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55 更新時間:25-06-25 22:29
看著子熒自嘲的神色,紹疏雨已然明白,偏偏平宇看不出來一個勁兒的追問。
侍從從後方走來帶他們去了住處,子熒站在紹疏雨麵前不敢言語。
紹疏雨點了點桌麵:“我竟不知你與這相柳還有淵源。”
:“阿舅,我……”
紹疏雨打斷她:“不想說就不說,這畢竟是你們的事,我也不能做多幹涉,隻是需要你明白我們如今與他可是對立。”
子熒點頭應下,窗外是斑斕的海,三百年未見過了倒有些想念的緊。
策北闕早已在房中等著,紹疏雨端著吃食:“你覺得相柳我們如何下手?他畢竟是遠近聞名的大魔頭,遠沒有猰貐好對付。”
策北闕探向他的脈:“如今消停了不少。”
紹疏雨毫不在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跟你說認真的,想好怎麼對付相柳了嗎?”
策北闕搖搖頭:“等他回來再行商議,他不是主動提及了嗎?”
紹疏雨想著,這倒也是:“我看子熒那丫頭奇怪的很,二話不說就換了容貌,對於她和這相柳我倒有些好奇。”
策北闕問道:“為何不問明白?”
紹疏雨搖搖頭:“總不是事事像小時候那般事事都要過問。”
那小魚還是停在子熒的肩上沒有離開,子熒將他捧在手心:“小家夥還不走嗎?我這裏沒有什麼你喜歡的。”
小魚吐出幾個泡泡逗笑了眼前人,子熒撫著熟悉的脈絡想著三百年前的那個人。
物是人非,小池依舊,故人杳無音信。
不多時房門被敲響,相柳找尋他們議事,子熒手緊了緊。
院中,相柳看著眼前的五人:“來收服我的?”
紹疏雨坐下:“自然不是,我想相柳大人也不是那粗鄙之人,我們何不好好坐下談談,何必兵戈相見。”
相柳冷哼一聲:“你以為猰貐之事我不知?”
紹疏雨遲疑一瞬:“那是意外,誰讓他冥頑不靈,為了天下和神域我們隻能出此下策。”
:“下策?我看這策謀好得很。”
紹疏雨放下扇:“何不與我們結盟,共同對抗將臣,屆時天尊也不會找你麻煩,而你也會是一大功臣自此無拘無束生活在北海,而你每百年就要遭受的天罰也可停止,這個條件不好嗎?”
相柳放下瓷杯,看著紹疏雨:“那你也應當知道我若現在與你為盟,將臣勢必會追殺我,他的手段你很了解,與其得罪於他倒不如得罪天道,至少不過是被天雷打幾道罷了。”
紹疏雨也不再多說什麼:“也不著急,我的條件還望相柳大人好好考慮一番,況且我這裏可能有你更感興趣的。”
說罷看了眼子熒,神秘一笑,子熒被他看的發毛,轉移了視線。
走在長廊中,策北闕看向他:“相柳當真會答應?”
紹疏雨長歎一聲:“誰知道呢,或許會答應吧。”
看著紹疏雨絲毫不慌張的樣子,策北闕簡直拿他無法。
平宇見他們回來,急吼吼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成功沒有?我可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昨天一打開窗就看見一張血盆大口朝我襲過來,你們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小青梨弱弱在旁邊補了一句:“昨天哥哥好像還差點尿褲子了。”
平宇跑過去捂住她的嘴:“我哪有,小孩子不要瞎說。”
眾人忍俊不禁,紹疏雨伸了伸懶腰:“等著吧,這可是一場耗時的鬥爭,著急未必有用。”
門口傳來聲響:“北主讓我來給你們送吃食,還請開門。”
天弘放下食盒就要走,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轉頭看向子熒,走了過去:“錦姐姐,是你,你回來了?”
子熒拿開他的手:“我不是什麼錦姐姐。”
天弘不相信:“怎麼可能,你身上的味道我聞的出來,你就是。”
眼看天弘還想去抓子熒的手,平宇擋在她麵前:“哎哎哎哎,我阿姐都說了不是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天弘委屈的低下頭,子熒還是開口安穩道:“或許我是與你姐姐有些相像,但我並不是她,我是鹿族少主,來這裏也隻是為了與相柳商議。”
天弘:“是我認錯了,今日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叨擾了你們,還請眾上神不要放在心上。”
等天弘出去後,子熒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氣,紹疏雨饒有興致的看著子熒,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第二日,平宇在紹疏雨床前踱步:“你說,那相柳是不是不識好歹,一天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策北闕坐在床邊開口:“要吵就出去。”
平宇悻悻閉上了嘴,隻能幽幽的看著紹疏雨。
紹疏雨沒睜眼:“不是說了嗎,時機未到。”
平宇看了眼初柒和滄卿瑄,二人正抱著果子啃,初柒嘴裏含糊不清:“看我幹嘛,既然他說了時機未到,急也隻能急著,還不如吃些好的呢。”
小青梨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其他的果子,遞給了初柒,得到了初柒不斷地誇獎。
小青梨從衣服中拿出一張畫像和信封遞給了初柒,滄卿瑄接過其中一張:“你從找到的?”
小青梨坐在凳子上擺擺腿:“今天早上在一個書房內翻到的。”
初柒打開信:“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
滄卿瑄看著信中內容:“這像是對一女子的相思之句,看看畫像呢?”
初柒仔細打量著畫中的人:“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這不會是子熒?”
紹疏雨坐起來看著麵牆不語的人:“說說吧,子熒,百年前背著我們發生了什麼?”
子熒認命般轉過身:“三百年前,阿舅從鹿族回了神域後,母親帶領我和阿弟出行為族人采藥,那藥在北海處,我和母親阿弟還未進入便被阻擋在外,母親受了重傷,我被妖力打下斷崖就此和他們二人分散,醒來後我忘記了所有事情,在北宮中當了個灑掃的仆從,那時我常看見一少年在受著天罰,心有不忍常常為他送藥,久而久之我與他心生情愫,但一場意外我恢複了所有記憶,偷出了北宮的藥草消失的無影無蹤。”
初柒聽到最後連果子也不啃了,扔給了滄卿瑄。
初柒滿臉好奇:“那那個少年是誰?”
子熒目光閃爍:“不知道,隻是一個負責藥草的童子罷了。”
初柒:“那你這番來這兒,會去尋他嗎?”
子熒搖搖頭:“不會,我們不過是來結盟的,做的事越多越會生出亂子。”
紹疏雨看著子熒輕搖著扇子:“那可苦了這個癡情的男兒了,念了心愛之人百年,那人卻不想和他相認。”
子熒胡亂“嗯”了幾聲,策北闕和紹疏雨對視一眼。
子熒回到房中,看著手上的畫像,指尖不斷摩挲著,最終還是將這幅畫和信扔入了海中。
初柒把耳朵貼在門前,悄聲和滄卿瑄說著:“也沒動靜啊,也沒聽見她哭什麼的,那她要這東西幹什麼?”
滄卿瑄歎了口氣:“或許是想睹物思人吧,畢竟三百年了,沒事,讓她自己待著吧,她會好受些。”
初柒和滄卿瑄躡手躡腳往外走去,策北闕和紹疏雨站在柱子後麵盯著那裏。
策北闕還是有些不解:“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紹疏雨點頭:“自然,辦法也有很多,又不是一成不變,況且我見他們二人有意,我推波助瀾也未嚐不可。”
策北闕:“到時他還是不應怎麼辦?”
紹疏雨不認同:“放心,他會的,畢竟他也尋了三百年不是嗎?”
相柳回到屋中發現書案上放了封信:所尋之人,若想知曉,來軒榭亭便知。
子熒走到亭邊似是不解,阿舅怎麼會讓他來此,此處是她最不想來的地方。
等了許久,身後傳來腳步聲聞到熟悉的香味,子熒心如擂鼓般,提步就想走,卻被強大的妖力緊固著。
身後傳來聲音:“我是該叫你子熒還是微錦,亦或是你該喚我北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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