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31 更新時間：10-09-26 17:21
雪澈緋罌她們四人用完午膳後，在地席上設了一桌麻將準備飯後娛樂下。凝兒與小墨則呆在一旁觀看，吃點心。
這幅麻將牌製作的也很講究，是用一整塊大型青玉石切割成小塊雕刻而成。牌麵上的紅色是用特製的朱砂，黑色這是用上好的徽墨。
“手感真好，輕重大小都很稱手。”緋罌拿起一張牌，上下拋玩著。
“你小心點，摔壞了等下怎麼打？”雪澈挑著北邊的位置坐下。
“沒事，這麼大的天香樓若是隻有這一副牌豈不是太寒磣了？”緋罌挑南邊的位置坐下。
“藥呆子你要坐哪邊？”韓千雯問。
“都行。”
“那我坐東邊吧。”韓千雯拉開東邊的椅子，入座。
“嗯。”司君瑉坐在西邊。
“我們快開始吧。”雪澈滿臉躍躍欲試。
四人手腳麻利的搭起了麻將牌，不一會兒桌上就出現了漂亮的菱形牌陣。大家搖骰子後，開始拿牌。輪流拿了十六張牌後，各自整理著牌。從莊家比其他人多拿一張牌，從莊家開始補花後其他人才能按順序補花，東南西北中發白、春夏秋冬梅蘭竹菊都算是花。補花完後開一張金牌，這局牌便開始了。
“原來是五條金啊……”雪澈話語中帶著點不滿。
“九萬。”韓千雯作為莊家打下第一張牌。
雪澈抓了一張牌進來道：“九萬。真是不想要什麼就來什麼……”
司君瑉微笑著抓牌，然後蓋下了四張牌：“暗杠。”隨即他從開金牌的那端抓了一張牌進來：“一筒。”
“碰。”緋罌把一筒抓進來與其他兩張一筒放在牌堆前，隨後打出一張牌一條。
“碰。”司君瑉碰牌，然後微笑著甩出一張八條。
“胡……”緋罌收起司君瑉八條，把排攤開。二三四條，七八九條，五六筒搭五條，三四五萬，最後是兩個八筒做對子。
“你今天，開門紅啊。”雪澈看著緋罌如此順的牌，語氣裏滿是不甘。
“藥呆子，你是不是故意放炮？”韓千雯用懷疑的眼神盯著笑的比春花還燦爛的司君瑉。
緋罌從袖中拿出手帕，掩麵奸笑道：“輸了就是輸了，下次再贏回來了好了。”
“嗬嗬……”司君瑉還是一臉微笑，他到底是微笑還是奸笑，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緋罌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的好幾局，都是緋罌胡牌。雪澈額角的青筋有漸漸爆出的跡象，韓千雯也惡狠狠的盯著司君瑉。每次司君瑉好像都是甩出廢牌，但每每這張廢牌卻讓緋罌放炮或者幫助緋罌胡牌。這麼明目張膽的放炮，司君瑉當雪澈和韓千雯都是瞎子傻子嗎？
“小姐，我們掌櫃的來了。”就在雪澈快要爆發的時候，小廝在門外呼喚道。
“快請進。”雪澈忍住火氣，微笑道。
小廝推開廂房門，隻見一位身著紫衣胡服的妖嬈女子入門。
雪澈與緋罌看著這位大概就是掌櫃的女子，卻感覺不到她身上的內功氣息，看來她應該不會武功。
“我是姒香，是這裏的臨時的掌櫃。聽說兩位小姐要向我家老板道謝？”妖嬈女子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原話，看來她應該在中原生活了很久了。
“是的。”緋罌放下手中的牌，道：“聽說你們老板特地把這個房間留給我們兩個姐妹，我們十分的感激。”
“我家老板說了，兩位小姐不必感激。他覺得兩位小姐就像是他的女兒一般，看著兩位小姐吃好喝好他很開心。”姒香的笑容，就像是房間內燃著的白檀香一般，讓人覺得十分溫暖。
“謝謝。”雪澈與緋罌道。
“不必多禮，老板交代我們說，讓我們就把小姐們當做自家的小姐一樣好好伺候。”姒香的中原話說的十分的流利，但還是有著一種嫵媚的西域腔調，讓人覺得十分的好聽。
“姒香掌櫃在這天香樓當了多久的掌櫃了？”雪澈問。
“也沒多久，才兩年。明年我就離開天香樓，去另一個地方開始新的旅行。”姒香的紫色眸子，就像是一灣流動的紫水。
“什麼地方？”韓千雯好奇的問道。
“去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城，開一間酒館過一輩子。每日喝著自己最愛的美酒，忘卻煩惱逍遙自在的活著。”姒香淺笑著說。
“姒香掌櫃說的我也想去了，那樣的日子肯定很美好。”雪澈開口說道：“我也很想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為什麼不呢？”姒香反問。
“因為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我們去做。”緋罌說：“那些事情，是必須完成的。”
“那些事情如同枷鎖，束縛你們的心靈與自由。”姒香的眼神如同蒙了一層紗。“你們會活的很辛苦，而且不快樂。”
“大概吧……”雪澈與緋罌異口同聲道。
“其實，我不懂你們中原人為什麼那麼喜歡束縛自己。隻要把放在眼睛上的手拿下來，我們就可以看到更多東西，活的更開心快活。當你們哪天累了，就這樣做吧。”姒香道。
“會的。”
“人生就這麼短短的幾十年，何必還要讓自己背負那麼長久的不快樂？等你們再經曆些事情，你們就會明白的。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們自己是最疼惜你們的人。”收起笑容的姒香有種曆經滄海桑田的感覺，就如同西北的那些石窟的那些被風侵蝕而剝落的壁畫。
聽著姒香的話，雪澈與緋罌心中堅定的複仇出現了一絲動搖，但很快的又消失了。她們想，隻要複仇後她們會比現在更開心。
停了許久的雪，又開始隨著呼嘯的北風而飄落。雪澈緋罌一行人，乘坐著姒香準備的馬車回了迷煙樓。
馬車裏，雪澈把放在凝兒那的紙條給緋罌看。緋罌接過紙條，雖然上麵隻有簡單的幾句看似平常的家常閑聊，但是隻要把這話與《音花集》中找出字條上特地的字，就能夠組成想要傳達的信息。幾日前，雪澈與緋罌早就把《音花集》背的滾瓜爛熟，自然知道這字條說要傳達的是什麼信息。
緋罌看完紙條，緊握著紙條。不一會兒，紙灰順著緋罌的手心落到地上。緋罌無言，但雪澈從緋罌的表情裏看出了一絲難過。縱然緋罌掩飾的再好，也瞞不過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雪澈。
[嵐煌啊嵐煌，你就這樣白白的浪費了我對你的信任。你要我怎麼辦？是放棄信任你，還是繼續相信你？不管怎麼樣，你始終是想要利用我嗎？傻傻的我，以為你就是我的溫暖……]
緋罌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窗外的飄雪不禁皺起眉頭。司君瑉在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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