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06 更新時間:07-06-04 18:55
再看那馬皮敬早已癱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破碎的酒杯,聽到月無影問話這才會過神來,見月無影臉色陰沉的嚇人,嚇得身上的肉都哆嗦起來:“相爺饒命,小人什麼也不知道啊。相爺饒命------”說著趴在地上怦怦的磕起頭來,幾滴血跡從額上留下,落到雪白的地毯上,猶如雪中梅花,殷紅刺目。
月無影不再理他,伸手攬住蝶舞柔弱的腰肢轉身就走,身後傳來馬皮敬被拉走時的哀嚎,卻連頭都不曾回。
蝶舞被他鉗製動彈不得,回頭看了看那胖子,見他額上已血紅一片,心中不忍,回頭欲勸,卻見月無影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心中一顫,這才明白自己趟了一趟渾水,說不定他已懷疑到自己身上,意識到自身都難保忙閉了嘴不敢再說。
卻說月無影把蝶舞帶到書房這才鬆開她,徑自走到書桌旁坐下,這時侍琴端著茶走過來,微微掃了她一眼,將茶放到桌上,在月無影身後站定。
“說吧。”抿了口茶,月無影麵無表情的開口。
蝶舞愣愣的看著月無影,心道自己救了他,他竟把自己當罪犯拷問起來了,想到這裏話中已帶了怒意:“回相爺,月奴不知道說什麼。”
“不知說什麼?”扔了手中的書,月無影揚眉看了蝶舞一眼,顯然也已有了怒意:“不知說為什麼一夜之間轉了性情,還是不知說為什麼別人去花園不讓我看見唯獨看到你,亦或是不知說為什麼你知道那酒裏有毒,你這樣苦心安排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是你以為你這樣的相貌也能讓我寵愛你,你的幕後主使派了你這樣的人倒也別具一格?”幾句話隻說的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心驚得按住胸口,蝶舞感到自己的心一片片的凋零,她隻是出於好心救了他一命,卻不想他一直在監視自己,至於一夜之間的變化自己都搞不清楚,難道要告訴他自己的靈魂被擄來這裏?悲哀的意識到古代遠比自己的世界複雜,她以為隻要找到那人就可以離開,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已不知不覺中滲進了這裏。被人冤枉的委屈、失望、困惑以及滿腔的憤怒一起湧上心頭,蝶舞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按在心口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一層細細的汗水滲了出來,強自穩了穩神,盡量讓自己平靜,昂首直視那雙不信任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的回駁,:“回相爺,月奴隻是在假山看到一人鬼鬼祟祟,今日看到他在宴會出現,多加注意罷了,至於為什麼知道那就裏有毒,他神情有變,無論是誰也能猜得出來,我想相爺早就知道那酒裏有毒吧,這才遲遲不喝引我出來阻止?”緊緊握住手心,心已痛得不能呼吸,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坦誠相待得來的卻是萬分的懷疑和不信任還有一次次的試探,花園裏的那次也算是吧,他布好網等自己鑽進去,自己竟真地像傻子般上了當?
月無影一愣隨即笑道:“果真聰明,我可問你那日如月推寒眼下水,可也是你從中挑撥?”
蝶舞聞言當即愣住,不明所以的看著月如影。
被她無辜表情震怒,冷笑一聲:“怎麼,自己做的事情竟不記得了麼,你故意引起寒煙的注意,又挑撥如月把恨意引到寒煙身上,如月知你目睹她推寒煙下水便會殺人滅口,隻要你把消息傳到我的耳裏我就會管這件事,這樣你就會脫穎而出,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
聽完這一席話,蝶舞隻覺渾身冰冷,她從不知一個人的心機可以這麼深,裝作接近你,裝作相信你,甚至裝作對你感興趣目的隻為算計你,是啊,如果不是這樣,他如此年輕怎會坐上丞相的位子?
心知多說無意,索性閉口不語冷冷得看著他,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想盡辦法離開這裏。
月無影見她閉口不語以為她默認了,心中不知為什麼一陣煩躁,潛意識裏他希望不是她的吧。也許隻要她說不是她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她?搖了搖頭打掉這個想法,揮手一揚,沒由來的厭煩:“帶她下去吧,軟禁到別院,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侍琴應聲走到蝶舞麵前,見她仍是冷冷的看著月無影,歎了口氣:“走吧。”
許久才聽見開門的聲音,月無影一身藍衣負手而立,也不回頭便問道:“怎樣?”
“回相爺,她什麼也沒說。”侍琴規規矩矩的回答。見月無影仍是背對著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遲疑一聲才問道:“相爺,奴婢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月無影身形一頓,點了點頭:“說吧。”
“相爺何不順了她的意要了她,然後順手牽羊糾出幕後主使?這樣-----”
“夠了,這話也是你問的?”話剛說到一半,卻被月無影生生打斷,驚詫於月無影的失態,欠了欠身道:“侍琴逾越了。”
“你下去吧。”捏了捏額心,月無影感到前所未有的累,眼前浮現出那個在水邊嬉戲的白色身影心中一陣混亂,長歎一聲,背手不語。
屋外,長夜慢慢,風聲蕭瑟。
月無影並沒有虧待她,隻是把她關進院子軟禁起來。屋內紙墨筆硯琴棋書畫樣樣俱全,除了自由月無影幾乎把他所能給的都給了她。
蝶舞苦笑一聲,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又拿起案上的筆畫了幾筆,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毛筆字,禁不住笑起來。心想,也罷。反正出不去,在這練練字也不算一件壞事。想畢,鋪紙,執筆,竟真的一比一劃得練起字來。
直到日落西沉,蝶舞才扔了筆,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紙團,無奈的笑了笑,練了一天,手腕都酸了卻沒有多大進展。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叫嚷聲:“小姐,你不能進去。”
“大膽,你們這些個奴才越來越放肆了,連我也敢攔。”
蝶舞詫異的走出門外卻見寒煙風風火火的闖進了院子,突然見麵略有些尷尬,偷眼瞧她,卻見她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心知那晚的事她已經知道,索性大大方方的作了邀請的動作::“姐姐,還不進來?外麵風寒。”
聽到這話寒煙似乎也感覺到傍晚的涼意,拉了拉身上的披風依言進去。
一進屋便被滿地的紙團吸引住,俯身拾起一團,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歪歪扭扭的舞字,雖然不太好看卻別有一番風骨,不知想起什麼隻望著那字發呆。
蝶舞見她拿著自己寫的字發呆,想起寫得實在太糟忙從她手中搶過來,把她推到座位上,自己卻到旁邊的桌上瓶瓶罐罐的找起來,一會又翻出一個茶杯這才砌了茶放到寒煙麵前,見寒煙抬頭看他,尷尬一笑:“我沒想到會有人來。”
寒煙不在意的接了茶,“咦”了一聲,卻在手中打量起來,蝶舞見她麵色有變,不禁問道:“有什麼不妥麼?”
“妹妹竟不知道麼?”把手中的茶放下,按下心中的黯然,似不經意的問道:“這茶杯是杯中的珍品,去年皇上賜給相爺一個,自己一個,我以前沒見相爺用過,沒想到卻是在這裏。”
聞言,蝶舞揚了揚眉笑道:“他是欺我不識貨吧。”這話蝶舞說起來怨氣十足,聽在寒煙耳裏卻是曖昧至極,又想起那個舞字,雖同音不同字,心裏還是不舒服的。正在沉思間卻聽蝶舞說:“姐姐今日找我不是與我探討這茶的吧。”
被她一問,想起今日來的目的,朱唇微張,一時間卻不知從何說起。
蝶舞見她麵有難色也不催促,伸出一根白玉脂般的蔥指漫不經心沿著晶瑩潤澤的白瓷輕輕滑動。寒煙卻突然抓住她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妹妹,姐姐沒求過你什麼,相爺難得有喜歡的女子,你------你就答應了他吧。”
蝶舞一驚,急忙抽出手,慌亂中那茶杯晃了晃,幾滴水珠濺到手上,幾絲灼熱從手上傳來,顧不得痛,滿臉驚詫的問向寒煙:“你說什麼?”
寒煙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激動,隻是她發問自己不便駁回,耐心解釋道:“你再宴會上救了相爺,相爺傾心於你,你卻拒絕了,我雖不知不知妹妹有何原因,但是妹妹即亦傾心於相爺,何不有情人終成眷屬-----”說到這裏竟再也說不下去。
皺了皺眉,不明白月無影為何這樣對外宣揚,轉眼看到寒煙一臉的黯然,歎了口氣,柔柔的說道:“姐姐你又何苦為他人做嫁衣裳,我並不傾心於他,又怎會嫁她一說。”
寒煙吃驚得抬起頭,蝶舞仔細一瞧卻見她眼裏已布滿了濃濃的水霧,隻聽她說:“那妹妹那個舞字又是何意?”
“舞字?”看了一眼地上的紙團,心想也許可以借助她離開兀自笑道:“原來姐姐誤會了,我隻是羨慕窗外蝴蝶漫天飛舞,這才無意識的寫了這字。”
那寒煙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看蝶舞的樣子也不像為情所困,又聽到她說羨慕蝴蝶翩飛,當即明白蝶舞是想離開這裏,於是私心做崇,內心一片清明,胸悶也好了許多。
寒煙諸多表情都看在她眼裏,突然想起幾曾何時兩人姐妹相稱,心無芥蒂,現在卻是這般情景,冷笑一聲:“姐姐,妹妹可否問你一件事?”也不等她回答徑自說下去:“可是月無影叫你來的?”
寒煙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頭別向一邊:“不是。”
隨即明白隻是做戲給月無影看,了然得應了一聲,心想當初自己怎會覺得這女子可親可愛,微歎了一聲,聲音中甚是憐憫:“姐姐一直在利用我吧。”見寒煙吃驚的看著她,苦笑道:“我雖不知你的身世,卻也明白一個深閨小姐怎會認一個地位低下的醜奴做妹妹,除非是月無影會意而你也正好趁此機會利用我親近月無影,否則不會做出這種失身份之事。你一直演得很好,是我糊塗了。”說到最後聲音竟有些傷感。
寒煙聽她說的動情沉默了一會卻冷聲說道:“妹妹何必說的如此無辜,你不也一直在利用我,我們同是一類人,你又有什麼好抱怨的?”
蝶舞不明白剛才楚楚可憐的人為什麼突然變臉,想到這人一直在演戲心下釋然,聽她說的一席話想來也和月無影一個心思,隨即冷了臉:“姐姐也該回去了吧,待的時日多了不怕相爺起疑?”
寒煙也不生氣,優雅的起身全然沒有病態之感,走了幾步,卻突然回過頭說了幾句話,蝶舞聞言大吃一驚!
夢魘大量征集帥哥名字,有意的可以發消息給夢魘,小女子先在這裏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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