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706 更新時間:25-12-09 11:22
禦史舊宅的朱漆大門早被風雨剝得斑駁,門環上鏽跡斑斑,蘇清鳶伸手一推,門軸發出“吱呀”的慘叫,像極了三年前父親被押走時,母親壓抑的哭聲。院牆上爬滿枯藤,月光透過枝椏灑下來,在地上投出張牙舞爪的影子,剛踩進門檻,就踢到個滾圓的東西——是個掉漆的木陀螺,是她小時候父親陪她玩的。
“小心腳下,”陳默突然拉住她,用匕首撥開腳邊的枯草,露出半塊翻起的青磚,“這是”翻板陷阱”,下麵是尖刺,是幽冥閣的人布的,不是舊宅原有的。”他從百寶囊裏掏出個鐵鉤,勾住青磚邊緣一拉,“哢嗒”一聲,青磚翻轉,下麵果然插著密密麻麻的鐵刺,尖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
“是沈硯的血,”蘇清鳶指尖沾了點血漬,放在鼻尖聞了聞,“他踩中陷阱時掙紮過,血跡拖向正房,說明人被帶到那裏去了。”她攥緊手裏的蓮花玉佩,玉佩的棱角硌得手心發疼,“我爹當年從不許家裏設這種陰毒陷阱,他最恨用機關害人。”
柳如月已經提著短刀衝了進去,前院空無一人,正房的門虛掩著,裏麵傳來微弱的**聲。“沈硯!”她一腳踹開門,就見沈硯被綁在太師椅上,左臂纏著滲血的布條,嘴裏塞著布團,看到他們,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別過來!”房梁上突然躍下三個黑衣人,手裏的彎刀映著月光,為首的人袖口繡著烏木鳶,“蘇清鳶,把玄鐵令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對沈公子不客氣!”
“你們抓他,根本不是為了玄鐵令,”蕭徹搖著鐵扇,慢悠悠地走進來,目光掃過桌上的半盞茶——茶碗是官窯的青花碗,是蘇父當年的禦賜之物,現在卻被用來泡著帶毒的苦丁茶,“你們是為了蘇禦史留下的奏折,對不對?”
黑衣人臉色一變:“少廢話!交不交玄鐵令?”
“交你個鬼!”柳如月率先衝上去,短刀“流霜”劈出一道寒光,直取為首之人的咽喉,“上次讓張烈跑了,這次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她的刀法剛猛,招招致命,是柳家鏢局的“破風刀”,幾個回合就把兩個黑衣人逼到了牆角。
陳默則繞到沈硯身邊,用匕首割斷繩索,同時遞過去一瓶止血藥:“傷口別碰水,是”腐心草”毒,雖不致命,但會潰爛。”他剛說完,就見為首的黑衣人突然將手裏的彎刀擲向蘇清鳶,目標卻是她懷裏的賬本。
“小心!”蕭徹鐵扇一揮,打飛彎刀,銀針從扇骨中射出,精準地釘在黑衣人的膝蓋上。黑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剛要服毒自盡,就被蘇清鳶踩住下巴,銀探針抵住他的太陽穴:“說!閣主在哪?他為什麼要找我爹的奏折?”
“我不知道……”黑衣人含糊著說,“我隻知道……奏折裏有林嘯將軍的消息……閣主說……找到奏折,就能找到林將軍的家人……”
“林嘯?”蘇清鳶心裏一震,這個名字她在父親的舊賬本裏見過,標注著“叛將”,卻沒寫具體罪行。她還想再問,就聽到黑衣人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響,嘴角溢出黑血——還是咬碎了毒囊。
“是”牽機引”的劇毒,”陳默檢查了屍體,“和繡莊案的毒一樣,看來幽冥閣的人都用這種毒自盡。”他走到桌邊,拿起那半盞苦丁茶聞了聞,“茶裏加了”迷魂香”,沈公子就是被這種香迷暈的。”
沈硯喝了口陳默遞的清水,緩過勁來:“我被帶到這裏時,看到他們在翻書房的書架,好像在找什麼賬本。我趁他們不注意,把這個藏了起來。”他從懷裏掏出塊皺巴巴的布,裏麵包著半張賬本殘頁,上麵寫著“林嘯家眷,藏於蓬萊,坐標……”後麵的字跡被燒得模糊不清。
“蓬萊?”蕭徹接過殘頁,和蘇清鳶手裏的賬本對比,“這和你爹賬本裏的”蓬萊遺島”標記對上了!看來你爹當年根本沒殺林嘯的家人,而是把他們藏在了蓬萊。”
蘇清鳶走到書房的書架前,手指撫過熟悉的木紋——這裏曾是她小時候讀書的地方,父親總說“讀書要明事理,做人要辨是非”。她突然發現,最上層的《史記》擺放得有些歪斜,和她記憶裏父親的習慣不一樣。她搬來凳子踩上去,剛碰到書脊,就聽到“哢嗒”一聲,書架緩緩向側麵移動,露出後麵的暗格,暗格裏放著個鐵盒,上麵掛著蓮花形狀的鎖。
“是蓮花鎖,”蘇清鳶掏出懷裏的蓮花玉佩,剛好能嵌進鎖孔,“這是我爹的貼身玉佩,隻有它能打開這個盒子。”玉佩轉動,鐵盒“啪”地彈開,裏麵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疊泛黃的奏折和一封封家書。
“這是你爹當年彈劾太子的奏折!”蕭徹拿起最上麵的一本,“上麵寫著太子私通幽冥閣,走私軍火,還誣陷林嘯通敵……你爹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才被太子和閣主聯手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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