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579 更新時間:25-11-15 10:39
排雷:有些劇情會有點狗血,校園文題材內容什麼的都常見,有些是瞎寫的跟顯示不符。小白作家,對劇情和文筆有要求的可以不用看。
後麵會有點虐受,受控接受不了的也可以別看!!!
——
暑氣漫進考場,陽光斜斜照在試卷上,蟬鳴作伴,少年們正落筆寫盛夏。
交卷鈴一響,周景澈幾乎是第一個把答題卡拍在講台上的。
沒等老師點頭,人已經側身擠出了後門。他三兩步跨到隔壁考場後窗,胳膊往窗台一搭,目光就鎖定了裏麵正抓耳撓腮的顧宴。
看著那家夥對著試卷垂死掙紮的樣兒,周景澈嘴角沒忍住,勾起了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
“你看個毛線啊。”顧宴一邊努力趕著英語作文,一邊頭也不抬的咬牙切齒道。
周景澈嘴角上揚,心情頗好地回道:“來觀摩觀摩你的慘狀。”
“滾啊!”
坐在顧宴後麵的一個學生用筆戳了戳他的後背,顧宴百忙之中騰出左手微微側了側身體去接後麵的答題卡。
終於,在他寫完最後一個單詞後,慌忙將答題卡疊在左手的那一遝上,傳給前麵。
顧宴長舒了口氣,像是得到了釋放般將筆扔在桌上,伸了個懶腰,感歎道:“這英語可折騰死我了。”
周景澈思考一番後誠懇發問:“很難嗎?”
末了又補問一句:“不是很簡單嗎?”
顧宴收拾好自己的考試工具,冷不丁聽見這一問,恨不得將手中的東西扔他那副笑盈盈的臉上。
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算了,伸手不打笑臉人。
夏日的熱浪混著柏油馬路的氣味撲麵而來,總算衝散了考場裏那股沉悶。
顧宴眯著眼,從兜裏摸出被捂得發燙的手機,隨口問身旁的人:“暑假你打算去哪玩?”
周景澈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袋叼在嘴裏,漫不經心地回答:“就這幾天,除了留在冬城晃悠還能去哪?”
“冬城哪個角落咱沒去過?”顧宴歎了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算了,還是知足吧,難得學校這次這麼大方,放了四天。”
話雖是這麼說,但他一想到四天後即將開啟的補課之旅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周景澈擺弄著手裏的手機,問道:“南街那邊新開了家自助燒烤店,去不去?”
顧宴接了個電話,掛斷後答道:“過會吧,要去一中接個人。”
周景澈挑了挑眉:“接你女朋友?”
“張奶奶的外孫,”顧宴翻了個白眼,“剛好都今天放假,她剛剛打電話讓我順路去一中看看,跟他外孫一起回去。一中放得比我們晚點,十一點半左右。”
順路是不可能的,顧宴所在的明育私立學校與一中初中部隔了十萬八千裏。
顧宴早年父母雙亡,帶著妹妹寄住在親戚家,親戚因為工作調動前年九月份轉來了冬城,之後大部分時間都不怎麼回家。鄰居是一個70多歲的獨居老太太,姓張,街坊鄰居都叫她張奶奶。
自兩人成為鄰居,張奶奶對他和他的妹妹格外照顧,平時顧宴在周景澈麵前沒少提這位。
去年張奶奶多了個外地來的外孫,跟他們同一屆,在一中初中部就讀,因為一中離他們住的小區遠,兩人平時也都是住校,顧宴隻有在周末或者節假日放假回去時見過幾次。
周景澈記得顧宴對那個外孫的評價是:長的還行,性子冷淡。
顧宴手指停留在打車頁麵,不禁吐槽:“這也太遠了吧,坐車得半個多小時。”
周景澈瞥了一眼他的手機頁麵。
“確實遠。”
他看了眼時間,“現在去應該剛好。”
路上堵了會車,如周景澈預料的那般,當車子停留在一中初中部正大門時正好十一點半。
正大門前聚集了許多來接孩子的家長,堵了不少車,還有一些攤販支起燒烤攤。這讓平日裏本就不寬廣的過道現在顯得格外擁堵。
學生像開了閘的洪水湧出校門,他們背著書包,三五成群地走著,有的會駐足在校門口的燒烤攤買幾串燒烤,熱鬧非凡。
許深折考完試後回了教室。
“大學霸,這次發揮得怎麼樣啊?”
班級門口,幾個男生圍在一起,同班的李鈺抒自來熟的攬住許深折的肩膀。
“那肯定穩了啊,畢竟我們眼裏的難度對於人家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另一個男生說這句話時特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
許深折低頭沉默不語,往側邊移了移躲開那隻攬住肩膀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先前攬住許深折肩膀的李鈺抒一臉不屑,“切,裝什麼,考個第一真覺得自己神了。”
“就是,拽個什麼勁兒。”
“讓讓。”盛願希左肩披著校服外套,神色不悅的看著幾個堵在門口的人。
幾個男生沒了剛剛囂張的氣焰,自覺讓開了一條道。
盛願希在經過幾人時不屑地嗤笑一聲,“有蛐蛐別人的時間不如多看看書補補腦子,這麼喜歡堵在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子喜歡被門夾呢。”
說完也懶得去看幾人的反應,自顧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許深折旁邊的位置坐下,他看著許深折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嘖了一聲。
“忍者神龜。”
許深折沒反駁。
等老師布置完暑假作業,又交代了一些暑假出行的安全事項後,許深折便背著書包回了宿舍。
將行李箱拉鏈拉上後,他將手機開機,手機頁麵上跳出了幾個未接來電。
許深折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他的聲音不自覺放柔:“外婆。”
“星星啊,你們考完試了?”
從去年來到這裏開始,外婆從來沒有叫過他的名字,都是叫他星星。
因為外婆說,他就像星星一樣,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
“剛考完。”
“考的怎麼呀?”
“還可以。”
“鄰家的那個小夥子也是剛好考完試放假,現在啊應該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們順路一起回來,也有個伴。”
“好。”
他對外婆口中的人有點印象,對方放假時會來家裏幫忙打掃衛生,做飯。
也沒去多想對方的學校跟自己順不順路。
電話掛斷後,許深折背上書包,提著行李箱下樓。
一中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分開的,初中部占地麵積比高中部小,但從宿舍樓到正大門還是有段距離。
周景澈和顧宴在正大門等了十來分鍾。顧宴被燒烤的香氣勾得慌,去買了兩串澱粉腸,遞了一串給周景澈。
“你沒他的聯係方式嗎?”周景澈將烤腸簽丟進垃圾桶,問道。
顧宴木著臉,“我要是有早打了。”
周景澈:“……”
兩人又等了一會,周景澈閑著無聊刷視頻,耳邊響起顧宴不確定的聲音:“好像是那個吧?”
周景澈抬起頭,跟隨著顧宴的視線看去。
十三四歲的少年,穿著一中的校服,戴著一款黑色細邊框眼鏡,手拉著黑色行李箱的拉杆,背著深色書包,皮膚白淨,臉上還帶著稚氣。
忽略眼裏的冷淡和清冷的氣質,是很溫和陽光的長相,但並不讓人覺得矛盾。像深秋裏被薄霧籠罩的一片靜湖,清澈卻難以接近。
下一秒,兩人目光交接。
周景澈恍惚了一瞬。
——幹淨,還有一種青澀的書卷氣。
這是那時周景澈對他的第一印象。
不過一瞬,許深折便移開了目光,轉移到他旁邊的顧宴身上,邁步往這邊走來。
“收東西耽誤了。”許深折拉著行李箱走過來,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麼波瀾。
“嗬,您老可真夠磨蹭的。”顧宴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目光落在許深折因為匆忙而有些歪斜的書包帶上,最終隻是撇了撇嘴。
周景澈打量著麵前這個身高比他矮了不少的人,在對方看過來前率先收回視線,“沒事,我們也剛到。”
“吃飯了嗎?”周景澈問道。
“我吃沒吃你不最清楚?”顧宴一臉複雜地看著身旁的人,“你什麼時候得的阿爾茲海默症?”
顧宴覺得沒人會無故關心一個陌生人的三餐冷暖,更何況這人還是周景澈。
周景澈有些無奈道:“知道你沒吃。”
說完後看向許深折。
許深折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問的是自己。
“沒。”
周景澈語氣溫和:“正好我們一會打算去南街吃點東西,一起嗎?”
許深折還未回答,顧宴就將周景澈拉到一邊。
“咱仨又不熟,到時候一起跟著他多尷尬。”顧宴皺著眉說道。
周景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甚在意的回答:“那是你沒用對交友方式,不熟就試試熟一點,都是鄰居別弄的跟陌生人一樣。”
顧宴當初跟周景澈想法別無二致,但奈何前幾次見麵他找許深折搭話時對方都十分高冷,次數多了沒聊天的**他也懶得熱臉貼冷**。
像是想到了什麼,顧宴用手臂碰了碰周景澈,開玩笑道:“你該不會看上人家了?我可勸告你啊,珍愛青春,遠離早戀。”
周景澈揮了揮手,“去去去,我像是會早戀的人?”
顧宴麵無表情的反駁:“像。”
周景澈含糊地應了句“怎麼可能”,隨後轉移顧宴的注意力補充道:“今天我請客。”
顧宴揶揄道:“難得你這麼大方。”
周景澈扯了扯嘴角,“不是,我一直都很大方啊,你什麼時候見我摳搜過?”
許深折原本就不打算去,畢竟跟兩個不熟的人吃飯多少有點不自在。
但兩個商量好的人已經來到他的跟前。
顧宴:“吃完一起回去。”
許深折:“不了,我自己回去。”
顧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景澈已經搶先一步開口,聲音裏帶著恰到好處的熟稔和輕鬆:“都這個點了,餓著肚子回去多難受。南街那家新開的店聽說味道不錯,正好去嚐嚐鮮。”
“而且也多熟悉一下,你和顧宴都是鄰居,總碰麵的。”
許深折的目光在周景澈的臉上停留了一秒,又瞥見顧宴那雖然不情願但也沒再明確反對的表情,腦子宕機了一下。
他並不擅長應付這種熱情的邀請,尤其是來自幾乎算陌生人的人。但外婆電話裏既然讓他和顧宴一起回去,明顯是想讓他們打好關係,如果現在自己執意先走,似乎也有些拂了老人的好意。
許深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平淡:“謝謝。”
周景澈臉上的笑容明亮了些,他自然地伸手拉過了許深折的行李箱拉杆,“走吧,車還在那邊等著呢。”
許深折看著自己行李箱的拉杆就這麼被周景澈順手撈了過去,不由得愣了一下。
陌生人的觸碰總會讓他下意識地繃緊肩膀,但這一次那股慣常想要後退的衝動,卻像退潮一樣悄無聲息地緩了下去。
他想拿回來,但周景澈已經拉著箱子轉向了路邊停著的網約車,還回頭催他們:“這兒不能停太久,快上車。”
顧宴看著周景澈這過分積極的舉動,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但還是跟了上去。
周景澈拉開後備箱,利落地把許深折的行李箱塞了進去,拉開後座車門,對著許深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則繞到了另一邊上車。
顧宴看著後座並排坐下的兩人,認命地坐進了副駕駛。
“師傅,南街新開那家”王婆自助燒烤”,知道嗎?”顧宴係好安全帶後側頭問司機。
“知道,這幾天挺火的,好些學生娃去。”
車子緩緩啟動,彙入車流。
窗外的景色從一中的熱鬧喧囂逐漸變成繁華的街道。
車內一時無言,隻有電台裏流淌出的輕音樂。
周景澈忽然碰了一下許深折的胳膊,在對方看過來時,遞過來一隻藍牙耳機,屏幕上是某個搞笑視頻的暫停界麵。
“看嗎?打發時間。”
許深折看了一眼。
“不用。”
周景澈也不強求,自顧自地看了起來,戳中笑點時還會低低地笑一聲。
大約二十多分鍾後,車子在南街路口停下。
燒烤店的招牌很顯眼,裏麵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多是剛考完試的學生,喧嘩聲隔著玻璃門都能聽見。
三人走進店裏,混合著烤肉香料的空氣撲麵而來。
周景澈找了個靠裏比較清淨的位置。
“自己去拿想吃的,飲料在那邊冰櫃,調料台在那邊。”周景澈指了指方向,然後很自然地問許深折,“你有什麼忌口的嗎?或者特別喜歡吃的?”
許深折:“沒有。”
“行,那各自行動,拿自己喜歡吃的。”周景澈說完,就拿著盤子溜達著去選菜了。
顧宴餓得前胸貼後背,早就衝向了肉類區。
許深折也拿了個盤子,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挑選了一些看起來還比較新鮮的蔬菜和普通的牛肉粒。
等他回到座位時,周景澈和顧宴已經拿了好幾盤肉回來了,桌上頓時顯得滿滿當當。烤盤已經預熱,發出滋滋的輕響。
周景澈很自然地擔任起“主烤官”的角色,夾起肉片鋪在烤盤上,動作嫻熟。油脂滴落,火苗竄起,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考完了就別想那麼多了,先吃飽喝足再說。”周景澈一邊翻動著肉片,一邊對許深折說,試圖打破沉默,“你們一中這次期末題難嗎?”
許深折看著烤盤上逐漸變色的肉,應道:“還好。”
“嘖,你們的”還好”就是我們的”要命”。”
顧宴夾起一筷子剛烤好的牛肉,吹了吹氣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我們英語難得一批,姓周的還在那兒凡爾賽說簡單,氣死人了。”
周景澈重新拿了雙一次性筷子,將幾片烤好的五花肉夾到許深折盤子裏,“試試這個,他們家的五花肉醃得不錯。”
最後才回懟顧宴:“菜就多練。”
顧宴差點被口中的食物噎住,急忙喝了口水順了順胸,搶救回來後白了周景澈一眼,“你知道嗎?我發現你真的很欠打。”
周景澈:“好的,不知道。”
顧宴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看著對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直接被氣笑了。
許深折看著盤子裏突然多出來的肉,猶豫了一下,“謝謝。”
“不客氣。”周景澈又夾起一撮金針菇放到烤盤上,騰起的油煙帶著一股暖烘烘的香氣。
他像是剛想起來似的,微微抬眸,嘴角朝對麵的許深折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對了,還沒正式認識。我叫周景澈,景物的景,清澈的澈。和顧宴是同班同學。”
許深折點了點頭:“許深折。”一時間想不起怎麼來形容這兩個字,在腦海裏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道:
“深淵的深,折磨的折。”
周景澈一隻手翻動著烤肉,另一隻手托著腮,聞言挑眉,眼底有不易察覺的光閃過,故意拖著點調侃的語調:“哦——那就是深情的深,百折不撓的折?”
許深折夾菜的手幾不可見地頓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睫毛輕輕顫了顫。
周景澈看在眼裏,心底某處像被羽毛撓了一下。
顧宴看著許深折,眼神清澈而又真摯地問道:“你們一中假期要補課嗎?”
許深折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不用。”
顧宴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隻覺得麵前的燒烤都沒那麼香了,“我們就隻放四天……四天啊,作業堆成山,暑假還得補課。”
周景澈狀似無意地問道:“你暑假一般怎麼過啊?”
許深折拿起筷子,小口地吃著肉,聞言想了想:“寫作業,看書。”
“哇,不愧是學霸,假期計劃都這麼……健康。”周景澈感歎了一句,然後提議,“明天要不要出來玩?我知道新開了一家密室,主題好像還不錯。”
顧宴猛地抬頭:“你什麼時候約密室了?怎麼不叫我?”
周景澈麵不改色:“現在不是叫你了麼?一起去啊。”
他看向許深折,聲音不自覺放輕,似是怕驚擾了這具軀體本就破碎的靈魂:“可以嗎?很好玩的。”
許深折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邀請感到有些無所適從,習慣性地想拒絕:“不用……”
“哎呀,一起唄,”顧宴大概是吃人嘴軟,難得地幫腔,“在家悶著多沒意思,反正就半天。”
麵前兩人,一個滿臉期待,一個雖然別扭但也看著自己。
烤肉的煙火氣氤氳在周圍,嘈雜的人聲仿佛形成了某種溫暖的背景音。
許深折沉默了幾秒,最終輕輕點了點頭。
“嗯。”
周景澈暗自鬆了口氣,笑了笑,拿起旁邊的可樂罐:“那就說定了!來,以可樂代酒,慶祝放假!”
顧宴配合地舉起杯子碰了一下。
許深折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可樂罐,遲疑了一下,也拿起自己的杯子輕輕和他們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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