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52 更新時間：10-09-13 19:25
十二、少年啊，回憶吧
上課的時候，鍾小瞳難得的思考了一下，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方綺生這個人。學習好，長的好，脾氣好，更難得的是阿生總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番茄醬的時候雙手奉上合適的量，這麼完美的人，真的，真的很容易被人挖腳啊。
“呐，阿生。”鍾小瞳小聲的喚旁邊的方綺生。
方綺生放下筆，轉頭朝鍾小瞳笑了笑，“什麼事？”笑容溫暖嘴角角度，完美；皮膚細膩膚色白皙，完美；聲音不輕不重猶如銀鈴，完美。完了，如此完美。方綺生見鍾小瞳愣愣的看著自己不動，好笑的摸了摸鍾小瞳的頭，“怎麼了，這麼看我。”
“阿生，你真是太完美了。”
“我可以把這個當成誇獎嗎？”
“當然是誇獎了。”鍾小瞳歪歪頭，又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那你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
“那你說說看啊。”
鍾小瞳雙手托腮，慢慢的回憶著過去，回憶著和方綺生這個完美的人第一次見麵時候的事。
“那是八年級分班的時候，很不幸的我跟阿喬分到了兩個班，我怕阿喬在新的班級被欺負，所以決定來找他。”說到這裏，認真聽著的方綺生噗的笑了一聲，鍾小瞳白了方綺生一眼，繼續說：“好吧，我承認，是我耐不住寂寞，來找阿喬好了吧。我記得是在上曆史老頭的課，我敲了敲門進來，我很講禮貌的，然後搬了桌子到阿喬背後，然後在阿喬背後來了個‘鍾小瞳專用’的見麵禮。那時你就坐在我旁邊，那時候你不理我，大家都為我搬到這個班級高興，就隻有你在看書，我當時看你的側臉就想，啊，這麼白淨，很弱的樣子，而且又這麼淡定，我喜歡，然後我就決定以後罩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你，可是你好像不是很領情，我跟你說十句話你才答一次，我當時很傷心的。”
“以後不會了，從那次在街上遇見你以後我就沒有不答你話了。”方綺生想起初次見鍾小瞳的樣子，搬桌子搬得氣喘籲籲，臉紅撲撲的然後趴在桌子上麵向自己悄悄的說‘我叫鍾小瞳，你叫什麼啊？’那時候真的被他的樣子萌到了，不過一看鍾小瞳就知道是個麻煩的人，自己那時候實在是不想惹麻煩，於是選擇無視，沒想到自己的不良態度讓小童一直記到現在，不行，要彌補。
“啊，那次我被小混混打，還是你救得我呢，其實我當時覺得挺沒麵子的，本來是想罩著你的，沒想到到被你保護了，哎。”
隻要鍾小瞳提起，方綺生就都能想起來，隻要是關於鍾小瞳的事，方綺生都記得。那次放學後司機來接自己，鬧市區開的很慢，閑的無聊，往窗外看正好看到了那個圓圓臉桃花眼的告訴自己叫鍾小瞳的少年，方綺生覺得無聊就下了車，跟在鍾小瞳身後。走到一條隱蔽的街道時，鍾小瞳停了下來，麵前有四五個高年級的學生和一個戴眼鏡的少年，很明顯的欺負與被欺負的關係。方綺生沒想到瘦瘦弱弱的鍾小瞳居然毫不猶豫的走向前，很拽屁的說，‘喂，這個小子是我鍾小瞳罩的，哥哥們還是另找人吧。’眼神很囂張，聲音很囂張，整個人都囂張的似乎有種光芒萬丈的樣子。方綺生想，這樣的，自己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囂張的說笑，做自己的事，說自己的話，管什麼身份形象好學生。於是鍾小瞳這個名字，自己記住了，或許會記很久，隻是為那種囂張的表情。
那幾個混混很顯然沒把鍾小瞳放在眼裏，方綺生當時就想，這個鍾小瞳一定很厲害吧。結果站在背後的方綺生卻看到鍾小瞳把手背到背後，瘋狂的按著鍵。然後鍾小瞳趁那幾個人不備，踹倒一個推到一個，然後拉著眼鏡男就跑。方綺生扶了扶眼睛，想這也太遜了吧。鍾小瞳一邊跑一邊衝手機喊，‘阿喬，快來救我，我現在在香港中路，快來啊，這次真的要死了，有四個180以上的家夥，快來啊。’
方綺生跳上車，讓司機跟著鍾小瞳，結果，那個所謂的阿喬還是沒有及時趕到，鍾小瞳被抓到了也不跑，整個人蜷成一團把眼鏡男包在身下，拳打腳踢中方綺生隱約的聽到鍾小瞳對眼睛男說“要反抗啊，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大不了被打一頓，但是不能就那麼呆著讓人欺負啊。”
不知道為什麼方綺生眼睛有點濕，年少時總是會為某一句話觸動了心房。於是跳下車瘋狂的跑到鍾小瞳身邊三下五除二就把四個大個兒撂倒了，方綺生喘著氣，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也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自己。
鍾小瞳抬起頭，衝方綺生開懷一笑，“啊，是阿生啊，謝謝你救了我啊。看來你是不用我罩啊，不過當我小弟的話考試的時候可以給你答案抄抄啊，曠課的時候可以幫你喊個到啊，好處多多，要不要考慮一下。”到現在還不忘把我招至門下啊。
“嗬嗬，那也好啊。”方綺生微笑的點頭。
有何不好呢，小弟什麼的隻是個稱號罷了，跟著娃娃臉的鍾小瞳，一定可以很瘋狂一定可以很囂張，一定可以讓自己更愛自己，一定可以……
後來，方綺生還是那個淡淡的如溫水般的方綺生，但是方綺生知道自己變得多瘋狂多囂張，變得有多愛自己，和那個叫鍾小瞳的圓圓臉桃花眼的男孩。
方綺生回憶著有鍾小瞳的回憶，幸福爬滿了臉龐，那是誰都不會體會到的幸福，方綺生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真是好的不得了，那幸福真是多的不得了。
“呐，阿生，你看我都記得第一次和你見麵的樣子，記得很清楚，我對你很好吧，對你很重要吧。”
方綺生見鍾小瞳有點著急的樣子，有點不知所以，隻能微笑點頭“嗯，小童，你最重要，你最好。”
“那不可以被挖角啊，不能跟著別人跑了，再也不會有誰會想我這個老大這樣對你這麼好這麼好了。”
方綺生一聽，很開心，原來自己這麼重要啊。“我當然不會跟別人跑了，放心好了，小瞳是最重要的。”最重要啊，小瞳我的心你可聽的懂？
“嗯，阿生也是最重要的，跟阿喬一樣重要。”鍾小瞳很堅定的說。
一樣重嗎？方綺生想，這可就是我贏了啊，夏喬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換回一句跟我一樣重，我隻是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啊，速度之快，簡直是前途一片光明啊。方綺生很開心，很開心的後果就是又多給了鍾小瞳幾包番茄醬。鍾小瞳樂滋滋的在書本的掩護下吸番茄醬。
曈曈啊，什麼時候我才能喚聲我的曈曈，我的渴望絕對會嚇到你，從你的那句“我叫鍾小瞳，你叫什麼啊”開始，我的生命就可下了鍾小瞳這個名字，這個人。
——方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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