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85 更新時間：25-05-26 08:04
“見星，你過來。”冒牌局長邊說邊向程見星招手。
“閉嘴，滾回你的密封罐裏。”厲鋒的刺刀狠狠釘入牆麵，硝煙信息素在金屬表麵凝成冰碴，轉臉看向有些呆滯的程見星“笨蛋，看清楚了這冒牌貨的脖子上有縫合線。”
程見星回過神，順著看過去，卻沒看見厲鋒說的那個縫合線。
“笨蛋，看左邊！”
程見星這才注意到，“局長”左下頜的皺紋裏藏著青色線頭，隨著開口的動作裂開細小縫隙，露出皮下暗紫色的組織。對方手中的鎮魂釘刻著扭曲的古篆，不是正常的符籙，而是“逆天大陣”四個凶字。
“玄靈局早該被取代了。”冒牌貨突然怪笑，聲音像指甲刮過黑板，“Enigma即將滅絕，隻有打開陰陽門迎回舊主，才能重建——”
話音戛然而止。程見星後頸的紋路突然發燙，記憶碎片如暴雨傾盆：奶奶在廚房熬藥時，銅勺攪動火光裏他後頸若隱若現的紋路；沈墨在檔案室整理符咒時，指尖在他畫錯的“笑臉符”上停留三秒；厲遠臨終前攥著他畫的修勾貼紙，血跡滲透紙張時他心裏炸開的【別死啊你這個毒舌笨蛋Alpha】。
“夠——了——”程見星聽見自己的聲音分裂成兩半，一半是Beta的清亮，一半是實驗體的沙啞。他抬手指向冒牌貨，心裏囤積多年的吐槽如火山噴發：【以為穿製服就能騙人？你領帶歪得像被狗啃過！】
直播間瞬間被【哈哈哈哈】和【狗啃領帶xswl】刷屏。冒牌貨手中的鎮魂釘應聲而碎，那些碎成齏粉的金屬顆粒竟在空中拚出程見星今早畫的“歪嘴龍王”表情包，對著對方吐舌頭。
“這就是Enigma的精神力？”白寄真倚著牆角輕笑，指尖在碎瓷片上畫著Q版符紋，“試試用吐槽具象化封印——就像給將離設計”蹦迪僵屍”皮膚那樣。”
程見星閉眼，腦海中浮現將離戴著墨鏡跳《好運來》的魔性畫麵。
他試著將這畫麵揉進意識，隻聽B1層傳來玻璃碎裂聲，那些青麵獠牙的Omega屍體突然列隊整齊，隨著他心裏的節奏跳起了廣播體操。
“這他媽比軍事演習還離譜。”厲鋒的刺刀哐當落地，信息素凝成的硝煙裏浮著問號，“程見星，你該去當心理戰專家。”
沈墨伸手將人按進懷裏，雪鬆信息素如結界般裹住兩人：“用腦電波掃描全樓，我會同步你的頻率。”
“這樣？”程見星突然在心裏哼起《最炫民族風》，走廊應急燈應聲閃爍出迪斯科節奏。他感覺到沈墨的身體驟然僵硬，耳尖紅得幾乎能點燃道袍，“沈組長，你的信息素……像加了草莓醬的雪鬆刨冰。”
“……無理取鬧。”沈墨的聲音悶在道袍裏，卻在低頭時看見程見星眼底的狡黠。這個總把“科學至上”掛在嘴邊的Beta，此刻正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頻率，在心裏輕輕哼：【其實……比檔案室的速溶咖啡好聞多了。】
Enigma的手指在程見星後頸微微蜷起，遠處傳來將離的起哄聲：“家人們！沈組長主動開信息素結界了！這波是”護妻狂魔”實錘！”
冒牌貨趁機撲來，指尖即將觸碰到程見星後頸時，突然被一股透明的力量彈飛三丈。
程見星這才發現，自己的影子裏漂浮著無數簡筆畫小人：沈墨的道袍開線圖正在給白寄真的“病嬌蚊香眼”塗紫色，厲鋒的修勾形象叼著將離的朱砂手串，而中央的Q版小人舉著“吐槽即正義”的旗子，旗子上的小旗子還在隨風搖晃。
“原來我的腦內彈幕……是自動防禦係統？”程見星在心裏咋舌，一旁的沈墨嘴角揚起極淺的弧度。
“程見星，”沈墨的指尖拂過他後頸的紋路，符咒光芒與精神力共振，在地麵勾勒出複雜的鎮魂陣，“你奶奶用腺體做引，現在換我——”
程見星突然感覺一股溫熱的信息素裹住後頸。沈墨的雪鬆氣息裏混著若有若無的焦糖味，像他偷偷藏在抽屜裏的薑茶。他聽見沈墨說：這次，我做你的盾。
直播間點讚數突破百萬的瞬間，將離的尖叫幾乎震碎玻璃：“家人們！沈組長手賬第三頁大曝光！！貼著小見星去年畫的”符紙煎牛排”！備注是”笨蛋Beta的奇怪腦洞”！”
程見星的耳尖瞬間燒起來，卻在這時聽見冒牌貨的哀嚎。那個頂著局長麵孔的實驗體，正被他心裏具象化的“暴躁修勾”追得滿場跑，每被拍到一下就發出“嚶嚶”的哭嚎，與厲鋒平時訓話的聲音完美重合。
“這才是真正的心理戰術。”厲鋒重新握緊刺刀，聲音裏帶著難得的笑意，“程見星，你比所有Enigma都更像Enigma。”
程見星看著漂浮的簡筆畫軍團，忽然想起奶奶臨終前塞進他手裏的橡皮擦，上麵刻著“見星的每一筆都有意義”。原來那些被他當作廢話的內心OS，早就在潛意識裏織成了最堅韌的結界。
“沈墨，”他仰頭望著Enigma緊蹙的眉心，心裏的話未經思考便湧出來，【等出去後……能陪我去吃砂鍋米線嗎？要加雙倍豆泡的那種。】
沈墨的睫毛劇烈顫動，耳尖紅得快要滴血。他別過臉去時，道袍下的手指卻悄悄勾住程見星的小指，像符咒勾住了紙角：“……先活下來再說。”
整棟樓突然劇烈震動。程見星後頸的紋路亮起金光，地麵的鎮魂陣如蓮花般層層展開，將所有實驗體意識封印回陰陽門另一側。
白寄真癱坐在地，舉起手機展示直播間的奇觀：程見星的腦電波竟在衛星雲圖上繪出一隻揮著吐槽大旗的熊貓。
“成功了……”白寄真輕笑，指尖拂過手鏈上的程見星Q版符，“你的腦內彈幕，是最溫柔的鎮魂曲。”
程見星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恍惚間看見沈墨抱起自己時，道袍下擺掃過地麵，露出藏在靴筒裏的筆記本，封麵貼著他去年隨手畫的“沈墨與貓”貼紙。他想開口調侃，卻被困意拽進黑暗，最後聽見的是將離在直播間的嘶吼：“家人們！沈組長公主抱了！他耳尖紅得能煎雞蛋了！”
沈墨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指尖輕輕拂去他額角的灰塵。晨光透過破碎的穹頂灑落，在程見星睫毛上鍍了層金邊。
他忽然想起檔案室監控裏的畫麵：某個深夜，這個Beta對著月光畫符，盡管每次都歪歪扭扭，卻總能讓符咒泛起微光。
“……傻瓜。”他低聲說，聲音裏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下次再把符咒折成紙飛機，我就……陪你一起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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