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4 更新時間:25-12-02 21:06
數日。
書房內,徐烈靜靜的坐著,手指敲打著桌麵,看著剛調查出來秋闈刺殺的線索。
“有意思,這下京城可有的熱鬧了。”
李世民推門而入,看著此時略帶笑意的徐烈,疑惑著,“尋呈怎麼如此開心,不妨說說?”
徐烈沒有起身,隻是抬手示意李世民坐下。
“秦王請坐。”
隨後便遞過去了一摞密信,拿起茶壺給李世民倒了杯茶。
李世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徐烈,喝了口茶,拿起密信,仔細的看著。
李世民的眉頭一皺,越往下看越覺得荒謬,第一次在天策上將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李世民把密信往桌上一放,下意識來了句,“李元吉是瘋了嗎?”
徐烈聳聳肩,滿臉寫著我就知道你是這種表情。
“齊王殿下本就是這樣的,”徐烈頓了一下,淡淡的補充了一句,“智力略有不足。”
李世民略微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拿起茶杯,將茶喝光。
徐烈作勢要給李世民繼續倒上一杯,被李世民製止,“尋呈不必,本王該走了。”
徐烈站起身送李世民。
李世民快要走出書房的時候,轉過頭,看向徐烈。
“尋呈,那麼評價齊王是否態度有些過於囂張了,畢竟……隔牆有耳。”
徐烈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世民,內心嗤笑,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
“那就要看齊王殿下還能不能是齊王殿下了,您說是吧,秦王殿下。”
倆人相視一笑。
李世民轉身離開,而齊王李元吉的時間也所剩無幾了。
深夜,徐烈依舊坐在書房,看著指向李元吉刺殺李淵的線索,沉思片刻。
徐烈向後一靠,現在差的就是決定性的證據,直接能毀掉李元吉,重創李建成的決定性證據。
不過……
這就不是徐烈要管的了。
這些是秦王的事情了,自己要做的就是怎麼給那位天子打預防,免得被李元吉氣暈過去。
這幾日的早朝一如既往的安靜沉悶,像極了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下午,徐烈照常入宮麵聖,李淵看著這幾日每天都進宮的徐烈,深感疑惑。
尤其是徐烈進入大殿時穿著官服,略帶沉重的步伐,讓李淵格外的心慌。
於是李淵試探性的問徐烈,“尋呈,最近可是遇見什麼事了?”
徐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是盯著殿內烏黑的金磚,滿臉憂愁。
李淵盯著徐烈,試探性的說,“尋呈覺得朕哪裏做的不對?”
若是尋常臣子,李淵怎可能如此放下身段,但徐烈如此,他終歸是放在心裏的。
徐烈搖搖頭。
“陛下做的很好,臣沒什麼事。”
李淵還是放心不下,放下手中的折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徐烈。
“徐尋呈,你是不是想辭官?”
李淵的聲音略微大了些,帶有些許不滿。
徐烈看著自家有些生氣的陛下,認真的回應。
“臣沒有,臣不想。”
李淵暗自鬆了口氣,突然覺得殿外的秋光真漂亮。
李淵擺擺手。
“行了,你可以走了,這般苦瓜臉,朕看著心煩。”
徐烈應聲退下。
走出皇宮,坐在馬車上。
徐烈搖搖頭,呢喃著,到底該怎麼說才好,真是個麻煩事。
然而,另一邊。
在殿內踱步的李淵,也在苦惱,徐烈到底想說些什麼,怎麼那般沉重。
李淵的思維甚至要發散到徐烈要造反,但是緊接著猛地搖了搖頭。
不至於,徐烈這個人不至於,不至於造反。
或許徐烈需要沐休幾日來放鬆一下,可能他隻是太累了,李淵隻能這般安慰自己。
夜深,徐烈和李淵躺在各自的床榻上,直勾勾的瞪著木梁,都想不明白對方的內心。
這樣的時日足足持續了二十天,雙方都覺得度日如年。
李世民著急找證據,隻覺得兩人的氛圍有些奇怪,也沒深想。
臨近冬至,氣氛越發的詭異。
早朝,李世民上前一步,“兒臣有要事稟。”
李淵眼神瞬間嚴肅,凝重的看著李世民,似乎要看出些什麼。
“準奏。”
“兒臣奏太子疑似縱齊王賣官,知情不奏。”
李淵下意識覺得不對,微微皺起眉,“秦王可有證據?”
“兒臣有證。”李世民從衣袖裏拿出一疊密報,呈給了一旁的太監。
李淵看著物證,開口道,“秦王,務必徹查此事,太子罰俸一年,齊王禁足,罰俸三年。”
李淵指尖微微敲著扶手。
“諸位愛卿可還有要事稟奏?”
徐烈向右前方邁了一步,“臣有奏。”
李淵臉色有些發沉,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準。”
徐烈沉聲說:“臣奏齊王,在秋闈行刺,欲謀殺陛下,行篡位之事。”
“徐烈,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李淵臉色徹底陰了下去。
徐烈拿出一疊證物書信,呈給李淵。
“陛下明鑒。”
李淵看了幾眼證物,怒火幾乎要控製不住,對李元吉,李元吉隻占了兩成,還有徐烈,徐烈居然跟秦王一起製造這場戲。
同時又忍不住鬆了口氣,最起碼徐烈沒有想不開的要造反,否則自己真不知道該如何。
“來人,傳朕口諭,”李淵眯了眯眼,“搜齊王府,違抗者就地格殺。”
片刻,禁軍首領拿著一些信封和幾個特製箭頭回到朝殿複命。
李淵瞥了幾眼,看向李元吉,“齊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李元吉剛張口,想要狡辯。卻被李淵打斷,“齊王李元吉廢為庶人,壓入地牢,隔日處死。”
李淵看著李元吉被壓下去了,沉著臉說了句“退朝”,然後甩袖離去。
眾臣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深紅的宮牆外,帶有一絲血腥的味道。
李世民看著徐烈,猶豫著說:“本王看父皇臉色不太好,你最近小心些。”
徐烈搖頭,“無事。”
徐烈心裏歎氣,陛下生氣也是應該的,畢竟齊王好歹也是他的兒子。
可徐烈哪裏知道,李淵氣的是徐烈居然敢暗中站隊秦王。
天策府內,李世民坐在案前沉思。
不停的在回想,怎麼想怎麼不對勁,父皇當時怎麼可能會下意識的放鬆,難不成父皇早想廢掉李元吉了?
荒誕的誤會已然形成,而深宮的帝王獨自坐在殿內生氣。
徐烈在侯府內室的榻上躺著,眉頭鎖緊,猛地起身穿好衣服,喊了一聲管家,“備馬,入宮。”
宮門尚未關閉,徐烈走了進去,到了紫宸殿殿外。
徐烈看著太監,趁著天色昏暗,塞了袋銀子過去,“魏公公。”
太監進了殿內稟告,一刻鍾後太監出來了,眼神示意徐烈可以進去了。
殿內。
徐烈走進來,看著李淵背對著自己。
“臣參見陛下。”徐烈下跪行禮,他感受到了李淵的低氣壓。
李淵轉過身看著徐烈,沉著聲說:“起來吧。”
徐烈猶豫的起身,還沒等站穩,李淵一腳踹了過去,狠狠的踹在徐烈的小腹上。
徐烈半倒在地上,忍著劇痛,起身跪下。
“臣知罪。”
李淵瞥了徐烈一眼,掐著徐烈的下顎,“你知罪?朕怎麼不知道你知罪。”
李淵用力的甩開徐烈的臉,被掐的地方浮現淡淡的紅痕。李淵的腳碾著徐烈的手指,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他羞辱性的拍了拍徐烈的臉,“跪好,抬頭,臉伸過來。”
徐烈跪的筆直,臉微微向前伸,伸到李淵的手邊。
李淵抬手,一巴掌就扇過去,“啪”的一聲,打的徐烈頭順著方向歪了過去,臉頰腫的一指高。
隨後又是幾巴掌,整張臉都腫起來了,顯得格外的可憐。
李淵心中的怒火**完,看著徐烈慘不忍睹的臉,整理了一下徐烈的衣領。
“朕打你,你可知為何?”
徐烈張嘴,扯到破裂的嘴角,顫著聲音說著:“臣不知。”
李淵走到案前坐下,扔給徐烈一罐金瘡藥,緩緩說道:“朕問你,你站隊秦王?”
徐烈有些恍惚,因為這個事?
“臣沒有,臣隻忠於您。”
李淵擺擺手,不再看徐烈,但神情裏的慍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意。
“行了,跪著吧,夜裏宮門關了,你就在這吧。”
徐烈顫了一下,跪一夜……嗎?
“臣遵旨。”徐烈低著頭,靜靜的跪著。
徐烈臉上火辣辣的腫痛,腿也開始逐漸發麻,腹部也被踹的疼痛。整個身體仿佛都已經開始不屬於自己了。
李淵處理完政務,看著徐烈在那靜靜的跪著,心中最後那點火氣也徹底滅了。
李淵抱起徐烈,把徐烈放在龍榻上,彎腰撿起徐烈附近的金瘡藥。
褪去徐烈的中衣,拿起藥,塗在了徐烈的臉上和腹部,還有膝蓋處的淤青上。
徐烈已經昏睡過去,李淵**著徐烈被扇壞掉的臉,眼底流露出一絲對徐烈的心疼,內心想著,這次……確實打的過火了。
隨後,李淵滅了燃燈,側身**塌,摟著上過藥的徐烈,蓋上被子然後就睡覺了。
天色由暗轉亮,龍床上的兩人依舊沒醒,帝王的怒火已然消散,被悔意浸泡後的傷疤開出了寒冬的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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