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古代求生:王妃她靠彈幕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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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雙重身份,王爺起疑  第三十六章:佛耳密賬,夜雨殺機

章節字數:4354  更新時間:25-12-15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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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子時佛寺

    城南觀音寺是座小廟,香火不算旺,夜裏更是寂靜。三進院子,最後的大殿裏供著三世佛,金漆剝落,佛前的長明燈在夜風裏搖晃。

    林晚晚和蕭景珩從後牆翻進來時,子時剛過。雨絲細密,打濕了肩頭。蕭景珩讓她在廊下等著,自己先潛進大殿查看。片刻後,他招手。

    三世佛是泥塑彩繪,居中佛像最高大。蕭景珩指著佛左耳:“洞在耳垂後,要爬上去。”

    佛像底座有半人高,蓮台雕花繁複,正好攀爬。林晚晚踩著他的肩上去,手摸到佛耳——果然有個拳頭大的洞,邊緣光滑,像是常被摩挲。

    她伸手探入,指尖觸到油布包裹的硬物。拽出來,是個巴掌大的扁盒,入手沉甸甸的。

    正要下來,殿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蕭景珩一把將她拉下,兩人閃到佛龕後。門吱呀開了,進來兩個僧人,提著燈籠,低聲交談:

    “……方丈說今夜有貴客,讓咱們巡仔細些。”

    “這大雨天的,哪來的客?”

    聲音漸遠。林晚晚鬆口氣,蕭景珩卻盯著佛像底座,忽然蹲下身,手指在蓮瓣縫隙裏一摳——又拽出個油布包,比剛才那個厚得多。

    “走。”

    兩人從側窗翻出,沒走原路,繞到寺後一片竹林裏。雨勢大了,打在竹葉上噼啪作響。蕭景珩找了處避雨的岩凹,點燃火折子。

    先打開小盒。裏麵是幾頁泛黃的紙,密密麻麻記著數字,是江州漕銀案的原始賬目流水。最後一頁有林正則的批注:“此賬為真,白仲遠所篡之賬缺此三頁。”

    “這就是父親說的另一冊暗賬。”林晚晚翻看,“這三頁能證明那三十萬兩虧空是假的。”

    蕭景珩點頭,打開厚油布包。裏麵竟是個銅製圓筒,筒身刻著精細的齒輪紋路,兩頭有螺旋蓋。

    “這是……”林晚晚接過,入手冰涼沉重。

    蕭景珩擰開一端,筒內空腔裏塞著卷極薄的羊皮。展開,上麵不是字,是幅極為複雜的地圖——大梁全境的漕運水路圖,但標注與現今官圖不同,許多支流、暗渠都被細致繪出,旁邊還注著小字,記著水深、流速、暗礁位置。

    “漕運秘圖。”蕭景珩聲音發緊,“這是曆代漕運總督口傳心授的絕密,連兵部都未必有全本。你父親竟把它留下來了。”

    羊皮卷最後還有段小字:“此圖關係國運,若遇明主,當獻之。若逢亂世,則毀之。吾留此圖,非為私利,實恐後世無能者誤漕運,致萬民饑饉。慎之,慎之。”

    火折子的光映著這些字,林正則的憂慮穿透六年時光,沉沉壓在兩人心頭。

    雨聲漸瀝,岩凹裏空氣潮濕。林晚晚收起羊皮卷,忽然問:“王爺算明主麼?”

    蕭景珩側頭看她,火光在他眼中跳躍:“你覺得呢?”

    “我覺得……”她頓了頓,“王爺至少在乎那些孩子的命,在乎二十二萬兩銀子能救多少百姓。”

    蕭景珩沒說話,良久,輕輕笑了聲:“你倒會說話。”

    他收起火折子,岩凹陷入昏暗,隻有雨聲和彼此的呼吸。林晚晚忽然覺得這空間太小,小得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接下來去哪兒?”她往旁邊挪了挪。

    “西山密室。”蕭景珩道,“你父親信裏說,關鍵物證和銀子在一處。我們昨日隻拿了銀子,還得再搜一遍。”

    “現在?”

    “現在。”他起身,“雨夜正好,沒人會去那兒。”

    二、密室再探

    再進攬月山莊後山的密室,已過醜時。

    雨聲被厚厚山體隔在外頭,洞裏隻有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和腳步聲的回音。二十二萬兩銀子已被搬空,隻剩滿地木箱壓出的印子。中央那具紫檀書案還在,硯台下壓著的半張殘信已被蕭景珩收走。

    “你父親說物證和銀子一處,”林晚晚舉著火把四照,“可昨日我們搜遍了……”

    她目光落在那些曾堆放過白骨的地方。屍骨已被移走,露出地麵原本的青磚。有幾塊磚縫的顏色略深,像是常年被什麼壓著。

    蕭景珩蹲下身,用匕首撬磚。第三塊磚鬆動後,底下竟是個淺坑,坑裏埋著個鐵匣,尺許見方,匣麵鏽跡斑斑,掛著一把銅鎖——鎖孔形狀奇特,像是需要特定的鑰匙。

    “這鎖……”林晚晚湊近看。

    “連環九竅鎖。”蕭景珩皺眉,“開鎖的鑰匙恐怕不在這。”

    話音未落,洞口方向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蕭景珩一把將她拉到石柱後,吹滅火把。黑暗中,腳步聲越來越近,不止一人,走得極穩,顯然熟悉這洞穴。

    火光亮起。來的是三個人,為首的是個矮胖男人,穿著綢衫,手裏提著盞氣死風燈——赫然是惠通錢莊大掌櫃孫德海!

    他不是該在牢裏?林晚晚心頭一跳。

    孫德海走到書案前,燈影晃動。他身後兩人黑衣勁裝,腰間佩刀,警惕地四下張望。

    “東西該在這附近。”孫德海聲音嘶啞,“三爺說過,那鐵匣埋在屍骨下頭。快找!”

    兩個黑衣人開始翻撿地麵。孫德海則走到石壁前,在某處按了按——石壁滑開道暗門,露出個小神龕,裏頭供著尊鎏金財神像。

    他捧出財神像,擰開底座,從裏麵抽出一卷紙。就著燈光展開,是張地契。

    “京郊三百畝良田,”孫德海喃喃,“三爺答應我的……”

    “掌櫃的,找到了!”一個黑衣人喊道。

    正是蕭景珩剛才撬開的那處。孫德海快步過去,看見鐵匣,臉上露出喜色,從懷中掏出把奇形鑰匙插入鎖孔——鑰匙是銅製的,形如遊魚,正是開這九竅鎖的專屬鑰匙!

    鎖開了。孫德海掀開匣蓋,裏麵沒有金銀,隻有厚厚一疊信劄,最上麵壓著枚玄鐵令牌,刻著“南楚樞密使令”。

    “果然在這!”孫德海抓起令牌,“有了這個,南楚那邊……”

    “孫掌櫃好興致。”

    蕭景珩從石柱後走出,長劍已出鞘。兩個黑衣人拔刀撲上,被他兩劍逼退,劍尖點地,冷冷看著孫德海:“刑部大牢的鎖,看來是鎖不住孫掌櫃。”

    孫德海臉色煞白,連連後退:“王、王爺……”

    “誰放你出來的?”蕭景珩一步步走近,“白崇文自身難保,還有誰能從刑部提人?”

    “是……是宮裏……”孫德海聲音發顫,“貴妃娘娘說,隻要我拿到這匣子,就保我全家性命……”

    白貴妃!她竟還能伸手到刑部?

    蕭景珩眼神更冷,劍尖指向孫德海咽喉:“匣子給我。”

    孫德海哆嗦著遞過鐵匣。蕭景珩接過,隨手翻看信劄——全是白崇文與南楚官員的往來密信,時間跨度長達八年,涉及漕運、鹽鐵、甚至邊關布防。最後一封,落款是三天前,寫著:

    “謝公子已應,待漕運圖到手,即可啟動”斷流”計劃。屆時北境糧道一斷,蕭景珩必死。”

    斷流計劃……蕭景珩盯著那兩個字,指節捏得發白。

    孫德海趁他分神,猛地將手中財神像砸向火把!像身中空,灑出大片粉末,遇火即燃,轟然炸開一團刺目白光!

    是閃光粉!

    林晚晚眼前一花,耳中嗡嗡作響。混亂中聽見刀劍碰撞聲、慘叫聲,她閉著眼往記憶中石柱後躲,卻撞進一個人懷裏。

    “別動。”蕭景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壓抑的痛楚。

    白光散去。洞穴裏彌漫著焦糊味,孫德海和兩個黑衣人已不見蹤影,地上躺著具屍體——是其中一個黑衣人,喉間一道血線。另一個和孫德海逃了。

    蕭景珩鬆開她,左臂衣袖被劃破,血浸濕了布料。他渾不在意,隻將鐵匣塞給她:“拿著,走。”

    三、雨夜奔逃

    出山洞時,雨更大了,砸在地上騰起白茫茫的水汽。馬拴在林子深處,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往那兒趕。

    林晚晚抱著鐵匣,雨水順著頭發往下淌。蕭景珩走在她身前半步,右手始終按在劍柄上,左臂垂著,血混著雨水滴落。

    快到林子時,他忽然停步,將她往樹後一推:“有人。”

    林間閃過數道黑影,呈合圍之勢。不是孫德海的人——這些人黑衣勁裝,麵蒙黑巾,行動間悄無聲息,是頂尖的死士。

    八個,不,十個。將前後路都堵死了。

    蕭景珩將她護在身後,劍尖斜指地麵,雨水順著劍槽流下:“誰派你們來的?”

    無人應答。最前的死士抬手一揮,十人同時撲上!

    劍光在雨幕中炸開。蕭景珩的劍快得隻剩殘影,每一劍都直取要害,但死士配合默契,兩人纏鬥,餘人直取林晚晚。她抱著鐵匣連連後退,腳下一滑摔進泥窪,匣子脫手飛出!

    一個死士淩空抓向鐵匣。蕭景珩棄了對手,回身一劍刺穿那人手腕,另一手抄住鐵匣,反手擲給她:“接住!”

    林晚晚撲過去抱住,身後刀風已至!她閉眼側滾,刀刃擦著耳廓劃過,削斷一縷頭發。

    蕭景珩殺回她身邊,劍勢更狠,但左臂傷口牽扯,動作慢了半分。一柄刀趁機斬向他左肩——他竟不躲,硬生生受了這一刀,右手劍同時刺穿對方心口。

    血濺了林晚晚滿臉,溫熱腥鹹。

    “王爺!”

    “沒事。”他聲音發啞,抽劍,左肩血肉模糊,深可見骨。餘下死士見狀,攻勢更急。

    林晚晚咬牙,從懷中摸出謝雲舟給的錦囊——裏麵還剩半包迷神香粉。她抓出一把,趁蕭景珩格開一刀的刹那,猛地撒向最近三個死士!

    粉末遇水化霧,三人猝不及防吸入,動作頓時遲滯。蕭景珩趁機連斬兩人,劍勢如虹,逼得餘者後退數步。

    趁這空隙,他一把攬住林晚晚的腰,縱身躍上旁邊樹幹,幾個起落便衝出包圍,直撲林外拴馬處。

    死士緊追不舍。蕭景珩將她甩上馬背,自己翻身上馬,一劍斬斷韁繩:“抱緊!”

    駿馬嘶鳴,衝入雨夜。身後箭矢破空聲追來,他俯身將她護在懷裏,後背硬挨了兩箭,悶哼一聲,催馬更快。

    馬狂奔出數裏,漸漸甩開追兵。到了一處破廟前,蕭景珩勒馬,剛下馬便踉蹌一步,單膝跪地。

    “王爺!”林晚晚跳下馬扶他。

    廟裏漏雨,但總比外頭強。她扶他靠坐在香案下,撕開他左肩衣裳——刀傷深及鎖骨,皮肉外翻,雨水衝刷下泛著白。後背兩箭入肉不深,但箭鏃帶倒刺,不能硬拔。

    “得找大夫……”她手在抖。

    蕭景珩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驚人:“不能找大夫。這箭……是軍弩的箭,一查就知道是誰派的。”

    他從懷中摸出個小瓷瓶:“金瘡藥,灑上,包紮。”

    林晚晚接過,手抖得撒了一半。她咬牙定神,將藥粉仔細灑在傷口上,又撕下自己內衫下擺,給他包紮。血很快浸透布條,她一圈圈纏緊,指尖碰到他皮膚,滾燙。

    他在發燒。

    “你坐下。”蕭景珩忽然道。

    她依言坐下。他從鐵匣裏取出那疊信劄,就著廟外微光翻看,越看臉色越沉。最後,他抽出其中一封,遞給她。

    信是白崇文寫給南楚樞密使的,日期在三個月前:

    “……謝公子已應,待”斷流”啟動,北境糧道斷絕,蕭景珩必困死孤城。屆時南楚可取江北三州,白家得漕運十年專營之權。唯林氏女是個變數,此女來曆蹊蹺,謝公子言其”可用不可信”,若礙事,可除之。”

    林晚晚盯著“可除之”三個字,渾身發冷。

    “謝雲舟……”她聲音幹澀,“他真要你死?”

    “他要的不止我死。”蕭景珩靠回香案,閉上眼,“他要的是大梁北境門戶大開。白家要的是錢,南楚要的是地。我死了,北境軍心必亂,屆時……”

    他沒說完,但意思明白。

    廟外雨聲漸小,天色泛起蟹殼青。快天亮了。

    “我們得回城。”林晚晚道,“你的傷……”

    “不能回王府。”蕭景珩睜開眼,“剛才那些死士,能調動軍弩,必是軍中之人。京裏有人和南楚勾結,王府也不安全。”

    他頓了頓,看向她:“去你那兒。”

    “晚來風?”

    “嗯。”他撐著想站起來,晃了晃。林晚晚連忙扶住,他半個身子的重量壓過來,滾燙。

    她咬咬牙,將他扶上馬,自己坐在他身前牽韁繩。馬走得很慢,她感到他下巴抵在她肩頭,呼吸灼熱地噴在她頸側。

    “林晚晚。”他忽然低聲道。

    “嗯?”

    “你若真不是她……”他聲音越來越低,“也別走了。”

    她心口猛地一撞,回頭看他。他已經昏過去了,額頭抵著她肩膀,睫毛在晨光裏投下淺淺的陰影。

    雨停了,東方天際露出一線魚肚白。長街空蕩,隻有馬蹄聲嗒嗒作響,和肩上那人滾燙的呼吸。

    林晚晚攥緊韁繩,將那句“別走了”在心底反複嚼了幾遍,忽然覺得這狼狽奔逃的雨夜,也沒那麼難捱。

    她輕輕往後靠了靠,讓他倚得更穩些。

    馬兒踏過青石板上的積水,濺起細碎的水光。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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