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17 更新時間:25-07-27 08:02
白啟走在他們的中間,聽著他們說著某個地方的餐館裏的東西好吃,聽著他們說某個項目部的經理很討厭,還看見幾個女員工微笑著向他走來,白啟下意識地想要閃避,誰知她們卻徑直地穿過了他的身體,白啟才發覺他們看不見他,而自己則仿佛成為了靈體的狀態。
他茫然地走進了大廈,他看到一位女職員穿著素淨的女式西服套裙裝,坐在辦公桌前吃著便當,另一隻手還滑動著鼠標,翻看著屏幕上的公司年度活動頁麵,另一位男士則把一本雜誌覆蓋在臉上,仰頭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睡大覺。
他穿過大大的辦公廳,來到標誌著經理室的門前,他看到透明的玻璃門裏的人影,一個女子坐在男人膝頭,親昵地說著話,辦公桌上有男人的銘牌,牌子上是他的職位和名字:項雲龍,企劃總監。
一切好像很安靜,很自然,就像是某個午後的所有的辦公室應有的畫麵。
然而,當辦公廳上的鬧鍾當當當的響起來,他聽到語音報時:“現在是下午兩點三十分”的時候,轟然一聲響,白啟感覺地麵都在震動,接著,一團火花伴隨著爆炸聲席卷而來,辦公室的一切,那個穿西服套裝的女職員,那睡午覺的男子,那個坐在男人膝頭上的女人,那個和女人親昵說話的企劃總監,他們全都被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吞噬……
“啊!”
白啟驚呼一聲,睜開了眼睛,然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周越的懷裏,臉不覺微微一紅。
“又做噩夢了?”周越溫柔地問。
“嗯……”白啟點了點頭。
“夢見了什麼?”周越親了親他的臉頰,問道。
“我夢見-------”他話還未說完,就有人大聲問:“你們是誰?怎麼跑這裏來了?”
白啟和周越循聲一望,原來是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正端著飯盒,目光警惕地盯著二人。白啟從他胸前戴著的銘牌上知道了那人的名字:王衛東,便盡量笑得很溫和,還試圖上前和他握手,說:“你好,我叫白啟,我想見一下這裏的醫生。”
“對不起,我們不會向媒體透露病人的**的。你們給我出去。”王衛東說話毫不客氣,更不會跟白啟握手。
白啟悻悻地收回了手,說道:“我們不是記者。怎麼,這裏有記者來采訪病人的情況?”他隨即抓住了王衛東話語中的破綻,問道。
“不關你們的事情。”王衛東冷冷地說。
“嗨嗨嗨,我說了你們不能亂跑的!”保安老黃追上了二樓,說道,又恭敬地對那位王醫生說:“抱歉,王醫生,他們是來拜訪院長的,他們不懂規矩,我這就讓他們下去。”
王衛東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進了他旁邊的一間辦公室。
保安老黃對二人投了個警告的眼神,白啟和周越沒有搭理他,目光隻是掃了一眼那間辦公室,然後在老黃的催促下,跟著老黃下了樓。
不久,他們在老黃的帶領下,走入了院長的辦公室。
院長名叫徐正,今年四十七歲,麵容倒是和善,笑容可親,一張胖胖的圓臉,頭發梳成了中分的發型,不過在他圓臉襯托下,倒有幾分電視裏的某位狗漢奸的感覺。他沒有穿常見的白大褂,而是看起來就很名貴的西裝,還打著領帶,可惜,大腹便便的樣子,加上發型的作用,總讓人想到某隻哈巴狗的模樣,令人不覺想笑。
“徐院長好。”白啟伸出一隻手,對徐正說。
“你好你好。”對方看到白啟時,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隨即很熱情地握住了他的手,隻是才握上一下,周越就擠了上來,把白啟的手抽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對徐正說道:“徐院長,我就不廢話了,我是時空調查局的,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談。”
徐正一呆:“時空調查局?什麼事情?”
“徐院長,我希望你能解釋清楚,你在本月五號下午的行蹤。”周越表情淡漠又生硬地說。
“啊?”
“本月五號下午,A市發生了一起謀殺案,一位名叫郝仁的出租車司機被人謀殺在地鐵站,我想知道你的不在場證明。”
“五號?五號我在電影院,我和我的妻子在看電影,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裏還有那天的電影票,也有電影院的工作人員為我們做證。但我不明白,你為何認為我跟那起殺人案有關。”徐正露出詫異的表情,不似作偽。
“隻是例行問話,院長先生不用緊張。”白啟笑著說,“對了,院長先生可知道貴院的護士柯小雅的去向。”
“柯小雅?”
“是的,我們懷疑柯小雅卷入了那個案子。”白啟說道。
“柯小雅早就在一個星期前辭職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院長徐正搖頭說道。
“你可知她辭職的原因?”
“就是她說要回老家結婚。”徐正的說法跟保安老黃驚人的一致。
“哦。多謝,我們告辭了。”白啟站起身,盯了院長一會兒,含笑說道。
“那麼,兩位先生,你們所說的親戚有病想來醫院是借口吧?”院長徐正也在盯著他們。
白啟微笑:“很抱歉,權益之計,不然,我們是無法見到你的。”
“沒事,我倒希望能多認識一下兩位。畢竟你們是最優秀的調查員。”徐正說道。
院長徐正站在落地窗邊,目光陰冷地注視著白啟和周越共撐著一把傘走出精神病療養院,身後的隔間的門打開,有人走了出來,正是方玨,隻聽他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徐正回頭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說:“跟你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他的力量比你更強。”
“那隻是因為我壓製了我的力量。”方玨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院長的沙發椅上,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安排手術?”
“一旦獵物入網,自然會安排,但他身邊的人,力量是我的數倍,我沒有把握對付他。”徐正說道。
“這個放心,我會親自對付他身邊的那個人。”方玨說道。
譚明的妻子名喚許素雪,是A城軍區醫院的主任醫師,這天她正在值夜班,忽然座機電話鈴響了,她拿起了座機電話,聲音盡量溫和地詢問:“你好,這裏是A城軍區醫院,我是許素雪,請問你找誰?”
“許主任,我想見你,你能出來一趟嗎?”對方的聲音甕聲甕氣,聽不真切,但許素雪還是隱約聽出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在哪兒?”許素雪問道。
“我在天睿製藥公司五樓,我自己的辦公室。我叫肖子航,是公司的醫藥代表,我們曾經見過一麵。”
“肖子航?”許素雪想了好久,才從記憶裏找出了此人,這人她的確見過,當時他來他們公司申請關於他們公司抗癌新藥的推廣活動,但許素雪沒立即答應,隻說要同醫院的領導彙報和協商,之後她就沒怎麼見過他,估計他們公司另外派了醫藥代表和其他的主任醫師洽談去了。
“是的,請你務必盡快趕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話說到此處,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許素雪沉思了一會兒,她又拿起了座機,拔了她的丈夫譚明的電話,因為她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她拿不定主意,便等譚明接了電話後,把此事告訴了他,譚明當即表示要和她一起去那個所謂的天睿製藥公司。
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雨越下越大,有下一晚上不會停的意思。譚明和妻子把車直接開到了製藥公司的專用停車位,許素雪先走出來,冒雨從後備箱拿出傘,譚明也把車熄火,剛剛走下車。
猛然間,譚明似有所感地抬頭,隻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咚的一聲巨響,影子重重地摔落在了他旁邊的一輛車上,讓那輛車的前擋風玻璃嘩啦啦地碎了開來,嘀嘀嘀-------!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是車子的防盜功能的警笛在啟動。
“啊!”
許素雪和譚明這才看清了那掉落下來的影子,原來是一具男性軀體,頭骨破碎,頸骨扭曲,四肢呈怪異別扭的姿勢攤開,一種白色的腦髓一樣的東西和殷紅的鮮血一起從軀體上流出,糊滿了那輛車的前擋風玻璃……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許素雪縱然是醫生,見過無數的死亡場景,也禁不住捂著嘴,驚叫起來。譚明還算冷靜,急忙將妻子摟在了懷中。
“叮!”
一聲輕響,是從許素雪的手機發出來的。譚明拿過了心驚膽戰的妻子手裏的手機,劃開了手機屏幕,被雨水打濕的屏幕上,清晰地浮現出一個電子郵箱的郵件接收提示,譚明擦了擦屏幕,用手擋在屏幕上,防止屏幕再被打濕,點開了郵件,卻見那封郵件寫的是舉報信,舉報的是天睿製藥的抗癌新藥特洛瑞克片有問題,那不是抗癌新藥,而是病人的催命藥。因為當初研究這種新藥的人是羅鴻森教授,他進行臨床試用的時候發現新藥的其中一種成分若是長期服用,會對人的大腦有著嚴重的損傷,他在呈報關於此種藥物的醫學報告上注明了此藥暫不可投入市場的批示,然而,醫院高層的某些成員卻隻看中此藥的巨大商業利益,無視了羅教授的批示,把這種藥大量地投入了市場。羅教授得知此事,憤怒地準備向醫學會提出抗議和舉報,然而沒等羅教授上報,就在他出差那一天,他車禍身亡了。
譚明看了一下舉報人的名字,是一個叫做李星義的人,他聲稱自己就是羅教授的親傳弟子,舉報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替老師報仇,一方麵則是不願意看到那種抗癌新藥再對病人們的生命造成危害,對病人的親屬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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