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89 更新時間：25-12-14 19:47
程越淡淡的開口:“因為...有人在等我。”
季明章有些意外，但又想想隊裏的傳言程隊與“嫂子”淒美的愛情故事，又覺得十分合理。
季明章想到了程越當初進刑警隊的初衷，張了張口，說出來的卻是開玩笑的話:“可...那民警隊那幫人又該炫耀了，真的是什麼好事都讓他們趕上了。”
在季明章的叨咕聲中，二人到達了警局。
至於季明章沒問出口的初衷，可能程越心中有了另一架天平，測量著利與弊。
程越下車直奔刑警四隊的審訊室，看見了守在門外的杜影和蘇曉小。
程越繃著一張臉，開口說道:“老季和影子去問小孩，我和曉小問一下這位女士。”
“是——”
四人分別在審訊桌後落座，開始詢問:
季明章和杜影所在審訊室
杜影笑著問:“小朋友，你是個乖孩子對不對啊？可以回答哥哥姐姐一些問題嗎？”
杜影麵前坐著一個穿著不規則長袖和灰色短褲，頭發和臉都有些髒髒的小姑娘，隻見小姑娘緊張的問:“你們是警察嗎？你們要抓我嗎？”
杜影聽後笑著回答:“是的，我們是警察。警察是隻抓壞人的，小朋友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幫助我們快點抓到壞人嗎？”
眼前的小姑娘重重的點頭“好——”
“小朋友真乖，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啊？爸爸媽媽都叫什麼名字啊？”
眼前的小孩思索後認真的說:“我叫戴子琳，今年7歲了，我爸爸叫戴安成，媽媽叫林如。”
杜影誇獎道:“子琳真是個乖孩子，那你還記得今天都見到誰了嗎？”
戴子琳仔細想了想，掰著手指說:“今天見到了...媽媽、爸爸、鄰居奶奶、安洋姑姑...好像還有...嗯...林升舅舅和賈成舅舅，然後...就是你們了。”
在戴子琳數著人數時，無意間抬手露出了左手手臂的繃帶。
繃帶上的血跡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但戴子琳卻好似沒有感覺一樣，臉上還是俏皮的表情。
杜影和季明章對視一眼後，杜影又問:“子琳，你能告訴阿姨，你討厭爸爸嗎？”
戴子琳猶豫的點頭，又迅速搖頭開口說道:“我不討厭爸爸，但我討厭喝酒的爸爸。雖然他喝酒後總是打我和媽媽，但...媽媽告訴我那是爸爸生病了。而且每一次打完我，我爸爸都會給我買好多好多零食，還會帶不同的小哥哥小姐姐來陪我玩。”
杜影看著繃帶上越來越多的血，心中不忍說:“阿姨幫你重新上藥好嗎？早點上藥才能早點好哦。”
戴子琳毫無防備的擼起袖子，示意杜影來上藥。
杜影小心翼翼的拆開繃帶，在看見傷口的形狀時，眉間一凝，邊上藥邊問:“這裏的傷好重啊，也是...你爸爸打的嗎？”
戴子琳搖搖頭，低下頭思索良久後才緩緩開口:“媽媽不讓我說，但你們是好人，你們會保護我和媽媽，那我就...悄悄告訴你，這個傷可是我保護媽媽的證明......”
說完後，杜影和季明章皆是麵色凝重。
二人對視一眼，季明章出門向程越彙報，杜影則在綁好繃帶後，貼了一個卡通小黃鴨貼紙，輕輕的吹了吹，笑著說:“這個貼紙獎勵給勇敢保護媽媽的乖寶寶。”
說完，杜影又給戴子琳拿了一些飲料和零食，隨後借丟垃圾的事離開審訊室。
杜影將沾上血的繃帶交給法醫部化驗。
與此同時，程越那邊:看著眼前身著淡紫色絲綢睡衣，微卷的長發長長短短，又沾了些灰塵，顯得亂糟糟，那雙眼睛中溢出滿滿的擔憂與不安。
蘇曉小開口詢問:“女士，我們需要您配合我們調查關於您丈夫的一些事，請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可以嗎？”
這位女士簡單動了動回答:“您問吧。”
“您的姓名、年齡，今天都見過哪些人？”
女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叫林如，今年31歲，今天...沒見過什麼別人。”
蘇曉小聽著這與年齡不符的嗓音，不禁疑惑問道:“您的嗓子怎麼了？”
林如不自然的說:“沒什麼，隻是最近有些感冒而已。”
蘇曉小微皺著眉頭問道:“那您丈夫有沒有什麼仇人？”
“他隻是一個花店老板，能得罪什麼人？”
接下來所有的審問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隻不過林如的回答對案件的推進沒什麼太大幫助。
這時，程越突然開口問道:“那你...愛你的丈夫嗎？或者...你愛戴安成嗎？”
林如聽後先是一愣，隨即笑開說:“當然愛啊，不然...我怎麼會嫁給他，又怎麼會給他生孩子。”
程越點點頭，不再說話。
不一會，程越聽到耳麥裏傳來季明章的聲音:“程隊，我們知道是誰開的第一槍了......”
聽完後，蘇曉小和程越先是對視，然後看向唯一的突破點——林如
後者感受到這兩道明晃晃的視線，不由得疑惑。
蘇曉小開口誘導著:“我們剛剛和您女兒所在的審訊室取得聯係，根據那邊所說戴安成總在醉酒後打人，請問是否屬實？”
林如剛想否認就又聽程越說道:“你女兒手臂的繃帶上又滲出許多血跡，那裏的警察幫她換藥時成功取得她的血液樣本，隻需與那把槍上的血液一對比。就知道是誰...開的槍了。”
林如強裝鎮定的說:“那把槍上應該沒有血跡吧，沒有血跡怎麼對比？”
“哦？你是怎麼知道槍上沒有血跡的？”
程越反問後，蘇曉小及時補充:“血是短期內清洗不掉的，有一種試劑叫多米諾，可以輕鬆判斷血跡反應和血跡噴濺方向，從而可以判斷傷口的大致樣子，隻要讓經驗老道的警察一看，便可知...誰是開槍的凶手。”
林如心裏咯噔一下，想著戴子琳手上的傷，思慮再三後問:“我女兒她的傷怎麼樣了？”
蘇曉小開口說:“據那裏的警察反饋，傷口有些爛皮，流出的血有一部分和繃帶連在一起結成血塊。處理傷口的時候，孩子眼睛裏不停打轉著淚珠。不過...她很堅強，沒有哭出來，因為她說:”這是我保護媽媽的證明，我是個勇敢的孩子，我要保護媽媽，我不能哭。””
林如緊咬下唇，良久，長歎一聲說:“我...不應該把她教的這樣善良的。”
程越和蘇曉小看著眼前的人想開口安慰，卻見林如猛的抬頭說:“我可以告訴你們整件事情的經過，也可以說出幕後指使，隻不過在幕後之人入獄前，警方要保護好我的女兒，別讓他們靠近我的女兒，行嗎？”
程越重重的點頭:“我以我身為警察的榮譽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好你的女兒。”
林如釋然的笑著，淡淡的開口:“估計再過不久，我就會死。但我也...沒有辦法了，整件事情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在說之前我想請各位聽一聽...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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