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還是死對頭

正文  第80章:關心

章節字數：1291  更新時間：25-11-22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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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將兩人的影子拉長，融於病房走廊清冷的燈光裏。從花園回來後，那種微妙而緊繃的平靜似乎被打破了，又或者，是被注入了某種更加難以言喻的東西。

    江臨扶著謝沉躺回病床，動作依舊小心，但指尖透過薄薄病號服傳來的溫度，卻帶著一種不同以往的、清晰的存在感。他沒有立刻離開，站在床邊，似乎在確認謝沉是否安好，又像是在……遲疑。

    謝沉閉上眼，能感覺到那道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自己臉上。他沒有睜開眼，隻是放任自己沉入那片由傷痛、疲憊和混亂思緒交織成的混沌裏。江臨那句“沒有如果”像一枚冰冷的楔子，釘入了他的認知，讓他無法再簡單地用恨或不恨來定義一切。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

    護士進來例行檢查，量體溫，測血壓，記錄數據。江臨退到一旁，沉默地看著，直到護士離開，他才重新走上前。

    “要不要喝點水？”他問，聲音比平時低沉些許。

    謝沉搖了搖頭。他不渴，隻是覺得胸口悶得厲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江臨沒再說什麼，隻是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處理公務，也沒有看向窗外，隻是靜靜地坐著，目光落在虛空中的某一點，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鬱。

    病房裏隻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和兩人交織的、並不平穩的呼吸聲。

    謝沉忽然覺得很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深處湧上來的、一種無邊無際的疲憊。重生以來，他靠著對江臨的恨意支撐著自己，規劃著複仇，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可現在，恨意的基石動搖，真相撲朔迷離，前路迷霧重重，而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他恨了兩世、此刻卻展現出前所未有脆弱與複雜的男人。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江臨，將臉埋入柔軟的枕頭，試圖隔絕那令人心煩意亂的注視。

    身後傳來椅子被輕微挪動的聲音。江臨似乎站了起來。

    謝沉沒有動。

    腳步聲在床邊停頓。然後，他感覺到床墊微微下陷，一股熟悉的、帶著冷冽氣息的壓迫感自身後靠近。

    江臨……坐到了床邊。

    謝沉的身體瞬間繃緊，埋在枕頭裏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他想讓他走開，想維持住那點可憐的距離感，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隻微涼的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輕輕落在了他露在被子外、沒有打點滴的左肩上。

    那觸碰很輕，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卻像一道電流，瞬間竄過謝沉的四肢百骸，讓他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還疼嗎？”江臨的聲音近在耳畔，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種壓抑的、近乎氣音的低沉，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他問的是背後的槍傷。

    謝沉的心髒像是被那隻手狠狠攥住，收縮著，帶來一陣尖銳的酸麻。疼嗎？當然疼。但那物理的疼痛，遠不及此刻內心翻江倒海的混亂來得劇烈。

    他沒有回答，隻是將臉更深地埋進枕頭，仿佛這樣就能逃避這令人無所適從的靠近。

    那隻放在他肩上的手，沒有離開，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那樣靜靜地放著，指尖的微涼透過薄薄的衣料，一點點滲入他的皮膚。

    兩人維持著這個詭異而親密的姿勢，一動不動。

    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彼此越來越清晰的呼吸聲，和那透過相觸點傳來的、細微的脈搏跳動。

    謝沉能感覺到江臨的呼吸拂過他後頸的發絲，帶著灼熱的氣息。他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混合著消毒水、淡淡煙草味（他什麼時候又開始抽煙了？）以及一種獨屬於江臨的、冷冽而危險的氣息。

    這太近了。近到超越了所有安全的界限。近到……讓他恐慌。

    作者閑話：

    對不起，來晚了，家裏邊有事兒，我把更新給忘了【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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