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54 更新時間：25-03-25 00:30
“不對不對，那初妗也是？”
程度被這一下搞得腦袋暈，被萬福扶著坐下。
萬福也很震驚，前幾天她們兩個的相處方式就覺得不對勁，現在蒙在眼前的那層紗被拿開，才看出不對勁。
這幾天楚容玖這個樣子，確實特別像在追人。
關心學習、吸引注意力、準備零食和各種對方需要的東西。
“那初妗？”萬福問。
楚容玖搖搖頭:“她不喜歡我，就是把我當朋友。”
“好人卡？”萬福本來還很擔心初妗，聽楚容玖的話就能想象到被發好人卡的場麵。
忍不住為她默哀。
“初妗的情況你知道嗎？她對感情這方麵覺得……惡心。”程度看著楚容玖眼底是回憶起當年那些事的憤恨:“初妗對情感的看法和表達，是我們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的，她發生過一些事，所以對情情愛愛都比較厭惡。”
程度煩悶的抓頭發，手勁很大像是要把頭皮拽下來。萬福注意到程度的不對勁，趕緊抓住她的手，讓她停下。
楚容玖看著她們兩個，突然想起自己在高二開學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九月初，楚容玖月經突然到臨，隻能上課去宿舍換一下褲子。然後就看到樓梯間站著吸煙的初妗，她拿著煙的手上滴著血。
可能是怕滴在地上嚇到別人，另一個手上拿著紙接著血。
高一開學她就注意到初妗了，高二才接觸就是因為這件事。
楚容玖回過神，盯著程度手上拽下來的頭發絲，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
“我…沒想過和初妗談戀愛。”楚容玖抬頭看這兩個人被盯著神情也沒變化:“我隻是想讓她有個活著的理由。”
當年的事每個人都沒有全身而退，但能怪誰呢？
隻能怪家長和學校的不重視，隻能怪當年關於校園霸淩的法律不完善。
大人都說孩子太小，不懂事不懂思考，可是當時的他們經曆的看到的，都是法律意義上的成年人沒有見過的。
那是另一場黑社會不被意識到的，不過就算意識到又怎麼樣，一句都是孩子也能掩埋過去。
楚容玖想著站起來拍拍程度的肩膀，笑的僵硬:“會過去的。”
初妗碾滅煙頭，正要拿出第二根，就見楚容玖過來一把抽過扔在地上。
初妗看著地上最後一根，拍拍空空的煙盒，輕挑眉:“賠我。”
“明天賠你一盒。”楚容玖把煙頭踢遠點，拍拍落在她身上的灰。
“在學校抽煙也不怕被老師逮，下次不要再抽煙了。”楚容玖拉著初妗的手從廁所回教室上課。
初妗無奈點點頭，答應不在學校抽煙。
也不知道他們在自己走後說了什麼，後麵一節課都老實的要命。
一直等到放學收拾東西，初妗才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什麼。
“程度就是太擔心我了。”
“我知道，所以你會介意我告訴了她們嗎？”楚容玖幫著給初妗整理頭盔，整理好拍拍頭。
初妗想了想，看到楚容玖緊張的樣子，突然想要逗一逗她。
“你想讓我介意還是不介意。”初妗笑著問。
“我希望你幸福。”楚容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初妗聽到這個回答，伸手拍了下她的頭，雖然是硬的頭盔:“我認真的在問你！”
楚容玖接過初妗的包，笑意盈盈:“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回答你的問題。”
“好吧好吧，說實話我不介意。”初妗終於放棄了逗楚容玖的想法，認真想了想:“我還是覺得你適合當朋友，但我這樣說又是對你的情感的貶低。”
“所以我想試著看看喜歡上你。”
楚容玖聽到初妗這麼說楞楞的，緩了一會才想起來笑:“你想喜歡上我嗎？”
初妗想想發現心裏早就有了答案:“想。”
……
月考很快考完，考完後是兩天講試卷的時間。
在考完試之後一天全科成績就貼在了班裏，全體成績也被貼在告示板上。
楚容玖的名字往那一站就能看到，還是第一名，直接和第二名拉開三十九分的差距。
“太牛了，簡直大神。”初妗連續拍手給楚容玖豎起兩個大大的拇指。
“714怎麼考的這麼高，敢不敢高考也考這麼高。”初妗雙手握拳中間虛空像是真的拿了一個話筒。
程度像是和初妗腦電波相連一樣，假裝拿著攝像機在給他們拍攝。
楚容玖看著她們著奇特的情景，忍住笑用普通話很認真的回答:“不敢，這次月考卷十分簡單，高考隻能考到她的零頭。”
“嘖，太沒有信心了，要勇敢大膽些，下下年高考爭取給我們學校帶來個24年省狀元學校的名號。”
初妗想著就想笑:“那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給我們分些肉吃。”
程度也跟著幫腔，在旁邊要求楚容玖立字據。
萬福就在遠方拿著相機把她們說話的場景錄了下來，陽光打在成績板前方，陰影把三個人換抱住，隻能聽到嘻嘻哈哈的聲音還在響著。
“初妗，我找到你的名字了。”程度指指板子上麵的一行。
157名高二五班初妗，初妗兩個打字就老老實實印在157名後麵。
“我去，我進步這麼多？”初妗看著自己的成績有些不可置信，隻是臨時抱佛腳幾天進步真的很大。
程度在旁邊接著找自己和萬福的名字，發現也和初妗一樣進步很大。
“啊，楚容玖你真是先天老師聖體。”程度低吼一聲狠狠錘了下初妗:“今天我們去你家慶祝慶祝怎麼樣？”
楚容玖想著初妗的晚班，剛要幫著委婉拒絕，就見初妗眉眼彎彎笑著答應了。
初妗看楚容玖那個震驚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說其實她早就請好假了，當時是想和楚容玖出去玩，不過現在改成一起吃飯了。
“好哎，那我要吃火鍋，不然我們晚上一起去買菜吧。”
程度想著就去拉還在遠方錄視頻的萬福，一想到晚上的火鍋就要流口水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來到了晚上，初妗和楚容玖拉著購物車穿梭在貨架之間。
程度壓著車子前麵，一登就滑到了遠邊。
初妗拉著楚容玖來到生活用品櫃子，拿了兩袋衛生巾又拿了一盒牙膏。
“你家洗衣液沒了不買點？還一直盯著我幹嘛。”初妗拍拍楚容玖把放在下麵的洗衣液拿上來一桶。
初妗慢慢的走很快來到零食區，計劃裏沒有這個區，隻想要快點去生鮮區，沒想到楚容玖在這停下開始看起來。
“你要買嗎？”初妗問。
楚容玖拿起一個零食在她麵前搖搖:“上次說賠你的”煙”。”
初妗很是疑惑:“這是零食區哪有煙這種東西。”說著從楚容玖手上接過來一看發現是百醇，直接把她給氣笑了。
“這什麼狗屁煙，楚容玖你再逗我一下試試呢？”
“我哪裏逗你，這不能抽嗎？都是原型的都能一點點變短，隻是有點點不像。”楚容玖笑著把貨架上的幾個味道都放進購物車裏，果然遭到了初妗的一個暴擊。
“就你嘴貧，去去去，趕緊要買什麼趕緊買。”
初妗笑著笑著突然停下來，看著前方不動了。
楚容玖朝著她看的方向看，就見曾經見過的兩個人站在那裏。
是初妗的爸媽。
“初妗？”
李貝看到初妗也很意外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她，不過也不意外他們都不知道她住在哪裏。
真的是巧了。
“嗯，你們怎麼來市裏了。”初妗冷著臉禮貌的問。
“你爺爺摔倒了住院，我們來這買點生活用品，你住這周圍？”李貝看了眼楚容玖:“這是你同學？看著有點麵熟。”
“是我同學，那你們買吧，我要去買點蔬菜。”說著就要拉著楚容玖走。
沒想到又被攔了下來，初妗看著初信不說話。
初信深吸一口氣才放下身段:“你爺爺生病了，你就一句也不問？明天去醫院看看你爺爺去。”
“我不去。”初妗聽到看初建國立馬拒絕:“我是不會去的，他和我沒任何關係。小時候他怎麼說出來那話的，今天就給我老老實實咽下去。”
初妗說完看了眼李貝轉頭拉著楚容玖走了，完全就不在意初信的臉色。
初妗拉著楚容玖到蔬菜區才放下她的手，一放下手心就感覺到一股涼意。
初妗搓搓手心的汗，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其中的這些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楚容玖沒說話，隻是把旁邊的生菜放進購物車裏，看著初妗顫抖的身體:“不會，初妗你幹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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