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73 更新時間:25-05-24 21:46
“他才是。”程見星左臉溢出淚水,右臉卻陰鷙冷笑,實驗體的意識突然抓取他今早的念頭:“今早路過超市,你看見薄荷糖想”厲鋒沙啞的聲音像砂紙磨符紙”,還想買潤喉糖又怕被罵”Beta多管閑事”嘖,好深情的Beta。”
沈墨突然咬破指尖,在程見星眉心畫精血符咒,雪鬆信息素鋪天蓋地壓下:“別聽他扭曲你的心意!你奶奶用半生心血改寫你的腦電波,是為了讓你做”橋梁”而非”容器”。”
話音未落,實驗室天花板坍塌。
將離抱著直播支架躍出,補光燈照亮牆角暗門後的合影:奶奶站在沈墨祖父與南斯易中間,三人手腕上都纏著符紙手鏈。
程見星右半張臉的實驗體意識突然震顫,他聽見沈墨祖父的聲音在記憶裏炸開:【阿硯,這孩子的腦電波能平衡Enigma的暴走,或許能成為終結實驗的鑰匙】。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程見星左臉震驚,右臉卻勾起實驗體的諷刺,“南斯易是我外公,沈墨祖父是實驗參與者,而我奶奶……”他後頸紋路突然發出強光,“用自己的腺體做封印,把親丈夫的實驗體意識困在我體內!”
白寄真盯著合影裏奶奶的手鏈,鏡片閃過微光:“程先生,你從小喝的中藥殘渣,其實是你腦電波裏溢出的實驗體意識,所以我第一次見你,就能聽見你心裏吐槽”這藥味像止咳糖漿”。”
程見星眼前發黑,終於明白為何白寄真總能精準接住他的內心OS。
此刻實驗體的意識趁機擴張,右半邊身體不受控地想畫出開陰陽門的符咒,而他的腦內彈幕卻不受控地飄向沈墨:【他睫毛在眼下投的陰影像小扇子,原來Enigma緊張時會捏自己袖口】。
“阻止他!”沈墨的拂塵抽在程見星右肩,卻在接觸皮膚瞬間,看見實驗體記憶裏奶奶的眼淚。
1945年,她抱著啼哭的嬰兒跪在廢墟中,用鎮魂針劃破自己後頸,將實驗體意識封進嬰兒體內,心裏默念【奶奶,對不住你,但若不如此,玄靈局會將你當成怪物燒死】。
程見星的眼淚流了下來。
“你沒給他任何選擇。”沈墨聲音痛楚,指尖的符咒卻亮起柔光,“你奶奶用”忘憂草”壓製你的記憶,是想讓你當普通Beta長大……”
程見星左臉淚痕未幹,露出苦澀:“可我從小能看見鬼魂,能聽見家具”說話”,甚至能用腦電波讓手機自動播放抖音神曲,這些”天賦”,都是實驗體的原因吧?”
他突然想起將離總抱怨“隻有你心裏的某抖神曲能治我的頭痛”,原來那是實驗體意識在共鳴。
厲鋒的通訊器警報大作,軍方增援抵達。
他看著程見星逐漸平靜的眉眼,聽見對方心裏響起弟弟的聲音:【哥,別用看待實驗體的眼神看他,他給我蓋毛巾時,心裏罵”Alpha就是麻煩”,但手比誰都輕】。
厲鋒不清楚這是那個所謂的實驗體在迷惑他,還是他心裏的自主意識。
白寄真彎腰撿起懷表,表蓋內側浮現新紋路,與他手鏈符文完全重合。
靈媒突然輕笑:“程先生,你畫錯的符咒總能生效,因為你的腦電波在自動修正符文,就像你祖父改寫Enigma基因那樣。”他晃了晃空藥瓶,“而我的藥,隻是引導你把腦內彈幕轉化為精神力的媒介。”
將離的直播突然被刷屏,觀眾們瘋狂截圖程見星腦電波凝成的【世界和平】塗鴉。
僵屍王戴著藍牙耳機比耶:“家人們!見星寶寶的腦內彈幕正在加固封印,看,那是他給我設計的僵屍王限定表情包!”
屏幕上,將離的Q版形象正跳著《好運來》舞步,手裏捧著朱砂手串。
程見星感覺兩股力量在體內緩慢融合,實驗體的記憶碎片與現實重疊:奶奶熬藥時【這孩子的腦電波又紊亂了,得多加點忘憂草】的歎息,沈墨在檔案室【偷偷把他畫錯的符咒收進抽屜】的耳尖發紅,厲遠遞薄荷糖時【他耳尖紅了,是不是嫌我煩】的忐忑,白寄真讓紙人舉牌時【看他炸毛好有趣】的偷笑……
“原來我早就被這麼多人放在心上。”他輕聲說,左右臉終於恢複一致,腦內彈幕卻突然飄向沈墨:【所以沈組長,你的筆記本裏,是不是記滿了我每句吐槽?比如上周我在心裏說”沈墨切牛排的手法一定很穩”,你是不是偷偷練了?】
沈墨的耳尖瞬間紅透,轉身走向暗門時故意用道袍遮住表情:“先解決危機。B3層藥劑庫或許有分離雙魂的辦法……”他的話戛然而止。
水晶棺裏躺著的程父,後頸腺體正與程見星的紋路共鳴,而棺底鋪滿刻著【程見星】的符咒,最上方壓著一張泛黃照片:沈墨祖父與奶奶並肩而立,手裏抱著繈褓中的程父,兩人眼底是【一定要讓這孩子當普通人】的決絕。
“歡迎來到,容器的誕生之地。”南斯易的聲音從水晶棺下方傳來,程見星後頸的符紙突然發燙。他看見白寄真手鏈下的刺青是扭曲的“門”字,厲鋒弟弟的實驗體編號與慈濟醫院檔案號一致,而將離心口的印記正與陣法共鳴。
程見星指尖觸碰到父親心髒的瞬間,綠色氣體凝成漩渦,陣法符咒拚成他常畫的【危】字表情包。
將離哭嚎:“小見星!你的《愛河》能不能切回《好運來》?我的棺材板要被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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