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54 更新時間:11-07-30 22:28
楊之翼小心的拿起花瓣,一陣馨香,那花瓣上竟然還有一個小紙團!打開紙團,裏麵有一粒漆黑的小藥丸,紙上寥寥幾字寫得清楚,“可減毒發痛楚”。楊之翔拿起那一片翠綠的樹葉,那上麵竟然也有一行字!“背後勿論人非!”抬眼四處看時,卻不見一個可疑的人影,三人都傻住了。
兩兄弟心事重重,“如此怪異的暗器!如此深厚的內力!”
皇甫茜不管這許多,把藥丸放到茶水中化開,用銀釵一試無毒,就將茶水送到楊之翔嘴邊,道:“之翔,反正沒有毒,就喝了吧。”楊之翔看了看,便聽話喝了。
樹林的另一邊,清澈的河水靜靜流淌,映著兩個悠閑的身影。微風吹,柳枝動,柳絮飛,芳草香,若是能夠了無牽掛的在這裏生活,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宋天宇拍了拍上官星的肩膀,示意道:“我們就在這裏歇一下吧,師叔他們反正也不遠了。這裏很舒服。”上官星點點頭,隨著宋天宇坐在小河旁邊,隨手拾起一瓣凋落的野花玩著,像一個未經塵世的孩童。
宋天宇靜靜的看著上官星,碰碰她,對他比道:“你很喜歡花嗎?剛才你就是用的它。可是你為什麼不去摘哪些開得好好的,偏偏是這些凋零的?”
上官星輕輕吹飛手中落花,比道:“花兒最美的時候,不是盛開,而是凋零,‘零落成泥碾作塵,惟有香如故’,不隻是寒梅,所有的花兒都一樣,我認為,當他們決心凋落‘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時候,是最美的。所以,我就用最美的它們當作‘護身符’,我的秘密武器——落英。”上官星默默發了一會呆,接著比道,“那宋公子你呢?為什麼用樹葉?”
宋天宇深深地望著上官星,眼神如水。看她問到自己,他也是想了一會,比道:“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吧,我比較喜歡隱藏在花朵光彩背後的綠葉,不是完美的,卻是無怨無悔的為花兒的完美作陪襯。”上官星比道:“那,他們有名字嗎?”宋天宇緩緩地比出兩個字:“殘葉。”
一陣深深地靜默,上官星和宋天宇看著對方,許久,直到半空中突然有一群鳥兒飛過。
上官星比道:“宋公子玩笑了,你那麼優秀,怎麼會是綠葉。剛才那些人是心生嫉妒才瞎說話的,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宋天宇輕輕搖了搖頭,比道:“我不在意的,可是姑娘你呢?”上官星不自覺地碰了碰麵上紗巾,比道:“這個……我本來就很醜的,所以,他們說什麼都沒有關係。”
宋天宇咬著嘴唇,有些後悔,比道:“上官姑娘,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上官星緩緩抬頭,比道:“你也是無心的,我怎麼會怪你?如果你在意,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問了。”上官星怕宋天宇不信,還笑了,眼睛完成了月牙形,很可愛。
陰暗的暗獄裏麵,又有幾個人被關了進來,就在蘇佳雪的隔壁。
呂岩的傷更重了,一路上不知吐了多少血,現在的他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上沒有一點力氣,連走路都是薛琪背著。而今又被關進這個看不到一丁點陽光的鬼地方,陰森森的到處是黴臭的味道,呂岩的身體已經快崩潰了。
薛琪慢慢扶著呂岩臥在稻草上,仔細用衣襟擦拭他嘴邊的血跡,看著他一天比一天虛弱,記得眉頭幾天幾夜沒有舒展了。阿木則喪氣的綣在一角,對著一根稻草撒氣。
阿木沮喪的問道:“薛琪,這是哪兒啊?那些人把鐵姑娘帶走有什麼意圖?要關大家也要關在一起啊?”薛琪說道:“江湖上恩怨紛爭豈是你我能夠明白的,還是好好照顧呂先生,盡力能夠活著出去吧。”
“什麼?!”阿木嚇得大叫,“你的意思是我們有可能死在這兒?!為什麼啊?!”薛琪急忙“噓”了一聲,說道:“我們的命算什麼,呂先生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盡力保住呂先生的生命。”
阿木長出了一口氣,道:“行,聽你的,我們的命小,呂先生的命多重要,誰讓他曾經救過你的父母呢,不過我說薛琪,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看你說的挺玄乎,搞得呂先生好像是天上的神仙一樣讓人崇拜。”
薛琪道:“那是你好不好。其實,我想呂先生自己都有可能忘記了,他路見不平的事情多著呢。要是沒有呂先生,我薛琪不會活到現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雲南,這裏民族眾多,又是雜亂混居,所以經常出現禍亂。在無量山無量峰峰腳,一戶人家正麵臨著死亡的危險,普通農婦打扮的夫婦和躲在父母身後的三四歲的頑童被一夥匪人劫持,這些匪人打扮古怪,說不清是什麼民族,臉上紅紅綠綠不知道塗得什麼,每張臉都像隻惡鬼,箱子倒了,床翻了,門窗碎了,匪人頭子顛著手上搜出來的幾個錢,不滿的撇撇嘴,怪腔怪調的說道:“他娘的,怎麼什麼都沒有?!一連走了幾家都是這麼倒黴,兄弟們要怎麼活?!小四兒,我看這仨麼硌眼,收拾掉,通通收拾掉!”
無量峰山麓上,年輕的呂岩拄著一把鑲著星形寶石的寶劍艱難的走著,不時地咳血,衣襟染的觸目驚心的紅。許久,他拖著虛弱的身子,坐在路旁的一塊大石上,抬頭望著那不見頭的山路和入雲的峰頂,喃喃自語,聲音很輕,幾不可聞。呂岩眼神迷離,嘴角還在流著鮮血,他就像一座石像一般,一動不動。
突然,從樹林裏傳出一個孩童的哭嚎,接著一個頑童踉蹌著跑出來,還號啕大哭著,用髒破的衣袖擦著眼睛,不慎被山路上的石頭伴了一下,跌了個跟頭。孩童哭哭戚戚的爬起來,邊哭邊喘著氣,看來他已經跑太累了。
呂岩本來幾近昏迷,聽到哭聲便清醒了幾分,費力地睜開眼睛,看那孩童衣衫襤褸,想來是山間樵家孩子,不足為奇,但是那孩子的手上臉上竟是鮮紅的血!怎能不讓人吃驚!呂岩立時完全清醒了,他走到孩童身邊,仔細察看這個孩子,原來這個孩子並沒有受傷,隻是不知為何他的手上全是鮮血,所以他一擦眼淚臉也沾上了血痕。呂岩扶著孩子站起來坐在路旁,為他擦幹眼淚血跡,和藹的問道:“孩子,怎麼了?”
孩童淚水不斷,指著來的方向,抽泣著回答道:“有壞人……壞人拿斧子……斧子砍我爹……我娘……娘讓我跑……”
聽到這些,呂岩明白了,這個地方並不太平,孩子家裏是遭了土匪了。可自己這樣子能不能活著上山都難保,還有多餘的氣力去幫他們嗎?
這時,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一股嗆人的濃煙,孩童望著來時的方向,大聲哭著:“我家裏著火了!!叔叔,我家裏著火了!娘!爹!”孩子不知道什麼危險,站起來就往回跑。
“喂,有危險!不要跑!”任憑呂岩喊破了嗓子這個孩子恐怕也不會回頭了,他這個年紀,剛剛記事,哪裏知道什麼生死的概念?可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跑向地獄,呂岩是說什麼都不忍心的。一時情急,呂岩不再想什麼,提著寶劍,跟著孩童的背影進了山林。
山裏風大,火借風勢越來越旺,沒得救了。呂岩趕上前抓住要撲向爹娘的孩子,對他說道:“叔叔會救你爹娘,你先別亂動!”再看眼前,一個樵夫趴在地上,左腿已被鮮血浸透,他的妻子趴在旁邊,披頭散發。他們身後是燒得正旺的家,前麵是窮凶惡極的土匪。
呂岩叫那個小孩子躲在林子裏,吩咐他:“記住,如果我倒下了,你就往山上跑,去山頂找一個叫明道望塵的叔叔,聽到了嗎?”孩子看著呂岩嘴裏還流著血,眼睛中也是布滿血絲,很怕人,於是就畏懼的縮著脖子點點頭,看了一眼父母,轉身跑進樹林裏了。
呂岩走到近前,用盡全力提起真氣,提劍指著那些作惡之人,道:“你們也鬧夠了吧?鬧夠了就趕快給我滾!!”
那群土匪的頭子瞟瞟呂岩,咧著嘴道:“你從哪兒冒出來的?活膩歪了吧?沒事一邊兒呆著去?找死啊?”後麵還有起哄的,難聽的哄笑聲散開。
呂岩穩了穩身形,道:“你們剛到這裏嗎?這裏是你們胡鬧的地方嗎?難道沒聽過四季俠客?還是長了豹子膽?!”
土匪頭子先是一愣,臉上也浮現了畏懼之色,但他不甘心,呂岩說話太過用力,之前擦幹淨的嘴角又顯出血絲,於是他也不敢馬上動手,雙方就僵在那裏。土匪頭子的眼睛嘰裏咕嚕的轉了幾個來回,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哈哈一笑,道:“什麼四季俠客,早就七零八落散沙一推了,以為大爺不知道?自從老二姓鐵的去中原當那個武林盟主之後,什麼俠客都閃人了,拿來嚇唬誰啊?大爺我就不怕,什麼春夏秋冬的俠客?都是狗熊!那個破爛的天緣派也是個什麼事都不敢露麵的縮頭烏龜!怎麼樣?你能把我怎樣?”說著還往呂岩這邊試探著湊近幾步。
一番話宛如利刀刺在呂岩心口,心裏一激動,一口血湧上喉頭,從嘴角流下。他瞪大了眼睛,咬著牙齒狠狠說道:“有膽的就再說一遍!”
土匪頭子看到呂岩吐血了,更加肆無忌憚,說道:“我說啊天緣派是縮頭烏龜,縮頭烏龜……”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地上就多了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呂岩握著劍,指著其他土匪,道:“還有誰看不起天緣派,出來!啊!!”說完又吐血了,身前的泥土變得殷紅。
幾個膽子大的走出來,道:“看你都快死了還逞能,我們這就替頭兒報仇!”他們幾個人一哄而上,圍住了呂岩,一陣亂倒亂槍。
呂岩雖然武功高超但是現在身體裏的血都差不多吐光了,支持著站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哪經得住這些人的胡攪蠻纏,一時受了不少皮肉之苦。看呂岩還手無力,剩下看風的人也都參與了進來,呂岩漸漸挺不住了。
那些人邊打邊罵:“我們罵天緣派你不高興啊?人家老四呂岩那快到手的媳婦兒被老二搶了都沒說什麼,你委屈什麼?!”這句話仿佛錘子一般砸在呂岩頭頂,所有的憤怒似乎都被這一句話激發出來了,呂岩怒吼道:“不許你胡說!!”然後不知從哪找回了力量,竟從人群裏穿了出來,揮著寶劍左斬右斫,快如閃電,那些人根本來不及還手,甚至還沒有看清劍的來路就已經成為了劍下亡魂。一時間血肉橫飛,呂岩的臉都被鮮血濺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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