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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5531  更新時間:25-07-28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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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贖讓永不結痂的傷口長出羽翼,即便春天跌進懸崖裏,也會在縫隙間站成新的峭壁。】

    夏末的陽光像融化的黃金傾瀉而下,燙得空氣微微發顫。

    清晨的暖風吹過城市的上空,恰逢開學季,四中的校門口被堵得水泄不通,來送行的家長爭先恐後地往門裏麵擠。

    新城四中是市裏最好的高中,在整個省裏也從沒掉下過前三。高一年級十八個班依照中考成績劃分為不同類型,而其中的實驗班和博雅班同學有一個統一的稱呼-重點大學預備役。

    校門口的保安一手拿著扇子,一手拿著保溫杯,急得滿頭大汗。

    “哎,各位家長請留步,別擠了,別擠了,哎,不是,這位大媽我說什麼你聽不見嗎,我……”

    保安突然頓住了,一隻白皙清瘦的手按住了他的肩頭。

    “您好,麻煩讓一讓。”

    清冷的嗓音穿過耳膜。保安猛地回頭,直直的撞上了少年冷峻的臉。

    “麻煩讓一讓。”

    少年加重語氣,保安被少年的氣場震懾到了,手腳並用的向右移動了幾步,旁邊的幾個人見到了也跟著移動,少年穿過人群徑直向校園裏走去。

    江涵秋一身白衣白褲,背著一隻白色的帆布包,麵不改色地迎著同學投向他的目光。

    他生來就白,就像冬天裏的雪花,讓人不忍心看著它融化。烏黑的眉眼好

    似被墨水浸染,宛如古代山水墨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哎,你好,同學,我想問一下,敏學樓往哪裏走。”

    一個高大的身影把他完全罩住,頭頂忽然傳來磁性的嗓音。江涵秋微微蹙眉,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人。

    一個肩很寬的少年頂著一頭烏黑的頭發,劍眉微微皺緊,高高的鼻梁投下陰影,小麥色的皮膚淌著汗,看起來十分硬氣。

    江涵秋皺緊的眉緩緩伸展開,卻沒理那個少年,繼續往前走。

    那個少年以為他沒聽見,突然伸手攔住他,江涵秋看著擋在他麵前那隻布滿青筋的手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出修長的食指,指著前麵那棟樓開口。

    “那個就是!”少年微微怔住了,迎著他的手指看向去,隻見前麵那棟樓上刻著三個大字,“敏學樓”。

    少年人回過頭盯著他的臉又怔愣了片刻。

    “哦,對不起呀,我有點近視,謝謝你了,這位帥哥叫什麼呀,加個聯係方式唄”。

    “江涵秋,不加。”可能是太久沒和別人打交道了,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尖尖的下巴落下幾滴汗珠,聲音冷漠又果斷。

    江涵秋隻想趕快結束聊天

    “好名字。”少年並沒有在意,反而豎起大拇指。江涵秋看都沒看,推開擋在身前的手,抬腿就要向前走。

    “高一七班,鄧平!”

    少年回過頭,江涵秋已經消失在茫茫人群中。鄧平拿起掛在背包上的帽子戴在頭上。

    一江秋色涵天遠,孤雁平沙落照遲。,平野風煙入望青,唯見滄波涵日月“江涵秋,確實是好名字。"鄧平望了望新城湛藍的天空,低下頭摩挲著下巴。

    “喲,這不是我平哥嗎?”身後探出兩個腦袋。“老張,老吳!”鄧平扣住兩個人的肩,激動地捶了捶他們的背。

    “一個暑假沒見,我都以為們把我忘了,尤其是老吳,微信都不發一個,怎麼,不認你平哥我了!”鄧平拍著吳凱冉的腦門說。

    “不……不是,這……這不是沒考好嗎……”吳凱冉滿臉笑容地看著鄧平,指甲卻狠狠掐進肉裏。

    “你們一個市第一,一個市第三,就我最差,哪……哪好意思……”

    “唉,說什麼呢,都是兄弟,再說你也進博雅班了,就證明咱們一點也不差!”

    “嗯,不錯,你張哥說得對,放心,有我倆在,你高中想掉下年級前十都難!”鄧平摟住吳凱冉的肩,張義也在一旁點頭應和著。

    “行了,趕緊上樓吧,都快遲到了!”鄧平拽著兩人胳膊,示意趕緊走。“等一下,平……平哥,錄取證書借我看一下,我……我想觀摩觀摩……”

    “行,沒問題!”鄧平從書包裏掏出金色的證書,滿不在乎地遞給吳凱冉“看完就扔了吧,啥用都沒有,走,咱們回班!”吳凱冉小心翼翼的接過證書,長滿繭子的手在微微顫抖。

    “中考狀元的證書……果……然不一樣,金色的……發著光……”吳凱冉喃喃地念叨著,腦海裏浮現起自己那張泛黃的白色證書,突然狠狠地咬住後槽牙。

    他跟在張義和鄧平身後,將褶皺的證書撕得粉碎,用力踩地上依然泛著光的紙片,陰鬱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點笑意。

    金色的碎片被風吹向湛藍的天空,又緩緩落在綠色的操場上。

    江涵秋彎腰拾起地上的紙片,高懸的朝陽映照一抹瘦削的影子。

    吳凱冉的所有動作被他觀察得一清二楚,望著跑上前和兩個兄弟有說有笑的少年,江涵秋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但他並不打算做出什麼實際行動,一方麵他本身就不是一個熱心的人,另一方麵一個連自己的生活都處理不好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幹涉他人的事情?

    “人性本惡,誰都一樣!”江涵秋扔掉手裏的碎片,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地走進人海。

    太陽穴在頭頂,白得發亮,像一顆燒透的玻璃球。

    校園裏靜得出奇,連蟬鳴也倦了,偶爾一兩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進來。

    江涵秋穿過走廊,停住腳步在一間教室門口駐足,抬頭望了望門口那個408的牌子,輕輕呼了一口氣,邁腿走了進去。

    室內十分安靜,木製的桌椅排列的整整齊齊,可能是到的比較早,教室裏還沒有幾個學生,他挑選了最角落的一個位置,輕輕地坐下。

    江涵秋緩緩地抬起頭,望向窗外。

    已經是八月份了,陽光沒有那麼刺眼,透過玻璃洋洋灑灑照進教室,他深黑的瞳仁被鍍上了一層鉑金,江涵秋眨了眨眼睛,眼底流動著水光。

    鈴聲突兀地響起,驚飛了麻雀。但很快,寂靜又像棉被一樣重重地壓了下來。

    這時教室前門傳來高跟鞋走動的聲音,一個胖胖的身影急匆匆地走上講台。

    “誰叫江涵秋,趕緊出來一下!!”陳淼氣喘籲籲的扶著講台。

    “老師,我……我是……,怎麼了……”江涵秋的思考被打斷,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雙腿已經先行一步來到前排。

    陳老師看了一眼班裏齊刷刷望過來的同學們,扶著江涵秋的肩來門外。

    她再次把頭探進教室裏,確認沒有同學繼續偷瞄,才有些為難的開口:“江……涵秋,是吧,你……哥哥好像出了……一點狀況,需要你……回去看一下……”

    江涵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老師話裏的意思,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冷汗瞬間從脊背冒出來,沾濕了白色半袖。

    “好……好的,老師,我這就回去……”江涵秋連包都沒有拿,磕磕絆絆的衝進樓梯口。

    四樓七班的門口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子,鄧平望著寂靜的走廊,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張清冷的臉。

    “哎,平哥看啥呢?這麼專注?”後桌的張義踢了踢鄧平的椅子,毫無顧忌的啃著辣條。

    和實驗班不同,博雅班聚集的都是市裏的理科學神。這個班的學生上課睡覺,下課打籃球,學習戀愛兩不耽誤,都是一些天賦怪,靠著努力本本分分考進來的少之又少。

    “哦,沒什麼,別說話了,趕緊看書吧,一會老馬過來,咱倆都得拎包走人!”

    鄧平回過頭,皺了皺眉,做了個靜音的手勢,又望了一眼走廊,突然瞄見了穿著碎花裙走過來的主任。

    “砰”的一聲,鄧平拿起水杯砸向桌子,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張義一口氣吞掉手上的辣條,從書包裏翻出書,聚精會神地讀起來。教室裏終於有了博雅班的氛圍。

    陳淼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江涵秋的家庭狀況她有所了解,學校也有很多學生傳過一些流言蜚語。

    “這樣的孩子,還能考進四中,真是不容易!”可她也隻是一名普通的高中化學老師,心疼學生是真的,幫不了忙也是真的。

    “可笑,我這樣的人,怎麼配當老師!”她歎了口氣,幾根白發擋在額頭前,容顏拉不住歲月,她也救不了自己的學生。

    擁擠的馬路上,熱浪扭曲著空氣,時間仿佛被曬得停滯。

    江涵秋踩著堆滿垃圾的樓梯,跌跌撞撞地爬到五樓。鑰匙插進門鎖裏的一瞬間,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陸遲俊穿著黑色的風衣,跨坐在椅子上,無聊地擺弄著左手腕上的手表。聽到開鎖的聲音,削薄的嘴唇勾了勾,臉上終於露出笑意。

    “我爸呢?”江涵秋沒有走進來,警惕的望著陸遲俊,借著鐵門的遮擋,彎下腰從地毯下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出去喝酒了,他還說,讓你好好伺候我!”陸遲俊麵帶微笑地站了起來,緩緩靠近門口。

    江涵秋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半信半疑地從門縫裏看向淩亂的臥室。

    “沒有人!”他鬆了一口氣,準備把水果刀重新藏進地毯裏。

    突然,手腕被人猛地抓住,江涵秋被嚇得渾身顫抖,刀掉在了水泥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別搞這種小把戲,別忘了你母親和姥姥的命都在我手裏!”陸遲俊捏住他的下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發著綠光的眼睛直視著江涵秋。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來啊!”江涵秋喉嚨上下滾動,毫不畏懼地回視著他。“不不不!”陸遲俊鬆開手,一臉欣賞的望著江涵秋毫無血色的臉。

    “這麼好看的皮囊,我還沒玩夠呢!”

    “江涵秋你記住了,你母親造的孽我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對你而言,活著比死亡更痛苦!不是嗎?”陸遲俊扭了扭脖子,捧著江涵的臉,陰森森地笑著“再見,下一次見麵給你個驚喜!”

    “好啊,我等著!”江涵秋抬起頭,也笑盈盈地望著他。陸遲俊忽地掐住江涵秋的脖子,惡狠狠地瞪著那張帶笑的臉,又猛然鬆開手,暴怒地走向樓梯口。

    江涵秋站在原地,臉上依然掛著笑。

    “江涵秋,等著,你永遠也別想好過!”陸遲俊握著樓梯扶手,冰涼的觸感直擊心髒。

    殺死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他最驕傲的時候毀了他的一切。

    正午的太陽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裂著萬物。它不似朝陽溫柔,也不像夕陽悲壯,隻是冷冷地懸在那裏,白得刺眼,白得荒涼。

    新高一班主任們的講話基本都已經結束了,就在別的班級自我介紹都快完事時,六班和七班的老師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而此時,七班的市第一鄧平同學正趴在桌子上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講台上敲著黑板,說得慷慨激昂,累得滿頭大汗的馬主任。

    為了讓滿屋子的辣條味散開,靠邊的同學把窗子微微打開,暖風裹著油香、米香、菜香,一縷縷地鑽進來。

    前排的小個子最先聳了聳鼻子,眼睛還盯著黑板,喉結卻悄悄滑動了一下。

    接著是後排的大高個,忽然直起了佝僂的背,像獵犬般昂起了頭。

    “紅燒肉……還有……肘子……”張義饞得直流口水。“這味兒不是肘子,明明是炸雞排!”鄧平把椅子往後挪,小聲地爭辯著。

    “不可能,就是肘子!”張義把頭往前探了探,拍了下鄧平的肩。

    “滾,你平哥十五年嚐遍山珍海味的味蕾,用它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炸雞排!”

    “肘子!”

    “炸雞排!!”

    “肘……”

    “鄧平!張義!”馬麗娟把粉筆頭扔進了張義半張的嘴裏,鄧平拚命壓下自己向上揚的嘴角。

    “你們一個市第一,一個市第三。沒事兒在這討論食堂午飯吃什麼,是不是純閑的?”鄧平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笑聲,緊抿的嘴唇露出一條縫。

    馬主任抓住時機,把整根粉筆投了進去。

    後麵含著粉筆,不敢動的張義“噗嗤”笑出了聲,又立馬捂住嘴怕再遭受襲擊。

    “你倆給我滾出去,站在門口兩邊!”鄧平微微側過身,對後桌比了個手勢。

    張義立刻會意,默默拿起椅子上的書包藏在身後。

    “三……二……一……走!”兩人踩著同學的桌子,直接從後門衝了出去。

    “失!算!了!”馬主任氣得牙癢,把板擦甩在講台上。

    “就不能學學人家!”馬主任指向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同學們紛紛望過來。

    吳凱冉坐得很端正,十分享受這種被仰慕的感覺,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他鄙夷地望向教室門口,微微抽動的嘴角驟然向耳根裂開,扯動顴骨上觸目驚心的傷疤。

    鄧平和張義一口氣跑到了中樓梯。兩個人站在牆邊望了一眼走廊,沒有看見馬主任的身影才終於放下心來。

    “嘖,可惜了,沒帶老吳一起出來!”張義扶著膝蓋歎了口氣。

    “沒事,明天去超市買點東西給他,當做補償了!”鄧平撿起地上的書包,正要往樓下走,猛地拐角迎麵撞來一個人。

    先是肩膀一沉,接著“咚”的一聲悶響,震得鄧平胸口發麻。對方踉蹌後退兩步,鞋在地磚上刮出刺耳的聲響,直直倒在了地上。

    鄧平捂著發懵的腦袋抬起眼皮,瞳孔微微擴大。

    “江涵秋?”躺在地上的人聽著聲音後掙紮著站了起來,漢奸是鄧平時也有些愣住了。

    “怎麼這麼巧……”江涵秋在心裏想著,慢慢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對……對不起,有些著急……”他不擅長與人交流,不知道該說什麼道歉的話。

    “沒事,我人高馬大的,反而是你,摔到哪沒有?”

    “沒……沒有……”江涵秋捂著額頭,感覺有些尷尬。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他抬起頭偷偷向上看了一眼。鄧平向右挪了挪,為他讓出一條路,江涵秋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平哥,你認識?”

    “早晨路上碰到的,他幫了我個忙。”鄧平和張義並排往樓下走。

    “怪不得,這要是別人你早罵得天地不知為何物了!”

    張義把胳膊搭在鄧平肩上,說:“不過那個男孩長得真好看,這要是個女生我就追他了!”

    “沒事,男生也可以追,反正你就喜歡顏值高的!”鄧平一臉壞笑。

    “說什麼呢!我可是東北鋼鐵直男,要追你追去!”

    “你平哥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別人?況且還是個男的!”鄧平給了張義一拳。

    兩個人邊打邊聊,已經來到了食堂。“一!二!三!誰後到誰買單!”鄧平飛快地朝食堂二樓跑去。

    “靠,平哥,你等等我!”張義指著鄧平的影子笑罵道:“老鄧,你不是人!”

    陽光從窗框裏傾瀉而下,在木地板上潑出一道刺眼的亮痕。塵埃在光柱裏翻滾,像無數細小的星屑,忽明忽暗地浮遊。

    江涵秋站在椅子旁,顫抖著手從書包裏翻藥。

    周圍的吵鬧聲越來越響,心髒隔著胸脯好像要跳出來,他雙腿發軟,控製不住跪在了地上,脖子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掐的越來越緊,耳膜不斷地轟鳴,如同被炸開一樣。

    冷汗從皮膚裏滲出來,盡管教室已經沒有人了,他還是能感受得到那些奇怪的目光,那些怪異的眼神和閑言碎語一層一層地撕扯著他的皮肉,他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眼前全是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記憶碎片似的炸開,他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姥姥,看見了那把正在滴血的刀。

    藥瓶從書包的口袋裏掉在地上,江涵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撿起它,梗著脖子吞下一粒,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他倚在牆角上,無神地盯著掌心裏的白片。

    他需要吃藥,他不能這樣難堪,他得活下去,他必須要活下。

    可是,現在他又能幹什麼呢,他甚至都沒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去呼吸。

    江涵秋的嘴角扯了扯卻很快垮下來。眼睛沒跟著笑,反而更沉了,黑漆漆的,像兩口枯井。

    窗框的影子斜斜地切過講台,把黑板上的半截公式劈成兩半。粉筆灰在光柱裏浮沉,陽光正卡在裂縫裏,亮得刺眼。

    江涵秋抬起手,擋住洋洋灑灑的陽光。

    像野草一樣活著,被踩踏,被碾壓,即便枯萎了一半,另一半仍綠得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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