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愛你

第一卷  第07章 一地的寂寞

章節字數：2675  更新時間：10-08-19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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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能愛，如果不能愛你，再多的時間也是多餘。。。”

    “喂？”我還沒睡醒呢。

    “爽！8點半了！睡過頭了？快來學校，你遲到啦。你來之前我會和老師說你不舒服的，快點了。”蒲井麒低吼著。

    “啊？我先掛電話啦！”頓時清醒過來。天，要遲到了拉！都是昨天被司徒軒害得啦，弄得我那麼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打理好自己，看到MindActUponMind在脖頸上，OK！快跑！一邊跑一邊把黃絲巾係在手上，頭發來不及梳，發繩也忘拿了。拉起挎包就朝學校奔去。長長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不堪，討厭！

    終於到了，進教室門前用手梳了梳頭發，盡量保持形象的把頭發弄順。

    “Excuseme!”我尷尬的說著，我打擾了這節班主任的課。

    “Batterlatethannever！”可愛的周姐啊。

    我低著頭走到位子上。才發現全班都看著我呢。

    總算坐下了。“呼～”吐出一口氣，“雅，嗬嗬嗬！怎麼這麼看我啊？”

    “娿。。爽，你這個樣子。。。”她看著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很像鬼哦？嗬嗬嗬！”我抓了抓頭發，頭發披在身後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不怎麼方便。

    “不是。很。。很美誒。你這樣出來，男朋友不會生氣噢？雖然你已經很漂亮了，可是這樣更美吖！你頭發這麼漂亮為什麼總是紮成一個球不然就是馬尾辮的？。。”小雅閃爍的眼睛看著我。

    我笑著向她，她就像是善良的源泉，天使的化身。不受到別人的汙染，永遠那麼潔白，可愛，天真，純潔。。或許是因為從沒有被傷害過，從沒有麵對過生與死。才會這樣的美麗。傻瓜，你比我更美啊！

    “咳咳！嗬嗬嗬！我沒有男朋友誒。你又不是不知道。”

    “井麒哥不是你的男朋友麼？”她的眼睛眨了眨，眼球像透明黑瑪瑙。

    “娿。。以後再和你解釋吧。那個啊，雅，你有發繩麼？頭發不紮起來很麻煩的！”我揉了揉頭發。

    “嗬嗬嗬。沒多帶誒。你就這樣吧，很好看啊，這麼漂亮還綁起來幹嘛？”雅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是的，把不把我當朋友啊！哎。。接下來我鬱悶了半節課。

    “叮鈴鈴。。！”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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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了起來，朝的我的發繩奔去。。嘿嘿！我將井麒哥護腕摘了下來，勉強當作牛筋把頭發紮了起來。忽忽，一氣嗬成。天氣已經漸漸發冷，把頭發紮起的瞬間能感覺到頸後微微的涼氣。

    “注意點形象啊。”井麒哥壞笑的看著我。他還真像我媽。我白了他一眼，你管我哦！

    平淡的一天要過去了，天已經習慣早早的就發暗。生活要變得很簡單了麼？如果是，那麼。

    老天，謝謝你。

    謝謝你一天沒有給我太多的煩惱。

    我奔跑在回家的路上，想要讓風吹得我沒有一點空餘的時間去回憶過去，帶給我一點點的安慰！即使這隻是虛無的假象。

    回到家裏，躺在床鋪上等煎烙餅。嗬，懶是我的特性。什麼事能省就省，能少做就少做，以前懶得連有鞋帶的鞋子都不穿。細數著的自己的懶惰，腦子突然出現了司徒軒！

    哼！司徒軒我鄙視你，要不是你我明天就不用一個人那麼辛苦了。放學時大家還要我去CATBAR玩。哪有空啊，要回家養精蓄銳，明天好奮鬥！不行！還是再打個電話問問軒吧。

    “喂！”他那邊好吵哦。在CATBAR玩呢。

    “嗬嗬嗬！我是夏爽啊。明天。。。”話還沒說完。

    “免談。”嘟嘟嘟嘟嘟嘟。。他把電話掛了。。

    心窩中咧開了一個空洞，有一股狂大的洪流湧了出來，瞬間占據了我每一根神經末梢。手機從手心滑落，手心一涼，難過的感覺早已浸滿了我的身體，滑落指尖的冰涼。

    莫明的眼淚。不可思議的難過。急促的呼吸。不安的一顆心。被掛斷的電話。

    打開電視想看搞笑的喜劇，卻看到八點檔女主深情的呼喚與好像流不完的眼淚。。看著看著，我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深思。。

    我真的是很沒用，真的是很逞強，真的是隻會逃避。。強顏歡笑的生活，我想一直過下去。苟延殘喘的人，我想一直當下去。

    頹。頹。頹。。

    華麗麗的帷幕，小醜的心傷誰看見？

    蔚藍藍的天空，晴天娃娃的眼淚誰看見？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帶著虛偽的笑容。

    曲膝。雙手環抱。我頭埋進自己的懷裏。

    房間變成了無聲的空間。。兩眼空洞。不禁把自己縮緊，手捏出了汗，指甲嵌入了肉裏，痛。但比不上心裏的痛。四周仿佛一片漆黑。好像魂魄都要被空洞吸走了，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什麼都填補不了。

    繁華背後，一地的寂寞。

    ================CATBAR===============================

    喧囂的酒吧，動亂的人群，瘋狂的舞曲，濃烈的酒味。

    “軒，誰惹你了？這麼凶得掛掉電話。要換做是掛掉爽的電話的話，她會接近崩潰的。”蒲井麒嚴肅的說。

    “為什麼？”雅不解得問，“每次和爽通話後，她都會要先掛掉電話。。”

    “唉。。”井麒哥長歎了一口氣，“小爽小時候和外公的感情最好了，不過外公老了，身體也不好。在外公臨走之前，爽剛贏得了鋼琴比賽的冠軍。得知外公住院的消息，便急忙趕去醫院。爽在車上給外公打電話，話卻還來得及說完就過世了，隻傳來電話被掛掉的電話聲。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外公隻留下一封信給她。”蒲井麒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她哭了好久，狼狽了好久。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看見過她的一滴眼淚。她更恨的就是去醫院，哪怕病得再重也不肯去醫院，所以都是去從小到大一直給她看病的醫生那的。”

    末了他說，“你們知道就好，不要和她提起。”井麒哥的眼神從嚴肅到黯淡最後剩下心疼。

    “嗯！我會好好愛護小爽的。”雅像是在做什麼重大發誓似的。

    之後三個人都不在講話。司徒軒先是一怔，立刻拿起背包衝出酒吧，發動了引擎，發了狂似的飆車到夏爽家。門，是半掩著的，他氣喘籲籲地推來門，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隻聽到：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唱著，這是外公陪我在海邊吹風的時候唱給我聽的。

    外公，天上有你，地上有我，小爽好乖的，您為什麼要丟下我，您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我哼唱著，直到司徒軒站到我的麵前。我艱難得抬起頭看著他。軒一個大步把我從地上扶起，我一點力都使不上來。若不是他抱著我，我一定會再滑到地上的。我望著他，眼神依舊是空洞的，就像此刻我的眼前是一片空白。。他把我擁入他的懷裏，我緊緊的咬著唇，強壓抑著心中的悲痛。不想找他發泄。因為和他毫無關係。。我們，隻是，同學。。

    “不要。。不要。。掛掉我的電話。拜托你，請你不要掛掉我的電話。不要掛掉我的電話。不要掛掉我的電話。不要掛掉我的電話。。”我搖晃著頭，一遍遍重複著。撕心裂肺。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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