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Hope-X  7.深入

章節字數:6064  更新時間:25-09-24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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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貝斯的信息如約而至,“現在過來,三十分鍾。”附在短信下的是電子門卡。

    約定的地點依舊是那座懸浮於半空的雲頂酒店頂層套房。

    黎貝斯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紅酒在杯壁上留下完美的掛壁。

    “還算準時。”我走到他麵前,他才抬眼。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雪茄和葡萄酒果香混合的氣息,他站起身,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再次籠罩下來。“第二批原料,收到了?”

    “收到了。”我如實回答這個他心知肚明的問題。

    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鎖定了我。這一次,他眼底的不再隻有冷漠,反而帶著一點溫柔,或者說,一種更難以言喻的東西。

    沒有粗暴的命令,但意圖明確。我垂下眼瞼,手指僵硬地伸向領口。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動作緩慢。

    就在這時,他忽然伸出了手。不再是直接撕扯,隻是輕輕拂過我襯衫領口,仿佛在確認布料下的皮膚。這個動作,卻讓我渾身一顫。

    恍惚間,另一個畫麵不受控製地撞入腦海——

    悶熱的夏日午後,教室裏的空調壞了,風扇嗡嗡作響卻吹不散粘稠的熱浪。汗水蔓延了校服T恤。我趴著午休。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將冰可樂放到桌上,動作很輕地拍了拍我的背,指尖隔著衣料不經意劃過我的皮膚,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他應該說了什麼,但我已經記不得了。隻記得那時的眼神和輕柔的動作,讓教室裏煩悶的空氣似乎都清爽了些。

    “在想什麼?”黎貝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瞬間將我從回憶中拽回。

    我回神,相比之下,我隻是不記得部分,而眼前的人卻已經全都忘了,一股酸澀湧上心頭。我偏過頭,避開他過於靠近的氣息:“沒什麼。”

    他似乎捕捉到了我瞬間的失落和身體的僵硬。那雙眼睛裏的審視更深了。但他沒有繼續追問,接下來的動作,與之前的粗暴截然不同。

    他垂下頭,柔軟的唇印在我的頸側。不再是單純的掠奪,更像是一種緩慢的、帶著探究意味的觸碰。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脊背,力道不再強硬,反而帶著一種近乎描摹的觸感,仿佛在確認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前戲,反而讓我無所適從。身體僵硬得像一塊木頭,心髒在胸腔裏瘋狂擂動,混合著煩悶和一絲被強行喚醒過去記憶的酸楚。我緊咬著下唇,閉上眼睛,任由那並不算熟悉的氣息包裹。

    過程依舊帶著強製和支配的底色,但某些時刻,他的節奏會意外地放緩,他的觸碰會掠過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地方,在體內停留的時間也變得更長。每一次類似**的行為,都在我混亂的心緒中激起一陣回響。

    結束後,我背對著他,摸索著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清洗完後,身體殘留的感覺和紊亂的心率交織在一起,疲憊感加速襲來。

    黎貝斯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享受著他的賢者時間。煙霧中,他的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下變得模糊不清。他沒有再看我,隻是淡淡地說:“你可以走了。”

    我穿好衣服便離開了。

    回到HOPE廠區,休息了一陣。方一凡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急切:“畢安!你在哪?快!帶上你的痕量捕捉儀,有重大進展!”

    “怎麼了?”

    “有個叫林默的社工,他帶著王嬸找到警局了,王嬸和丈夫老劉是失獨家庭,昨晚老劉出去找活幹就再沒回來,林默在一個廢棄橋洞附近發現了老劉常用的破水壺,上麵有血跡!更關鍵的是,林默說他當時在附近,聽到了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在痛苦地喊叫,還夾雜著野獸啃食骨頭的聲音。而且地點跟之前”屠夫”出沒的區域有重合,就在”鏽帶”北區那片最破的爛尾樓群裏。他懷疑跟灰鴿子有關,就立馬來警局了!”

    這無疑是一條關鍵線索,不枉這些時日警方到處發布有關灰鴿子線索的懸賞通告。方一凡決定立刻行動。

    “舒懷呢?”我問。

    “他還在處理RT78的後續整合,暫時走不開。他說讓你帶上設備,重點捕捉生物殘留和精神汙染痕跡!他覺得那些聲音或許也不簡單,”方一凡語速飛快,“我這邊調一組便衣精銳,我們在”鏽帶”北區入口集合!快!”

    “鏽帶”北區比上次的西區更加破敗荒涼。廢棄廠房如同被剝皮的巨獸骨架,在月光下投下猙獰的剪影。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鐵鏽、化學廢料和如同內髒腐爛般的惡臭。

    方一凡和四名精幹的便衣警員已經等在入口處,旁邊站著林默和一個五十多歲臉色慘白眼中含淚的婦女,應該就是王嬸。林默看起來不到三十歲,帶著他這個工種特有的平易近人感,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夾克,頭發有些淩亂,眼神略帶疲憊。他看到我,點了點頭,沒有多餘寒暄。

    “就是前麵那片樓。”林默指著黑暗中幾棟連成一片的黑影,“聲音……是從最裏麵那棟,以前的大倉庫裏傳出來的。非常詭異,感覺……像在第三空間。”

    方一凡聽完便迅速部署:“老趙、小李,你們保護王嬸和林默在入口隱蔽點警戒,確保退路暢通。小張、小王,跟我還有淩顧問進去。所有人,檢查裝備,開生命體征記錄儀,保持通訊,行動!”

    我們四人組借助斷壁殘垣的掩護,無聲地潛入這片破敗之地。越往裏走,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和血腥味就越發濃烈刺鼻。腳下的地麵布滿了和西區管道類似的滑膩的汙垢和不知名的粘稠液體。

    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一個巨大的倉庫出現在眼前。月光透過破碎的穹頂玻璃,斑駁地灑落下來。

    但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空間中央,是一個用散發著血腥氣的暗紅色顏料塗抹出來的圓形法陣,法陣的線條複雜詭異,充滿了神秘感,中心堆砌著殘缺的肢體和破碎的骨骼。法陣邊緣,插著幾根扭曲的、仿佛由人骨製成的黑色短杖。

    有十幾個人圍繞著這個法陣,他們大多衣衫襤褸,身形枯槁,應該都是那些被灰鴿子擄走的流浪漢和邊緣人士,他們有的已經死去,肢體殘缺不全,內髒被掏空,但還有幾個竟然還活著!

    他們被一種散發著黑氣的藤蔓緊緊纏繞,固定在法陣邊緣特定的位置。他們雙眼圓睜,眼球幾乎突出眼眶,嘴巴被無形的力量強行撐開,發出微弱的痛苦哀嚎。他們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皮膚下的血管如同蠕動的黑色蚯蚓,一縷縷半透明帶著微弱光芒的霧氣正從他們的七竅中抽離出來。

    而在法陣中央,一個被黑氣籠罩的身影,正是“屠夫”,他此刻不再是啃食血肉的野獸,他張開手掌,掌心向上,口中念叨著意味不明的咒語。那些被抽離出的靈魂碎片,如同受到牽引的螢火蟲,瘋狂地湧向他的掌心,再被他貪婪地吸入體內。每吸入一部分,他身上的黑氣就濃鬱一分,皮膚下的血管也隨之鼓脹跳動。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在倉庫的角落裏,還匍匐著一個不斷滴落粘液的軟泥怪,幾團飄忽不定的幽火,還有幾隻倒掛在殘破鋼梁上、翼膜如同破布、眼睛血紅的巨大蝙蝠。它們貪婪地注視著那些被抽離的靈魂,但懾於“屠夫”的威勢,隻敢在邊緣吸取逸散出的零星能量碎屑。

    這是魔界祭獻陣,他們在抽取這些可憐人的靈魂力量!那些還活著的人,正經曆著比死亡更恐怖的折磨!

    “畜生!”方一凡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猛地端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法陣中央的“屠夫”!

    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

    “嗚嗷——!!!”

    一聲充滿痛苦和暴戾的嘶吼從“屠夫”口中爆發!他吸入靈魂的動作被打斷,猛地轉過頭,那雙渾濁發黃的獸瞳瞬間鎖定了我們藏身的方向!他並非靠視力,而是感知到了活人的氣息和強烈的殺意。

    “暴露了!強攻!救人!”方一凡再無猶豫,厲聲下令。

    “噠噠噠!”槍聲瞬間撕裂了靜寂,特製穿甲彈呼嘯著射向“屠夫”。

    然而,“屠夫”的反應快得超乎想象!他龐大的身軀以一種不符合物理規律的敏捷向側麵翻滾躲閃,子彈大部分落空,少數幾顆擊中他粗壯的手臂和**,發出“噗噗”悶響,濺起青黑色的粘稠液體,傷口處黑氣翻湧,竟然在緩慢愈合。

    “吼!”他發出憤怒的咆哮,巨大的手掌猛地拍在地麵!整個廢棄倉庫仿佛都震動了一下!那些匍匐在角落的食屍鬼、影妖、血蝠像是得到了指令,瞬間發出尖利的嘶鳴,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的陰影中向我們撲來。

    “開火!壓製!”方一凡臨危不亂,與另外兩名警員組成三角防禦陣型,密集的火力網瞬間交織,將衝在最前麵的幾隻影妖打得黑氣四散,但更多的怪物悍不畏死地湧上!

    混亂中,我端著捕捉儀,一邊躲避著流彈和怪物的撲擊,一邊快速掃描著現場。儀器屏幕瘋狂閃爍,顯示出超高濃度的異常生物能和精神汙染殘留,特別是法陣中央和那些被束縛的活人身上!我試圖靠近一個離得最近的、還在被抽離靈魂的流浪漢,想用儀器切斷那邪惡的藤蔓或幹擾法陣。

    但一隻血蝠發現了我的意圖,尖叫著俯衝而下,鋒利的爪子直抓我的麵門!

    “小心!”方一凡眼疾手快,一個點射將血蝠淩空打爆。腥臭的黑血濺了我一身。

    就在這時,“屠夫”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他放棄了躲閃,硬頂著子彈,巨大的身軀如同戰車般朝著方一凡猛衝過去!他顯然認出了這個對他威脅最大的目標!

    方一凡毫不退縮,一邊猛烈射擊一邊快速移動,試圖引開“屠夫”的注意力。但“屠夫”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強,沉重的拳頭帶著破空聲狠狠砸向方一凡——

    “隊長!”警員張亮驚叫!

    千鈞一發之際,警員王勇猛地將方一凡撞開,自己卻被“屠夫”的拳風掃中,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飛了出去,狠狠撞在鏽蝕的鋼架上,發出一聲悶哼,倒地不起。

    “小王!”方一凡目眥欲裂。

    “屠夫”獰笑著,放棄了倒地的警員,再次撲向方一凡,混亂的戰局瞬間急轉直下!

    我端著捕捉儀,心急如焚。方一凡被“屠夫”纏住,小張在拚命壓製從其他方向湧來的魔獸,小王重傷倒地,而那些被獻祭的靈魂正飛速消逝。

    必須做點什麼!我猛地看向手中瘋狂閃爍的捕捉儀,它除了分析功能,還自帶一個應急的、用於驅散微弱能量場的低頻脈衝模塊,雖然功率很小,但或許能幹擾一下那個法陣?!

    我咬緊牙關,不再猶豫,將捕捉儀的功率調到最大,對準了法陣中央那幾根扭曲的黑色骨杖,猛地按下了脈衝發射鍵!

    “嗡——!”

    一道極其刺耳、如同指甲刮過玻璃的尖嘯聲瞬間爆發!肉眼可見的、淡藍色的能量波紋以捕捉儀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效果立竿見影!

    “呃啊——!”

    “嘶——!”

    那些被束縛的活人發出一陣更加淒厲的慘叫,纏繞他們的黑色藤蔓劇烈地扭曲起來,仿佛受到了刺激!法陣中央的“屠夫”身體猛地一僵,正在進行的吞噬儀式被打斷,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那雙渾濁的獸瞳瞬間充滿了狂暴的怒火,猛地轉向了我!

    而那些撲向小張的食屍鬼、影妖動作也出現了瞬間的遲滯和混亂。

    “好機會!”方一凡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一個翻滾避開“屠夫”的撲擊,同時對著通訊器大吼:“老趙!小李!帶林默王嬸撤!情況失控!請求重火力支援!坐標發給你們了!”他一邊喊,一邊對著“屠夫”猛烈開火,吸引其注意!

    “屠夫”徹底暴怒,他放棄了方一凡,龐大的身軀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以恐怖的速度朝我猛衝過來!那雙布滿血絲的獸瞳死死鎖定著我,充滿了要將我撕碎的瘋狂殺意。他的目標,變成了我這個打斷他“盛宴”的攪局者。

    死亡的陰影瞬間將我籠罩,心髒因恐懼和劇烈運動而開始絞痛。我已經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和腐臭味。

    我下意識地舉起捕捉儀想格擋,但這無異於螳臂當車。

    就在那腥臭的巨爪即將拍碎我頭顱的瞬間——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空曠的倉庫中炸開,不是槍聲,更像是什麼東西被巨大力量狠狠撞擊的聲音。

    “屠夫”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個趔趄,他那拍向我的巨爪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撞得偏向了一側,狠狠砸在我旁邊的水泥地上,頓時碎石飛濺。

    緊接著,一道刺目的、如同微型閃電般的藍白色強光,精準地從我側後方的陰影中射出,狠狠擊打在“屠夫”因趔趄而暴露出的相對脆弱的左腿膝蓋窩上!

    “嗷——!!!”

    “屠夫”發出淒厲至極如同受傷野獸般的慘嚎,被擊中的膝蓋窩瞬間焦黑一片,冒起青煙。他龐大的身軀再也無法保持平衡,轟然半跪在地。

    是舒懷!他竟然趕來了!他站在一處殘破的操作台上方,手裏端著一支外形奇特、閃爍著藍白色電光的裝置,像是上次在管道裏擊傷灰鴿子成員的那種電筆的升級版。他臉色冷峻,鏡片後的目光銳利。

    “畢安!快退!”舒懷喊道,同時再次瞄準。

    “屠夫”遭受重創,狂性大發。他無視了膝蓋的劇痛,發出震天咆哮,巨大的手掌抓起身邊一根斷裂的鋼梁,如同標槍般朝著舒懷所在的平台猛擲過去。

    “舒懷!”我失聲驚叫。

    鋼梁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砸向操作台。舒懷反應極快,猛地向旁邊撲倒。

    轟隆!整個操作平台被鋼梁砸得粉碎,瞬間煙塵彌漫。

    趁著這短暫的混亂,“屠夫”怨毒無比地瞪了我一眼,又極度忌憚地掃向舒懷的方向,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他龐大的身軀猛地撞向倉庫側後方一處早已腐朽的牆壁。

    轟!牆壁被他硬生生撞開一個大洞!他帶著傷,毫不猶豫地衝進了外麵無邊的黑暗之中,迅速消失不見。那些殘餘的食屍鬼、影妖、血蝠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在陰影裏。

    倉庫內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濃烈的血腥味、焦糊味、煙塵,以及那幾個被束縛的幸存者發出的微弱而痛苦的**。

    危機暫時解除,但“屠夫”還是逃了。

    方一凡立刻衝過去查看警員王勇的傷勢,張亮則持槍警戒。林默和王嬸也在老趙、小李的保護下,臉色蒼白地衝了進來。王嬸看到眼前地獄般的景象,尤其是那些被獻祭的如同幹屍般的軀體,發出一聲絕望的哭嚎,癱軟在地。林默死死咬著嘴唇,眼中充滿了震驚、憤怒和悲憫。

    舒懷從破碎的平台廢墟中爬起,雖然灰頭土臉,但似乎沒有大礙。他快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扶住幾乎站立不穩的我:“沒事吧?心髒怎麼樣?”

    我搖搖頭,強忍著心悸和眩暈,指著那幾個還在被藤蔓纏繞靈魂即將枯竭的幸存者:“快救他們,那法陣還沒完全失效!”

    舒懷立刻看向那詭異的祭獻陣,眼神凝重。他蹲下身,拿出一個小巧的儀器對著法陣和藤蔓快速掃描:“能量場在減弱,但核心的束縛力還在!強行切斷藤蔓可能會立刻要了他們的命!需要找到法陣的”節點”!”

    我立刻看向手中的捕捉儀。屏幕上,法陣中心那幾根扭曲的黑色骨杖依舊閃爍著強烈的能量信號,它們應該就是核心!

    “是那些骨杖!”我喊道。

    舒懷目光一凜:“好!”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光電裝置對準其中一根骨杖,再次發射!

    滋啦——!

    刺目的藍白光電精準命中骨杖,骨杖劇烈震顫,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

    “呃啊!”被這根骨杖對應束縛的一個流浪漢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纏繞他的黑色藤蔓瞬間失去光澤,變得如同枯死的藤條般脫落。他癱倒在地,雖然極度虛弱,但至少靈魂不再被抽離。

    “有效!”舒懷精神一振,立刻如法炮製,接連擊碎了另外幾根作為節點的骨杖。

    隨著最後一根骨杖碎裂,整個祭獻陣的光芒徹底黯淡下來。那些邪惡的藤蔓如同失去了生命般迅速枯萎、剝落。所有被束縛的幸存者都脫離了祭獻的魔爪,雖然氣息奄奄,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方一凡立刻組織人手,呼叫醫療支援,並封鎖現場。他看著倉庫裏地獄般的景象,看著那些僥幸生還卻如同枯槁的幸存者,看著地上散落的扭曲骨杖和暗紅色法陣,臉色陰沉。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器官買賣了……”方一凡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前所未有的殺意,“這是在……吃人!連魂帶骨頭地吃!”

    林默蹲在一個剛剛被救下、還在微弱顫抖的老人身邊,緊握著他幹枯的手,十分痛心,聲音卻異常堅定:“方警官……我可以加入你們嗎?我要把背後這些吃人的魔鬼,全都揪出來!”他的聲音在空曠、充滿死亡氣息的倉庫裏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舒懷走到那破碎的祭獻陣中央,撿起一塊碎裂的黑色骨杖碎片。碎片入手冰冷刺骨,上麵殘留著微弱但極其邪惡的波動。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鷹:“這骨杖和我們在管道裏找到的那個黑盒,有同源的能量反應。。”

    我疲憊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心髒還有些隱隱作痛。

    “屠夫”雖然重傷遁走,但他留下的陰影,卻仿佛變得更加巨大而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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