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27 更新時間：25-04-26 23:38
即使江喬沒再掙紮，顧灼川也沒有鬆開手臂，把江喬整個人扣在懷裏。
他在和江喬的相處中走了很多彎路，無論是一開始的操之過急還是這次的有所隱瞞。
但是本質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得到了一塊喜歡了很久的糖果，急於品嚐。
“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這些檢查，但我隻是為了你好……”
“你這算什麼！”原本已經不大掙紮的江喬倏地向下拽著顧灼川袖子上的衣服，卻根本無力抗衡。
江喬向後撇過頭瞪著顧灼川，眼圈逐漸泛紅。
顧灼川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不由自主的鬆開了些力氣，又怕江喬掙脫出去，隻好雙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把江喬圈在懷裏。
“是我說錯話了，你打我兩下好不好，別哭。”
江喬卸力似的垂下胳臂，語調裏帶著幾分談不上質問的尖銳，“是不是如果我沒有察覺，你就打算一直不告訴我。”
顧灼川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辯解。
隻好幹巴巴的說:“我打算等結果出來再和你商量的。”
“你把我當成什麼？需要你全盤掌控的物品？還是沒辦法對自己做決定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江喬聲音高了幾個度，而後腦子有些後知後覺的眩暈，閉眼深吸了幾口氣。
“我……”顧灼川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嚴重。這在江喬心裏不僅是一次擅自安排，而是對江喬的不尊重，對他自主權的侵犯。
“對不起。”顧灼川慢慢鬆開手，手指交叉處用力的僵硬泛白，“你說得對，我太自以為是的想當然，我應該提前跟你商量。”
江喬睜開眼睛，他轉過身，卻垂眸不看向顧灼川:“你一點兒都不明白。”
顧灼川最見不得江喬這樣，他蹲下身子，拉住江喬的衣袖，仰頭看著江喬:“我天生缺根弦兒，還有哪裏做的不對，你告訴我好不好？”
江喬不習慣這個角度看人，反倒像是他欺負了顧灼川似的，便向上抻了兩下衣服，顧灼川卻抓得更緊。
“你先起來。”
顧灼川如蒙大赦，從地上站起來，但拉著江喬衣袖的手卻沒鬆，順勢向下滑了一段，抓住了江喬的手站起身。
也許是氣的，江喬的手有些涼，顧灼川用指腹無意識摩挲幾下，順勢將人整個手都包進掌心。
“咱們不吵架，行嗎？”
顧灼川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江喬手背那一小片肌膚。他拿捏不準江喬的情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能挽回一些。
“我想對自己的身體有知情權，有決定權。”江喬一字一頓地說，目光微斂，“我想不想看心理醫生，什麼時候看，在哪裏看，我應該自己決定。”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江喬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疲憊，“我有權知道關於自己的一切，也有權決定自己的事情。”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切進顧灼川的心髒。他從未想過江喬會這樣看待他的行為，也從未意識到他的幹涉對於江喬是一種負擔。
“對不起，但是我絕對沒有那麼想過。”他頓了頓，像是在努力組織語言，“如果我的行為讓你不舒服了，你直接說，說了我就改。”
“所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不問我的意見？”江喬繼續問道，聲音輕了幾分，卻讓顧灼川如坐針氈，“是認為我一定會拒絕？”
顧灼川隻覺得啞口無言，他的確認為江喬不會想看心理醫生，所以就讓所有人都陪他撒了個謊，而現在這個謊言被識破了。
顧灼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彌補過失。
“對不起，”他說，聲音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直到江喬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道歉。
“你該吃點東西了，折騰了一上午。”顧灼川鬆了口氣，趕緊轉移話題，“我去拿些吃的給你墊墊肚子。”
他轉身走向冰箱，從裏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又倒了杯溫水放在桌子上，走到江喬麵前時帶著些小心翼翼。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做。”
也許是折騰了一上午累到了，江喬神色懨懨的，也不大理人，隻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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