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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三叔

章節字數:4243  更新時間:25-07-02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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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陡峭的階梯下到礦坑底部,礦坑顯得無比幽深空曠,仿佛自己站在在一個巨大的碗底。

    雲苓四周看了一圈,礦坑壁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礦洞入口,他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走哪裏。

    “公子你看。”身旁一直跟著的白束,指向其中一個比較寬闊的礦洞。

    雲苓順著他的指向望去,那洞口的地麵似乎倒著一個人。他心裏一陣發毛,但還是警惕的緩慢走過去。

    地上倒著的人,穿著曠工統一的粗布褂子,很明顯是這裏的曠工。頭發灰白,但麵容卻很年輕,隻是,太瘦了,整個人皮包骨頭,好像整個人被抽幹了水分,已經死去多時。

    雲苓心裏一緊,這幅模樣,他太熟悉了,和雲家被徹底榨幹生命力的爐鼎一模一樣。

    雲苓皺眉望向礦洞深處,這裏不正常。死寂的礦場,下落不明的三叔,還有現在發現的屍體,讓他非常不安。

    護衛們搜尋還沒有消息,雲霄也不見人影,雲苓猶豫一番,他還是決定還是自己進去看看,那些護衛實力低微,就算遇到危險也排不上用場。

    他深吸一口氣,牽著白束:“我們進去看看,跟緊我。”

    進入礦洞,裏麵雜亂的靈力讓雲苓感覺很是不適,像是細小的亂流在身體裏到處衝撞,靈力運行也有些滯澀,他停下腳步,擔憂的問白束:“這裏靈力混亂駁雜,讓人很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上去?”

    白束停下,臉上露出疑惑,自己感受了一番,搖了搖頭:“沒有感到不適。”

    雲苓:?

    為什麼感受不一樣?

    “我給你的功法,你修煉過了嗎,有沒有什麼問題?”雲苓想起似的問到。

    白束點頭:“修煉了,隻修煉一會,就已經入門,很簡單,沒有問題。”他語氣輕鬆。

    雲苓:......

    你這就入門了?自己這具身體資質還是不錯的,當初原主修煉也花了好幾天才摸到門路。不愧是魔尊,我等凡人比不了。

    他幹巴巴的回了一句:“嗯,不錯,很有天賦,以後修煉上有什麼不懂的,要及時問我。”

    白束有些猶豫,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也隻是點點頭:“...好。”

    他其實想說,昨天晚上修煉之後,體內的靈力像是漏掉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最後好不容易才穩住。但他不敢說,怕公子覺得他笨拙無用,決定下次修煉再自己摸索看看。

    兩人繼續深入礦洞,光線開始變得昏暗,礦洞壁上鑲嵌著一些發光的螢石,光芒慘淡,勉強勾勒出牆壁粗糙的輪廓。

    這也太黑了,這麼黑,怎麼挖靈石?雲苓不懂。

    腳下凹凸不不平,適應了這種暗淡的光亮,雲苓和白束互相攙扶,突然白束被絆了一跤,差點摔倒。

    雲苓趕忙拉著他穩住身體,這才發現,腳下往前延伸的地麵,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

    這畫麵衝擊力,讓他汗毛倒豎,險些叫出聲來。到底造了什麼孽,要他受這樣的驚嚇!

    他穩了穩心神,發現這些屍體,倒下的樣子是匍匐向前爬行的狀態,姿勢扭曲,好像後麵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們在逃命一般。

    雲苓蹲下身,檢查這些屍體,都是灰白頭發,皮包骨頭,和礦洞門口那具一樣,仿佛都是耗盡了生命力的爐鼎。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麼多人被吸幹,莫非是...三叔?可是為什麼啊?

    雲苓呼吸微微急促,越往裏走,屍體越來越多,礦洞走道裏麵層層疊疊,在礦洞通道的盡頭,有一處光亮的空曠的地方,像是一個凹洞。

    凹洞的最中央,一個人影盤起而坐。

    雲苓一眼認出,那個人影就是三叔雲霄。

    但此刻的雲霄,已經沒有雲家長老的威嚴,同樣灰白的頭發,同樣的皮包骨頭,麵容枯槁,眼窩深陷,顴骨高高凸起,真個人都瘦得脫了形。寬大的衣袍,空蕩蕩的掛在身上。

    他閉著眼,一動不動,給雲苓的感覺,就像小說裏,跳崖的主角遇到的給他奇遇的“老前輩”一樣。

    雲苓快步走近,但是不敢碰他,“三叔?”雲苓輕聲喊道。

    雲霄眼皮抖動,猛然睜開眼,眼神空洞,沒有神采。

    “三叔,發生了什麼?”雲苓看他不對勁,稍稍退開一步,再次輕聲詢問。

    雲霄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轉向白束的方向,沒有神采的眼睛,瞬間一亮,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貪婪的神色。

    “呃…嗬…”一聲難聽的嘶啞低吼從雲霄喉嚨裏擠出。

    下一秒,原本枯坐的雲霄,身形飛躍而起,速度極快,隻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他枯瘦如柴的右手,閃電般抓向白束的脖頸。

    “白束小心!”雲苓飛快的提醒,但雲霄速度實在太快。

    “呃!”白束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脖子就被掐住,巨大的力量瞬間剝奪了他的呼吸,他整張臉因為窒息而迅速漲紅發紫,雙手本能地死死抓住雲霄的手腕。

    “三叔,不要!”雲苓目眥欲裂,人已衝到麵前,掌心凝聚靈力,狠狠拍向雲霄的胸膛!

    砰的一聲,雲霄的身體被打退,口吐鮮血,但他並沒有鬆手,白束還被他抓著後退了幾步。

    這時,他發現白束手腕上那個爐鼎印記,正閃著光芒,雲苓的感應中,一股股淡白色的微茫正從白束體內被強行抽取,以印記為中轉,全部湧向雲霄體內。

    雲苓太熟悉了,這是采補爐鼎的邪法,白束的靈力和生命力正在不斷流失。

    雲苓當機立斷,他用盡全力,哢嚓兩聲,硬生生將雲霄的兩條手臂,直接折斷。

    “啊!”雲霄終於鬆手,後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中的瘋狂漸漸退去,人清醒了過來。

    雲苓顧不上他,立刻轉身接住倒下來的白束。

    “白束!白束!”雲苓焦急地呼喚,將他平放在地上,迅速檢查。

    除了脖子上的掐痕,沒有其他明顯的外傷。他立刻調動一股精純溫和的青木靈力,小心翼翼地探入白束體內,仔細探查他的經脈和髒腑。

    經脈暢通無阻,髒腑也沒有受到衝擊損傷的跡象。白束體內靈力空空蕩蕩,但並無大礙,人卻雙目緊閉,陷入昏迷狀態。

    苓,苓兒。”一個虛弱的,仿佛隨時會斷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雲苓轉頭,看向跌坐在地的雲霄。他此刻麵如金紙,氣息微弱,折斷的手臂無力地垂著,眼神卻比剛才清醒了許多。

    雲苓快步走到雲霄身邊,蹲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三叔,您到底怎麼了?這裏發生了什麼?”

    “我...控製不住了,這功法不能再練,你...”他抬眼無力地盯著雲苓,突然睜大眼睛,“你的功法...”

    他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裏帶著哭泣,“太好了,你擺脫了那功法的控製...真好...”

    雲苓一怔,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塊出門前佩戴的,用來遮掩自身功法氣息的玉佩靈器,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三叔!您說的功法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雲苓急切地追問,他預感到雲霄即將揭示一個秘密。

    雲霄的呼吸更加急促微弱,好像每一次吸氣都用盡了全身力氣:“我們所練的功法…不過是…別人…種下的種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等到…成熟…就會被收割…就像我們…收割爐鼎…一樣…”

    “什麼?!”雲苓如遭雷擊,他趕緊追問:“誰?是誰在吸收您的靈力?是誰收割了您?是劫走靈石的那個人嗎?他是誰?”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嘴唇艱難地開合著,卻最終隻發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是他,…他…是...”

    雲霄的頭猛地一垂,最後一絲氣息徹底斷絕。

    雲苓抓著他的肩膀搖晃:“你倒是告訴我他是誰啊?”

    雲霄身體緩緩倒下。

    雲苓一時間不敢相信,這就死了?

    雲苓覺得這像是一場夢,極其的荒謬,原著當中,雲霄可是最後滅門的時候才被白束斬殺。

    雲苓低頭看著雲霄的屍體,仔細觀察。

    枯槁的形容,灰白的頭發,幹癟的皮膚,這分明就是生命力被徹底榨幹的表現,和周圍那些礦工,和雲家那些爐鼎的死狀,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雲霄修為較高,生命力更頑強,支撐到了現在,但也僅此而已。

    再看看周圍密密麻麻的被吸幹的屍體,三叔雲霄,恐怕是在某種巨大的**或脅迫下,將這些礦工聚集到了這裏,他自己也因功法隱患徹底爆發,神智陷入混亂,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動用了極其霸道的秘法,硬生生將這裏所有人的生命力用邪法吸收,但是最終,他還是沒能活著。

    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喊聲由遠及近傳來。

    “少主!少主!您在裏麵嗎?”

    “少主!找到三爺了嗎?”

    分散搜索的護衛們終於循著動靜找了過來!

    他們舉著火把,衝進這處凹洞,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僵在了原地!

    火光搖曳,照亮了洞中層層疊疊,姿態扭曲的幹癟屍體,也照亮了同樣死去的三長老雲霄,同時還有站在屍山血海之中,麵沉如水的雲苓,以及他身邊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束。

    強烈的視覺衝擊和死亡氣息,讓這些經曆過廝殺的護衛也感到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少…少主…”護衛頭領的聲音顫抖。

    雲苓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三叔,不幸遇害了。此地凶險,不宜久留。帶上三叔的遺體,立刻離開。另外,”他環視著這如同修羅場的礦洞,語氣沉重,“吩咐下去,調集人手,妥善收殮此地所有死者,好生安葬。他們都是我雲家礦場的人。”不管背後真相如何,表麵的善後必須做好。

    “是,屬下遵命!”護衛頭領連忙應道。他立刻指揮幾個膽大的護衛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雲霄枯槁的遺體抬起。其他護衛看著滿地的幹屍,臉上都帶著驚懼,埋頭執行命令。

    雲苓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白束打橫抱起。

    馬車上,車廂內鋪著厚軟的墊子。雲苓將白束輕輕放下,讓他平躺著,頭枕在軟枕上。

    他自己則坐在旁邊,低頭沉思,雲家,恐怕早已成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而不自知。

    他之前想要掌控雲家,是為了救那些無辜的人,現在看來,不一定是雲家想要這樣做,而是不得不這樣做。

    他正沉浸在思緒中,忽然感覺身邊的白束似乎動了一下。

    低頭看去,隻見白束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白束?”雲苓立刻俯身,聲音帶著關切,“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仔細地觀察著白束的臉色和脖子上的傷痕。

    白束的目光漸漸聚焦,落在雲苓臉上。他眨了眨眼,似乎花了一點時間才認出眼前的人。

    他嚐試著動了動脖子,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聲音帶著剛睡醒般的沙啞和一絲困惑:“沒有不舒服。”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迷茫,像是努力在回憶什麼,“就是,好像忘記了什麼...”

    雲苓仔細看著他,除了脖子上的掐痕和略顯蒼白的臉色,確實看不出其他異常。脈搏平穩,呼吸也恢複了正常。他稍稍鬆了口氣,三叔那狂暴的采補之力,加上禁製烙印的強行抽取,白束竟然隻是昏迷了一會兒,還好隻是昏迷了一會兒。

    “沒事就好,可能是受了驚嚇,休息一下。”雲苓溫聲安撫,手指輕柔地將白束額前幾縷汗濕的、略顯淩亂的發絲撥開,動作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細致。

    白束想撐著坐起身來。雲苓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然而白束的身體剛離開軟墊一點,就猛地一沉,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小心!”雲苓幾乎是本能地張開手臂,一把將白束攬入懷中。他的手臂穩穩地環過白束單薄的肩膀,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背,將人牢牢地圈在自己臂彎裏,防止他滑落。

    看著白束蒼白臉上那瞬間掠過的無措和乏力。他放軟了聲音,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帶著商量的口吻:“要不…還是再躺會兒?別急著動。想要什麼?我給你拿。”

    白束似乎也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脫力弄得有些茫然,他微微喘息了一下,最終放棄了掙紮,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嗯。”

    兩人都不知道,在白束識海深處,從白束昏迷開始就有一道意識蘇醒,漠然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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