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78 更新時間:07-06-01 21:23
睡夢中有些冷,翻了個身,微微躬了躬身子,雙手環住肩卻在指尖觸感的不適中醒來,自己房間的羽絨棉被怎會這般粗糙,莫非是母親大人新發明的起床辦法不成?嘴角一揚緩緩睜開眼睛,濃烈的陽光刺入眼睛稍有不適,習慣性的抬手遮了遮,卻在看到胳膊上的粗布衣時怔住。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抬眸看了看四周,原來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怪不得寒意侵入骨髓不似通常的冷。蝶舞看了看身邊大堆的柴草,這才依稀判斷自己睡在柴房裏。抬手拉起身上不再是牛仔褲的粗布裙擺,心裏一陣迷茫,記起昨天的種種經曆,又是差異萬分,那人是一身古人打扮,自己這樣一身難道竟是入鄉隨俗?起身,漫步走到唯一的入口處,那門上的窗紙早已經不住風吹雨打慢慢腐爛,隻剩下門的殘骸立在眼前,也立在了心裏.拉了拉,竟是紋絲不動,原來是被鎖在了這裏,隻是那人為什麼要上鎖自己呢?,
透過窗子,外麵一個人影都沒有,喊了幾聲仍是廖無人跡,不由的泄了氣,賭氣的坐在門邊發呆.
過了許久才聽的腳步聲,蝶舞欣喜地站起身來,門打開,卻是一個古裝打扮麵目猙獰的漢子,有些心驚,臉上卻不敢露聲色,朝那漢子感激的一笑,迎來的卻是詫異的一憋,心中有些忐忑,又不敢貿然詢問,隻得巴巴的等那漢子開口。誰知漢子扭頭就走,蝶舞有些急了,急忙抓住他的衣袖:“請問大哥這是去哪?”
白皙的纖指隱在漢子粗糙的衣服裏越發白嫩,漢子一陣失神,注意到蝶舞殷切的目光,歎了口氣:“相爺在等著呐,好好地向表小姐認個錯就沒事了。”說完有憐憫的看了蝶舞一眼,卻讓蝶舞聽得越發糊塗。想問昨晚那人在哪,隱隱覺得有點蹊蹺,隻好沉默得跟著漢子,一路上翠煙朦朧,景景交錯,通幽曲徑,景色宜人,倒也舒暢之極,想到不知要麵對什麼人,心裏又一陣鬱悶。
前麵的漢子突然停下腳步,把思緒飛揚的蝶舞撞個滿懷,朝他歉意地笑了笑,卻見那漢子臉上變得暗紅,風清雲淡得看了看四周,隻見麵前的建築物琉璃瓦百壁,紅柱,隱隱和故宮的風格有些相似,抬頭隻見一匾,上書《味書齋》,突然想起魯迅先生的《三味書屋》,不僅莞爾一笑,注意到兩旁的侍衛含目瞪她,急忙輕提裙擺邁入書屋。
漢子恭恭敬敬的參拜:“相爺,醜奴帶來了。”
“退下吧。”
清朗溫潤的聲音傳來,蝶舞尋聲看去,卻見堂上之人射來威懾的目光,挺直身子瞪著他,卻見顏如玉,發如墨,雙眸淩厲如電卻笑如春風,一身藍色紗衣照在白袍的外麵分外的儒雅清秀,藍衣似水,玉冠如月。同樣絕世的容顏,卻不是那人,歎了口氣心裏些許失望。
“好大膽的奴才,見了相爺還不下跪!”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蝶舞並沒有注意相爺旁邊的女子,正好奇哪來的潑婦,卻見旁邊的漢子一個勁得像她使眼色,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打量起那女子來。
那女子一身紅衣坐在相爺旁邊,修美大眼,櫻桃小嘴,身材玲瓏也算是個美人坯子,隻是性子太過嬌縱,讓人不喜。
含著笑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不想這個動作更加惹怒了女子,隻見她羞惱的指著蝶舞戚戚然的望著相爺,那模樣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尤憐,那相爺隻是含笑看著她,輕語安撫。
蝶舞有些搞不清狀況,看樣子自己是這府裏的丫環,因犯了錯被關在柴房裏,隻是自己怎會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那人口口聲聲要自己回來難道隻是來這裏當丫環的?修眉一皺心中思索,看來隻能找到那人才能明白了.
“表哥,把這個醜奴拖下去斬了吧,哪還用審.”紅衣女子不依不饒的央求著,朱唇微啟,楚楚可憐.
蝶舞靜靜得聽聽著,心中幾絲疑慮閃過。
“醜奴,我可問你,你有沒有偷表小姐的發簪,你若承認,我尚可饒你一命。”
看著堂上那個溫文如玉的男子心裏沒由來的氣憤,定了定神,低垂下眼:“相爺,小女子並沒有偷表小姐的發簪。”
“胡說,發簪明明是在你包袱裏找到的。”
“表小姐,這話怕是不妥,倘若別人偷了放在我那裏也算我偷得?”蝶舞冷冷頂回絲毫不讓步。
那女子一怔,愣愣的看著她,這是印象裏那個懦弱怕事的醜女子麼,才一夜工夫怎會變化這麼大?不過就算變了又怎樣,擋了我的路,就得死,女子暗自咬了咬牙正要發作。堂上的男子卻伸手一揚:“叫李嫂過來。”
堂下的蝶舞冷冷得看著他們,剛才表小姐的恨意一瞬即逝卻剛好被她捕捉,心中了然,不再說話。
不一會一個中旬婦人走上堂來,月白襖,青裙裾,料子要比蝶舞身上布衣好的多。那婦人極恭敬的行禮,,相爺手一揚:“李嫂身份特殊禮就免了吧。”
李嫂有些得意地朝蝶舞撇了撇嘴,似是看不起她又瞥過頭輕呸一口。蝶舞冷眼看著,並不多言。
“李嫂,你把醜奴偷發簪的經過詳細地說一下吧。”
“是。”李嫂咂了咂嘴,這才不緊不慢的述說:“昨天戴小姐病重,表小姐要戴特別喜歡的那隻發簪去探望戴小姐,誰知找了許久都找不到。”李嫂看了一眼旁邊的蝶舞邊說邊演找發簪的情景,表情誇張引得的人屋內紛紛捂嘴偷笑,唯獨表小姐臉色有些陰沉,旁邊的相爺則玩味的看著一言不發的蝶舞,不知在想什麼。
“後來伺候表小姐的秋月告訴我醜奴曾經去過表小姐屋裏,我帶了人去她那裏一搜。果然在。”李嫂突然大叫起來:“相爺,人證物證俱在,您可要給表小姐做主啊,表小姐從小無依無靠,可就靠您了---”說到動情處竟抹袖哭了起來。紅衣女子也拭了拭淚,滿臉委屈得看著男子。
“醜奴,你可知罪?”那男子把玩著手上的玉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相爺嚴重了,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讓表小姐青睞,無憑無證就去搜人,而且行事極快,想必早已成竹在胸,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蝶舞頓了頓掃了一眼李嫂,李嫂被她這一掃隻覺墜入冰底,寒冷徹骨。心想這醜奴何時變得如此厲害,暗暗地擦了擦汗才聽她說。
“李嫂惡意陷害,將簪子趁我不再時放進我包袱裏,然後帶人來搜當然人贓俱獲。”蝶舞有意無意的瞟了瞟表小姐,果然看她滿臉怒色。
“你胡說,你這個醜陋下賤的奴婢,竟然如此大不敬,李嫂把我從小帶大,豈是你能誣陷的,好大膽子。”說話間她以衝了下來,對著蝶舞臉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蝶舞白嫩的臉頰上就留下五個掌印,蝶舞沒想到她會如此潑辣,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怒極反手便還了回去。“啪”這一次眾人都愣住了,萬萬沒想到蝶舞會打表小姐,對她又是憐憫又是輕蔑,隻有剛才那漢子著急的看著,手足無措。
紅衣女子的臉頰上也是紅紅的一片,想是不會以為蝶舞打她,誰知蝶舞膽子這麼大,臉上頓時氣得發紫,紅色加上紫色,表小姐頓上頓時五顏六色成了天然的調色盤。蝶舞冷冷得看著她,心中暗自好笑。
那女子惱羞成怒的站在那裏,旁邊的李嫂突然撲向蝶舞又撕又咬,蝶舞被她一鬧無從招架,隻能半推半就,幾番推攘,蝶舞已是衣衫零亂,衣服上也撕開幾個口子,露出白嫩肌膚,隻聽斯的一聲,一隻袖子已被撕了下來,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漢子終於看不下去,忙撤開李嫂,那裏嫂還要鬧,忽聽得相爺喊了聲“夠了!”這才停下。
這時的蝶舞發髻已被扯下,青絲微揚,垂直肩下,蓮花般的玉顏因隱藏在發間欲語還羞,欲語欲醉,玉臂輕垂,香肩微露,粗糙的布衣裹住她窈窕身姿,沒有半點的不協調有的卻是異常的妖冶魅惑,傾國傾城。
眾人看得癡了,誰都知這醜奴天生陰陽臉,一半的臉被暗紅的胎記所覆蓋,平常看她隻覺醜陋無比,全府上下皆以耍弄她為樂,她也默然接受,從不反抗,誰知今天這醜奴競打了表小姐,更甚的隻看半張臉的醜奴竟如此的傾國傾城,怎不能讓人震驚?
一直沉默不語的相爺突然開口,才把眾人魂魄拉回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都回去休息吧。”歎了口氣,舉步欲走。
“相爺。”清麗平靜的聲音響起,男子驟然停步。
“相爺。小女子的清白還未洗清,怎可如此草草了事。”對上他玩味的眼神,蝶舞不卑不亢如一朵沉靜的雪蓮靜靜得看著他,表情堅決毋庸置疑。
“你可知道繼續下去的後果如何?”微微沉吟這才開口質疑。
“小女子隻知冤屈未洗。”
“冤屈未洗?罷了罷了,本相相信你就是,月虎帶她下去吧。”
“表哥?”紅衣女子一聽臉色更紅幾分欲上前辯駁,見男子揚手知道多說無益隻得憤恨的盯著蝶舞。
男子轉身欲走,微微一頓:“如月,你跟我來。”
看著月虎要帶走醜奴,正想羞辱一番,聽到表哥叫她,這才瞪了蝶舞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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