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滄淵卷  第四十五章達成交易

章節字數:6197  更新時間:25-12-13 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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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濯……”柳敘白靠著床邊輕聲說道“能陪著你的時間不多了。”這口吻像極了是在訣別,他抑製不住自己憂傷的情緒,他對沈凜的感情似乎不斷地在產生著變化。

    他之所以立下言靈死契,便是因為他知道沈凜是絕不會讓他冒這樣的險去救自己的,所以柳敘白必須將此事瞞死。他也想過,要不要自私的將沈凜一同帶回神州,他知道沈凜一定會聽自己的,但他不能利用這份信任去滿足自己的私欲。

    沈凜睡了很久,夢裏他隱隱感覺到了柳敘白在做什麼,但是他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隻能聽到一些隻字片語,不過知道柳敘白還在身邊,他就將心放寬,索性多躺了一陣。待他完全清醒,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所有的家居擺設都不是他熟知的。

    但身體卻輕快了很多,沈凜握了握拳,指節尖充滿了力道,他探查自己的靈心道骨已經被修複好,不但沒有任何破損反而還更加強韌,靈力運行遠比之前的要順暢很多。

    這是雪參靈竅丹的作用嗎?竟真的提升了自己的修為?沈凜心道等見到宛鬱藍城定要將這個功效告知於他,他四下尋找著柳敘白的身影,透過敞開的門,他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

    “琅環君。”沈凜正要快步從房內出來,柳敘白聽到沈凜的聲音,立刻製止道:“別動,待在禁製裏麵。”沈凜被柳敘白一提醒,才看到周圍氤氳的紅色光澤。

    柳敘白從外麵走進來,伸手撫了撫沈凜鬢角的發絲,柔聲道:“待在這裏不會被本源之力感知。”沈凜看著外麵的血月,眉頭一緊,他認出了這景致,這是魔宗的地界。

    “我們趕快離開這裏。”沈凜緊張萬分,他對魔宗可一絲好感都沒有,並不願意在此逗留,他在抓到柳敘白的手的瞬間,敏銳的感知到柳敘白身上的靈氣消失,於是急切的問道“琅環君你的靈氣怎麼……”

    “沒事的,我服了納息丹,不然會給你招惹麻煩。”柳敘白輕聲道,“這是我一位魔宗好友的住所,現在暫時還算安全,你昨日傷的太嚴重,還需要調養幾日,更何況你我的突然消失,魔宗已經在派人嚴密盤查,先躲躲風頭吧。”

    沈凜心裏雖多有不願,但是也清楚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此刻既然不能出門,反倒是可以與柳敘白好好說說話,他發覺柳敘白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大好。

    除了受傷的時候,他很少臉色發白,但是今天卻有些氣血不足的樣子,沈凜擔心柳敘白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所以將他拉著坐下,輕輕問道:“琅環君身體可還有不適?要不要也去躺一會?”

    柳敘白搖頭,他隻盼著多看沈凜幾眼,哪有多餘的功夫休息,“無礙了,隻是之前破除深澤迷淵的封印時有點體力透支,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他不能告訴沈凜自己虛弱的原因是因為靈心道骨的置換,隻能是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搪塞。

    “琅環君……”沈凜從身後將柳敘白抱住,下頜輕抵在他在脖頸間,臉頰緊緊的貼著他柳敘白的**,“你能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

    沈凜將這些日子積壓的思念全部都傾瀉了出來,在清規峰的日子,他時時刻刻都在幻想能有這麼一天,能與柳敘白一起像以前一樣同席而坐,談天說地,沈凜覺得一定是老天看到了他的虔誠,所以才給了他這個機會。

    這一次柳敘白沒有像之前反抗和拒絕,而是在沈凜看不到的另一麵咬緊了嘴唇,因為他知道,沈凜所期待的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在他神識空間的最後一道封印解開,他們的關係就會急轉直下。

    正當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時,將離突然走了進來,他看到這一幕,一時間不知是進是退,尷尬至極。將離隻能快速的將身子轉過背對二人,然後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個……琅環君……我不知道你們師徒在談心,打……打擾了,我晚點再來。”

    柳敘白一見將離,立刻從沈凜的擁抱中逃了出來,沈凜也察覺氣氛微妙,像是偷情的男女被路人撞破一樣,也迅速將環抱的雙手收回,然後呆立在一旁,二人都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柳敘白窘迫的輕咳了一聲,示意將離可以繼續說話了,將離邊轉身邊暗罵自己下次一定要學會敲門。

    “呃……要不我還是換個時候再來?你們繼續?”將離試探的問道,柳敘白當即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打趣我,有話快說。”

    “哦。”將離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然後話語便嚴肅了起來“深澤迷淵那邊你托我打聽的事情,我問清楚了,你們仙洲盟會的人已經把弟子都帶出去了,現在正派人把守在魔宗本源的洞窟門口,想來一時間魔宗在神州不會有什麼動作了。”

    聽著所有人都安全無恙,柳敘白才終於放下心,畢竟當時自己為了救沈凜走的很急,雖然也安排了風眠回去支援,但深澤迷淵中怨靈數量眾多,他還是憂心弟子們的安全,如今聽到將離帶回來的消息,他總算是可以安心在魔宗陪沈凜度過最後的時光。

    沈凜是第一次見到將離,他雖然對魔宗的人深惡痛絕,但是將離身上卻沒有他討厭的氣息,反倒是有些覺得與初次見到風眠的時候感覺相似。

    但沈凜確定,至少在他有限的記憶中,是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出現。將離能替柳敘白去探聽消息,沈凜猜測他們應該是故交,這也能證明,將離與其他魔宗的人並不一樣,能與柳敘白這樣侃侃而談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

    “那便好,你去熒惑魔宮了這麼久,可帶回了什麼消息?”

    柳敘白清楚熒惑魔宮那邊一定下達了新的指令,他雖然這樣問將離,但是他也沒有指望將離能如實相告,畢竟魔宗的言靈咒是用於消息保密的日常手段,他隻能指望將離向往日一樣,旁敲側擊的將信息透露給他。

    將離看了沈凜一眼,然後對柳敘白說道:“琅環,你出來,這些話我隻能對你說。”柳敘白聽聞,立刻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安撫了一下沈凜,二人走到院子外,將離才緩緩開口。

    “你隻剩不到三日的時限了,三日之後,就是衍魂儀式。”將離話中滿是焦慮,又附了一句“魔宮那邊沒有對這條消息加密。”

    沒有加密,便是說明這條消息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柳敘白眉頭緊皺,因為無論自己從哪裏得知這個消息,都會根據時限將沈凜送回熒惑魔宮,因為魔宮那邊算準了柳敘白不會真的願意看到沈凜身死,所以隻要將這個消息放出去,自己便會如期而至。

    柳敘白思索了片刻,對將離說道:“你替我給魔宮傳個話,就說你在無妄天抓到了我,我有話要對魔尊說,如有不從,他們永遠別想見到沈凜。”

    “柳敘白你瘋了嗎?現在整個魔宗為了找你們搞得烏煙瘴氣,你還自投羅網嗎?”將離震驚道,魔宗與諸界的不合已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千百年來的積怨,尤其對於修仙者,魔宗更是恨之入骨,若放在以前,柳敘白起碼能全身而退,但是現在失了靈心道骨的他,若是落入魔宗之手,恐怕根本沒有生還可能。

    “照做。”柳敘白的聲音低沉,沒有做任何解釋,像是對將離下達了一個不可反抗的命令,將離還想再勸,柳敘白卻用一句話將他想說的話語全部堵回“我要與魔尊做個交易。”

    將離知道柳敘白這個人一向是說一不二,如果自己不做,他也定會想辦法達成自己的目的,與其交由旁人來做,不如還是自己做來的放心,他歎了口氣:“行吧,算是怕了你了。”

    將離匆匆離去,柳敘白卻沒有進屋找沈凜,而是一直在院子外待著,他不斷重複著那個數字。

    三天,隻有三天,他和沈凜相處的時間隻剩下三天,原以為還能再多一些時日,沒想到這麼快他就不得不離開他,一想到這個柳敘白就心痛難忍。

    在院子外平複了一陣,他便重新回了房屋內,沈凜在廳內坐立不安,他生怕柳敘白趁他不注意又做什麼傻事,見柳敘白回來立即迎了上來,“琅環君,沒出什麼事情吧?”

    “當然沒有,我一會要隨將離出去一趟,我在魔宗還有些事情要做。”柳敘白衝著沈凜微微一笑,他怕沈凜發現自己的目的,於是補充道:“是一些私事,你在這裏安心待著,我很快就會回來。”

    沈凜將信將疑,方才柳敘白與將離刻意避開他對話,總讓他有些隱隱不安,仿佛有什麼危險又在逼近,柳敘白看出了他的心思,溫柔的說道:“你放心,不會再發生上次的事情了。”

    聽到柳敘白的保證,沈凜雖然擔心但是也隻能作罷,他睜大那水靈的眼睛盯著柳敘白道:“那琅環君別騙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不騙你。”柳敘白說完這句話後心虛不已,他此去熒惑魔宮,本就生死難料,雖然有七成把握,但是終究還是有變數的存在,他隻能笑笑應和著沈凜,讓他放心。

    “琅環君既然不讓我陪同,那這個你帶在身上。”沈凜將望舒弓幻化出來遞給柳敘白,柳敘白在看到後的刹那眼睛閃過驚訝,沈凜看到柳敘白的疑惑,於是解釋道:“是風眠君給我的,說是白尊主囑托他將這個交給我,我不知道琅環君要去什麼地方,但是多一樣神兵安全就多一點保證。”

    白玉京的授意?柳敘白接過望舒弓收起,白玉京料事如神,不僅讓風眠保護沈凜,還竟已經算到了現在他的難處,此刻他談判的籌碼又多了一個,現在應有九成把握。

    他辭別沈凜後緩步出了門,將離腳程極快,短短一陣便已返回了別院,他雙手抱胸靠牆而立,看樣子已經在院子外等待多時。

    但這一次與將離一起來的,還有魔尊手下最得力的魔甲軍,一個魔甲軍甲兵向柳敘白走來,柳敘白從容地將雙手向前一遞,魔甲軍甲兵見他如此識趣便二話沒說將一條縛靈索套在柳敘白手腕上,然後向旁退開,伸手示意他上馬車。

    將離隨柳敘白一起上了車,路途之上,將離還是忍不住發了問:“琅環,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柳敘白反悔,他現在還有辦法幫他脫身,如果到了熒惑魔宮,可就容不得他後悔了。

    柳敘白輕笑著打趣道:“怎麼,我自願上的賊船哪裏還有下去的道理?抓了我你在魔宗也算是大功一件,與其把這功勞讓給別人,還不如便宜了你。”

    將離見他還能笑得出來,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知道柳敘白說的輕鬆,就說明他做的決定越沉重,柳敘白的性子真的是執拗的很,一旦決定事情任誰說也改變不了。

    將離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如果真出了亂子,隻要他不是當場身死,自己便還是能動用點手段救他於危難,現在就由著他吧,反正自己說再多也沒用。

    車馬一路行向熒惑魔宮的內殿,當馬車停穩後,將離先下了車,然後對著站在殿外的甲兵道:“你去通報,將離求見代尊使。”

    甲兵聞言一路小跑向內殿,不一會便跑了出來向將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離敲了敲馬車的車窗,柳敘白用被縛的雙手將車簾打開,輕輕一躍下了車,他與將離一前一後的走著,身旁的魔甲君緊跟兩側。

    柳敘白邊走邊打量著熒惑魔宮的全貌,熒惑魔宮燭龍殿是魔宗最高執政者魔尊的住處,自然建的富麗堂皇,墨金玉裝抹的牆麵在月光下流動著細微的光澤,如同銀河流轉。

    殿頂被以黑曜晶製成的瓦片鋪滿,除一條正脊外,雙層重簷各有四條垂脊,上有裝飾各類飛禽走獸,紅色的門柱之上盤懸著騰龍的金絲楠木雕。

    他人總喜歡將魔宗形容成龍潭虎穴,以為此地定是枯骨為林屍血成河的可怖景象,但實際魔宗也並非蠻荒之地,就比如這燭龍殿,奢華程度絲毫不輸神州的皇庭,保有神秘的同時又不失威嚴。

    柳敘白行至殿內,正前方便是一張玄英石雕刻的座椅,在座椅旁側,站了一個身著絳紅色長衣的男人,那人長發墜地,幽紫色的眼眸正下方以朱砂點綴了兩點紅圓,如此妝麵讓此人盡顯溫柔之態,與熒惑魔宮的景致格格不入。

    “辛苦將離魔君專程跑一趟。”那人輕聲細語道,語氣十分柔婉,“聽聞柳仙師有話要對我說?”柳敘白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出言發問道:“你就是現任魔尊?”

    那人聽後突然以袖遮麵輕聲道:“啊,忘記做自我介紹,真是失禮,柳仙師勿要怪罪,我是現任的代尊使商瓷,在新任魔尊上位之前,魔宗所有的大小事宜皆由我來處理,柳仙師若是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於我便好。”他伸手將縛在柳敘白腕間縛靈索收回。

    怪不得著急要召開衍魂儀式,原來是為了盡快迎回魔尊來主持大局,柳敘白心想,之前在浮陵宮的時候,他通過壁畫就隱隱猜到魔宗大費周折尋得並蒂佛蓮,十有八九就是為了複生有天魔血脈的繼位者。

    而沈凜的前世便是擁有這獨特血脈的人,既然知曉了因果,他談判的把握便又增加了一些,他對著商瓷朗聲道:“在下想與代尊使做個交易。”

    “哈哈。”商瓷掩口輕笑,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熒惑魔宮與自己談條件,更有趣的是對方還是個宗師級的修仙者“柳仙師,想與我談判,你可有資格?”

    他紫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殺意,銳氣直直向柳敘白逼來。柳敘白沒有回避,而是正視著他的雙眼,商瓷見對方並不會被自己的氣場影響,便又笑道“柳仙師現在靈氣全無,若是要殺了你易如反掌。”

    “不見得吧?”柳敘白單手將望舒弓喚出,白色的光芒在玄色覆蓋的魔宮中格外紮眼,他衝著商瓷將弓拉滿。

    商瓷眉頭一緊,這望舒弓乃是七靈之一,一箭可連穿三城,威力自是不用言說,隻要天地之力尚存,便會有無盡的力量供使用者調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是七靈聖物的特性,姑射竟然舍得將這聖物隨手借出?柳敘白見自己的威懾起了作用,便又道。

    “現在,代尊使可否願意與琅環好好談談?”

    商瓷挑了挑眉,伸手示意柳敘白可以落座一旁的客座,柳敘白入座後,商瓷將將離打發去外麵等候,待燭龍殿中隻剩他們二人的時候,柳敘白才緩緩開口:“琅環所求有三。對於代尊使來說百利而無一害,還望代尊使可以應允。”

    “柳仙師說說看。”商瓷沒有坐在那張玄英石製成的椅子上,想來此位必須是魔尊才有資格坐,他落座在柳敘白邊上,饒有興趣的聽著。

    “其一,撤除對我與沈凜的追捕之令;其二,封閉深澤迷淵的通道;其三,無論生死,將我師兄遊青硯的身體歸還九闕城,三者缺一不可。”

    柳敘白緩緩而道,聲音堅定不容置疑,商瓷撇撇嘴,心道柳敘白這家夥是不是太狂妄了,竟敢與自己提這麼多要求,平日他人隻要踏入這燭龍殿都會怕的發抖,柳敘白竟然完全沒有被此地的力場幹擾,他將身體靠近了柳敘白的方向微笑著說道:“柳仙師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請求?”

    “因為你沒得選,如果你不應,那魔宗將再無魔尊。代尊使若是了解琅環,便知我一向吃軟不吃硬,遇上硬茬,琅環最喜歡做的就是玉石俱焚。”柳敘白從容不迫的答道。

    “譬如說,斷了這天魔血脈的傳承。”

    這一句“玉石俱焚”讓商瓷有些動容,沈凜與柳敘白的關係他是知道的,如果真的硬碰硬,柳敘白沒什麼損失,但是魔宗的計劃將會受到重創,這他可是吃罪不起的,於是商瓷繼續和顏悅色道:“柳仙師來魔宮真是帶足了籌碼,好,這三條我都可以應下。”

    “那三日後,我將飛鳶傳書於代尊使,到時你們來接沈凜便是,在此之前,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柳敘白見目的已經達成,便將商瓷想要的結果說於他聽。商瓷心裏清楚,追捕令在柳敘白自投羅網的一刻,就已經解除,而深澤迷淵那邊的布局原本也隻是為了誘沈凜回魔宗。

    現在沈凜既已在魔宗,留著也無用。至於遊青硯,這個雖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但是隻要目的達成,他的死活也就無足輕重。

    “柳仙師,我也有個不情之請。”商瓷心裏盤算了一番說道,既然是交易,自己多提一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他見柳敘白沒有反駁,便繼續說道:“魔尊身份尊貴,如與九闕城保持以往的關係,恐怕難以服眾,柳仙師可否與沈凜劃清關係,今後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這四個字在柳敘白心中沉重異常,他橫眉看向商瓷,商瓷卻露出得意的微笑等待他做抉擇,這場交易魔宗絕不會讓他白得了便宜。原以為柳敘白會取舍的異常艱難,沒想到他沒有絲毫猶豫。

    “好,我會與他劃清界限,未來他的安全,就交給代尊使了。”

    “自然,這本身就是我分內的事情,柳仙師請放心。”商瓷很滿意這個結果,話末還不忘說道。

    “沒想到柳仙師是如此果決之人,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說放下就放下,當真令人佩服。”

    這挖苦的話語讓柳敘白心有不暢,他知道商瓷這是在殺人誅心,但是他也不能在此發作,起身離開熒惑魔宮,將離在外麵一直焦慮的打轉,生怕柳敘白和商瓷動起手來,看到柳敘白出來,忙拉住他詢問情況。

    “沒事,魔宮這邊不會為難我們了。”柳敘白歎了口氣,商瓷的話猶如利刃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心中,以至於他現在還有點沒有緩過勁來,將離緊跟其後,追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裏?”

    “我要去見沈凜。”柳敘白輕語道,好不容易換來了三日的自由,他此刻隻想去住所尋沈凜,起碼,在最後的時間自己可以陪著他,起碼,這樣會少一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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