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67 更新時間:10-10-29 17:16
甜美芬芳傳來,雙手所觸的肌|膚也滑膩柔軟,宇慶寧竟舍不得鬆開,直吻得景宮眉快要窒息踢了他膝蓋一腳,他才痛呼一聲退開身,捂著自己的膝蓋苦兮兮地看著她。
“你流氓!”景宮眉氣紅了臉。
宇慶寧噗嗤一聲笑道,“娘子這話可不對,咱倆可是夫妻。”
景宮眉瞪了他一眼,往門外走去,“沒見你履行義務,怎的倒討要權利了。”
宇慶寧聽不太懂,琢磨著也許是埋怨的意思,於是無賴般跟了上去,走在了她旁邊笑,“娘子可是埋怨為夫不夠盡力?”
景宮眉懶得理他,走下樓去,紫俏此時正在樓梯口,見他們下來,安靜地站在那邊隨即不遠不近地跟著。
景宮眉一直不搭理他,宇慶寧自覺有些無趣,站在品茗樓門口說自己還有事,便轉身又進了內堂。
景宮眉帶著紫俏回了宇府,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將身上髒了的衣裳換了下來,又吃了些糕點,很快便到了傍晚。
天邊的一絲雲長長扯開,有紅霞染了半邊雲,夕陽沉沉垂在山後,空氣裏微涼起來。
景宮眉窩在書房的靠椅上看書,紫俏將房間四處的紗燈點燃,橘黃色暖光便將房間映得通亮。紫俏又撚亮了桌上的油燈,起身時瞧見靠椅上的小姐一臉惆悵,她那烏黑細軟的青絲鬆鬆紮在身後,落在額前的劉海厚厚地遮住了眼睛,唯有黑密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陰影。
紫俏不出聲,隻是撤走了紅漆圓桌上的糕點,隨即離開去了耳房。
景宮眉細細撫摸著眼前發黃的書本上黑墨酌成的那句話,“吾生有涯,浩劫無涯,倒莫如隨遇而安。”
她在這個時代活了十七年,隨遇而安便是一直以來信奉的原則。她一直覺得,有所求的人生總會被失落、失望、挫折等包圍,於是她安之若素,在景府一隅偏安生活,不過分追求奢華,不過分追求舒適,景府的人給她什麼,她便接受什麼。哪怕是爹爹給她攬來了如此一門婚事,她也覺得是件好事。宇慶寧是庶出,往後兄弟便是要分家的,也能獨立開府,不必同許多人住在一起,自然也不用被是非所捆綁。她也一直堅信,連穿越這種事都被她攤上,想必姻緣也不會差,哪怕宇慶寧的名聲再不濟,頂多卻也就是紈絝子弟的那般作為,隻要她同他相處時間長了,她相信自己定能將他潛移默化。
景宮眉一直是如此無欲無求過來的,在景府的人看來,她分外乖巧懂事,從不任性胡鬧,因而頗得幾位兄長的喜歡。如今嫁到了宇府,她突然明白,也許隻有山中隱士才能避免不被是非所擾,自己身處人間,斷是不能跳脫於是非圈之外的。哪怕自己不爭不搶,也有心懷私欲的人無端接近。
景宮眉歎了一口氣將頭埋在書本上,她一直試圖在宇府過著如在景府的日子,所以隻有事情找上她,她才會應對。她甚至不知道宇慶寧終日裏在外頭做些什麼,宇慶岩又在做些什麼,如水閣的陳月娘又在算計些什麼。如此看來,自己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今日宇慶寧待她親昵,她卻分外來氣。說不清是怎麼回事,總覺得自己的這個相公深不可測,表麵上似乎是風|流公子紈絝子弟,但從打擊喬家的架勢看來,又是個不可惹的角色。像這樣的一個人,緣何名聲這般輕佻呢。
她又歎了一口氣,右臉貼著書,側頭看向門外暗沉的天光,鬢邊幾縷秀發下落,恰好遮了她的眼。宇慶寧是她相公,她可不想弄什麼和離去尋找愛自己的人,她向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隻覺得感情是靠培養的。宇慶寧說不定往後就會是個稱職的相公,慈愛的爹爹。想到此她又有些咬牙切齒,這個相公太難掌控。她會因他的接近有微弱的愉悅感,卻也會因不知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略感不安。這種喜悅與不安交替出現,才讓她莫名來氣,簡直就像個情竇初開的無知少女!
景宮眉嘩得抬起頭,恰好紫俏端著新沏好的茶進門,瞧見小姐臉上有幾許懊惱,忙笑道,“小姐又想到什麼令人氣惱的事了?”
景宮眉輕歎一口氣,將書本擱在了書桌上,下了靠椅走到了圓桌前,寶藍色齊胸襦裙上綁著的白色綢緞隨著裙腳漣漪微微晃動,她將身後紮著頭發的銀色頭帶子扯鬆了,用手撥了撥後頭還未全幹的頭發,忽然笑了笑道,“我突然覺得,還是做個俗人好。”
她亮晶晶的雙眼看著那粉彩小口茶壺出神,隨即抬頭道,“紫俏,你就在這待著吧。我去後院書房看看。”想了解宇慶寧這個人,先從書房找起。
後院書房是宇慶寧的地方,紫俏愣了愣,見小姐一臉若有所思,她笑了笑,“好。小姐有事便叫我。”
景宮眉應了,便漫不經心地出了房間,踏著一路紅紗燈的光到了後院。後院的書房黑著,裏頭似乎沒人。
芷蘭正在院裏頭的石桌邊坐著打瞌睡,瞧見景宮眉進來,她慌了一下,忙不迭站起來行禮,“三少奶奶。”
“嗯。我去書房,你隨意吧。”景宮眉擺擺手說道。
芷蘭踟躕了一下,少爺這個時辰恐怕正在書房內打盹呢,她想同景宮眉說聲,可又擔心若是三少奶奶本身就知道,她豈不是多嘴了麼,她動了動嘴皮子,卻憋出一句,“少奶奶,要不奴婢替您把書房的燈點上?”
景宮眉搖頭,“不必了。我就找本書而已。”
她邊說邊朝著書房走去,身姿苗條,身後的青絲如綢緞一般。芷蘭看得呆愣,隨即懊惱地退了下去。
景宮眉進了書房,便將門給合上了。
書房裏頭的兩扇窗都打開著,窗簷下掛著的紅紗風燈微微擺動,將書房內的靠窗的書桌照亮了一半,細軟的宣紙在紗燈光下閃著微弱的瑩光。古樸的甜白瓷圓形瓷筒擱在桌上,插著好幾支或粗或細的狼毫筆,筆筒旁擱著一個繡了喜鵲的扇套,繡工不凡,看上去有些年頭。
書桌旁邊隱在暗處的是高大的博古架子,博古架子將書桌後掩得墨黑一片,景宮眉站到了書桌後,左半邊臉被紅紗燈光照耀,勾勒出小巧的輪廓,那發絲也顯得發紅,同鬢邊的細絨毛一般顯得分外可愛。
景宮眉看向宣紙,將上頭胡亂擱著的沾了墨的狼毫筆拿開,隻見宣紙上頭的字跡清雋瀟灑,行雲流水的幾行字仿佛一氣嗬成。她細細看著,便覺這字的氣質同宇慶寧的分外契合。她抿著唇笑,嬌俏卻靜謐的模樣卻落入了房中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中去。
景宮眉正欲看其他東西,另一扇打開的窗忽的吱呀一聲響,閃進一道黑影,動作迅疾,宛若一陣風。
景宮眉心中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側忽然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軀體,緊接著一隻幹燥溫暖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快速帶進了書桌下黑魆魆的那方寸之地中。
景宮眉不敢亂動,她坐在地上,那人的右手饒過她頸項捂著她的嘴,將她攬在懷中。因地方小,她的雙腿弓著緊緊貼著他的身子,就仿佛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般姿勢異常曖昧。聞著他身上若有似無的薄荷香,景宮眉便曉得此人是宇慶寧,想到方才自己偷偷摸摸在書房裏的舉動怕是都被他給瞧見了,不禁紅了耳梢。
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旁邊的博古架子上有輕微的翻找聲,間或有書本落地,還伴隨著男子低低的咒罵。景宮眉心跳激烈,方才的羞意便退了去,隻一個勁地側耳傾聽。
宇慶寧轉頭聽那賊的動靜,心緒卻時不時被手中傳來的溫熱呼吸與滑膩的肌|膚所吸引,他暗罵自己心猿意馬,將頭別開,卻總有細細的少女蘭花香縈繞在鼻尖,惹得他麵色微熱,心跳也快了幾分。
不過一炷香,屋內動靜便沒了,很快就聽到了人影越過窗台離開的聲音。
景宮眉鬆了一口氣,見自己還被攬在他懷中,臉上一紅,急忙要掙脫開來。
“娘子偷偷摸摸在為夫的書房內做什麼呢?”身旁傳來一聲輕笑,捂著她嘴的右手得寸進尺地攬住了她的腰身。
景宮眉心虛,掙紮著起身,卻一頭撞到了書桌的下方,痛得往後一跌,又被宇慶寧抱了個滿懷。
“啊,原來是投懷送抱來了。”宇慶寧笑,眸子透亮。
“你胡說。我隻是無聊罷了。”景宮眉紅了臉,慶幸四周幽暗,沒的被他取笑了去,“你放手,我要出去。”
她局促地退開了些,然後想挪出去,未料身後的人忽然緊張兮兮地說了句,“他回來了。”
景宮眉一聽,嚇得立刻縮了回去,整個人恰好又窩進了宇慶寧懷中。她十分緊張,不敢再動,連呼吸都小心起來。
宇慶寧卻咧嘴無聲一笑,右手索性又放回到她腰間,溫香軟玉在懷,他頓覺愜意萬分。
呆了半響,除了屋簷下風燈的晃動聲,沒聽到任何聲音,景宮眉有些狐疑,感覺到腰上那不安分的爪子時,她這才發現,宇慶寧剛才隻是唬她。
景宮眉惱羞成怒,啪得打開了他的爪子,然後鑽出了書桌站了起來,臉氣的通紅。
身前一空,宇慶寧又有了莫名的惆悵感,他優哉遊哉從書桌下出來,嘴角擒了一抹笑。
“無賴!”景宮眉罵了句,見他高出自己一個頭,有無形的壓力迫來,便轉身想走。卻不料腳下踩上了一隻筆,那筆一滾,她腳下一打滑,景宮眉輕呼一聲整個人便直直往後倒去。
宇慶寧順勢將她攬在懷裏,然後一起倒在了書桌旁邊的地上,他的右手擱在她頸項下,整個人卻趴在她身上。
景宮眉大窘。
“娘子,你果真是來投懷送抱的。”宇慶寧笑了笑,俯身在她雙唇上啄了啄,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唇,又嗖的壓了上去,輕攏慢撚般深入掠取,直到她唔了一聲,他才忍不住輕笑出聲,窘得景宮眉即刻抬頭起身,又一頭撞上了他的額頭,痛得眼角淚水汪汪。
此時,紫俏舉著小紗燈猛地推開了門,她方才聽到了景宮眉的輕呼,便拿了紗燈過來。
燈光一照,書桌下躺著的兩人雙雙看了過來,一個麵色酡紅眼帶桃花,一個嘴角擒笑滿臉愜意。
院裏有丫頭趕在紫俏身後過來,紛紛詢問出了什麼事,紫俏神色不變,板著臉嘩啦一聲將門合上,然後若無其事地招呼眾人離去。
“無事。看到了兩隻偷吃的大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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