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湘西行  五十八·車上異聞(上)

章節字數:959  更新時間:10-10-1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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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風師徒四人正坐在去往湘西的火車上,一時無聊,子葎便講起他以前的異聞。

    那是一個關於人偶師的故事。在子葎還沒有跟著師傅學道之時,在子葎家附近有個專門做人偶的師傅,他的手藝很好,做的人偶逼真無比,當時很多達官貴人家的孩子,都有他做的人偶。

    對於每個買人偶的人,他都會告誡他們,不能長時間盯著人偶的眼睛,否則,後果自負,還和人家簽了協議。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每每問起為什麼的時候,他總是不回答。後來就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人們也懶的問他為什麼了。

    大人或許會乖乖聽話,但是小孩子就不會了。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懵懵懂懂的小孩自然是你說什麼,他都反著做,特別是調皮的孩子。

    有個姓徐的大戶人家,據說祖父那代是大官,父親也是德高望重的商人,那戶人家,有個小女兒。女孩嘛,大多都喜歡人偶,便纏著父親給她買。父親便到人偶師那裏買了一個,作為小女孩八歲的生日禮物送給她。

    父親將人偶送給女兒之時,千叮萬囑不得盯著它的眼睛,雖然不知為何,但還是聽人偶師的好。女孩很乖,很聽話,一直沒有盯著娃娃的眼睛過。就算是偶然之間看到人偶的眼睛,也急急避開。女孩雖然很聽話,但是也很好奇,那雙眼睛,明明很普通。

    一天,女孩家來了幾個親戚,帶著兩個小男孩,也就是女孩的表哥、堂哥。表哥比女孩大三歲,堂哥比女孩大兩歲。表哥是個調皮、頑劣的孩子,而堂哥則是那是斯文聽話的乖孩子。

    三人雖然性格不同,但平時家教都很嚴厲,不能出去玩,所以很少和小夥伴一起玩耍,這次聚在一起,自然是高興得很。女孩將人偶的事告訴了兩個哥哥。

    表哥根本不信,說她是膽小鬼,還揚言讓女孩把人偶給他,他要盯著它的眼睛;而堂哥則很相信,極力阻止兄長這樣做,卻換來對方一陣嘲笑。堂哥見此情形,也不阻止了,畢竟,每個人都有好奇心。

    終於,女孩拗不過她表哥,跑回臥室將放在桌案上的人偶拿了出來。表哥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人偶,很普通,真的很普通,除了做工精細比較逼真之外,再無其他特殊之處,特別是那雙眼睛。

    年少氣盛的少年隨意的接過人偶,和人偶麵對麵,一眨也不眨地直視它的眼睛,毫不避諱。一旁的兩個同樣年少的人兒緊張的盯著那個少年,額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少年放下人偶,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略帶輕笑地口吻說道:“看吧,我不是沒事嗎?所以說啊,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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