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709 更新時間：25-09-03 17:03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訓練營的石梯上，像一層薄薄的金紗。
沃恩與魯格並肩走來，腳步比往日沉重。他們沒有說話，隻是默契地走向霍德的住所。
霍德，站在窗前，搖晃著酒杯。聽見敲門聲後。
“請進。”
沃恩與魯格，走進房門。霍德，立馬放下酒杯，衝了上將他們抱住，語氣中充滿激動。
“太好了，你們平安回來了。對了羅尼那個家夥呢？他出發前曾找過我。說是在藍菲大森林外的荒野上等你們，順便阻截荊棘的人。”
沃恩與魯格，心中一沉，坐下後，低聲講述了他們在精靈帝國的遭遇——
關於魔法大災變、荊棘之主、神之鑰、霍斯雷姆……以及，羅尼的陣亡。
說到最後，沃恩的聲音有些發抖：“因為，屍體已經化作冰屑。我們隻能在那個冰原上為他立碑。”
霍德沉默良久，忽然起身，再次將沃恩和魯格緊緊抱住。那擁抱像海浪拍岸，沉重而有力。
“你們一定，很傷心吧……”
他聲音低沉，仿佛從深淵傳來：“其實……他在出發前，就已經預感到自己可能回不來了。”
他鬆開手，轉身從書桌底下取出一封信——信封泛黃，火漆印是羅尼常用的蛇首銜月。
“這是他臨行前交給我的。”
霍德，歎了口氣：“他說，他進不了精靈帝國，隻能在接壤的荒原等你們。如果他沒能與你們一同回來……就把這封信交給你們。”
沃恩接過信，手指微微發顫。
他看向魯格：“咱們……一起看吧。”
魯格點頭，兩人拆開信，展開紙頁，羅尼那熟悉的潦草字跡躍然紙上：
“二位：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證明——我已經死了。很抱歉，沒能和你們一起回來，親口祝賀你們成為見習騎士。
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在遭到流放後，我一度心灰意冷，以為餘生隻能在酒館裏爛醉度日。
但來到獸人帝國後，我遇見了你們——魯格這個可惡的酒鬼老虎，還有你，沃恩，嚴格來說你這家夥應該算我半個徒弟。
能認識你們，是我這一生最後的榮幸。這個帝國，雖然比起人類帝國治安差了一點，街道上也總有人打架，酒館裏也常有人掀桌子。
但比起那裏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更喜歡這裏的——不打不相識，輸了就認，贏了就喝。輕鬆，自在，像風一樣。
最後，魯格——你這個欠我十幾頓好酒的混賬，要是祭奠我的時候不帶三壺”烈焰之心”，我一定從冥界爬回來，掐著你的脖子灌到吐。
還有就是——祝二位武運昌盛。
按著傭兵的規矩——代我，好好活下去。
我在上次給的空間戒裏存了幾百枚金幣，算是贈予二位，成為見習騎士的禮物。別省著花，該喝就喝，該打就打。
——羅尼致上”
信讀完，屋內一片寂靜。
爐火“噼啪”一聲輕響，像是誰在歎息。
魯格低頭坐著，拳頭緊握，肩膀微微發抖。他沒哭，但眼角已紅。
半晌，他忽然笑了，聲音沙啞：“……”烈焰之心”？那可是五十金幣一壺的酒啊……這家夥，死了都要坑我錢。”
沃恩也笑了，可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
他輕聲說：“他一直都知道……我們會走得很遠。”
霍德默默起身，從櫃子裏取出三隻陶杯，倒上烈酒。
他將一杯放在桌上，對著虛空舉杯：“敬羅尼——那個從不守規矩，卻最懂規矩的老混蛋。”
沃恩與魯格也舉起杯。
“敬羅尼。”
三杯相碰，酒香彌漫。之後沃恩又跟著魯格，來到一片墳地。據魯格說這裏是他父母安葬之地。魯格，路過城鎮時買了些水果。二人站在墳前。
魯格，摟著沃恩大聲道：“老爸老媽，我來看你們來了。這是我的伴侶，我們馬上就要去南大陸了。可能有陣子，沒辦法來看你們了。”
沃恩，深鞠一躬：“伯父伯母，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家夥，完好無損地帶回來的。”
魯格，親了他一口，便牽著他的手朝訓練營的宿舍，走去。
沃恩邊走邊道：“沒想到……伯父伯母，是葬在王都啊。”
魯格，點了點頭：“他們生前，也是騎士。而鐵牙城的房子是我母親的故居。”
晨光灑在王都港灣，海風鹹澀而自由。
野風小隊，隨百人遠征軍登上一艘”三桅巨帆船”。船帆展開，繩索吱呀作響，甲板在腳下微微震顫。
沃恩與魯格並肩站在船首，望著無垠海平麵。陽光照在“霜月”的刀鞘上，泛起一抹冷光。
他們沒有說話，但彼此的手，早已悄然相扣。航程開啟，南大陸的風沙與未知，正等待著他們。
——
與此同時，幻影沼澤深處，卡魯周身火焰搖曳，格雷德爾靠在樹杈上睡覺。
卡魯突然發聲：“命運的齒輪，終於開始轉動。我們期盼已久的契機終於來了。”
格雷德爾猛地驚醒，差點從樹上栽下來。他穩住身形，沒好氣地瞪著它：“你這家夥……是故意嚇我的吧？”
作者閑話：
第二卷完結，希望諸位讀者能多多支持，點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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