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當黑暗被光明撕扯

章節字數:1954  更新時間:10-08-1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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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閉著眼在黑暗裏行走的孩子。身上刻滿了夜色特有的蒼涼紋路。

    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人跟我講過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那個小女孩也同我這般踏著浮沉的步伐,走在街頭巷尾。隻是她手中握有細長的火柴,它們燃燒著希望。而我兩手空空,隻有掌心模糊而蒼白。

    最後賣火柴的小女孩兒終於凍死在了月色暗沉的角落。蜷縮的姿態,是最後的掙紮。也許,我最後如同她一樣,在遺忘的角落蜷縮著手腳,然後張著雙眼看著別人倉皇的腳步淡漠的臉,咽下最後的生息。

    我承認我是個悲觀的孩子。我的心裏總是蒙著一層灰,擦不去洗不掉,執著地在我的胸間塵埃落定,固執地融著我的血液,絞成泥。

    初次見到白黔時,我無心的一瞥。

    他那時站在燈光下,七彩的光芒簌落落的掉了他一身。而他僵硬著身軀,與四周相比那麼格格不入,就像個誤闖入的孩子。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我以為在暗處,他是看不見的,卻不想他竟然直直地朝我看來。那一刻,我竟然莫名地驚惶。

    無心一瞥,就再也收不回目光,我兵荒馬亂。我匆忙地逃離了,在暗色的庇護下,逃離了那個灼灼少年。

    可是沒想到,後來我還是潰不成軍。

    白黔,就像是阿波羅司掌的那輪金芒萬丈的太陽,在天與地切成一條線的地方露出一張麵龐,然後勢不可擋,驅除黑暗,炙烤著這混沌的世間。

    他披著一身光芒,披荊斬棘。

    我是個溺在汙垢中的少年,等待著溺斃的時刻。白黔的出現,那麼突兀,讓我避無可避。慌亂,不過是因為自卑吧。一個連笑容都承載了陽光的人,讓我覺得連瞻望都是一種褻瀆。

    可是,我很冷,太陽又太溫暖。

    小女孩兒手中的火柴,燃燒著希望,最後剩下絕望的灰燼。

    白黔,行走在白晝裏眼神灼灼的孩子,你可知道有一個人帶著絕望奔向你,燃燒成灰燼。無怨無悔,笑宴淺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是白天與黑夜的分割線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叫白黔。別人都說我是個快樂的少年。我自己也覺得我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我在光天白日中遊走,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對過路的每個人亮出一口白牙。我看到天是藍的,雲是白的,連呼吸的空氣聞起來都帶著甜。無憂無愁,夢裏都是一片美好。

    我像那個年紀所有的孩子一樣,擁抱著希望,在青蔥的歲月裏,赤luo著雙腳踏出一串串的腳印。

    可是直到我遇到小九,一個和我年紀相仿,卻眉眼一派悒鬱的少年,我才驚覺,原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在花樣的青春裏肆意奔跑歡笑的。小九就不是。

    我不知道在我認為應該掛滿微笑沒有悲傷的年華裏,是怎樣的苦澀填滿了那本該蕩漾流光的眼眸。

    時至今日,我依舊忘不了初次見小九的場麵。

    華燈初上,彌虹閃爍。我隨著一群夥伴懷揣著緊張而激動的心情,進入了對我們這種青澀的連榨出的汁都是酸的的少年充滿著誘huo的伊甸園。燈紅酒綠,男男女女迷蒙著雙眼,在飄蕩著旖旎的場所裏,扭轉著身軀,放dang不羈,他們摘掉了白日裏的麵具,在這尺寸之地縱情自我。

    我逡巡著四周,這彌漫著甜膩yu望的地方,竟然手足無措,自己果然是個孩子啊。十四五歲,懵懂著的年歲裏,莽莽撞撞地朝著突口衝去,外麵是花花世界。

    站在燈光下,我無所遁形隻能接受著四方而來的眼神。我覺得他們在笑,笑我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孩子,是不是迷了路,闖入了他們的世界,成人的世界。

    就在這些或疑竇或嘲諷或玩味的眼神裏,我撲捉到了一個帶著驚詫後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我毫不猶豫地投了目光過去。

    少年所在的角落有些暗,是燈光暈圈的外圍。我看不清。還在跟眼睛較勁的時候,一道光不知道被哪裏的玻璃盞折射,正好投在那個角落。

    那是個單薄的少年,麵龐純淨,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那時我還不知道印在他麵龐上的是化不開的愁緒,我隻覺得他和我身邊的人不一樣,和我不一樣。他的身上像是蒙了層薄霧,透著水汽,讓人不由地心裏濕嗒嗒的。

    那少年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發現他,一瞬間,也隻是一瞬間,我看到了少年眼中浮起的慌亂。然後光源褪去,少年的身形又隱在黑暗裏。

    那時,我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障了,一開始不知道怎麼擺的手腳突然活絡起來,在擁擠的人潮中,一寸一寸地前進。等我費勁了力氣,連後背都起了一層薄汗擠到那個角落的時候,那裏空了。桌子上是兩個酒杯,一個空了,一個留了半盞紅酒。

    之後怎麼樣,我已經不太記得了。我隻知道,那個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裏有什麼空了,又有什麼落下了。

    後來的後來,我對小九說起那夜的輾轉思量。他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掌心下壓,與我的掌心相合。我反握。

    這個一眼走進我眼底,相繼走進我心裏,又走進我餘生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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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牢騷:好不好大家都給吱個聲啊

    別讓朽木唱《白天不懂夜的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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