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05 更新時間:25-06-15 13:46
天色漸晚,一位圓臉少女在昏暗的燈光下漫步,她的發絲像經霜枯草般支棱四散,瞳底躍動著詭異而熾烈的光。
少女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片刻後像是看到什麼肮髒的東西一樣,腳步不自覺朝著某個方向走去,那是個普通的箱子,用膠布粘黏著,周邊帶著一抹詭異的顏色,在這黑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看著這個滲透著血腥味的箱子,她心中的情愫變得更加強烈,伸出手將束縛著箱子的膠布扯開。箱子應聲打開,看著箱子裏的血紅,她竟在那麼一瞬間微微勾起唇角,帶著血絲的東西散落在箱內,還摻乎著些許血水。
“是他嗎……”
“就像你說的,想要他死,不是嗎?”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稀稀的笑聲,引得少女的心髒漏了一拍,她知道,她也要死了。
約摸幾小時之後,警局裏電話接二連三的響起,警局的人們慌張應對著鈴聲的侵襲,報警的矛頭都指向同一個地點,是鎮上的一個街區。
頓感不安,警局立即派些人手去勘察,到時無一不神色劇變。
事發現場有兩具被殘忍分屍的屍首,一具剩下被挖去雙眼的頭顱,連同其他碎肉靜靜的擺在一起,竟然還透露出整齊的意思。而另一具隻剩下箱內的血色和血肉,整個場麵滿是瘮人之意。
人群片刻後開始竊竊私語,卻見一個女人瘋了似的闖了進來,顧不上情況的惡劣至極,撲上前去就是一陣痛哭,邊哭還邊碰了碰那所剩不多的屍塊殘片,指尖染上血色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上去是這死者的家屬。
現場一陣失控,調查人員隻好將人們疏散開來,在周圍豎起警戒線,不讓任何人再踏入半步,至於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已經不知被拖去了何處,或許是她自己的家中。
等到人群散去,調查人員調查起這案子。事發現場的線索並不多,但也能在這些肉塊中看出來什麼。
好比箱內的屍塊和散落在地的遺體殘片,基因有相似之處卻並非完全相同,由此判斷死去的並非隻有一個人,而且兩者有血緣關係。
這樣看來,整個犯罪過程中凶手的作案方式一致,聞言令人費解的是,兩具屍體的死亡時間不同,一個僅僅幾小時而已,另一個卻長達一個星期之久,腐爛發臭。
最後這件怪事被假設了個結果,半夜回家的孩子碰見殘忍的凶殺現場,被嫌疑人得知後於無人之境跟蹤並且進行了分屍,是某種意義上的家庭團聚。
追溯其根源,警察們找到了死者的家屬,正是方才那個抱著遺體痛苦的女人,她的神誌早已不清不楚,似是瘋了……
接下來幾個月,雖說被恐懼籠罩,卻在時間重刷下顯得風平浪靜,人們淡忘了往事,全按部就班的生活,直到臨祈鎮最大的美術館開館時,才熱鬧些。
在開館這天,城市裏的人們都趕到現場,準備迎接新起點的到來,人群雜亂喧嘩無度,導致當地的市長江予楓不得不叫來些特警來鎮壓人們的躁動。
莊重宣布後,美術館的大門被打開,人們不約而同進入這通往藝術的大門,裏麵陳列著臨祈鎮的曆史和藝術家的藝術作品,自從那件怪事發生之前,美術館修建的消息就已經被公之於眾,難得的社會安定,給這件事情填上了一抹閑適。
人們親切尊稱美術館為“藝術之邦”,館內的鎮館之寶叫做林安娜雕塑,它是這座城鎮人們智慧的象征,受到無盡的愛戴和尊敬,像是事先排練好了似的,人們無不一先去看看。
“啊!這是什麼東西?!”
“死……死人了!”
突然一陣驚呼聲傳來,打破了浸入藝術的心靈,看著麵前血肉模糊的個體,這才意識到麵前擺著的根本不是林安娜雕塑,而是用屍塊拚接而成的詭異形體,隻能勉強算得上是“雕塑”。
突然的變卦,讓在場的人們情緒失控,一切變得異常起來。
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印象中的城鎮並不像現在這樣,不禁勾起他人的恐懼。
那些藝術家沒有一個想去,或者是敢去追求這種極致的“藝術”,卻怎料這種“藝術品”真的就這麼出現在公眾麵前。
人群轟動,惹得腳步聲雜亂無章,館外的特警見此情景,臉上的嚴肅端莊瞬間變了樣,衝進來將人們帶到了外麵,讓他們離開這裏,直到人群退散,才終於得到了片刻安寧。
再度幾天,在城鎮街道上的嘈雜聲消失,取而代之是萬籟俱寂 ,除了全副武裝的特警和警探在美術館前徘徊不定,他們討論著最近發生的怪事。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他對這件事表現的很是苦惱。
“仍然沒有什麼,美術館開館前沒有讓任何人進入,季時安警探。”
男人叫季時安,白山茶會所的警探之一,他接受委托來調查這件事情。
“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對了,雕塑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人的?”他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探究之意。
“根據現有的證據來看,雕塑上的遺骸出於兩個不同的人,和上次的兩位被害人…對比一致,至於凶手的身份…和上次案件一樣,仍然是未知項。”
聞言季時安心裏一驚,如此說來,竟然和上次的那起“碎屍案”有關聯?同一時期兩次作案,這明明才過去了不過幾個月而已。
“那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就……”
“可事實是這樣的,起初我們並不相信這個結果,可隨著調查的逐漸深入,不難發現,這些屍塊來源於同樣的兩個人。”
正說著,小隊員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更加激動起來。
“難道凶手是把那些慘烈的遺體收集,然後…再拚成另外的個體?這…這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的語氣帶著顫抖,拚命搖了搖頭打消他愚蠢的想法。
空氣陷入片刻沉寂,一切靜止不動,讓人喘不上氣來。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們看上去是那樣的窘迫,兩起不同案件之間的相互關聯,令人心中是止不住的後怕,卻也隻能按部就班的繼續進行。
兩起突發情況,暫且被並稱為「1425案件」,深入探究這類犯罪活動,不難猜出他們始作俑者是個喪心病狂的人,整個臨祈鎮並不算是很大,犯罪嫌疑人按理說並不能就這樣逍遙法外,如果硬要解釋,也隻能是有人與之裏應外合的說法。
“算了,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季時安歎了口氣,像是催促一般讓那位小隊員離開。
等到小隊員走後,他次陷入沉思的深淵,不自覺眺向遠方微亮的天空,清風徐來,讓人感到一絲涼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現在他們掌握的線索少之又少,又怎麼可能有任何進展,這樣看來,倒是他自己的癡心妄想。
拾掇拾掇心情,他在街上魂不守舍的走著,如今街道上沒有什麼商鋪開門,可見這兩樁事情造成了多大影響。但話說回來,如果真的像那小隊員說的……
一個人究竟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才可以將已經被分屍的屍塊重新收集,創造出這樣的“藝術品”呢?或許更加直白的說,這犯罪分子還真是個極致的藝術追求者。
想著想著,他突然停下腳步,耳邊微不可聞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遠方汽車催促一般的鳴笛聲。
時光流轉中,心中畫麵靜臥記憶之海,揮之無法抹去,反愈顯清晰。青年時,他曾遇到過這樣的窘態,他妄想獲得他人的認可,卻隻能在混亂不堪鳴笛中逐漸迷失自我,最後落得失魂落魄。
不堪回首的記憶本就悲催,可上天並沒有因此產生憐憫之心,終得初成名就的他,本以為能改變自己在世人麵前的不堪,可最後也就隻有穿梭街頭時,人們臉上的不屑和議論紛紛。
是啊,根本什麼都沒有變,一如既往,還是那樣透明,遭人唾棄。
心底再一次受到重創,他終是看透一切,無論自己如何不擇手段,也無法改變現狀,以至於最後他變得孤寂與疏離。
那時,他蹲坐在巷子的一角,將頭埋藏於他的雙臂之間,淚水悄然間順著指尖滑落,忽聞耳邊響起倉促的腳步聲,伴隨一股溫熱觸及他的頭頂,抬頭,淚水早已朦朧了視線。
黑暗終有破曉時,守得雲開見月明,曙光救他於黯淡之中,溫暖他受創的心靈。自那之後,憂傷已隨風而逝,唯有希望伴人行。
幾年後的現在,他隻能依稀記得那人的模樣,是他比他年齡大上不少的人,是他給了自己相守,是他救他於混沌之中,讓他在這座新城市有了立足之地。
至此,關於往日的記憶彙入腦海,男人模糊的表情還是那樣的莊嚴和美好,這是他欣賞的,也是一直嫉妒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陽光照在臉上,讓他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這是他見到過最血紅的太陽,刺眼卻又奪目,讓人離不開眼睛,如同那個原本昏暗卻又給他寬慰的人一樣。
即使他最後死於他的算計。
正沉浸於回憶的漩渦之中,他並沒有注意到遠方傳來的一陣慌亂,在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愈陷愈深,直到人們都哭訴傳過耳邊,意識才漸漸回籠。
他抬眼看向周圍,並沒方才他聽聞的哭訴和抱怨,不僅對自我產生懷疑,恐怕是受到這段記憶的影響。
他搖了搖頭,試圖讓胡思亂想遠去,卻在刹那間聽聞汽車相撞的聲響,耳邊的哭訴聲愈演愈烈,這並不是他的幻覺,伴隨著警車鳴笛聲響起,無助的人們向著他哭訴著。
片刻後,季時安邁出腳下一步。
真的出事了。
作者閑話:
第一次寫小說,文筆可能不好,輕噴輕噴!!~(^◇^)/
還有我還是個學生黨,所以更新不定時(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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