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赤焰拍賣會

章節字數:5296  更新時間:25-07-22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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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赤焰拍賣會

    馬車軲轆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規律的“咯噔”聲,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波敲著前奏。譚先月靠在車窗上,指尖反複摩挲著袖中那枚朱字玉佩,冰涼的和田玉質下仿佛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那是在朱家時,朱景澄老爺子親手塞給他的信物,玉質溫潤,雕工古樸,此刻卻成了他心中為數不多的慰藉。車窗外,洛淵城的街景緩緩倒退,酒肆的幌子在風中搖曳,雜耍藝人的銅鑼聲遠遠傳來,一派太平景象,可隻有他知道,這平靜之下,是各大家族間暗流洶湧的角力。

    三日前從李家歸來的場景,如同燒紅的烙鐵般深深烙印在腦海。那時他剛逼著李家族長李萬霖當眾彎腰賠罪,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重錘砸在圍觀者心上。正當他與譚疏桐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巷口突然衝出一隊玄甲衛,鐵甲碰撞的鏗鏘聲刺破了午後的寧靜。為首的王猛手提染血長刀,刀身在陽光下泛著森然冷光,宗師三重的威壓如烏雲壓頂般鋪展開來,明明刀鋒離脖頸還有數尺距離,譚先月已覺皮膚刺痛,呼吸都變得困難。若非譚家長老譚鍾及時趕到,那柄淬了劇毒的長刀,怕是早已洞穿了他的胸膛。

    “王猛是宗師三重,比我還高兩個小境界。”譚疏桐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赤紅色的眼眸裏凝著一層寒霜,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袖口,“父親在世時便說過,王家豢養的死士裏,數王猛最是難纏,此人不僅修為強橫,更練就了一身橫練功夫,尋常刀劍難傷。隻是沒想到,他們竟敢在洛淵城主幹道上動手,這是根本沒把城主府的規矩放在眼裏。”

    譚先月聞言,指尖猛地收緊,玉佩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想起原主被李家子弟打殘後丟下山崖的慘狀,那斷裂的筋骨、淋漓的鮮血,仿佛就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星隕大路的家族爭鬥,從來都不是孩童間的嬉鬧,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馬車駛入譚家府邸,厚重的朱漆大門在身後緩緩閉合。議事廳內燭火通明,十二根盤龍柱在火光下投下斑駁的陰影,家主譚嶽坐在紫檀木主位上,臉色鐵青地看著案上的兩張燙金請柬。那請柬邊緣繡著栩栩如生的烈焰圖騰,金線在燭光下流轉,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王家倒是會做戲!”譚嶽猛地抬手,將請柬拍在案上,堅硬的紅木桌麵應聲裂開蛛網般的細紋,“拿赤焰拍賣會的邀請令當賠罪禮,既顯得有誠意,又堵了我們的嘴——這拍賣會十年一開,裏麵的拍品連武靈境老怪都要動心,他們算準了我們不會拒絕。”

    站在一旁的大長老譚鍾撚著花白的胡須,沉吟片刻後開口:“家主息怒。這赤焰拍賣會確實是個機會,據說今年有件壓軸寶物,是能助人突破武靈境的”凝神草”。讓先月和疏桐去正好,疏桐已是宗師一重,尋常人動不了她;先月前些日子在李家露的那手身法,應付場麵也夠了。”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譚先月身上,帶著幾分期許與擔憂,“隻是切記,拍賣會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齊聚,萬事都要小心,切莫衝動。”

    譚先月點頭應下,心中卻暗自警惕。他那日能在李家護衛手下脫身,全靠係統臨時解鎖的“踏風步”,那身法雖精妙,卻隻能維持一個時辰。如今雖服下洗髓丹踏入淬體境,可在宗師境強者麵前,仍如螻蟻般脆弱。好在有朱家這層關係,朱景澄那句“見此玉佩如見我”的承諾,多少能給他些底氣,稍稍鬆了口氣。

    三日後,赤焰拍賣會如期舉行。鎏金閣外車水馬龍,各路修士絡繹不絕,腰間懸掛的宗門令牌、家族徽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剛踏入大門,濃鬱的靈氣便混雜著名貴熏香撲麵而來,讓人精神一振。走廊兩側的鮫人油燈跳躍著幽藍火光,將牆壁上的壁畫映照得如同活過來一般,畫中修士禦劍飛行,異獸奔騰嘶吼,盡顯修行世界的奇幻。來往賓客非富即貴,錦袍玉帶者有之,身披甲胄者有之,甚至還有幾個穿著獸皮的蠻族修士,腰間掛著猙獰的獸骨,眼神凶悍。二樓雅間窗簾緊閉,隱約透出幾股強橫氣息,如同蟄伏的巨獸,顯然有大人物在場。

    “喲,這不是譚家的”幸運兒”嗎?”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像指甲刮過琉璃般刺耳。

    譚先月轉身,正見李昊帶著幾個李家子弟堵在路中間。李昊穿著一身月白錦袍,腰間掛著塊羊脂白玉佩,玉佩上的雲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那是李家從譚家搶去的傳家寶,當年譚家老太爺用三滴心頭血溫養過,靈氣充沛,此刻倒成了他們耀武揚威的資本。

    “命硬得很啊,被王隊長盯上都能活。”李昊嗤笑一聲,嘴角撇出刻薄的弧度,眼神像淬了毒的針,“不過也是,廢物命都賤,閻王爺怕是嫌你占地方,懶得收。”

    譚疏桐眉頭一蹙,宗師一重的威壓悄然鋪開,如同無形的水波擴散開來。李家子弟頓時臉色發白,下意識後退半步,有人甚至踉蹌著撞到了身後的柱子,發出“咚”的悶響。唯有李昊仗著身後跟著兩個淬體境護衛,梗著脖子不肯退讓,眼底滿是挑釁。

    就在這時,譚先月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冰冷而機械:【觸發任務:在拍賣會上展現紈絝形象,拍下所有拍品,徹底震懾全場。完成任務獎勵1簽到點,解鎖新功能“靈力探查”。】

    他先是一愣,隨即嘴角一揚,“唰”地展開手中的折扇,遮住半張臉,擺出副浪蕩子弟的模樣:“李兄這話差了,本少爺今日就是來花錢的。不像某些人,隻能站在門口聞味兒,連進場的資格都得求著別人給。”

    說罷,他徑直從李昊身邊走過,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對方一下。李昊踉蹌著站穩,錦袍的袖子被撞得滑落,露出手腕上的淤青——那是上次在李家被譚先月氣得自個兒捶桌子弄的。他氣得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譚先月施施然走進主會場,眼底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拍賣會場內早已座無虛席,三百多張梨花木座椅上坐滿了賓客,低聲交談的話語彙聚成嗡嗡的聲浪。中央高台上鋪著猩紅地毯,一位身著紅袍的拍賣師站在台前,此人麵容瘦削,下巴上留著三縷山羊胡,聲音洪亮如鍾:“歡迎各位光臨赤焰拍賣會,老朽錢通,今日定能讓諸位乘興而來,滿載而歸!”

    譚先月選了個前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掃過全場,恰好對上二樓雅間投來的視線。窗簾被拉開一條縫隙,朱明遠正朝他微微頷首,舉起茶杯示意——那是朱家的位置,有他們在,至少不用擔心被人暗中下黑手。

    “第一件拍品,玄鐵獸骨拳套!”錢通掀開托盤上的紅布,露出一對泛著烏光的拳套,拳套邊緣鑲嵌著獸骨,隱約能看到殘留的血絲,“這對拳套以千年玄鐵混合黑風豹獸骨鍛造,適合淬體境修士使用,一拳可碎青石,起拍價一百金幣!”

    “二百!”譚先月懶洋洋地舉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帶著股漫不經心的隨意。

    眾人一愣,這價格直接翻倍,顯然是不按常理出牌。坐在後排的李昊剛想開口,就聽譚先月漫不經心地補了句:“三百。”

    “你!”李昊氣得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卻隻能悻悻閉嘴——他身上的零花錢加起來,都不夠三百金幣。周圍傳來幾聲低笑,顯然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裏,譚先月徹底化身“紈絝”。無論是輔助修煉的凝神香,還是裝腔作勢的玉如意,甚至是一塊看似普通的奇石,他都直接喊出最高價,一副“老子有的是錢”的架勢。負責捧著拍品的侍女起初還笑容滿麵,後來捧著的錦盒越來越多,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勉強,頻頻朝譚疏桐遞眼色——再這麼拍下去,就算是譚家的家底,怕是也要見底了。

    “這譚家少爺是瘋了?”

    “瘋什麼?沒見他姐姐是宗師境嗎?譚家家底厚著呢!”

    “我看是故意氣李家的,你瞧李少爺那臉,綠得跟地裏的菠菜似的!”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耳中,譚先月卻恍若未聞,依舊我行我素。譚疏桐起初還想阻攔,見弟弟每次喊價都精準壓過李昊,眼底便多了幾分了然。她想起弟弟在李家從容應對的模樣,知道他看似莽撞,實則自有章法,索性靜坐旁觀,隻是偶爾赤紅色的眼眸掃過李昊,那淡淡的威壓便讓對方如墜冰窟,再也不敢輕易競價。

    終於,壓軸拍品登場。錢通小心翼翼地揭開紅布,托盤上的聚靈珠散發著瑩白光暈,如同縮小的月亮,靈力波動如漣漪般擴散開來,拂過皮膚時帶著絲絲暖意——這正是譚家突破武師境急需的寶物,能加速靈力運轉,對於卡在瓶頸的修士來說,價值連城。

    “聚靈珠,起拍價五千金幣!”錢通的聲音帶著激動,山羊胡都在顫抖。

    “六千!”李昊立刻舉手,聲音帶著孤注一擲的狠勁——他偷偷挪用了家族庫房的錢,甚至抵押了自己的別院,勢要拿下這珠子,既能打擊譚家,又能提升自己的修為,簡直一舉兩得。

    譚先月剛想開口喊價,拍賣行的管事卻匆匆趕來,此人穿著一身灰布長衫,臉上滿是焦急,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譚少爺,不好了,您的賬戶被凍結了,怕是……怕是付不了錢了。”

    “什麼?”譚先月心頭一沉,瞬間明白是李家或王家在背後搞鬼。他們知道明著搶不過,便用了這種陰招,想讓他在大庭廣眾下出醜。

    李昊見狀,笑得越發得意,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怎麼?沒錢了?沒錢就趕緊滾,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他起身就要去接聚靈珠,仿佛勝券在握,眼神裏的炫耀幾乎要溢出來。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投來,有同情,有嘲諷,還有幸災樂禍。坐在後排的幾個與李家交好的家族子弟,甚至已經開始竊笑。譚疏桐秀眉緊蹙,剛要起身亮明身份,卻被譚先月按住了手——他知道,姐姐若此時強出頭,隻會落人口實,說譚家仗勢欺人。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時刻,二樓雅間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湖麵:“這珠子,我朱家替譚小友拍下了。”

    眾人抬頭,隻見朱明遠推開窗,手中端著一杯清茶,對譚先月遙遙舉杯:“令尊當年在萬獸山脈救過家姐性命,這份恩情,朱家一直記在心裏。這點心意,譚小友務必收下。”

    譚先月心中一暖,想起在朱家,朱語棠溫言軟語勸他喝酒的模樣,想起朱英花悄悄放在床頭的醒酒湯,那湯裏還加了安神的蓮子,顯然是費心準備的。他朗聲道:“多謝朱世伯!這份情,譚家記下了!”

    李昊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幾巴掌,火辣辣地疼。他眼睜睜看著聚靈珠被送到譚先月手中,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眼底掠過一絲陰狠——既然明著搶不到,那就來暗的!

    離開鎏金閣時,夜色已深。月上中天,將小巷照得如同白晝,地麵的青石板泛著冷光。譚先月提著裝滿拍品的箱子,箱子上了鎖,鎖芯裏還刻著譚家的密紋。與譚疏桐剛拐進僻靜小巷,數道黑影便從牆頭躍下,如同鬼魅般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正是李昊和王猛。

    王猛一身黑衣,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閃著凶光的眼睛。宗師三重的威壓如巨石般壓來,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譚先月甚至能聽到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王猛手中長刀泛著冷光,刀身在月光下流轉著嗜血的寒芒:“把聚靈珠交出來,留你們全屍!”

    “疏桐快走!”譚先月將姐姐推向巷尾,自己運轉靈力迎上去。他催動係統獎勵的《崩山拳》,體內靈力如江河奔湧,彙聚於右拳,拳頭帶著破空聲砸向王猛,卻被對方隨意一揮袖便擋了下來,仿佛拍飛一隻蒼蠅。

    “淬體境?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王猛冷笑一聲,聲音裏滿是不屑,手掌成爪抓來,宗師境的靈力凝聚成實質,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爪風未至,譚先月已覺臉頰刺痛。

    譚先月隻覺一股巨力襲來,仿佛被整座大山撞上,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哇”的一聲,他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肋骨像是斷了數根,疼得幾乎喘不過氣,視線都開始模糊。

    “先月!”譚疏桐的哭喊聲刺破夜空,帶著撕心裂肺的擔憂。她想衝上來,卻被李家子弟死死攔住,那幾個子弟雖修為不高,卻擺出同歸於盡的架勢,一時竟難以掙脫。

    王猛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地麵的青石板便裂開一道縫隙。他眼中滿是殘忍:“上次被譚家長老壞了好事,這次……沒人能救你了!”他再次揮拳,拳頭上靈力繚繞,形成一頭猙獰的猛虎虛影,拳風未至,譚先月已覺皮膚刺痛,意識都開始模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叮!任務完成!獎勵1簽到點,解鎖新功能“靈力探查”!】

    一股**瞬間湧遍全身,如同春日融雪般化開了體內的劇痛,原本紊亂的靈力驟然平穩。譚先月下意識催動“靈力探查”,眼前的景象驟然清晰——王猛拳頭上的靈力流動如脈絡般顯現,紅的、藍的、黃的,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他赫然發現,對方右肩處的靈力運轉有一處細微的滯澀,像是河流遇到了暗礁!

    那是宗師境強者也難以避免的破綻!王猛早年修煉時受過傷,右肩一直是舊疾所在,尋常時候看不出來,全力出手時便會暴露。

    借著這刹那的明悟,譚先月強忍劇痛,如同獵豹般側身避開拳鋒,同時將全身靈力灌注於右拳,一記《崩山拳》帶著千鈞之力,精準砸在王猛右肩。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小巷中響起,格外刺耳。王猛慘叫著倒飛出去,撞在牆上暈了過去,宗師三重的強者,竟被淬體境的譚先月一拳擊潰!

    李昊等人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停留,拖起王猛便倉皇逃竄,連掉在地上的長刀都忘了撿。

    回到譚家時,天已微亮。東方泛起魚肚白,將庭院裏的石榴樹染上一層金邊。譚疏桐一邊用金瘡藥為他包紮傷口,一邊紅著眼眶嗔怪:“下次再這麼冒險,看我怎麼收拾你!”她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後怕不已,藥棉擦過傷口時,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輕柔。

    譚先月剛想嬉皮笑臉地應下,院門口突然傳來輕脆的腳步聲,如同碎玉落盤。朱英花提著藥箱站在晨光裏,發尾的海棠虛影在風中輕晃,像極了她此刻微微顫抖的睫毛。她臉頰微紅,像是染上了朝霞:“我聽下人說你遇襲了,伯父讓我送些上好的傷藥來,這是家傳的金瘡藥,比尋常藥見效快。”

    她將藥瓶塞進他手裏,轉身時裙擺掃過石階,留下一陣淡淡的花香,那是海棠花特有的清甜。

    譚先月捏著溫熱的藥瓶,看著姐姐終於舒展的眉頭,又想起朱英花泛紅的臉頰,突然覺得,這星隕大路的修行之路,雖然布滿荊棘,卻也藏著溫暖的光,似乎比想象中更有盼頭了。

    作者閑話:

    新人作者有寫得不好的地方指出來我會修改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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