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72 更新時間:25-11-10 00:11
會不會其實隻是字體相像...
我將筆記本往後翻幾頁,並沒有其他東西。
“鍾好。”忽如其來的聲音,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忙將本子放到包裏。隨後坐下假裝發呆。
“鍾好,你剛幹嘛去了?為啥在這?”她也坐在我旁邊。
她為什麼帶我來這裏,是讓我也參加遊戲?參加遊戲的話,沒有必要非得來此一遭。
“去了一趟櫃房,聽到莫名其妙的腳步聲有點怕然後就上來了,前麵空曠的感覺挺害怕的,那還有個鏡子...”
見她點點頭。
我反問她去哪了。
她說自己在房間坐著時,聽到有人上樓,便跟著上來了。接著又問“你說有腳步聲?難道這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
我搖了搖頭“我沒看見,我不知道。”
“我剛...在四樓的辦公室裏找到了好多碟片,要不我們去看看?”她說著,拿準了我會去。
四樓...我回憶著剛到四樓的時候。唯一開著的門便是那間大教室。其餘,都是鎖著的。
她不會撬鎖,所以她知道鎖在哪。
那間辦公室在四樓右邊第一間。我在她昏迷的時候,透過玻璃看過,裏麵一片漆黑。
辦公室像是普通教室改成的。講台櫃子上,放著一台台式電視機。後門被推積起來的桌椅板凳擋著,窗戶也被木板釘死。
門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很多碟片。這些碟片是當時沒有的,顯然是她拿來的。
她不說話,將碟片要放入DVD中“天台上盆子裏的筆記本你拿走了?”
“嗯。你燒的?”
“不是。”她笑著“我不和你兜圈子。”接著她拿起碟片道“這就是...克爾曼特樂園的碟片。實驗確實是我主導的...你還記得我們一起上夜課的時候,有個人一直跟著我嗎?”
“嗯。穿著黑色戴帽衛衣,還戴口罩。”
“我覺得他應該知道的會比我多...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跟著我。是他指引我對著黑板拍照,讓我找出那個屍體——最後有人把他扔到垃圾場裏。”
屍體?那具屍體居然是被她找出來的。
我隻是聽著就會覺得荒唐“那你為什麼拿學校裏的人做實驗?”
“學校的股東又不是我,我會拿學校裏的人做實驗,不都是因為董事長的同意嗎?”她冷笑道。
“董事長?他不是還活著嗎?”
“早死了。他的長子秘密接替了他的職位,他也在這所學校。”她道。
“他也進行了實驗?”
“嗯,他們,都是。”
他們?
“那克爾曼特樂園呢?和實驗是一個東西嗎?”
“不是。”
接著碟片開始播放。
畫麵沒有那麼清晰,應該是監控下拍到的畫麵組成了這樣的錄像,甚至還伴有滋滋啦啦的聲音。
最先醒來的是荀少山,他趴坐在自習室的桌子上,醒來後第一時間看了看周圍。
荀少山走在路上,四周的同學宛若毫無意識。他開始嚐試問些什麼,可那些同學也都隻是笑著,但嘴角的弧度卻到詭異的程度。
他們還是人嗎?
而每個同學的耳後都有一個標記——是銜尾蛇。
包括荀少山自己,也同樣有這樣的印記。
銜尾蛇,生即死,死即生,無限生死,循環不死。
這是實驗的目的嗎?循環不死?難道是永生?
他防備著周圍的一切,時刻注意周圍動靜。他很快意識到這裏的不對勁,圍著學校大致轉了一圈。
他時不時的拍打著頭,像是頭很疼,也或許是...失憶?
因為在齊雲岫的日記中提到,他最初醒來時是失憶的。
學校內鍾表皆被損壞,時間異常模糊。
體育館內,林承韜倚靠牆壁昏睡。荀少山路過體育館,透過玻璃,看到體育館中的人。
於是,他走向林承韜,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同學,同學。”
林承韜微微睜開眼,看清眼前之人後,驀然清醒弱弱的喚了一聲“荀少山?”
“荀少山?我叫荀少山?”荀少山激動的指著自己問道。
“你失憶了?”但林承韜的眼神裏的疑惑很快閃過,隨後堅定而溫柔地看著荀少山。
荀少山木訥的搖了搖頭“同學,請問今年是哪年哪月?”
林承韜皺著眉,緩緩坐端“你上次在山上大本營被帶走之後再也沒來上學,之後你就成這樣了?”隨後歎了口氣。接著他抬頭看著荀少山“我叫林承韜,你可以信我。”
荀少山重複了幾遍林承韜的名字,隨後呆呆的點頭。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居然這麼好騙啊?我要是壞人,就你現在這樣,我把你賣了你可能都幫我數錢呢。”林承韜看著荀少山的樣子調侃著,忍不住笑。
荀少山也跟著憨笑“我們現在應該是要從這離開吧?”荀少山看著林承韜,兩人並肩行走。
“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暈了。”林承韜沒有類似頭疼的生理反應。
“我剛剛繞著學校大致走了一周,發現學校沒有門出不去,就好像這個學校無邊無際一樣,可能是存心想把我們困在這裏。”
林承韜聞言點點頭,隨後道“你之前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現。出現後你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先是吳一舟然後是你...好多人都是這樣。”
“怎麼個不對法,我是說...”荀少山話還沒有說完,林承韜緊接“大約就是你讓我離你遠點,然後你會說要大家一起去死的話。就好像,你無法控製自己。”
荀少山緩緩點了點頭。
“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要知道怎麼離開。”林承韜看著四周。
“或許和你說我莫名其妙不見了有關。”兩人並肩走向宿舍。
“那你信我嗎?”林承韜突然站定。
“這話,應該我問你。”兩人相視而笑,幾近是異口同聲“信。”
到此處,錄像畫麵突然開始劇烈抖動,接著畫麵變成了雪花屏。
“他在隱瞞什麼?”我幾近喃喃自語,這個“他”自然是指林承韜。他知道很多。
“或許...他也失憶了?”秦離語氣輕鬆,但著重咬緊了“失憶”兩字。那麼秦離所說的“他”是指二人中的誰呢?難道,這個“失憶”是被動的?
沒過多久,屏幕逐漸恢複。
兩人走進一間宿舍,關上門。
林承韜開口“之前你在山上大本營房間的床墊下留了紙條,提醒我小心她,她是女她。我知道你有危險,所以被抓去後,我假裝服下他們給的藥,注射和點滴我沒法避開。但我的反應沒你之前那麼劇烈。他們有個建在校外的基地,裏麵道路錯綜複雜,我無法深入探索。我想去年那次的全校抽血活動,很可能跟我們被抓去做手術或注射有關。”
林承韜將知道的一口氣告訴荀少山,荀少山聽著,很快就從失憶的恐慌中恢複理智“那我們現在被困在學校,你覺得和做手術那些有關嗎?”
“我隱隱覺得有,但是沒必要。”
“如果這個基地真的存在,必然需要負責人、巨額投資、嚴密管理。所以這並不是臨時起意,顯然策劃了很久。”荀少山道。
“至少學校內部分領導是知道的。不然不會莫名其妙的抽血。”
“對。如果我能記起來的話,我們應該能很快離開這裏。也可以猜出一部分原因。”
兩人相視。
我回頭看了看秦離。她為什麼會讓我看這些?就隻是為了讓我知道真相?她的用意是什麼?
錄像繼續播放,兩人在宿舍裏找線索。
“咱宿舍在六樓。”說著林承韜就拉著荀少山的手腕往上走,宿舍樓十分安靜。
一進宿舍,林承韜找紙筆,荀少山找凳子坐下。
“我們要先搞清楚,隻有我們兩個人處於被封閉的情況,還是有很多人。”林承韜將紙遞給荀少山,隨後坐在荀少山左側仔細觀看對方的耳後。“你耳後的這個標誌,居然是銜尾蛇?”林承韜撥開荀少山的碎發,仔細觀察那個痕跡。
“銜尾蛇?路上的師生耳後都有標誌,你也有嗎?”林承韜鬆了手,荀少山站起身看了看“你沒有。你有記憶,是不是說明我們不是一類人...”
“這個標記代表什麼?”林承韜喃喃自語,陷入沉思。
“先看看宿舍有啥吧。”說著荀少山便要找東西。
林承韜指了指上鋪,又指了指對麵的櫃子說“這是你床,這是你櫃子。”荀少山點點頭。
“日記...”荀少山從自己的櫃子裏翻出一本紅棕色漆皮的筆記本。
“你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吧。”這話像是肯定,又像在問。
荀少山看了一眼林承韜笑笑“我念給你聽吧。”
“嗯。”林承韜也在宿舍進行搜尋。
“沒寫日期。雨,今天見到了妹妹...我還有妹妹?”他回頭看了看林承韜。
“你沒有妹妹啊。”兩人相視。“你拿過來我看看。”荀少山乖乖拿過去給他看。
“這不是你的字,不是你日記。”林承韜看了一眼又還給荀少山。
“那是誰的?也沒寫名字啊。”說著荀少山翻了翻,扉頁的確什麼都沒寫。
“那我繼續。”
“今天見到了妹妹,她改了姓,她和那群人在一起,我隻能告訴那個小孩,讓他明天就開始履行約定。”
“晴,孤兒院的狗洞被封了,沒有辦法再跑出來了。那小孩被領養了。”
“孤兒院最近又不見了很多人,院長說她們都被領養了,剩下的孩子都很期待。”
“沙灣鎮學校被投資改名為阿弗洛狄忒學校,那學校專挑優秀的人培養。院長說這次測試過後就能夠選定名額去那所學校了。”
“我被選定了,還有另外兩個男孩和一個姑娘。那姑娘和我很像,但她是不久前才來的,我見過她。”
“姑娘?”林承韜忽然開口。
“怎麼了?”
“你叫我小心女她,會不會就是這個姑娘?”
“有可能。”
“既然這樣,也隻能...”隨後他往後翻了一頁“後麵沒字了。”
“他要做一件在日記上寫不了的事情,因為會被發現。”
“是。”荀少山附和。
“他是孤兒,但他的妹妹不在孤兒院,他的妹妹是被領養了還是他被拋棄了?”
兩人都開始思考。
“這個日記本是誰的?在我的櫃子裏。要麼就是日記的主人故意放到我這的,要麼就是我知道此人的一些事,拿走了這個日記本。”荀少山索性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靠著椅子看著天花板。
接著,廣播時不時傳出呲呲啦啦的聲音。伴隨著忽大忽小的音樂,仔細聽才能聽到那句斷斷續續的、不斷變調的聲音“歡...歡...迎來到,歡迎來到...”
來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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