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0 更新時間:07-09-24 12:27
第二十四章人生若隻如初見
“怎樣?”星晨緊張的看著老叟。
老叟眉頭緊皺,並沒說話。
星晨緊張的不敢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忘著老者。
老者反倒笑了:“不必緊張,你去休息一下,擦擦臉,她隻是被夢魘迷住了。”
星晨欲言又止,被老者眼光一掃,乖乖去洗臉。
老者拿出一個布包,緩緩攤開,裏麵赫然是一根根銀針。看清女子的穴位,老者一針針的紮下去。
清晨,星晨早早的受在蝶舞身旁,她麵色好了許多,唇色也恢複了紅潤,卻不見轉醒的跡象。
“快點,你看她怎麼還不醒。”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略帶焦急。
“慢點慢點,你想要老頭的命啊。”接著就是一個老者的聲音。
蝶舞隻覺睡了太久,被這嘈雜的聲音吵醒,想睜開眼睛,眼皮卻異常沉重。用力閉了閉眼,蝶舞才勉強看到一絲光明,清晨的光亮照向眼底,蝶舞的眼睛一陣刺痛。
“你醒了。”驚喜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蝶舞慢慢得睜開了眼。
白得異常的皮膚,灼灼發光的雙眼,頭發懶散的束著,額頭還包著繃帶。身上一襲紅袍,左手被吊在肩上。
蝶舞笑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姑娘可還記得昨夜發生什麼事?”一個蒼老的聲音插進來。
抬眼一看,白發白眉白須,麵容俊朗,身材修長,頗有些道骨仙風。
蝶舞皺了皺眉,努力想昨天發生的事:“我隻記得幫星晨補完衣服就睡下了,後來……”
“後來怎樣?”兩人齊聲問道。
蝶舞搖了搖頭:“半夜的時候隻覺得很難受,其他的便不知道了。”突然記起什麼事,蝶舞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星晨不知怎麼回答,看向老者。
老者嗬嗬一笑:“姑娘莫慌,昨夜姑娘被夢魘所迷,是這位小哥將姑娘送過來的。”
蝶舞看了看星晨,星晨對她調皮的眨了眨眼。
老者微微一笑:“好了,姑娘的病也好了,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星晨聽後有些不悅,怒道:“你這老頭怎麼這麼不講情理,哪有這麼快下逐客令的。”
“不得無理。”蝶舞輕喝一聲,轉頭對老者說:“舍弟無禮,請勿怪罪,先生可是常住這裏?”
“昨夜正好朋友讓我看管店鋪才遇到你們,我今日就要離開,姑娘不要為難小老兒,還是快些離開吧。”
蝶舞點了點頭,起身下床,星晨急忙扶住她,蝶舞朝老者一福:“多謝先生搭救之恩。”
那老者卻閉了眼,不再理他們。
蝶舞無法,隻好與星晨離開,星晨心裏不舒服,輕哼一聲,扶著蝶舞走出去。
“姑娘,萬事小心,若是有緣,定會相見。”老者的聲音傳來。
蝶舞回眸,那老者卻不見了蹤影,心中大奇。
“此人輕功了得,定不是平凡之人。”星晨在一旁小聲嘟囔。
蝶舞笑了笑,問道:“即墨呢?”不提還好,一提星晨立即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古怪行為,怒氣便湧上胸腔,又不想讓蝶舞擔心,隻得悶悶得說:“我讓她留在客棧了。”
蝶舞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星晨突然掃了她一眼。臉刷得一下就紅了,急忙轉過頭不再看她。
蝶舞不解的看著他,不明所以,卻見他脫下紅袍隻著中衣,別著頭給她披在肩上。
紅袍殘留著星晨殘餘的溫度,依稀還可以聞到一絲血腥,上麵的刀口也被她一針一線得補好。蝶舞這才恍然大悟,昨夜入睡時穿著中衣,星晨心中著急並沒在意,現在的她青絲披肩,眼波流轉,朱唇鮮豔欲滴,臉上洋溢著健康的紅潤,薄博得中衣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脖口微開,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膚,甚至隱隱的還能看到紅色的褻衣。
星晨覺得自己身上一簇火苗呼的燒遍全身,他尷尬得抬起頭看著天上雪白的雲彩,卻仍然覺得火熱。
蝶舞看了看他紅的可以滴出血來的臉,心道這孩子怎麼老是臉紅,將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小道:“走吧。”說完徑自走開,星晨隻好悶悶得跟上。
他們回到客棧時,即墨已經收拾好行囊在門外等著,見他們回來,即墨急忙奔了上來:“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啟程吧。”蝶舞笑著答道。
星晨厭惡的看了一眼即墨,躍上馬車忿忿的趕車。
蝶舞在車內將衣衫換下遞給星晨,收拾停當,已然上路。
一路上即墨反常的保持沉默。蝶舞將頭靠在車壁上歎了口氣:“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即墨的身體輕輕一抖,沉默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我……”未及說完“哇”的撲倒在蝶舞懷內抽泣道:“即墨不願意離開小姐……”
蝶舞微微笑著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你應該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跟在我身邊太可惜了。”
即墨揚起臉看著她:“小姐可明白即墨說的什麼?”果真梨花待雨,惹人憐愛。
她近些日子魂不守舍,昨日晚歸,今天又這樣說,蝶舞便猜出七八分,柔聲問道:“那人待你可好。”
即墨臉一紅,羞澀說道:“他是以前我在風滿樓的故人,當時隻當作戲,誰想他竟一路尋了來,即墨逐漸傾心,隻覺他便是我一生的良人,昨日我們便約定在前麵路口見麵,從此攜手天涯,即墨不求富貴,隻想過些個安穩日子,即墨……”說到這裏眼圈又紅了。
蝶舞歎道:“傻丫頭,這是好事啊,哭什麼。”
“即墨……隻是舍不得小姐。”說完又嚶嚶的哭起來。
蝶舞苦笑著扶起她問道:“路口就在前麵,你若再苦,見了情郎可怎麼辦?”
即墨一聽臉上紅霞滿天,嗔怪的瞪了蝶舞一眼:“小姐!”
蝶舞笑起來,掀開車簾探出頭:“到前麵路口停一下。”
星辰皺著眉點了點頭。
一條路通向前方在中間分開,一條向左,一條向右,正如人的命運般,最終南轅北轍,無意間錯過罷了。
蝶舞和即墨下了車,囑咐星晨等在那裏,即墨帶蝶舞走向左邊那條路。
星晨欲言又止,看著蝶舞在自己不遠處停下,暗自戒備。
“在那?”蝶舞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即墨張望了半天突然興奮得向前一指:“在那裏。”
蝶舞順著方向看去,隻見烏發如墨,白衣輕揚,男子靜靜的倚在一棵大樹旁,置身於蔥鬱的樹木之間,仿佛一副淡淡的水墨畫,從容淡雅。
那人身材修長,雖然背對著蝶舞,卻能讓人聯想到眼前人定是俊朗非常。
即墨輕呼一聲,那人微微轉頭,看不清麵容,卻有一張薄爾性感的唇。
異常熟悉的感覺襲來,蝶舞情不自禁的向前移步,卻被即墨攔住。
即墨上前一步截住她,對蝶舞笑道:“小姐?”麵容古怪,一雙美目隱隱含著未曾見過的敵意。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蝶舞抱歉的笑笑。
星晨看到蝶舞與即墨聊了一會,兩人便分開,心裏放了心,那個即墨行動古怪,留在身邊總是個禍害,她自己走了倒省事。
看到星晨栽著蝶舞離開,即墨對那男子一福:“主上。”
男子回身,氣度非凡,麵容如玉,卻帶著一張銀色麵具,隻露鼻口。男子淡淡道:“免了。”
“奴婢讓他們起疑,請主上責罰。”
男子輕哼一聲:“你哪有一點受責罰的誠意。”
即墨見他不生氣嘻嘻笑道:“主上何必為那個醜丫頭親自出麵……”未等說完,即墨嘴角突然溢出血絲,身子一歪便癱倒在地上。
男子冷冷得看著跪在地上花容失色的即墨,嘴角一揚,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是你擅自殺害那陰陽二毒的代價。”
即墨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主子,身體止不住的顫栗,她沒想到那天晚上突然跳出來阻止她的黑衣人真的是麵前的男子。
那天晚上她殺死那對夫婦後,雖然成功逃脫卻被他的劍氣傷及內髒,胳膊也受了傷。正因為這樣,上演了那次苦肉計,她的功力大減,運功療傷時被星晨撞見才被他懷疑。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想出此計脫身。
可是她更沒想到的是,主上竟然親自出麵參與此事。
“奴婢……奴婢不知道錯在那裏。”即墨心中不服,被男子打了一掌氣息已經不勻,可是她仍然掙紮著爭辯。
“啪。”
即墨臉上挨了一個耳光,本來白嫩的皮膚上立即浮現出紅色的手印。她淚眼汪汪的看著男子,不敢相信他再一次打了她,主上雖然脾氣陰晴不定,可是他一直不會打人第二次。
男子再也未看她一眼。
溫香女閨,軟沙幔幔,香氣繚繞,一個穿粉色紗衣的女子撲在床上哭的不可自已,穿青衣的坐在床邊苦苦安慰。
“你也真是的,主上雖說寵你,可你也不能違抗他的旨意,擅自行動。”青衣女子如是說。
“我做的有什麼不對?”粉衣女子憤恨得抬起頭,白嫩的臉上赫然一個巴掌大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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