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21 更新時間：25-09-20 09:14
“成年人與成年人會做什麼？”萬象求知欲爆棚。
教室裏可怕的寒流眼看有再次爆發的跡象。
“這不是今天這節課的內容！”李當當腦袋瘋狂轉動，飛快展開正式話題的同時不忘狠狠剜了程騅一眼。
“我們今天要講述異變來史以及異變基本構成。”
嘩啦一聲辦公室沙發麵前的書櫃往內翻轉，露出其後半麵牆大小的黑板。
程騅一把拉過萬象塞進沙發中間，飛快替祂翻開課本，揪住在祂開口前道：“閉嘴，上課不允許說話。”
自第一災變降臨至今，人類對抗異變已有百年。失去了半個地球的生存空間後，曆經千辛萬苦在絕境中建立三道城牆阻隔了淪陷區，人類族群方得以喘息。
“但人類武器殺不死異變，唯有異變能夠殺死異變。”李當當教棍指著黑板上一排粉筆字，“塵變、驚變、劊變、厄變、災變，是人類根據觀測到的異變危害程度進行的等級劃分，無害區的同學們大多屬於最低等級的塵變，也有少量驚變但無攻擊行為的同學。”
李當當：“在座楊昭同學處於劊變等級，程騅和萬象則處於驚變。”
“處於？”程騅聽見重點，“等級是可以變化的？”
其它方麵不稱心，但在聽講方麵程騅是令李當當滿意地。
李當當點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可以。地心研究所曾觀測到劊變晉升為厄變的現象，於此相反，高危險等級降格為低危險等級也不在少數。”
“晉升條件是什麼？”程騅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位同學簡直留不住一分鍾好感，李當當散了個白眼，敲敲黑板示意不要打斷祂的講課進度。
“欲速則不達，程騅同學請認真聽講。”
李當當接著說：“研究所直接觀測到的晉升行為來自一本故事書《千夜雜談》，研究人員原先將這本故事書錯誤定義為了最低等級塵變，導致後續觀測任務中出現重大事故，才將其等級調升至劊變。”
塵變具備違反人類理論範疇的異變特性，但無殺傷能力；劊變則音同劊子手，殺人隻在抬手揮刀之間。
一本故事書竟然一連提升兩級！是造成了多嚴重的事故？
“此書一共造成10名工作人員失蹤，其中有8名普通員工，由於普通員工流動性很大，起初沒有人在意。直到最後一名普通員工失蹤相隔四十天後，擺放故事書的桌子下方出現拆分的人類骨肉，經檢驗，正是來自八名普通員工。靠近取樣時，研究所還損失了兩名高級研究員。”
“故事書是在此期間晉升了？”楊昭問。
“不是。”李當當搖頭，“祂本來就是劊變，吞噬高級研究員一個星期後，故事書毫無預兆地晉升了。”
程騅：“怎麼個晉升法？”
李當當：“故事書從三百四十四頁突然漲到了五百七十二頁，多出了二百二十八頁有關人類的故事篇章。具體點說，是關於祂吃掉的十個人的故事。”
程騅疑惑：“僅僅是增多了頁麵，如何判斷故事書晉升了？”
“通過同類競技。”李當當說：“研究所內最凶悍的劊變皆表現出了臣服舉動，異變能量檢測儀也顯示故事書的能量已經超過了劊變。”
“吃人晉級？”程騅話音一出，楊昭的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
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就他們二人接觸過的異變來說，確確實實沒有哪個異變不吃人的。而且吃了人之後，異變確實會有能力提升表現。
“晉升確實靠吃，不過不是簡單吞進肚子裏消化就行。”李當當糾正程騅的說法，“吃的不是人，是其他東西。”
“什麼東西？”楊昭問。
李當當長歎一口氣搖頭，“我尚未來得及弄清楚就發生意外被關在了這裏。不過能確定的是故事書吃的絕不是人，否則無法解釋祂吐出人骨肉的行為。”
“但我接觸的異變無一不是目標明確，無差別殺害人類。”程騅反駁道。
李當當托了托鏡框，直視程騅，“你所說的異變，重點在殺，不在吃吧。”
程騅愣住了，回想起來似乎的確是這樣。
“異變熱衷於大規模屠殺人類也是需要探究的問題，但不是現在。你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盡快提升實力，想要實現晉升，必須先弄清楚晉升需要”吃”什麼。”李當當道。
“吃？”
下了課後，程騅三人走在各自回宿舍的路上，都在琢磨最後的那個問題——故事書吃了什麼？
“把人吞了又吐出來，就能晉升，那玩意兒祂究竟吃的是什麼啊？”楊昭實在想不出來，抓著頭發滿臉抓狂。
“你有什麼頭緒嗎？”她問程騅。
程騅也想不出來，李當當身為前研究所主任都想不出來，他要是想出來了，當初就不會在清理一線做體力活了。
他放棄了思索，揉搓著勞累了一整天的脖頸，再大大伸了個懶腰，說：“想不出來到時候實踐出真理，當當老師說了，現在我們的階段目標不應該全放在晉升，而是先加強身體機能。”
能力的提升離不開強悍的身體機能，否則就算強行晉升，身體也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而最終潰散，校長李當當如是說道。
“唉，行吧。”楊昭臊眉耷眼地，“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早見。”
約了早晨起床一塊兒訓練。
楊昭一走，廣場上就隻剩下程騅與萬象兩個人邁著步子往鳥籠走。
程騅累了一天了，又是動手又是動腦地，現在隻想立馬躺下睡覺。
還沒來得及倒進冰涼軟和的遺蛻裏，整個人忽然被萬象拽住。
“加練。”萬象言簡意賅。
程騅早已把這茬給忘了，要知道人一旦想睡覺是控製不住地，他眼睛都閉上了。程騅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拍拍萬象肩膀，哄道：“明天吧，明天我再教你擒拿。老頭說話跟那催眠似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不行。”說好的今天就今天，萬象二話不說扛起程騅往籠外走。
“嘿，給你臉了是吧！”程騅一激靈，雙手交握砸向萬象腰間。
萬象疼地身子一歪，手上被人輕輕一掙就鬆了。
程騅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地，右手緊扣萬象手腕，擰身將其反手扣住，往遺蛻裏一推，說：“睡覺時間就好好……”
睡覺二字尚未出口，程騅望著眼前的星辰海無語凝噎。
萬象——你要睡覺，那我就讓你的身體睡覺，意識來星辰海裏教學。
程騅見萬象穿著累贅不行地聖父套裝還要躍躍欲試的樣子，著實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得那麼快。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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