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66 更新時間：10-09-12 13:53
從那一天起，無端就開始負責錦瑟的全部。
「他不是你的責任。」絕響曾說。
「我隻是想照顧他。」沒有特別的原因。
救了他不需要對他的生命負責，但自己選擇陪他上岸，跟他回家。
他有一百多年的時間沒「踏上」人間，偏偏就遇見了絕響，知道了他的事。
早一秒或晚一秒，他可能就不會聽見自己和絕響的對話，或許就不會崩壞的徹底。
不管怎樣，既然這些事情都發生了，代表自己已經被錦瑟的命運吸引了去。
順從內心的直感，一直是孟無端的處世原則。
他不覺得自己和別人特別不同，隻是每個人被賦予不一樣的「任務」，隻有在形式上不同。
既然有了自己的意識，那就該用來體驗和感受，不然為什麼要存在？
他隻是想做自己想做的，在原則之下、能力所及之處。
照顧鳳錦瑟的起居是能力所及之處，也沒有違反誰的原則。
隻是「稍微」觸及華年的底限。
「稍微」是孟無端的說法，「原來照顧」少爺的一直是華年，那是他生活的目標和意義。
華年會像帶著小雞的母雞，拉著少爺躲「老鷹」。
錦瑟「完全」不會反抗，「要他」如何就如何，說張嘴就張嘴，嚼飯就嚼飯。
相對的，「沒有要他如何」就真的「不會如何」，會張著裝滿食物的嘴，定格直到下個「口令」。
小傢夥領著少爺，還不時對少爺下著指示，換個地方換個人說怎麼奇怪就怎麼奇怪。
但這對主僕卻像有個冰雪聰穎的弟弟對癡呆哥哥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
隻是這畫麵怎麼看就是讓孟無端看不下去，小華年除了錦瑟以外沒有其他事，不像自己還有工作，不像自己對錦瑟的照顧是出於心動……。
小傢夥隻是為了「報恩」而報恩，沒有考慮到「自己的事」……
孟無端隻好用自己「後天」上的優勢，成人的體魄、成人的經驗……成人的狡詐。
他選擇和絕響合作－－狼狽為奸。。。。。。
整日閑著沒事的絕響，不是用「管家的權限」把小嘶支開，就是用「強」的把小傢夥帶走，逼著他和自己到處遊蕩。
早上帶他上市集採購，嚐嚐農戶的新鮮水果，瞧瞧被獵戶活逮的小動物，若看見小傢夥喜歡也會買下讓他把玩片刻後野放。
回府後會拉著小傢夥泡在夥房和大廚幫打手、磕牙、偷食直到用午膳。
午膳不會和鳳府三位主子一起，是在下人房和眾丫環、大嬸，有時還能拿到姐妹私藏的甜點，或是討點小玩意兒給小傢夥，女人的母愛完全能運用在十五歲的孩子身上，小繡帕、小荷包、布娃娃之類的收到天天都有新物件可用。
下午在藉著去少了錦瑟的醫館幫忙，絕響總會挑選風光明媚的小路走，天氣好的時候還會壓著小傢夥在草地上午睡。
黃昏的時候，會牽著華年在村子裡散步，拉著他看村童鬥蟋蟀、騎主馬、扮家家酒、捉迷藏，有時候華年會覺得自己才是帶小孩出來玩的那位。
不過他不討厭看著絕響和其他小孩玩的樣子，自己有時候也會幫廟口的爺爺們泡茶，偶爾被拉著下棋或在絕響的慫恿和保證下拿出家私賭棋，不管最後的輸贏，絕響總會吵著要拿「賺來」的錢買點零嘴，吃幾口後就會丟給自己要自己解決。
鳳華年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轉變，過去是從早到晚的充實、規律，現在雖然糜爛了許多，有點彆扭、有點奇怪，但是感覺不壞，自己也墮落了。
其他人說小嘶被管家帶壞，但老爺夫人隻是笑嗬嗬的任其發展，至少「鳳管家」比任何時候都還要「認真工作」。
就像多了個兄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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