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57 更新時間：10-10-20 11:24
第二天一早，當朋友們到客棧集合的時候，我已經坐在桌旁喝茶了，雨兒還在樓上睡著呢。
“了了！”娃娃一下子衝到我的麵前，“你看到雨兒了嗎？她昨晚沒回家呢！”
“雨兒在樓上睡著呢，昨天回來晚了，沒去吵你們。”我抱歉的笑笑，忘了通知他們了，想來他們應該擔心了一夜。
隨後走來的子龍安慰的拍拍娃娃的肩膀，“娃娃，和你說了不要著急嘛，昨天晚上這個家夥也沒回家。看他現在悠閑的樣子就知道雨兒沒事兒的。”說完，他一臉曖昧的問我，“昨天你沒把雨兒吃了吧？”
“你說什麼呢！”我捶了他一拳，“我去看看雨兒醒了沒有，你們先點菜吧。吃完了不是還要出去嗎？”
我轉身上樓，眼角的餘光看見娃娃正在追打子龍。我笑了。
我輕輕的推開門，發現雨兒還在睡著，毫不防範的樣子清純可愛。
“懶豬，起床了！”我推了推雨兒，她卻隻是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我無奈的坐在床邊，想著怎麼樣才能把她叫醒，卻見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不過還是一片睡意朦朧的樣子。
她顯然還不清楚為何自己會在這個地方，為何我在她的身邊，我隨便說了個理由，解除她的疑問。催促她快點起來之後，我便轉身下樓了。不想告訴她真相，是因為我與那個家夥的約定，不能讓雨兒知道我認識他。
雨兒下來的時候，小二剛剛把早飯擺好。子龍和雨兒開玩笑，不意外的被娃娃修理，招來大家的哄笑。今天有大活動，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跑，我們自然不能落了單，在火焰的帶領下也衝了出去。
********
由於白天的收獲頗豐，晚上我們在酒店裏喝酒慶祝，雨兒依然是不喝酒的，隻是淺笑著看我們鬧。我沒有忽略掉她眉間那抹淡淡的憂鬱、淡淡的愁，當她悄悄走出酒店的時候，我低聲和娃娃交待一下也追了出去。
月色下的雨兒顯得更加的嬌弱，當她如迷途的小鹿一般衝入我懷中痛哭流涕的時候，我的心都糾得痛了。一邊無言的安慰著她，一邊在心裏把那個害人精罵上千遍，若不是他的糾纏不清，怎麼會帶給雨兒這麼深的傷害和痛苦，偏偏這些都是不能向別人說起的。
等到雨兒終於慢慢的停止了哭泣，我細心的為她塗上藥膏，消去雙眼的紅腫。我很想放棄諾言，向雨兒表白一切；我很想告訴她，我完全可以照顧她、憐惜她、疼她、寵她、愛她……我很想讓她放棄對那個人的依賴和眷戀，不要讓自己弄得這麼身心疲憊的。
可是千言萬語，最後卻隻是我一句蒼白、無力、無奈的話，“雨兒，你何苦……”
********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來到那個山洞裏，依然看見一個人，一身錦衣，獨坐在石後喝酒。
“你真是好運氣啊！天天在這裏，也不會被人殺的屁滾尿流。”我沒好氣的坐在他麵前，隨手拿起一壇老酒。今天晚上在酒店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但是現在的我依然需要這些醉人的東西來稍微壓製一下心頭的火氣，免得我忍不住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他有一絲苦笑，隻是快的讓我以為那是我自己眼花，“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隻是這裏沒有月亮，更沒有影，隻剩下你我兩個人了。”
“誰愛來和你對酌。”我沒形象的翻翻白眼，“我是來和你算賬的。你這個不守信的小人，你答應我了要和雨兒劃清界限，為什麼你還不放手。你答應了要讓她快樂的生活，卻隻是帶給她更多的痛苦。你給她希望，卻又讓她知道那不過是幻影，你這樣對待雨兒，對她來說很殘忍你知不知道！”說到後來，我幾乎是用吼的。
那個家夥露出狐狸一樣的笑容，“我說了嗎？”
看到我瞪著他，他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想起來，我是說了。但是我沒說我一定要離開她啊。”
“你——說——什——麼——？”我咬著牙問她，其實我更想咬的是他的脖子。
他慢條斯理的搖著扇子，“你先告訴我，你愛她嗎？”
“當然愛她。”我理所應當的答到。
“嗬嗬。本來我以為我當她隻是妹妹，她依賴我隻是尋求親人之間的關懷。如果她有了更喜歡、更重視的人，那麼我的離開不會對她有太大的影響，那麼現在我們在一起也就沒什麼不妥。但是……”他喝了口酒，臉色變得鄭重，“我發現我對她的愛已然不僅僅是親情的關懷，還有愛情的獨占，我——不要放手。”
“你憑什麼說你愛她？你拿什麼愛？漫長的時間，還是遙遠的空間？你懂得什麼是愛嗎？”我想起了雨兒眼淚。
他微笑的看著我，但是我覺得他的眼光穿透了我，看向城裏的方向，“她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想她；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隻想看著她；她的身邊有其她的男孩子出現的時候，我會嫉妒；她的眼裏隻有我的時候，我會欣喜。我是神，但是我在人間呆了這麼久，看多了悲歡離合，愛恨情愁，我明白那種感覺。我不想，也不甘心像我的師傅那樣，隻能對著一枚玉佩，哀歎‘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你說的不錯，如果我成了天官，我們隻能天各一方，所以我決定，為了雨兒，放棄天官身份。我——要做個凡人，一個可以陪著雨兒看日升日落的凡人。”
他平靜的說著這些話，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但是在我聽來卻是大大的震撼。放棄！放棄天人的身份，放棄高高在上的榮耀，放棄與天同壽的幸運，放棄眾人期盼的權利，放棄……
“你別開玩笑了，這些是注定的命運，你怎麼能放棄，又怎麼能改變。”我無力的揉揉眉角，剛才不該喝得那麼急，現在有些上頭了。
“我能！以前我的目標是成為天官，從師傅那裏學的自然都是提升技能的方法。現在我的目標是成為凡人，我自然也有手段從師傅那裏找到成為凡人的方法。”他含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小子，曾經，我想過要把雨兒讓給你的。但是那幾個夜晚，我都睡不好。在修煉與雨兒之間，我的理智選擇了前者，而我的感情選擇了後者。唉……可惜啊，我是個喜歡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你不會有機會了。隻要我在，我就不會再放手了。”
宣言嗎？哼！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就不信能輸給你。我冷冷的看著他，“好啊！有誌氣啊！你要是真的那麼在乎雨兒，就別再讓我看見雨兒的眼淚啊！可是今天，她哭了一個晚上，這麼多年來的委屈、不甘、痛苦、矛盾，都在今天晚上宣泄了出來。可憐她不知道已經忍了多久，終於在今天忍不住了。”我歎口氣，“我真想揍你一頓。”
他握著酒壇的手指微微發白，忽然嘩啦一聲，酒壇裂成幾片，濃烈的酒香瞬時與空氣混為一體。各懷心事兒的我們好久都沒有出聲，直到困意襲來，我知道今天要在這裏以地為席，與周公把酒暢歡了。
“喂，先別睡啊。”感覺到那個討厭的家夥在推我，我煩躁的把他的手撥開。
“喂！喂喂喂！！！你不能睡在這裏啊！”耳邊還是有比蒼蠅還討厭的聲音，但是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昏昏沉沉的進入了睡夢中。
我沒有雨兒的好運氣，那個家夥更不會發揚國際主義援助精神送我回家，所以在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除了宿醉的頭痛，還有因為睡姿不當導致的脖子痛、肩膀痛、腰痛、屁股痛、腿痛……總之是渾身都痛。那個家夥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隻是我的腳邊有兩壇未開封的酒。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