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99 更新時間：25-07-20 07:01
昆侖山脈，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境中。
五位白發老者圍坐在冰洞內，中間懸浮著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水晶中封印著一滴金色的液體，此刻正發出微弱的光芒。
“龍血有反應了，”為首的老者聲音沙啞：“看來龍虎山那老家夥沒騙人。”
“大哥，我們要不要喚醒老祖宗？”最年輕的老者問道，眼中閃爍著狂熱。
“不急，”為首者搖頭：“先派幾個小輩出去探探路。若靈氣真的大規模複蘇，老祖宗自然會感應到。”
他伸手輕撫水晶，那滴龍血的光芒更盛了幾分：“通知各分支，”潛龍計劃”正式啟動。”
........
山神廟。
蘇佑正趴在庭院裏的青石板上曬太陽，銀灰色的皮毛在午後陽光下閃閃發亮。滄瀾回翠湖處理事務去了，沈雲歌則在主殿內翻閱古籍，整個山神廟安靜祥和。
“好無聊啊....”蘇佑打了個哈欠，變回人形伸了個懶腰。自從學會水族變形後，他這幾天把附近的小溪小潭都探索了個遍，現在正愁沒新樂子。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去找沈雲歌學點新法術時，胸口玉佩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不是警示，而是一種奇特的共鳴，像是遠方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
“雲歌大人！”蘇佑小跑著衝進主殿：“玉佩有反應！”
沈雲歌放下手中的竹簡，抬眼看過來：“何樣反應？”
“暖暖的，還有點癢....”蘇佑指著胸前的月華凝玉：“好像在指引方向....”
沈雲歌眉頭微皺，伸手輕觸玉佩。一縷銀光從指尖流入，玉佩頓時藍光大盛，在空中投射出一幅模糊的地圖——山川河流的輪廓隱約可見，其中幾個點正閃爍著金光。
“這是....”沈雲歌的表情變得凝重：“人間修行者的聚靈陣被激活了。”
蘇佑好奇地湊近：“他們在幹什麼？”
“感知靈氣。”沈雲歌收起銀光，投影消失：“看來不止滄瀾，人類修士也察覺到了變化。”
“那....會有麻煩嗎？”蘇佑想起之前陳總找來的張大師。
沈雲歌搖頭：“暫時不會。修行者比凡人更懂敬畏。”他頓了頓：“不過，你近日不要單獨遠離北山。”
“明白！”蘇佑乖巧地點頭，突然想到什麼：“雲歌大人，靈氣複蘇到底是什麼樣的？會突然有一天，全世界都變得不一樣嗎？”
沈雲歌走到窗前，望向遠方的山巒：“非一日之功。初始如春雨潤物，細無聲息。草木先覺，鳥獸次之，最後才是凡人。”
“那神明呢？”
“我等感知最早。”沈雲歌轉身，淡金色的眸子直視蘇佑：“這也是滄瀾蘇醒的原因。”
蘇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正想再問些什麼，沈雲歌突然抬頭看向東南方向：“有客來訪。”
“啊？誰啊？”
“龍虎山的天師。”沈雲歌嘴角微揚：“動作倒快。”
蘇佑瞪大眼睛：“天師？像電影裏那種會捉鬼的道士？”
“類似。”沈雲歌輕輕揮手，庭院大門自動打開：“去迎接吧。記住，少說話。”
蘇佑趕緊變回小鹿形態，跟著沈雲歌走到廟門前。不一會兒，一位白須老道出現在小徑盡頭，手持拂塵，步伐穩健，正是張玄陵天師！
老道士走到廟前，看到白衣銀發的沈雲歌和銀灰色的小鹿，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恭敬地行了個道家禮：“貧道龍虎山張玄陵，冒昧打擾山神清修，還望海涵。”
沈雲歌微微頷首：“張天師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不敢隱瞞。”張玄陵直起身，眼中精光閃爍：“近日天象異變，靈氣複蘇。貧道特來求證，不知山神大人可有察覺？”
沈雲歌不置可否：“進來說吧。”
主殿內，張玄陵接過蘇佑用嘴叼來的茶杯，道了聲謝。老道士的目光在小鹿身上停留了片刻，似有所悟。
“山神大人，”張玄陵開門見山：“靈氣複蘇之事，關乎人間修行界存亡。貧道鬥膽請教，此乃局部現象，還是....”
“全局。”沈雲歌簡短回答：“過程緩慢，但不可逆。”
張玄陵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多謝山神明示，不知....可有指點？”
“順其自然。”沈雲歌的語氣平靜：“靈氣複蘇非人力可阻，亦非人力可促。強求反受其害。”
老道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山神大人，那些沉睡的眾神....”
“時機到了，自會蘇醒。”沈雲歌打斷他：“莫要打擾。”
張玄陵識趣地不再追問，轉而看向安靜趴在一旁的蘇佑：“這位小友是....”
“我的使者。”沈雲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老道士眼中精光一閃，仔細打量了蘇佑一番，突然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小友，初次見麵，一點心意。”
玉佩通體碧綠，上麵刻著太極圖案，蘇佑變回人形接過，隻覺入手溫潤，一股暖流順著手臂流入體內，舒服得他差點哼出聲。
“多謝天師！”蘇佑學著沈雲歌的樣子頷首致謝。
張玄陵笑了笑，起身告辭：“山神大人，貧道這就回山準備，日後若有需要，龍虎山願效犬馬之勞。”
沈雲歌微微點頭：“去吧。”
送走張玄陵後，蘇佑好奇地把玩著新得的玉佩：“雲歌大人，這玉佩有什麼特別嗎？”
“龍虎山的”養靈玉”，可助修行。”沈雲歌解釋道：“收著吧，對你有益。”
蘇佑美滋滋地將玉佩掛在脖子上，和月華凝玉並排：“那天師人還挺好的嘛！”
“修行界與神明，向來互不幹涉。”沈雲歌轉身走向內殿：“靈氣複蘇後，這種平衡可能會被打破。”
蘇佑跟上去：“那我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沈雲歌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蘇佑：“對你而言，專心修煉才是正道。”
蘇佑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麼：“對了！滄瀾大人說今天要教我變水蛇！我可以去嗎？”
沈雲歌沉默片刻，輕輕點頭：“去吧，但記住，不可勉強。”
“遵命！”蘇佑歡呼一聲，變回小鹿形態蹦跳著跑向古井，銀灰色的尾巴搖得像個小風扇。
沈雲歌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活潑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淡金色的眸子轉向遠方，仿佛穿透了千山萬水，看到了正在蘇醒的整個世界。
靈氣複蘇....對神明而言是機遇，對凡人而言是挑戰，而對蘇佑這樣的存在，或許意味著更多未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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