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07 更新時間:25-06-05 08:01
“你呀,就是個顏控!看到喜歡的不管是男還是女,都對他很好。”少年歎了口氣,無奈地說。
他看著他們說笑著走遠,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巧克力蛋糕盒子,輕輕地打開了那精美的包裝盒,很小心地拿贈送的勺子舀了一小勺蛋糕送入口中,入口很甜,有著巧克力的甜味和蛋糕的香味,他輕輕地含著,卻舍不得吞下,因為這是薑離給他的,是他最愛的薑離給的。他覺得很幸福,很幸福,盡管現在薑離已經不記得他了。
然後是他第二次見到薑離------
那是在A城的剛剛遭受了因為雷擊而產生的火災,當時在教堂裏麵參加彌撒儀式的就是薑離和他的父母,可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卻奪去了他的父母的生命,他遠遠地望著薑離呆站在父母的屍體邊,望著他失去了那燦爛的,溫煦的笑顏,望著他被悲傷痛苦的陰霾籠罩的臉頰,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盡管他巴不得立刻跑上前去安慰他,抱住他,替他擦去他滿臉的淚水,但他忍住了,他無法接近他,隻能默默地注視著他忍受這一切的痛苦。
他知道這一切並非天災,而是人為,有股可怕的勢力想要徹底抹殺他的愛人,為了他的愛人的完全,他隻能選擇默默地守護,因為他還不夠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他。
他第三次見到薑離的時候,薑離的情形比他還想象的還糟。
薑離他剛剛又失去了兩位世上最親的人,一個是最疼愛他的爺爺,一個他最親的兄弟兼玩伴、那位曾經和薑離一起出現在蛋糕店的少年。
他知道那少年才是真正該叫薑離的人,而他麵前這位臉色灰敗,麵容憔悴得讓人心痛,完全失去了那燦爛的笑容,一心求死的人叫白啟,是他心底永恒的,無法叫出口的愛人------白啟。
白啟是他的奶奶將他帶到了他的麵前,哀求他要救她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子,哀求他抹去他的記憶,這樣才可能挽回他的求生意誌。
他無可奈何,隻得以心理醫生的名義,用自己的異能將他的愛人的全部記憶清除,當然也清除了自己出現在白啟麵前的那僅有的一小段記憶,讓白啟代替薑離活下去,同時,為了保險起見,他還讓白啟所居住的那個鎮上的居民默認了薑離的死亡。
他可以說傾盡一切力量來保護白啟,哪怕不惜讓白啟忘記自己的存在。可是,他最終還是忍耐不了隻能默默守護白啟,因為每見他一次麵,他的思念就多增加一次。人總說:“相思入骨。”他想,這話是對的,他太想和白啟在一起了,哪怕白啟的記憶裏再也沒有他。
於是,在他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感覺自己可以擁有保護白啟的力量的時候,他終於借由白啟的夢境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最後,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他……
白啟和錢多多返回別墅的大廳時,他又見到了那個遊戲幕後的BOSS-------玨少的投影,這個家夥還是戴著那副製作精美的麵具,穿著剪裁合身的燕尾服,一副不可一世的很討人嫌的樣子。
“哦豁,這不是咱們的白蓮花薑離先生嗎?你剛剛是去掩埋那兩個小家夥的屍體去了嗎?”玨少嘴角勾勒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是又如何?”白啟冷冷地盯著他,回答道。
玨少似乎噎了一下,隨即又笑了:“你還真是心善到讓人惡心啊,你覺得你這樣就能讓你沒有罪惡感嗎?薑離,要知道,你要是想活著通過這個遊戲,你的手上得沾滿鮮血。你以為你真的就很聖潔,一塵不染嗎?”
白啟的神情還是很平靜,淡淡地反問道:“究竟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拉著這些孩子玩這麼血腥殘忍的遊戲?”
“你聽說蠱王嗎?”玨少說。
“蠱王?”
“對。華夏古代有個叫苗疆的地方,那裏的人熱衷於巫蠱之術,他們培養蠱王的方法就是,將所有劇毒無比的毒蟲妖物放進一個大容器裏,讓他們互相廝殺,誰最終生存下來,誰就是那個最厲害的蠱王。而我就是在培養最厲害的蠱王。”玨少緩緩地說,“我很期待你成為最後的那個蠱王,薑離先生。”
白啟瞪著他,手微微地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地顫抖,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你才真讓我惡心!”他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朝著玨少的投影擲了出去,隻是卻擲了個空,茶杯透過投影砸在牆壁上,啪嗒一聲,摔了個粉碎,在牆壁上留下了一些茶葉碎末和水漬。
不過,也不知那邊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玨少單純覺得嘲弄夠了他不再理會他而關掉了投影。
“你……你別生氣。”站在白啟身邊一直插不上話的錢多多望著白啟那氣得劇烈起伏的胸膛,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勸道。
白啟揉了一下額頭,把垂在眼前的一縷劉海拔開,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的怒意,微笑道:“我沒事。”
“吃飯了。”艾米和丁小小各自端著盛滿了熱湯和食物的銀托盤走到了大廳,把托盤上的食物一一擺在大廳裏唯一的那張桌子上,白啟掃了一眼那些食物,發現還挺豐盛,有羅宋湯,有蔬菜沙拉,雞蛋三明治,基本都是西式菜點,白啟嚐了一下擺在他麵前的羅宋湯,覺得味道還不錯,看來是艾米弄的,很有可能這是她比較擅長的。不久,曾小虎和喬磊也來了,他們都圍坐在桌邊,靜靜地吃著自己的那一份食物。
席間他們都沒有交談,大廳裏還殘留著血腥味道,他們似乎不願意在此久待,匆匆吃完便立刻離開了大廳,白啟和錢多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啟是靠二樓樓梯拐角的那一個套間,錢多多則是在他的旁邊,對麵有兩個套間是艾米和丁小小的,三樓有也有四個套房,住的是曾小虎和喬磊,以及那兩個死去的孩子:葛薇薇和崔西。
白啟因為搬動兩具屍體和挖坑,身上的衣衫早已髒汙不堪,他隨手打開了套間裏的衣櫃,發現裏麵居然有幾套換洗的衣服,包括內衣內褲,都是按照他的尺寸準備的,看來這次他被綁架似乎早就是玨少等人安排好的。那些衣服料子都是上乘的,還都是名牌,最讓白啟有些無法言說的是,那些衣服的款式和顏色都是那種很豔麗的,他都不想穿上去的那種。他依次掃了一眼,終於挑了一件看起來稍微不那麼豔麗的灰色襯衫,還有條米色的長褲,而內衣褲也盡量選擇了比較素色的,然後走進了浴室。
脫去衣物,打開水龍頭,讓蓬頭裏的熱水淋遍了全身,洗去了他全身的疲乏。
水聲嘩嘩,遮蔽了有人敲門的聲音。
“薑離,薑離?”那人是錢多多,他敲了好幾下,沒見回應,心頭咯噔一聲,莫非白啟出了意外?他不知道白啟有什麼本事,為什麼會被玨少他們綁架,也不知道為什麼白啟長得和玨少一模一樣,但他在麵對白啟的時候,他同樣會有種難以言喻的悸動,他發覺自己喜歡上了白啟,那種感覺跟喜歡玨少不一樣,白啟像是個神聖不可侵犯的人,他不忍心去褻瀆他,但他又渴望去親吻他,渴望去撫摸他,更不希望白啟出現什麼意外。
他沒有得到白啟的回應,又見白啟並未鎖門,索性推門而入,卻驀然見到了那浴室磨砂玻璃透出的修長勻稱的人影,白皙的肌膚,性感的鎖骨,纖細的腰線,然後是他又長又直的腿,縷縷的水流順著他的臉頰,鎖骨,腹肌,雙腿一路而下,勾勒出了他完美無瑕的身體線條,看得錢多多一時鼻血橫流,幾乎要落荒而逃。
忽然,浴室門開了,白啟僅圍著一張浴巾走出來,看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眼中下意識閃出了一抹不可忽視的殺氣,他的手心裏已凝結出了一顆冰花,但看清了錢多多後,他迅速地收斂了殺氣,還是有些驚訝地盯著他,“你怎麼進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你沒鎖上門……我有事想找你……敲了半天,以為你出了意外……”錢多多慌忙擦去了鼻血,含糊地解釋道。
白啟“哦”了一聲,捏碎了凝結出的冰花,說:“下次別再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我這人警惕心有些高,說不定可能誤殺了你。”
錢多多局促地點頭,說:“我,我要是知道你在洗澡,就不會闖進來了。”
“說罷,什麼事情?”白啟並不知道錢多多對他的心思,也沒注意到錢多多的窘迫,徑直在錢多多的麵前穿上了襯衫和褲子,然後坐到了錢多多的對麵,問道。
“我……”錢多多張了一下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鈴就響了。
白啟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門邊,但沒去開門,隻是詢問道:“是誰?”
“你好,我是AI-057,奉主人之命特地為薑先生送禮物來的。”門外傳來一個機械音。
白啟猶豫了一下,轉動了一下門把,將門打開,果然看見了一個端著個銀托盤的機器管家,托盤裏裝的東西讓白啟眼睛一亮,竟然是一個銀製的袖扣狀的物件,那東西他認識,便是他自己的亞瑟之劍。
“替我多謝你的主人。”白啟把袖扣重新別在了襯衫上。
“不客氣。”機器管家說,但它並沒走開。
“還有事嗎?”白啟蹙了下眉頭。
“先生,按照本輪遊戲規定,先生請抽一張牌,還有,你屋內那位先生,也請抽一張。”機器管家把那個銀托盤再次呈給了白啟。
白啟這才注意到銀托盤上除了那枚袖扣,還有一疊撲克牌。
“好。”白啟隨便抽了一張撲克牌,錢多多也走上前,從中抽取了一張撲克牌。
“晚安,先生們。”機器管家完成了它的任務後,端著銀托盤走上了三樓,顯然他去找三樓的人抽撲克牌了。
“梅花K?什麼意思?”白啟翻過那張撲克牌,不解地問錢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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