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叁|血債血償

章節字數:3046  更新時間:25-03-20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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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蔣俟撓撓頭回到旅館,卻沒想到全部人都看了過去,他揮揮手,“看我幹什麼,聊你們的。”

    看著安洛兩人探究的眼睛,蔣俟撐著桌子道:“他們要看筆記本,我回來給他們拿。”說著示意門外,安洛看過去,那站著個警察看著館裏。

    “你先出去,一會我帶著安洛去偷聽。”簡單笑道,但仿佛不是在開玩笑。

    “光明正大聽,就說你們是昨天和我一起待著的,給我做人證。”蔣俟低聲說,“外麵附近的攝像頭都是壞的,什麼也沒錄下來。”說完拿著筆記本出去。

    安洛思考,隨後肘了下簡單,悄悄道:“一會咱倆假裝不經意說了不同的話,讓咱們三個被帶進去。”

    “?這麼冒險,這是幹嘛。”她摸不懂話。

    “要是沒點嫌疑接下來怎麼走都不知道,去到那邊還有點機會,那張紙不是要我們加入調查嗎?”

    安洛說著從躺椅上起來,等著對方的回應。

    -

    “隻有這麼多嗎?”警察翻到一個星期前的記錄,前後翻了翻,“這天怎麼沒記錄。”

    “那天沒客人,也不是每天都有人來住的。”蔣俟說著感覺肩上一沉,一回頭看是安洛,腦子一轉指著後者,“這是人證。”

    安洛立刻站直,點點頭道:“是的同誌,我那天和他一起待在一起。”

    沒想到簡單湊上來,上來就故作好奇地問:“什麼?那天不是有不少客人嗎?”

    聽見這話蔣俟扯出一抹笑轉頭對上簡單笑嘻嘻的臉,再回頭時兩位警察已經抱著懷疑的眼神直盯著他。

    “……”似乎明白兩位隊友的目的,但還是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如他們所願,被帶走了。

    警察一號把筆記本放在蔣俟麵前道:“哪去了。”

    本就打算利用這張紙走接下來的劇情,既然讓簡單他們先戳破了,那他就沒什麼好說的。

    在兜裏摸索找出那張單薄的紙,展開放在桌上。

    “為什麼撕掉?”顯然已經懷疑蔣俟。

    蔣俟坐得端正,笑意爬上眼角,道:“要是我是清白的,就讓我們協助你們調查。”

    對麵兩個人詫異,實在不懂他在想什麼,沒答應也沒拒絕:“看你態度什麼樣。”

    同時間安洛和簡單被帶到同一個問詢室裏坐著,對麵也坐著兩位警察。

    “同夥?”上來就打算詐兩人,卻沒想到他們一點表情沒變。

    “不是。”簡單靠在椅子上,笑盈盈道,“不是同夥也不是路人,我們對案件有很大的幫助。”

    隻見對麵沉默,隨後點點頭答應了。

    簡單也沒想到這麼容易,轉頭稍微震驚地看著安洛,對方也一樣。

    “不能是,夢境嫌我們進度太慢,直接跳過了吧。”安洛湊過去小聲道,顯然已經忘記蔣俟對他的評價。

    “你的悄悄話到底為什麼總是不悄悄。”簡單試探性去看對麵警察的反應,什麼反應也沒有,說明安洛說對了。

    簡單恢複笑容,朝兩位警察道:“你們先忙,我們要等在隔壁的朋友。”

    警察點點頭,把他們帶出問詢室,又迎麵撞上同樣出來了的蔣俟。

    “人齊了,那一塊講了吧,這邊走。”

    -

    “昨天早上六點接到市民報案,家門口吊死了一個人,法醫鑒定的確是窒息而亡,不排除他殺。”

    “死者李生遊,男,30歲。工地打工六年,辭職一年直到現在,沒有就業記錄。生前沒有與人發生爭執。”

    蔣俟邊聽邊翻看死者照片,除李生遊之外的其他死者都存在其他明顯傷口。

    而且像新傷。

    “可以去案發現場嗎?”蔣俟問道,得到同意後跟著其他人一同前往老房子。

    樓外,蔣俟看著側麵已經鬆掉,展露在外麵的牆皮,思考著這樓的危險性。

    一層一層上樓,真的是每戶門口都掛著一條繩子,還有一滴一滴的血從樓上滴到樓下,形成一條滴血路。

    “這個血跡哪來的?”

    “已經拿去化驗了,報告還沒出。”

    蔣俟點點頭,轉身去到頂樓,這層隻有一扇門,大門開著,裏麵還在問話。

    他敲了敲門,給警察打了個招呼後坐一邊聽。隻是沒想到陳羽澤的眼睛時不時往這邊瞟。

    “他認識你們誰嗎,怎麼總是往這邊看?”安洛湊過來,死死盯著陳羽澤。

    簡單搖搖頭,蔣俟也是同樣。她退回到門口警察那邊,示意裏麵的人:“那個陳羽澤,有什麼信息嗎?”

    “他是報案人,怎麼了?”

    “他的眼睛告訴我,他現在坐立不安,不是緊張,是慌張和害怕。”簡單眯眯眼,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藏了什麼在屋裏,你看像不像。”

    警察二號沉默一下,看簡單的眼睛沒有任何胡說的模樣,轉頭派出一個人去給正在問話的警察傳。

    “你如實說吧,不然你就不單單隻是受害者了。”

    陳羽澤眼神亂飄,隨後對上蔣俟帶著笑意又有點危險的臉,渾身輕輕發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安洛看著奇怪,怎麼這個人很怕蔣俟似的,連蔣俟也都奇怪。

    但後者還是利用這點走過去,站在陳羽澤身後,兩隻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頂不住壓力,還是第一次做事沒有經驗,因為緊張臉部發熱,該隱藏的所有都暴露在外表。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是他要我幫忙的,全部都是他幹的,我隻是一個幫忙收拾的!”他渾身顫抖,“我不幫他隱瞞他就要殺了我,我這是保命!是正當防衛!”

    “他是誰?”對麵警察問道。

    見陳羽澤還在猶豫,蔣俟的手從肩上向脖子靠近,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皮膚,刺激的他劇烈一抖。

    “給你捏捏肩,不緊張,說吧。”

    “他,他叫費世為。”

    “?”一句話讓三個人臉上都寫了問號。

    蔣俟坐會原來的位置,低聲問道:“費世為哪個?”

    “不知道。”

    警察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名字?”

    “他跟我說的,說躲過去了,打這個電話給他,他叫費世為。”說著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警察。

    撥通後電話響了,蔣俟的電話響了。

    “?”他疑惑地掏出手機,接通後警察的也通了,“……”

    蔣俟看著陳羽澤,不知道對方哪搞來的電話和名字來嫁禍他,連陳羽澤都慌了。

    “不是!不是他!那個人不長這樣!”他澄清道,“那個人明明……明明比他矮一點,老一點,衣服搭配也沒他好,怎麼會打到他那呢……”

    蔣俟掛斷電話,根據對方形容的外表搜索可匹配人類,似乎是李生遊。

    想著也說出了聲,引起門外警察的注意,再一次拿出照片,外貌的確符合。

    “他讓你幫什麼忙?”警察問道,看著陳羽澤起身,去裏麵的房間拿出了一個裝在袋子裏的東西。

    一把有點鏽跡的刀。

    “其餘死者身上有明顯刀傷,應該是用的這把。”蔣俟說著,接過拿把刀想著,下意識想要觸碰進行回憶,被簡單拍了下肩。

    “你還記得程黎怎麼說的嗎?”她笑著,笑得咬牙切齒。

    刀被簡單拿去遞給了警察,回來時她的手臂又搭上安洛的肩,笑道:“你呢?程黎沒給你說嗎?你的技能要多用。”

    見對方點點頭,簡單直起身對警察笑道:“感謝信任,有需要有消息隨時聯係,我們先走了。”

    走在樓道裏,安洛就總覺得四樓二號房有種控製著他不要離開的感覺,思考過後還是隔著牌子打開了門。

    “怎麼了?”跟在後麵的警察一號開口詢問。

    “這有問題,得去看看。”

    “這裏是李生遊的住處,已經檢查過了,除了繩子沒有異常。”

    安洛搖搖頭:“應該不止繩子。”他繞過牌子走進去,一直走到感應最強烈的窗前。

    他拉開窗簾,從那探出頭看向地麵,很正常,向左右看,發現室外機上放著一本本子。

    “……不髒嗎。”他吐槽著喊來警察,讓他們也看看,自己退到蔣俟身邊,“誒我真不知道技能怎麼用,我以為是它自己決定想不想上班我才感不感受得到的。”

    蔣俟被逗笑,輕聲道:“不想上班的是你吧。”

    “胡說,我最愛上班了!”說著他拍拍胸脯,沒想到用力過猛打疼自己。

    “你的身體都不樂意你講這話,”簡單輕飄飄的話從他身後傳來,“其實隻要你需要用技能,想著它就行了,感受型技能都是這樣。”嚇得他往前一蹦。

    警察把那本筆記本拿出來,翻開第一頁,上麵用紅筆寫著幾個大字:

    血債血償!

    第二頁:

    你們冷血無情!

    第三頁:

    你們不得好死!

    後麵幾頁都是像這樣的詞語,似乎是在紙上發泄真心話。

    “血債血償冷血無情……”蔣俟想著,聯係到李生遊的工作,工地應該是充滿危險的,“他工地出什麼意外了嗎?還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人去世了。”

    “他有家人,親兄弟也是工人,兩年前在工地出意外去世了,一年前撫養他長大的母親跳樓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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