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章節字數:3140  更新時間:25-09-16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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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一聲巨大聲響,結實的木門被生生踢倒。

    裏屋的人聞言,忙趕了出來。一滿臉胡須,身材壯實的大漢拎著刀,直直對著溫良。

    “你**啥玩意?敢踢老子的門?”

    看樣子他就是張屠戶了。溫良暗自想,不著痕跡的和柳世風交換了個眼色。

    柳世風大吼,“我們已經知道你背地裏幹的什麼勾當了!快把白姑娘交出來!”

    張屠戶聞言,勃然大怒。

    “臭道士,開口就要老子的人?!你不想活我就滿足你!”張屠戶言畢,一刀劈向柳世風。

    柳世風往後一躲,發絲被切斷了幾縷。張屠戶力大如牛,一把殺豬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風。柳世風從背後的劍鞘抽出長劍,欲攻擊張屠戶空門。柳世風輕劍如虹,步法輕盈,卻險些被張屠戶的刀砍中小腹。柳世風見伸展不開,兩三步躍到遠處。張屠戶跟上去,舞刀往他的背後揮去,柳世風往側一躲,使長劍往張屠戶手腕刺去。張屠戶見長劍刺來,躲不及時,手上滲出些血。

    兩人一來一往,好生激烈。

    趁著張屠戶和柳世風搏鬥,溫良伺機進入裏屋尋人,眼前卻出現明晃晃一把刀。

    “想跑?沒那麼容易!”張屠戶突然向溫良發難,猛的朝溫良連續砍了好幾刀,溫良往後一躍,抽出戒刀擋住張屠戶的刀。那邊柳世風見有了空門,馬上凝神聚力。他手中的長劍突變成三把,一股氣環繞在劍的周圍上,直直往張屠戶刺去。三把劍直接把張屠戶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溫良進入裏屋,翻遍了整個屋子也沒見半個人影。

    溫良翻完,走回院子裏。溫良皺眉,“世風,沒人在屋裏。”

    柳世風聞言,對著張屠戶惡狠狠道:“說!白姑娘在哪!”

    張屠戶氣哼哼道:“老子才不告訴你!想要人,自己去找啊!”

    “不說是吧?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和尚,把你戒刀給我!”

    溫良忙擺手,“世風,別衝動。”

    柳世風不管溫良說什麼,直接從他腰間抽出戒刀,拿著刀在張屠戶臉上磨蹭。

    張屠戶看這刀在自己臉上來回遊走,心驚膽跳。

    “你你你要幹嘛!你殺了我可是要償命的!”

    柳世風咧嘴一笑,“你胡子可真多,要不道爺我給你剃剃?”

    “你以為我怕你啊?!老子從小就是被嚇大的!”

    “哦?”柳世風說著就削掉張屠戶半臉的胡須。

    肉和刀交錯,冰涼的觸感讓張屠戶渾身冰涼,冷汗淋漓。

    柳世風欲將刀深入幾分,溫良製止了柳世風的手。

    張屠戶見那戒刀泛著森森白光,不由得猛的搖頭。張屠戶顫顫巍巍開口道:“她…她在雲落山的一間院子裏,那裏就一個院子,在東邊的山腳下。”

    柳世風和溫良交換了個眼色,柳世風拿著戒刀,又接近張屠戶。

    “你要想和道爺我玩什麼陰招,你可就等著看!”

    張屠戶麵帶懼色,“不敢不敢,我不敢和道爺玩陰招。”

    柳世風看住張屠戶,溫良抽身往雲落山行去。

    溫良趕到雲落山時,已是深夜。

    山中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那月光粼粼,如千百顆純白無瑕的珍珠點綴在那片黑暗裏,帶來幾絲難得的光明。溫良借著月光,看清羅盤的方向,同時也看清那個一直尾隨他的黑影是什麼。

    一隻黃皮黑斑的東北虎在身後直勾勾的看著他,眼裏冒著綠光。溫良正準備拔出戒刀,卻摸了個空。戒刀還在世風那。

    溫良額頭滲出些汗珠。

    赤手空拳打老虎,他可不是武鬆。

    溫良摸著念珠,心中暗念: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淨心在妄中,但正無三障。但正無三障…。溫良忽覺渾身有勁,轉身將羅盤丟向東北虎,拔腿就跑。東北虎毫無防備,頭被羅盤砸了個正著,一陣吃痛,怒不可遏。見溫良走遠,東北虎猛的追了上去,雙眼通紅,看架勢要把溫良撕咬成碎片。溫良加快腳步,腳下如風火之勢,快不可及。

    溫良跑到了一個岔路口,麵前出現了兩條路。

    左邊的路明亮狹窄,路上有些屍骨。右邊的路黑暗寬廣,一望望不到頭。

    眼見惡虎快追上,溫良當機立斷,躥進中間的樹林。

    他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看清地勢:林子盡頭有條小溪,四周是蔥鬱的林子。前方右邊有個草叢,溫良麻利的躲進草叢。東北虎眼裏冒著綠光,一股子追捕獵物的興奮。見溫良消失,東北虎就在草叢前遊蕩。東北虎悠閑的踱來踱去,踱了半天,就是不肯離開,那模樣看上去像惡趣味的獵人。

    溫良四處張望,想要尋找突圍的路。他突然發現身邊躺著個人。那人腦袋被砸得稀巴爛,腦漿流得四處都是,辨別不出麵容,他的左手死死握著一把柴刀。

    阿彌陀佛。

    溫良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拿走柴刀。趁東北虎轉過身去的縫隙,跳到它身後,狠狠朝它的頭部砍了下去,鮮紅的血濺到溫良的臉上。東北虎大怒,轉頭撲來,它的利爪眼看就要抓到溫良的臉,溫良使勁用刀往前一揮,砍下一對虎爪。東北虎哀嚎一聲,在地上抽搐著,溫良舉起柴刀,重重往它的腦袋上捅了幾刀。

    東北虎一動不動,沒有再動彈。

    遠處有一點螢光,溫良也管不上那麼多,徑直朝熒光的方向奔去。

    奔到地方,見一座小院。

    小院門前枯葉滿地,陰氣森森,似是無人居住。溫良撿起塊石子,往小院裏扔去,石子忽的沒了聲響。又過了一陣,小院裏傳來一陣亦幻亦真的胡琴聲,悲涼詭異。

    聽到這胡琴聲,溫良隻覺後背發涼,渾身不能動彈。

    地上的枯葉忽然飄了起來,形成一股旋風朝溫良襲來。溫良定睛一看,好家夥,這哪是什麼枯葉?分明是一群枯葉蝶!枯葉蝶把他團團圍住,溫良耳邊嗡嗡作響。那枯葉蝶形成的牆越來越窄,逐漸的往內靠攏,像是一張貪婪枯涸的大口要把溫良整個吞沒。溫良無法動彈,隻得大喊:“白姑娘!我是溫良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胡琴聲戛然而止。

    溫良暗暗鬆了一口氣。然而未等他回神,一聲清脆的口哨聲打破了寂靜,那枯葉蝶群竟開始落下大片紅色粉末。溫良忙往後躲避,卻躲避不及,袖子上沾一點粉末,竟一下子生出火來。火舌一下把溫良的袖子燒了個洞,溫良忙褪去衣衫。衣衫隨火化成灰燼。胡琴聲忽然響起,又見那狂風大作,紅色粉末隨風飄散,危險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裏。

    溫良屏住自己的氣息,轉身跳入小院裏。

    小院裏空無一人,唯有一把胡琴靜靜的躺在地上。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溫良握著柴刀往後揮去。剛揮去,卻見一根弦硬生生扯住柴刀。一道人影忽出現在溫良麵前,手舉長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溫良劈下。溫良往右一躲,那長弓落在地上。

    “嘭!”

    地猛的裂開,四分五裂。溫良才看清來人,是一胡人女子。胡人女子一手拿著長弓,另一隻手牽著弦。溫良見狀,頓生疑惑。那並不是白悅音,他從沒見過這女子。胡人女子忽然詭異一笑,牽著弦開始狂奔。弦一動,溫良被牽著跑。他想鬆開柴刀不再被牽著跑,卻覺手中無刃不可。

    溫良掌中催動內力,試圖揮動柴刀,卻被弦繃得死死的。胡人女子扭頭,長弓淩厲的揮下。溫良鬆開手,往後連退。胡人女子收弦,握住柴刀,凝視著溫良。溫良開口:“你是何人?林姑娘在哪?”

    “問你的佛祖去吧!”話音剛落,胡人女子朝溫良奔來。她疾步如風,兩三步便到了溫良麵前,拿起柴刀直直往溫良頭上劈。溫良甩出念珠,硬生生擋住那柴刀。胡人女子又劈來長弓,溫良側身躲了過去,又用念珠纏住柴刀。兩人僵持不下,胡人女子吹了一聲口哨,溫良聽到那陣熟悉的嗡嗡聲,天上一群枯葉蝶朝他襲來。

    溫良收回念珠,作守勢往後連退,卻退無可退。蝶群來勢洶洶,就如食人魚群一般凶猛。那胡人女子窮追不舍,左右開弓。溫良深吸一口氣,口中念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言畢,溫良把手中念珠拋向蝶群。念珠沒了主人束縛,竟鑽出群怪異的蠱蟲出來。蠱蟲附在枯葉蝶上,吞噬著枯葉蝶,枯葉蝶的蝶翼散落著紅色粉末試圖燒毀蠱蟲。蠱蟲碰到紅色粉末,卻毫發無傷。蠱蟲殘暴,兩三口便吃下一隻枯葉蝶。

    胡人女子看著自己的蝶群被吞噬,大為惱火。她飛奔到小院中間,撿起那把胡琴。她扔掉柴刀,打開胡琴,從裏麵取出一把彎刀出來。胡人女子握著彎刀,一股修羅煞氣從她身上散發。溫良心生警惕,擺出防衛架勢。兩人行對峙之狀,胡人女子率先發難,移形換影到了溫良身邊。

    月夜寒風厲,可沒她的刀厲。彎刀似索命鐮,刀刀都是命門。溫良不敢怠慢,防得謹慎。胡人女子的彎刀帶風,溫良步步退讓,以退為進。戰了幾十個回合,他終於抓到一個空隙,一把搶過彎刀。

    溫良拿著彎刀,指著胡人女子的頸。“白悅音在哪?”

    胡人女子看著他,“龍門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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