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35 更新時間:25-11-10 00:13
林承韜站起身“我再看看這個字。”他拿過荀少山手中的筆記本“這個字很熟悉,我們應該都認識這個人。”
二人將桌上放的書翻了翻,看了好幾本,林承韜再次開口“你看這個像嗎?”荀少山聞聲而去。再三對比“有點。”
“這個人是吳一舟。他可不是孤兒。他是學校董事長的私**,二兒子。”
“學校改名的時候他在嗎?”兩人湊在一起看著這個本子,隨後相視。
“那時候他才14歲吧。雖是私**,但他自小就被董事長接回撫養了。”
“那他哥呢?”荀少山問。
“他哥程思緯,和齊雲岫一屆,比我們大兩屆。”
荀少山點頭“我們宿舍的除了你、我、吳一舟,剩下的那個人是誰。”
“石佑。是音樂生。比我們都小,但是很聰明。他有個在國外的好朋友,總在一起視頻。”
“這個學校也有藝術部?”
林承韜搖頭“大家都在一起上課,但不上傳統意義上的課,會定期答問卷,做檢查和體測。所以其實大部分人都是自學。”
“做檢查?和你所說的抽血一樣嗎?”荀少山問。
“不是。學校每學期按班級順序組織一次校醫院體檢,醫生由指定的醫院派來。抽血隻做過一次,那次是全校統一安排在同一天的。”
“學校平時能出去嗎?”
“周末可以。”
“有沒有行徑奇怪的人或者事?”
“之前你約我去霖橋,我等了很久卻莫名暈倒,醒來時已在校醫院。醫生說我中暑了,是你送我過來的。可後來在山上時,你明明是來找我,卻突然跑開開車要走。你又趕我下車,又說要和我一起死。這很奇怪。”
“我說要和你一起死?”荀少山詫異的看著林承韜,大驚。
“是,你當時反應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林承韜見荀少山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繼續道“我當時看到你左耳後出現如屍斑的痕跡。但現在看是銜尾蛇的標記,在當時還沒有顯現出來。”
荀少山聞言摸向標記處“你說吳一舟經曆與我相同,都消失過一段時間。他的反應也與我一樣嗎?”
“雖然和你不同,但他的變化很大。他和邵然原來關係很好,但是他那之後卻形同陌路。”
“他當時不會失憶了吧?”荀少山問。
“他全記得。卻與他哥程思緯也刻意疏離。回到宿舍也不說話,隻躺在床上。他之前性格開朗,回來後就變得沉默寡言。”
“那他也有這個印記吧?”荀少山指向耳後。
“我沒注意。我現在覺得奇怪的是:齊雲岫說你根本沒送我回來,是老師把我帶回來的。老師怎麼知道我在霖橋?”
“霖橋?”荀少山突然捂著頭。
“你怎麼了?你對這個地方有印象?”林承韜弓著腰手貼著荀少山的頭。
“應...該是。霖橋是...庭院嗎?”
“是庭院外的集市,那條街道叫霖橋街。集市是早晚才會有的,當時是早上八點。”
林承韜擰開瓶裝水,喂對方喝了點“宿舍也沒什麼別的東西了,就隻有水。”
“我想起來一點...集市旁邊是商鋪是嗎?”
“是。”荀少山低頭看向地麵,又抬頭“那條街...人很多嗎?”
“多。因為旁邊就是小吃街。當地人、外地人都有可能會來這。”林承韜坐回荀少山身側,撫了撫他的後背“好點了嗎?”荀少山目中無神,看著林承韜良久,才愣愣點了點頭。
“你想起來的話,得有個契機嗎?像是關鍵詞觸發的那種。”林承韜笑了起來。荀少山也跟著一起嗬嗬笑“當天有人見我去霖橋嗎?”
“夏文卓說,他和周亦晨同你一起出的學校。”
“他們兩個和我們一屆嗎?”
“是。但是他們當天晚上就回來了。說你帶著他們去了寺廟,地址是我給你的。但我沒去過寺廟,也沒有約你。有人策劃了這些事,是為了你。”林承韜道。
“他們還說什麼了嗎?他們進去了嗎?”
“他們說你被人帶進去了。過了很久,有人帶著他們去了另一個地方。那裏不知供奉的是誰,因為屋內所有物品,都被紅布遮住。隨後他們也失去意識,醒來時已在出租車裏。”
周亦晨和夏文卓未被帶入庭院內部,而是去了別處,因此隻憑外觀誤將庭院認作寺廟。說明二人當時並未進入實驗,而荀少山卻立刻開始了。
“他們有可能騙你嗎?”
“我覺得不會,沒必要。他們也以為是我叫他們出去的。”
荀少山道“假設他們沒有騙人,通過你所說的分析:第一,我們互相收到邀約,但實際我們沒有約過對方。所以是在引導我過去。第二,中暑的理由很蹩腳。第三,你說很久後才有人將他們帶去另一個地方,難道他們一直在原地等待?”
“對。但不確定有沒有其他入口。通過他們的描述,那應該就是注射的地方。”
荀少山點點頭,抿了口水,目光轉向林承韜,忽然想到什麼“你說...校醫院會不會有什麼東西?”
“說不定。”
兩人當即動身往校醫院。
校醫院在山腳,外側一麵牆上滿是爬山虎,或許是因為潮濕的關係,並沒有人打理。爬山虎遮蓋住了那側的窗戶,擋住大多數光。
校醫院門開著,裏麵很暗。
林承韜拉著荀少山衣服的一角,荀少山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上次來檢查身體也沒過多久,咋就變成這樣了?”林承韜看著四周道。
“你們都檢查了什麼?”荀少山繼續向前走。
“就正常的,身高體重視力色盲色弱之類的。”
“那平時學生生病需要輸液吸氧之類的,一般在幾樓。”
“就一樓。那邊。”林承韜指了指左邊的門。
兩人一起走向左側的門,門隻輕輕一推,就伴隨著刺耳的響聲,門內是一道長廊。
“上次抽血的醫生也是校醫院的醫生嗎?”荀少山偏頭看著林承韜,兩人隨後又都將視線分開。
林承韜答“不是。但他們都來自同一個醫院。”
荀少山推測“所以。第一步,實驗需要血來篩選,所以遣派來的醫生為我們抽血。第二步,是找通過了第一步的學生,進行實驗。但這些應該都離不開醫生吧?”
“也就是說,我們學校校醫院、那一家醫院都可能是在為實驗做準備。”林承韜接著荀少山的推測向下說。
“既然如此,那你有聽說過這個學校的學生或教職工人員消失的事件嗎?”
林承韜低眼良久“倒是聽邵然說到過的。他說這個學校在未改名之前有老師消失的事件...不過這個城市,好像一直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這個城市?看來這個事件很大啊...你從小在這生活嗎?”
林承韜搖搖頭“我是13歲回來的,你也是13歲回來的。”
“我們很小就認識了?”荀少山問。
林承韜隻苦笑著。
但據林承韜所寫:在荀少山認識他前,他就已見到已認識他的荀少山。
林承韜是否還有隱瞞?
還是說此時的林承韜,並沒有意識到已見過荀少山了?
“你知道這個城市有多少孤兒院嗎?”忽然荀少山又道。
林承韜搖頭“不清楚。但是學校的董事長與這些孤兒院都有關係。”
“他來過學校嗎?”
“沒見過...”
“他自己的孩子都在這,他也沒來過?”
“他像不關心這些,好幾年沒有他的消息了。有人說他滿足了,有人說他隱退了,還有人說他已經死了。眾說紛紜,真真假假。”
兩人走在醫院的長廊中,兩邊的病房和診療室都沒有人,一片死寂。
“有沒有可能我的頭部摔一下...就會恢複?”荀少山說笑著。
“要是更糟了呢?”林承韜調侃。
荀少山傻笑著“我要是能恢複記憶,說不定真能出去。”
“就算出去了,你能做什麼?”林承韜看了眼荀少山。荀少山抿了抿嘴看向林承韜,這一眼便是許久。
“做青年人該做的事...或許改變世界?”荀少山青澀的笑道。
林承韜認真思索著“如果無法改變呢?”
“到時候再說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果然還是你。”林承韜無奈搖頭。
錄像斷了。
再次播放時,畫麵顯示宿舍裏趴著的齊雲岫。他站起身,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
但他沒有選擇叫醒這個人,而是先在附近找線索。
直到在對方窗邊的抽屜裏,發現了一本整潔的筆記。第一頁寫著“程思緯”。他看了眼在床上躺著的人,隨後小聲呢喃“他叫程思緯?”
他並沒有過多翻找。離開宿舍時還輕輕的帶上了門。
他發現學校出不去後,便去了離原校門最近的教學樓。
“齊雲岫?”是林承韜。
齊雲岫並沒有回頭。如他日記裏提到的,他同樣失憶了。
目前來看,隻有林承韜還有記憶。
林承韜拍了拍他的肩,他警戒的回頭“你們是誰?”
“和你一樣,也失憶了。”林承韜見齊雲岫的反應,對著荀少山道。
“我們是同學...這裏遊蕩的人很多,我們去教室裏說。”荀少山指了指旁邊的教室。
“我怎麼相信你們?”齊雲岫語氣逐漸軟下來。
“你耳後是不是有個印記?”荀少山道“我也有。你可以去衛生間照鏡子。”說著,荀少山便給齊雲岫看自己耳後的印記。
“你們也失憶了?”齊雲岫問。
“對。”荀少山應。
林承韜本想說什麼,但也沒開口,隻是深吸一口氣。
“你們是怎麼確定我就是齊雲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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