇生怨,怨怨相報何時了。”
唱到最後,她的臉頰兩旁不自覺的露出兩滴清淚。
作者閑話:
六界為局,萬物為棋,執棋者亦是天。你以為的一生,隻是一局棋。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在局外,也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下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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