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後娘,我帶萌寶賣藥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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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雲棲尋蹤,舊事昭然

章節字數:3024  更新時間:25-09-11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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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雲棲尋蹤,舊事昭然

    入秋後的第七場雨,纏纏綿綿下了整整三日。

    沈青蘿站在廊下,看著雨絲斜斜掠過青瓦,在石階上砸出細碎的水花。簷角的銅鈴被雨打濕,搖晃時發出沉悶的響聲,像是誰在低聲絮語。她指尖撚著塊剛繡好的帕子,上麵用金線繡著隻鳳凰,尾羽處那顆朱砂痣被她繡得格外醒目——這是照著二寶淘來的銀鎖繡的。

    “在想周嬤嬤的事?”蕭執披著件墨色蓑衣從外麵進來,蓑衣上的水珠順著衣擺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他將手裏的油紙包放在桌上,裏麵裹著的桂花糕還冒著熱氣,“剛從城南老字號買的,三寶愛吃的。”

    沈青蘿接過帕子替他擦了擦鬢角的水珠,指尖觸到他微涼的皮膚時,他下意識地偏了偏頭,喉間溢出聲低笑:“癢。”

    “正經些。”沈青蘿瞪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你派去雲棲山的人有消息了嗎?”

    蕭執握住她的手,往她掌心塞了個暖爐:“說是找到了周嬤嬤的住處,隻是人去屋空。我已讓人守在那裏,我們今日便動身。”

    沈青蘿點頭時,瞥見二寶正蹲在廊下的積水潭邊,用根竹片推著木鳶模型順流而下。木鳶翅膀上的彩紙被雨水打濕,卻依舊倔強地漂在水麵,像隻不肯歸巢的鳥。三寶趴在大寶膝頭,手裏攥著那顆金豆子,正咯咯笑著數廊柱上的雨滴。

    “帶上孩子們吧。”沈青蘿忽然說,“山路雖險,總好過讓他們在家牽掛。”

    蕭執望著孩子們的身影,眸色柔和了幾分:“好。”

    午時雨勢漸歇,一行人馬踏著泥濘往雲棲山去。馬車碾過被雨水泡軟的土路,車輪陷進泥裏時,二寶總會掀開車簾探頭去看,嘴裏還念叨著“該用齒輪傳動”,惹得趕車的護衛忍不住笑。

    沈青蘿靠在車壁上,看著蕭執正給三寶講山精的故事。他的手指在三寶手心裏畫著什麼,引得小家夥不時發出驚呼,金豆子從袖口滾出來一顆,被大寶眼疾手快地接住,悄悄塞進腰間的荷包——那是他特意為妹妹做的,縫了三層布,說是怕金豆子硌著她。

    車窗外的景致漸漸變了,稻田被拋在身後,取而代之的是連綿的青山。雨後的山林像被潑了濃墨,深綠的鬆柏與淺黃的銀杏交雜,霧氣從山穀裏漫上來,將半山腰的寺廟罩得隻剩個模糊的輪廓。

    “快到了。”蕭執掀開車簾,風帶著草木的清氣湧進來,吹得沈青蘿鬢角的碎發飄起。他伸手替她別好發簪,指尖不經意劃過她的耳垂,“周嬤嬤住的茅廬在北坡,據說二十年來從未挪過地方。”

    馬車在山腳下停住,眾人換乘馬匹。蕭執將三寶抱在身前,沈青蘿與大寶共乘一騎,二寶則被護衛護在中間。馬蹄踩過鋪滿落葉的山路,驚起幾隻躲在葉下避雨的山雀,撲棱棱地鑽進霧氣裏。

    二寶忽然指著前方喊:“看!那是不是瀑布?”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條白練似的水流從崖壁上墜下,砸在青石上濺起珠玉般的水花。水霧中隱約能看見座竹橋,橋邊立著塊歪斜的木牌,上麵刻著“雲棲穀”三個字,字跡已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

    “過了橋就是北坡。”帶路的護衛勒住馬韁,“周嬤嬤的茅廬就在那片竹林裏。”

    沈青蘿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竹林在霧氣中泛著青灰色,風吹過竹葉的聲音像春蠶啃食桑葉,沙沙作響。她忽然想起老嬤嬤說過,先皇後最愛的便是雲棲山的竹,當年常帶著尚在繈褓的小公主來此避暑。

    過竹橋時,橋身晃得厲害。三寶嚇得摟住蕭執的脖子,金豆子從她領口滾出來,掉進橋板的縫隙裏。二寶立刻翻身下馬,趴在橋邊伸手去夠,指尖剛觸到金豆子,腳下忽然一滑,多虧大寶眼疾手快拉住他的後領,才沒摔進橋下的深潭。

    “毛躁。”大寶皺眉拍了拍二寶的衣襟,卻還是彎腰替他撿回了金豆子。

    二寶吐了吐舌頭,把金豆子塞進三寶手裏:“妹妹拿好,別再掉了。”

    茅廬藏在竹林深處,屋頂長著半尺高的雜草,竹編的籬笆倒了大半,門前的石臼裏積著雨水,倒映著灰蒙蒙的天。沈青蘿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驚起一群蝙蝠,撲棱著翅膀撞在結滿蛛網的梁上。

    “有人來過。”蕭執指著地上的腳印,那腳印沾著新鮮的泥,顯然是近日留下的。他彎腰撥開牆角的草,露出個被挖開過的土坑,“這裏埋過東西。”

    二寶立刻從背簍裏掏出小鏟子:“我來挖!”他剛挖了兩下,鏟尖就碰到個硬物。眾人屏息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刨開泥土,露出個青布包裹的木盒。

    沈青蘿接過木盒時,指尖抑製不住地顫抖。木盒上著鎖,鎖孔裏積著鏽。二寶掏出根細鐵絲擺弄了片刻,隻聽“哢噠”一聲,鎖開了。

    盒子裏鋪著塊褪色的紅綢,上麵放著三樣東西:半塊與沈青蘿頸間一模一樣的玉佩,一件繡著鳳凰戲牡丹的繈褓碎片,還有封信。

    沈青蘿展開信紙,墨跡已有些暈染,字跡卻依舊清麗——是女子的筆跡。

    “吾女三寶,見字如麵。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娘已不在人世……”沈青蘿念到這裏,聲音哽咽得再也讀不下去。蕭執從她手中接過信紙,低沉的嗓音在空蕩的茅廬裏回蕩:

    “先皇駕崩前夜,外戚欲立傀儡幼帝,吾不得已將你托付給親信周嬤嬤,以半枚鳳佩為記。繈褓上的鳳凰尾痣,乃吾親手所繡,天下僅此一件……若遇持有另一半鳳佩者,便是你的親人……”

    信末的日期,恰是三寶出生後第三日。

    三寶不懂信上的內容,卻察覺到氣氛凝重,怯生生地拉著沈青蘿的衣角:“娘親,你怎麼哭了?”她抬手想替沈青蘿擦淚,指尖的金豆子卻滾落在繈褓碎片上,與上麵的朱砂痣重疊在一起,紅得刺眼。

    “妹妹……”大寶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終於明白,為何爹娘總說妹妹的金豆子不同尋常——那哪裏是金豆子,分明是皇家特製的鎏金珠,是先皇後給小公主的滿月禮。

    二寶蹲在地上,用樹枝在泥裏畫著什麼。沈青蘿走近才發現,他畫的是個鳳凰圖騰,與繈褓上的紋樣分毫不差。“我在書上見過這個。”二寶抬頭時,眼裏閃著水光,“是皇家的徽記。”

    暮色降臨時,眾人準備下山。沈青蘿將木盒放進背簍,忽然發現籬笆邊的竹叢裏藏著個人影。那人影見被發現,轉身就往竹林深處跑,蕭執的護衛立刻追了上去。

    “別傷他!”沈青蘿喊道,“或許是周嬤嬤的後人!”

    護衛最終帶回個瘸腿的老漢,老漢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官爺饒命!小的隻是來看看……”

    “你認識周嬤嬤?”蕭執蹲在他麵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漢哆哆嗦嗦地說:“周嬤嬤是小的嬸娘……她去年去世前說,若有人來取木盒,就把這個交給他。”他從懷裏掏出個油布包,裏麵是塊繡著“周”字的帕子,帕子夾層裏藏著張地圖,“嬸娘說,這是小公主的生辰八字,還有……還有當年參與奪嫡的奸臣名單。”

    沈青蘿展開地圖,上麵用朱砂標著個地名——皇城西北角的枯井。她忽然想起柳姨娘曾說過,當年先皇後的親信就是被扔進那口枯井裏的。

    下山時,霧氣更濃了。沈青蘿抱著三寶走在最後,小家夥趴在她肩頭,金豆子一顆顆掉進她的衣襟。“娘親,我是不是不能再叫**親了?”三寶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們說我是公主……”

    “傻孩子。”沈青蘿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不管你是誰,都是娘的寶貝女兒。”她轉身看向大寶和二寶,“你們也是,永遠都是娘的孩子。”

    大寶用力點頭,眼眶通紅。二寶攥著手裏的鐵絲鎖,突然說:“以後我做更多機關,保護娘和妹妹。”

    蕭執走過來,將沈青蘿攬進懷裏。竹林深處傳來夜梟的啼鳴,霧氣在他們周身流轉,像層薄薄的紗。他低頭在她耳邊說:“別怕,有我。”

    沈青蘿抬頭看他,月光恰好從竹葉的縫隙漏下來,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她忽然明白,無論未來有多少風雨,隻要身邊有這個人,有這三個孩子,她就什麼都不怕。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沈青蘿將木盒裏的東西小心收好,蕭執則在燈下研究那張奸臣名單。三寶趴在她膝頭睡著了,嘴角還含著顆金豆子。大寶在整理今日帶回的繈褓碎片,二寶則在畫新的機關圖。

    窗外的雨又開始下了,淅淅瀝瀝的,像是在訴說著塵封的往事。沈青蘿**著頸間的玉佩,忽然覺得,這場持續了三年的風波,終於要迎來真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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