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愛慕衛公子  第十八章 情敵見麵,各不相容

章節字數:1643  更新時間:10-09-07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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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風和日好,天氣還不算太炎熱,衛府的後花園花木抉疏,鳥聲啁啾,氣象十分清雅。衛敬賢和孟良宵正坐在涼亭裏乘涼,涼亭呈八角形,雕欄畫柱,碧瓦參差,八麵飛簷下風鈴叮咚有聲。

    衛敬賢正在吹笛,笛聲清婉悠揚,氣韻流動,孟靈宵正托著粉腮,專心致誌地傾聽,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衛敬賢,神情如癡如醉,一曲終了,孟靈宵鼓掌稱讚:“這美妙的笛聲真是好聽,聲飛霄漢雲皆駐,響入深泉魚出遊!”

    “靈宵你很會誇獎人。”衛敬賢被她逗得笑逐顏開。

    “我呀,最會說甜言蜜語,不過你的笛子的確太好聽了,如同仙樂一般。”孟良宵靠近衛敬賢,一往情深地看著他甜甜地說。

    “衛五公子吹笛是跟蓮花六郎張昌宗學的,怎能不好呢?”一個女人在遠處響亮有力的說,衛敬賢和孟靈宵回頭一看,卻是那大名鼎鼎的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緩緩走來,身邊跟著一群畢恭畢敬的美貌侍女,旁邊還立著一個風姿綽約的美貌貴婦,正是黃門侍郎毛喬溫的妻子齊美娘。齊美娘今日沒有濃妝豔妝,打扮得象個當壚賣酒的胡姬,未施脂粉,淡掃娥眉,烏黑油亮的墜馬髻偏著,斜插了一枝八寶翡翠釵,鬢角上插了朵鮮豔的桃花,白玉般的耳朵上墜著兩片光燦燦的金葉子,上麵穿一件寬綽的水綠輕縐衫,露出一半桃紅抹胸,粉胸半掩疑暗雪。下穿著杏黃羅裙,腰間係著紅絲絛,這家常打扮雖不華貴,卻顯得另一番妖嬈風情。

    而她身邊的太平公主頭戴碧綠晶瑩的玉葉冠,身穿碧色鑲金雲霓宮裙,雪白豐滿的圓臉上笑容滿麵,眉間卻有一股威嚴的殺氣,細長的鳳眼上挑著,寒光熠熠,不怒自威,好一個威風凜凜的鎮國公主,氣勢很象君臨天下的女皇。齊美娘不敢和太平公主並排站著,略靠後站了半步。

    衛敬賢連忙走下亭子向太平公主施了大禮,孟靈宵也隨他前去,學著嬌蘭教她的禮節盈盈下拜。太平公主謙和地扶起衛敬賢,也叫孟靈宵免禮平身,然後笑著說:“這些天我招敬賢去赴宴,想和敬賢吟詩聯句,再聽聽敬賢的簫聲笛聲,誰知敬賢卻推病不來,我想既然敬賢病了,我一定要來探望,順便送幾盒上好人參給敬賢補養身體。”

    “多謝公主千歲為小可掛心,小可這些天有些身體不適,實在是精神不爽,怕赴公主之宴有失禮儀,所以不敢赴宴。小可鄙賤之人,卻勞公主大駕,屈尊降貴來到寒舍探望,令蓬門蓬蓽生輝,小可感激涕零!”衛敬賢低著頭彬彬有禮地說道。

    “不要這樣客套,我們如至親好友一般。虛禮可免。”太平公主笑道,又盯著孟靈宵看了幾眼,戲謔道:“怪不得敬賢足不出戶,原來新得了一個美人,果然是一個花容月貌的窈窕淑女,敬賢豔福不淺啊!”說罷哈哈大笑。

    “是有幾色姿色,隻可惜不是絕色。”齊美娘麗顏含嗔冷笑道,她正眯著那雙媚眼正以一種傲慢放蕩的目光將孟靈宵上下打量。

    孟玉宵看眼前的公主人到中年,豐碩,方額廣頤,又親自來探望衛敬賢,心想定是太平公主。但太平公主身邊的美婦又是誰,為什麼對自己態度無禮,語帶諷刺。她有些不解,初次見麵,何故這般無禮,自己又沒有得罪過她,可是她轉念一想,這位美婦定是愛慕衛敬賢,才會對自己嫉妒無禮。

    於是她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地說:“奴家貌若無鹽,比不上夫人傾國美貌。”

    衛敬賢看氣氛有些緊張,於是含笑說道:“公主千歲和毛夫人大賀光臨,待小可準備宴席小酎幾杯。”

    太平公主玉手一揮,和藹地說:“不用麻煩。就在這涼亭之上擺上幾樣果品菜蔬即可。”

    衛敬賢連忙叫仆人準備一桌精美菜肴,杯盤玲瓏,碗盞瑩潤,主賓落座,席上談笑風生,把酒言歡,十分融洽。太平公主還親切地拉著孟靈宵的手問長問短,孟靈宵當然不敢說她是從一千多年後的西安而來,隨口編了個身世,說自己是漢人,在西域長大,隨叔父回家鄉,但途中失散,流落到長安。

    齊美娘卻一言不發,隻偷偷打量著孟玉宵,又偷眼瞥著衛敬賢,眼神裏流露著無限怨意。這頓飯,齊美娘沒吃什麼東西,味同嚼蠟,但擋不住太平公主舉杯邀飲,也隨公主飲了不少酒。

    夕陽西沉,夜色暗了下去,金烏墜玉兔升,月上柳梢頭,但太平公主卻興趣很濃,直飲到三更時分,才告辭離去。

    喝得滿麵通紅的太平公主被侍女扶上七香車,醉眼睲鬆地含笑向衛敬賢揮手告別。而齊美娘回頭瞟了一眼衛敬賢,目光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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