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01 更新時間:10-09-23 12:50
燕王回到自己的府邸,單獨召見李牙令。
“牙令,你很聰明。”
“謝王爺誇獎。”
“好了,恭維的話就不要多說了。你是聰明之人,本王也不是愚昧之人。你早已識破本王的考驗,對嗎?”
“既然王爺已經知道奴才的回答,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李牙令抬頭望了望眼前的燕王,確是威武穩重,不失領袖之風,也難怪成兒會喜歡他。隨即李牙令回以一笑:“王爺真正想問的是奴才是否願意效忠於您吧!可是王爺又怕奴才是皇上的內應,會背叛王爺的是嗎?”
燕王似乎被人猜中了心思有些不悅,不過隨即又微微一笑:“你可有家室?若追隨了本王,本王可以讓他們不愁吃穿,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承蒙王爺厚愛,隻是奴才從小孤身一人,性格孤僻,無一朋友。不過王爺放心,奴才絕非愚昧隻讓你,也知道誰該跟從。”
“真是如此?”燕王已經確定此人為心腹,可心中仍有一絲忌諱。
“王爺,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已決定追隨王爺,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王爺,小心。”一隻毒箭正從燕王背後的一扇窗戶那兒襲來。若是平日裏,燕王一定擋得住,隻是今日他正思索著一些問題,而且那些侍衛也已經被燕王調走了。對於偷襲者來說,這一箭,應該是勢在必得。
隻是結果並非此刻所料。在箭即將碰到燕王的那一刹那,李牙令跳出來擋在燕王背後,由於他比燕王矮一些,本該刺向燕王心髒的箭刺中了他的肩頭,可毒素卻蔓延得很快。
“牙令,來人,來人哪!”燕王反應過來,馬上叫人。可刺客見情況不妙,早已逃走。
“王爺,奴才求您件事。”
燕王過來托起李牙令的上半身:“說吧!無論什麼事,本王都答應你。”
“王爺,奴才其實是有親人的,奴才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雖然不是親生的,卻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都是好人,奴才懇請王爺……”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不,不要,奴才懇請王爺放過他們,別去調查以及幹涉他們的一切生活,讓他們過平凡的生活。”李牙令也是為寸兒和成兒著想,他怕寸兒會借燕王之力當官,官場如戰場,一不小心就會被殺頭的。而成兒若見了燕王定會死纏爛打。若惹怒了燕王,後果不堪設想。
“好,本王答應你。”臨死了也想著親人,並且不需要任何賞賜,此人,一定要救。
“王爺,倘若奴才大難不死,一定會誓死效忠王爺的。王爺是帝王之才,反正奴才已是將死之人了。就算是大逆不道的話,奴才也要說。王爺您有高深的謀略,尚有領袖之風範,更有高潔之品行深得民心,您不做皇上真是太可惜了。奴才絕無異心,王爺大可不必懷疑,隻是現在,奴才看來不能幫王爺效力了……”
話已說完,是該好好睡一覺了,眼皮很重,李牙令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他夢見自己做了太監總管,服侍的皇上卻是朱棣,而朱棣身邊坐的貴妃正是肖成兒,寸兒此刻正穿著一品侍衛的官服站在皇上身邊。這個景象很怪,一家三口都在皇上身邊,不過也讓李牙令覺得很甜蜜,讓他心裏直想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夢中,他是在心裏喊的,現實生活中,他是真正喊出來的。而這話恰巧被前來看望李牙令的朱棣聽到,以為李牙令喊的是朱允炆,心裏有些不滿,卻不能言,再怎麼說這奴才也是為自己而傷,卻也是自己救活。之語這人能否作為心腹,還要看他醒來之後的表現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突然李牙令從床上一驚,睜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朱棣,或許是仍沉浸在睡夢中未醒。他看到的是一身龍袍披身的皇上,自然嚇得跌下床來,俯身叩拜:“奴才參見皇上。”
朱棣一聽,大喜。卻因太醫在旁而不敢表露於色,隻是微微一笑:“太醫,牙令之病可否有好轉,為何仍胡言亂語。”李牙令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燕王,而當今皇上是朱允炆,自然緊閉嘴,躺回床上讓太醫把脈。
“想必李公公是為幸運之人,中了如此深的毒竟能在兩天內痊愈。”
“全托王爺的福。”
燕王一聽李牙令身體已經痊愈自然是興奮,命令太醫退下。以防再有人偷襲,這次和李牙令的單獨談話時門外多站了幾個侍衛。
“牙令,別起身,就躺著說吧!”朱棣阻止剛要起身的李牙令,說道:“牙令,這幾日你在睡夢中直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可是指當今皇上?”其實他想問的是皇上是否指自己,而他不直接問,不是信不過李牙令,是怕隔牆有耳。
“非也。”
“那是……”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牙令看到燕王不怒,而是會心的笑了。則說:“夢中,我有貴人相助,當上了內務府總管,而此貴人,就是……”
“放心,隻要本王有福享,絕少不了你那份,你可願意追隨本王?”
“奴才在生死門走了一遭,多虧王爺救的及時,奴才這條命是王爺的。”
“那你之前說的話可算數?”李牙令知道王爺說的是他臨死之前說的話。
“自然,奴才願意幫王爺打天下。”這話說得直白,卻讓燕王非常開心,“隻是,王爺說的話可算數?”
“哦,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燕王知道他說的是別去調查他家人之事,燕王自然會遵守諾言,否則他知道心腹,也會變成心腹大患。惹怒一頭聰明的獅子可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是凶猛的老虎也一樣。若得到獅子的協助,必將稱王,可若與獅子反目,則將大傷自身元氣,可不能讓那些狐狸有機可趁。不過,眼前這頭獅子,朱棣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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