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章節字數:3087  更新時間:25-08-02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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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宿有些愣神,他與印象中的小男孩少說有七八分相似,而且年齡也對的上。

    “你是…衛棋涼的家人。”白宿頭腦發熱說出這句話,很快,他就後悔了,因為他想起衛棋涼的母親說過的“全家人都不太喜歡他”,可惜話收不回來了,青年也聽到了。

    他的反應很大,猛地抬起頭,眼裏充滿戾氣,拽著白宿的衣領就說道:“我就知道…是這家夥讓你過來的,是不是?!”

    處於醉酒的狀態,青年已經不管前後邏輯對不對的上,就認定了他的猜想而開始破口大罵。嘴裏嚷著“他趾高氣昂什麼”“憑什麼說話這麼難聽”之類的,其餘的白宿是在聽不清。

    他…難道不知道衛棋涼已經死了嗎?

    白宿心中存疑,但也不能多想,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跟這個醉歸鬧下去沒有好事,所以他無視男孩不斷地抱怨,轉身就走。

    這時,白宿感覺到這個青年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距離太近,這人身上的酒氣直衝白宿鼻腔,聽著他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你是不是要把我位置告訴那家夥,我告訴你…”

    沒完沒了了?!白宿頓時火冒三丈,也不管什麼教養不教養的,掙脫他的束縛直接把青年推到了地上,青年明顯懵了,在剛剛他可沒察覺到這家夥力氣這麼大。

    白宿深吸一口氣,俯視他,說道:“我不是衛棋涼叫來的,也沒任何人想管你這種無理取鬧的小孩。”

    說完一句,白宿憋了一肚子的火終於**了一點,他看青年低垂著頭,覺得他應該無話可說了,終於放寬心打開了車門。

    今天接二連三的事情讓白宿心裏直發毛,一定要盡快遠離這裏,白宿在心裏催促自己道。

    突然,他感覺到腹部好像被重物擊打了一般疼痛,朝著痛處伸手一摸,他看到了赤紅的鮮血。

    白宿扭頭不可置信地望向身後,果然,男孩不知何時站了起身拿出小刀桶入他的腹部…

    立刻,伴隨著一陣惡心,天旋地轉白宿雙腿發軟倒在地上,他的頭部眩暈,但依舊觀察到男孩的表情由凶狠轉為驚慌,大概是酒精上頭不知輕重才下了重手,白宿見還有希望,強忍著內心的怒意,盡量冷靜地勸道:“快叫救護車,我不會把你所作的事說出去,隻要你叫就了救護車,咱們就當無事發生,好嗎?”

    白宿想抓住男孩的胳膊,可惜還是夠不到,他見臉色慘白,酒應該已經嚇醒了不少,可他目光呆滯,像聽不到白宿說的話。

    見沒了希望,白宿準備用處為數不多的力氣在外套裏翻找手機,就在快摸索出來的時候,手卻已經僵硬無法動彈。

    男孩見此直接拿起手機,一句話也沒說,白宿本就失血過多沒了力氣,根本搶不過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男孩拿著手機。

    男孩手直發抖,在白宿疲憊又無奈的目光中緩緩說出一句對不起,便撒手跑了,臨走時還把手機扔進了垃圾桶。

    白宿輕笑一聲,這也在他意料之內了,夜深人靜,再加上這地方本就偏僻,根本不肯能有人來。

    慢慢的,鮮血漫步在地上,浸染了白宿的皮膚和頭發,他留下人生中最後一滴眼淚,責怪自己直接走就行,偏要跟一個小孩爭執什麼…

    但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隨即,他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他感覺渾身冰涼,感官變得模糊,他聽到了最後一句懇求“救救衛棋涼”,這是他自己內心的聲音,他想思考為什麼是這句話,但大腦已經停止了運轉…

    “白宿,白宿。”

    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白宿條件發射的睜開雙眼,抬起頭急促的呼吸新鮮空氣。

    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震驚,他現在公司的會議室?!

    那剛剛他經曆的是什麼,隻是一場夢嗎?他無措的環顧四周,發現站在會議室中央的正是衛棋涼,旁邊則是黑臉的白龍興。

    這場麵白宿見過,這時遇害當天早上,會議中宣布衛棋涼晉升為部門主管的時候,他看了眼手機,日期和時間都與當時相匹配,他這是重生了還是在做夢。

    白宿在努力思考的同時,同事們也好奇地看著他,在會議上睡覺就算了,被董事長叫醒也不解釋一聲,不僅四處張望不知道看什麼還玩手機,就算不滿主管的選拔也不至於這樣啊!

    顯然,董事長白龍興看到這一場麵臉也黑了下來,迅速說完其他事情就宣布結束會議後,直奔著還無法接受現實的白宿身邊。

    他一臉不悅地敲了敲桌子,對著頭腦還不清醒的白宿問道:“怎麼回事,鬧脾氣也不能也不分清楚場麵,你知道有多少領導在這嗎?你對自己的情緒控製力就是這嗎?”

    白興龍已經腦補出大概了,他認為是自己沒有把主管的位置給白宿,而白宿所做的一切就是在**裸的抗議。

    白宿撓了撓頭,他現在腦袋還是一團漿糊,實在不知道解釋些什麼,也不想解釋,於是緩緩站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這裏。

    他無視了背後父親一直發的牢騷,隻想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縷清思路,隨即加快了腳步,卻不想到撞了人。

    “抱歉。”白宿簡短地說出一句話。

    “沒事。”那人也簡短地回了一句。

    可這聲音卻讓白宿聽著有些耳熟,為了印證心裏的猜想,他側過頭去看,不錯,這是衛棋涼。

    白宿看得發愣,這是生命鮮活的衛棋涼,白宿在心裏想道。

    衛棋涼比他要矮半個頭,皮膚白皙,身材瘦削,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無邊框眼鏡,看起來是一個安靜的文藝青年,可實際卻散發著“生人勿近,也沒熟人”的疏離氣場,遇事不滿就直接懟,話真實又刺耳,這也是沒幾個人跟他打交道的原因。

    由於白宿目光過於灼熱,盯得衛棋涼很不舒服,於是偏頭望向白宿,眉毛微挑,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可表情依舊那麼冷。

    他問道:“我來會議室取個東西,有什事要彙報嗎?白同事。”

    與衛棋涼對視上的那一刻,白宿覺得鼻頭一酸,相到當時宣布衛棋涼死訊的那個場景,不知不覺就哽咽道:“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

    ……

    沉默震耳欲聾。

    室內除白宿的二位,表麵上什麼也沒說,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白興龍:我果然了解我兒子,他果然是被選拔結果氣到了,哎,回去得好好安慰他才行!

    衛棋涼:白宿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要不是董事長在,我能讓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傷感過後,白宿察覺到自己失禮了,看到那二位臉上藏不住的尷尬,正連忙打算解釋,突然,腹部傳來一陣刺痛,隨即而來的還有一陣嘔吐感,來不及多想,白宿立刻衝出會議室,去找衛生間。

    然而,這一切在白興龍眼裏就變成了自己兒子在用言語攻擊了衛棋涼之後瀟灑地揚長而去。

    白興龍:我兒子終於有點狼子野心了,有我當年的風範…

    另一旁,“狼子野心”的白宿剛剛在廁所嘔吐完,但這仍不能消減腹部傳來的疼痛,反而更加強烈了。

    白宿想按揉腹部得到舒緩,突然,他隔著衣服那薄薄的布料摸到一處傷口。

    衝出廁所,去洗手台掀開衣服一腳,果然看到一處他從未有過的疤痕,而疤痕的位置,正是那個青年所刺穿的部位。

    這下,白宿是徹底肯定了之前發生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死過一次,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你怎麼受傷了?”

    寂靜的衛生間響起了突兀的聲音。

    偏頭望去,說話的人是衛棋涼,他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此刻正好奇的打量起白宿的傷口。

    白宿有些尷尬,急忙解釋道:“這個啊…是我不小心磕到了,它隻是看著很嚴重,其實還好。

    可是這深褐色、堪比手掌那麼大的疤痕誰能信不嚴重。

    不過衛棋涼沒有拆穿他,隻是低頭笑了笑。

    白宿看到衛棋涼笑,自己也笑了起來,這麼友好的氛圍上一次還是在實習。

    白宿已經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他看到如今的衛棋涼更加得珍視。

    為了不浪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同樣也是想盡快了解如今的衛棋涼,白宿先拋出了話題,魯莽種透著一絲尷尬,說道:“咱們好久沒聊過天了,中午有空嗎?咱們去咖啡店坐一會?”

    可這話卻讓衛棋涼臉色一變,柔和的氛圍瞬間也變得僵硬,他沉聲冷漠的說道:“我還有許多事要做,沒時間出去,你找別人吧。”

    說完也不給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走了,留著獨自發愣的白宿一人。

    衛棋涼離開後,白宿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再一次從鏡子中望向自己腹部的瘢痕,已經理清了如今的現狀。

    上一世衛棋涼出車禍而死,自己也被他的弟弟捅死,也許是老天爺也感覺自己可憐,就給了次重生的機會。

    雖然這聽起來很扯,但按照這無中生有的傷口,這種解釋是最合理的。

    白宿望向鏡子中的自己,充滿信心的擔保道:“這一次,我自己和衛棋涼,一個都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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