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時針

正文  【九】

章節字數：1750  更新時間：10-09-03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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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公仆下了樓走到飯廳門口看著門上的大鎖和裏麵的漆黑沒了辦法，就連旁邊的超市也早早打烊回家了，這讓我很難理解。

    我問公仆：這裏的飯館商店都這麼早就關門嗎？

    公仆說：是啊。剛開始我也不太理解，後來聽說有學生向學校提意見說關門太晚影響他們，學校沒辦法就決定早點關了。我不明白關門的早晚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公仆說：你看，前麵有燈光，我們去看看是幹什麼的。

    我往前看，果然有燈光在那裏，搖搖欲墜卻不倒下。我和公仆決定去看看。從我們這裏到燈光有兩條路，一條是大路遠一點，一條穿過旁邊的花園近一點。

    我問公仆我們走那條路。公仆想了想說：走大路吧。

    我說：從花園過去不是近一點嗎。

    公仆說：近是近，但是容易踩到人。

    我望了望花園深處聽著裏麵傳出的讓人J動的聲音說：我明白為什麼他們強烈要求早點關門了，太亮了。

    公仆說：知道就好，走大路吧，我可不想看現場直播。

    我說：放心吧，想看也看不到，太黑。

    公仆說：其實花園裏麵也有燈的，但是和飯館超市一樣早早就關了。

    我說：那很正常，畢竟現在是以人為本，學校也不例外，還是要照顧一小部分有特殊嗜好的人。

    公仆說：那誰來照顧我們大多數人呢？

    我說：真理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手裏，所以受照顧的也就隻能是少數人了，我們隻要不再被人說是“垮掉的一代”就好。

    公仆看著花園說：那我們是不是要努力擠進那少數人裏麵？

    我說：還是算了吧，我喜歡跟著主流，不是主流的東西我不適應。我指了指花園接著說：太黑，容易撞殘腦袋。

    順著大路走到燈光跟前，原來是個賣紅薯的。味道很香，尤其在一天沒吃到東西的時候聞到。我和公仆買了兩個，公仆說什麼也不讓我掏錢，攔在我前麵掏出一百塊遞過去。賣紅薯的人用很讓人費解的眼神看著他說：沒有零錢嗎？公仆搖著頭說沒有。

    那人說：那劃不開，一共就6塊錢的東西……我連忙從口袋裏拿出10塊錢給他說這有。那人接過錢把一百還給公仆轉身去找錢。

    我問他：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擺攤。

    他說：沒辦法，學校不讓擺說是影響學生，我隻好現在出來了，其實我知道我不會影響學生的，他們都在花園裏麵，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每次出來之後都要補充體力，所以我不但不影響還對他們有好處，隻是學校老師的宿舍離我這太近才不讓我擺。我都明白，不過我不說。學校要是連讓我在現在擺攤都不允許的話那我就把我在這裏聽到的看到的都說出去，昨天我還看見一個學生到老師宿舍去直到我半夜回家都沒出來……好了，給你找錢。我拿過錢來看著這個很有見地和膽略的商人想，聰明人真的是無處不在。

    我和公仆邊往回走邊吃紅薯。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人們常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但如果當官隻為民做主，那就隻能回家啃紅薯了。紅薯吃多了容易產生氣體，氣體太多會產生屁，屁多了容易傷身。而賣紅薯的不管，他們隻管賣，從不聽吃紅薯的放屁。所以最後的結果是賣紅薯的人很高興的把紅薯賣給啃紅薯的人自己賺錢看著他傷身，然後在啃紅薯的人走後對著他的背影鄙夷的說，呸！就他媽知道放屁！

    我回過頭去看那個賣紅薯的人，他的旁邊又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我知道他們一定是剛剛從那黑暗中出來。賣紅薯的說的不錯，他們需要補充體力。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我們走後偷偷的罵，但我知道我們都隻是單純的想吃紅薯和想賣紅薯。

    我和公仆的紅薯吃得並不順利，因為吃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們的紅薯都有一半是壞的，對此公仆十分憤怒，他奮力把吃剩的不到兩口的壞紅薯扔到老遠並且豪言要到消費者協會舉報賣紅薯的人。

    我對他說：你的想法很好不過有很大可能你連他們在哪裏都找不到。

    公仆說：消協不就是為我們消費者服務的嗎。

    我說；話是這樣說，我們買紅薯的時候賣紅薯的人也會說他們的紅薯保證又香又甜；我們去飯店吃飯的時候飯店的人也會說他們的環境一流。可結果是又香又甜的紅薯隻有一半；飯店的環境確實一流沒有見到一隻蒼蠅飛來飛去，那是因為它們都在碗底。你去告飯店接待你的人會說這個歸衛生局管；你去告賣紅薯的人接待你的會說根本就沒有看見有賣紅薯的因為他總是在半夜出來。以上是你能找到消費者協會大門的情況下，大多數時候我們隻會在電視上看見他們在每年的3月15日聯合文化局拿出山一樣高的A片邊搖頭邊燒給大家看，雖然也許他們比我們誰都熟悉武藤蘭、蒼井空和飯島愛。像我們這樣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後台、沒有名氣的四無青年想找到他們並且舉報成功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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