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081 更新時間:11-04-11 12:31
秦夜將顧香塵埋葬在秦水柔的墳墓旁,他站在她的墓碑前麵無表情,說道:“香兒,對不起,其實在我心裏你對我而言一樣很重要,我隻想和你過著平淡的生活。”
血厲王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良久說道:“秦夜——”
“血姨,你不必說話,我現在不想你的聲音,你明白的,我心裏是有點恨你的!”
血厲王想上前卻又止住了,隻好轉身離開。這個時候原飛漫來了,與她擦肩而過。原飛漫走到顧香塵的墳墓前,突然跪下,發出了嗚咽的聲音,然後便是放聲大哭。秦夜見狀
有些莫名其妙,上前摟住她道:“漫兒,你怎麼了?”
原飛漫將他輕輕推開道:“你為什麼不好好照顧她,為什麼讓她就這麼去了?你可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同母異父的妹妹。”邊哭邊說道。
秦夜慢慢站起身,不禁後退兩步,原來如此。
直到黃昏時分,秦夜、原飛漫與血厲王才去秦夜所住的屋子。原飛漫才將事情的原委一字不漏地告訴他們:我娘姓趙名霓裳,她會取這個名字是與她的工作分不開的,她是當時煙州一帶有名的舞姬。她本與我爹私定了終身,可是顧明承仗勢欺人硬是將我娘搶過去了作小妾,將我爹毒打成重傷。我娘為了我爹隻好委曲求全,對他曲意奉承。其實我娘進入七星門的時候已經懷了我一個月,這一點顧明承一直都被我娘蒙在鼓裏。兩娘之後,我娘為顧明承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顧香塵。在香塵滿月那天,我娘丟下了我妹妹,趁著人多混亂之際逃出七星門,與我爹私奔了。可是顧明承很快就發現了,他大發雷霆派了七星門最厲害的殺手去將他們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爹娘本以為窮途末路了,可是這個時候一名武藝高強的人救了他們。隻是……隻是我爹心髒中了一刀離開了,我娘傷痛欲絕也跟著去了。那個救了我的人姓原名聞天,從此以後我就跟他著浪跡天涯,並認他作幹爹。誰知顧明承是個心絕手狠的人,之後他又派了很多人來殺我們。七星門本來就是煉製藥物的強手,我幹爹中了他們的毒,在我十四歲的時候離開了。他臨終前將那把莫邪傳給了,莫邪與幹將本是一體,但他卻囑咐我不要去找飛天閣,因為飛天閣明裏獨立暗裏卻是朝廷的心腹。他給了我一塊玉佩叫我去找神兵山莊的楚南天,因為我幹爹與楚南天有交情,那塊玉佩便是楚南天給我幹爹的。可是當我進了神兵山莊之後,我才發現楚南天絕非你表麵上看到的一樣。他一直都希望我能嫁給他兒子,這也莫邪劍就歸他們神兵山莊所有。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希望你能和我離開神兵山莊的原因。”原飛漫伸過手去握住了秦夜的手。
血厲王走上前,還未開口,秦夜便說道:“血姨,我不該怪你。”
血厲王說道:“聽你這話,我甚感欣慰。秦夜,當下之計,你是不是該找個隱蔽的地方練那本天絕劍譜。”
原飛漫說道:“隱蔽的地方……去櫻花城吧!”
血厲王和秦夜兩人的眼神頓時閃過亮光,血厲王說道:“是個好地方!”
櫻花城確實是個好地方,這裏不是凡人可以進去的,但手持上古神劍的人和血族人卻可以進去。這裏是櫻花的世界,落英繽紛,好一幅白雪般的畫麵。青石小路,鋪滿花瓣,
走在上麵,好不愜意。
原飛漫終於來到了夢想中的櫻花城,這裏是很美,比夢中的還要美,可惜卻沒了當初的心情。看到這些落花,她想起了顧香塵,如果當初和她相認,如果當初就帶她走,或許
……沒有如果也沒有或許了。她不禁莞爾一笑。
現在她正獨自一人走在櫻花林中,血厲王正在某一處指導秦夜練天絕劍譜。
他終究還是要卷入一場生死不明的漩渦中,是的,顧香塵不能就這麼死了。有些事情不能一味逃避,否則後果將超出你的預料之中。
齊州——飛天閣!
“血鬼王那邊有什麼消息?”白政天問道。
李沉道:“回稟王上,前些日子血鬼王與血厲王一幹人等在白玄門碰麵,這兩方人馬腦得很不愉快,估計很快就會有一場好戲看了。”
“很好,你去繼續監視他們,必要的時候再出手!”
“是!”
“龐維!”
“在,王上有何吩咐!”
白政天看著他笑了,這笑讓龐維渾身不自在。白政天湊到他耳邊低聲吩咐命令,龐維連連點頭。隨後他帶著白政天的命令出宮了,而且是帶著聖旨出宮的。這道聖旨宣布的是一件事:恩準白玉蝶與赫連孤雲回到南疆。因為南疆王已派來使者要接他們回去,他們的人馬正在趕往翊都。
當年南疆王將他們母子趕出來,現在又送回去,豈不是笑話。不要南疆王這次出於什麼目的來接,赫連孤雲都不會任人擺布,就連當今王上,他也開始不放在眼裏,況且他還手握有兵權。可是他沒想過,既然白政天能給他兵權,就可以再收回去。
當龐維念完聖旨時,白玉蝶幾欲暈過去,幸而花箋在一旁攙扶。等龐維回去時,赫連孤雲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不滿頃刻爆發,將一旁的杯子桌子摔碎推翻。
他罵道:“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他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助他重登大位,他既然如此待我們。早知今日,我就該聽血鬼王之勸,離開翊都,早做謀劃。
白玉蝶即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留著淚道:“不要這麼說,小心被人聽去,我們就更無立身之地了。”
赫連孤雲道:“誰敢!”他說完看了一眼花箋。
花箋知道他話中與眼中流露的意思,卻不畏懼地直視他。
白玉蝶說道:“雲兒,為娘這一身隻知道為自己著想,對他人大多是無情,唯獨你!讓我進一次宮,我畢竟是他姑姑,我量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娘,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以為他是聖人嗎?”
“你就讓我去,就算娘死也不回南疆。”
赫連孤雲知道白玉蝶去意已決,就也無力阻攔。
白玉蝶帶著花箋進宮麵聖,赫連孤雲則在王府裏等消息。但他同時也準備著應付突變。
果然,宮裏很快傳出了消息,就是白玉蝶被軟禁,明日送回南疆。龐維又帶著聖旨到王府,如果赫連孤雲不從,則罪當論斬。赫連孤雲如遭一擊重磅,癱軟地坐在椅子上,他
知道他必須動手了。
但王年常卻比他更先一步將他的王府團團圍住,圍得水泄不通。這將注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王府裏傳出一片廝殺聲,血濺三尺。當清晨的第一縷光出現時,花箋走進了王
府。
王府的大廳裏,是血和冰冷的屍體。這一堆觸目驚心的東西中央,赫連孤雲跪在中央,左手捂住胸口,右手的劍插進了冰冷僵硬的地板,支撐著搖搖欲墜的他。花箋看在眼裏,
一絲微微的冰涼劃過心底。她上前扶住他,他抬起眼看著她,他的眼裏滿是冰冷的光。花箋突然覺得周身好冷,兩人都不置一詞。
花箋說道:“你娘現在很安全,王上說了,隻要你安分守己,他不會為難你們!”
赫連孤雲看著她,突然仰頭大笑,道:“原來我一直都低估了你!”
血淵之上,血厲王召集了舊部,帶著秦夜與原飛漫,準備與血鬼王進行一個了斷一切的一戰。他往下飛去,很快就趕到了血淵的中心——王宮。
就在他們消失在血淵之上之時,李沉也趕到了血淵邊上,他也往血淵之下飛去。
一路上走來,秦夜他們未碰到任何阻擋他們前進的人,一直到王宮裏都未見到一個人。直到周圍如雨般的箭朝他們射來時,他們才發現那不是他們已經被包圍了。那些箭其實不是箭,飛進時才看清楚那些事黑衣血族人。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雙方都付出了血的代價。血厲王的部下幾乎所剩無幾,血鬼王的部下則死了三分之二。當然這情況對於秦夜他們相當不妙,血鬼王的眼睛如被血染紅,仿佛是地獄的魔鬼,秦夜冷不防被血鬼王打了一掌,身體向後飛去,掉落到一張椅子。
血鬼王的眼神透出了冰冷的笑意,血厲王卻如遭電擊,喊道:“秦夜,快離開王座!”
秦夜已經開始失去知覺了,他掉落的地方正是血皇所能坐的王座。那個王座擁有的讓人失去理性追求強大欲望的力量,這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駕馭的。秦夜身體裏流著血皇的血,也許他身體裏強大的力量將被喚醒。血厲王知道,秦夜這次是九死一生了,他畢竟不是血族人,他將會變成一個隻知道嗜血的妖怪。
一旁的血鬼王冷眼的看著這一切,他想控製秦夜,除掉一切絆腳石,隻是他萬萬沒料到就在他做著春秋大夢的時候,一隻手閃電般的貫穿了他的胸膛。血鬼王的眼睛恢複了黑色,他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黃毛小子。秦夜很快吸幹了他身上的血,讓他灰飛煙滅。這一舉動將周圍的人嚇得失去了感覺,那些血鬼王的部下迅速下跪,仿佛在求饒又仿佛在俯首稱臣。但是秦夜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秦夜身上散發出來,將那些血族人吸到他麵前,那些血族人被他吸幹了血,和血鬼王一樣的下場。秦夜的眼睛血紅刺目,血厲王拉著原飛漫就往外跑,原飛漫卻不願意,她衝到秦夜麵前。
李沉在這個時候趕到了宮門,可是為什麼卻讓看到這一幕。
一片血色飛濺出來,秦夜的手穿透了她的心髒。原飛漫撲進了他的懷裏,用著微弱的聲音說道:“夜,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相遇嗎?”
“你還記得你的承諾?”
秦夜的腦海裏突然劃過了一段記憶碎片,一名少女拉著他的手拚命奔跑,他的眼睛突然恢複原來的清澈。他的把手抽出來,抱住了原飛漫,眼淚掉下來。原飛漫看著他的眼淚,
含著笑閉上了眼睛。
李沉走到他們麵前,跪下,說道:“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血皇的血能讓人類起死回生,你是他的兒子,自然也可以。”秦夜抬起頭來看他。
血厲王走過來,說道:“秦夜,當年血皇交給我一種藥草,命我帶給你娘,那藥草可以掩蓋她身上的味道。可是我在那種藥草上加了另一種藥,這種藥可以讓你娘難產而死,可
是她沒死你爹死了,是你爹用他的血讓你娘起死回生。”
“我恨你娘,也恨你。可是你身上流著他的血,還和他長得一摸一樣。”血厲王後退了幾步,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秦夜仰頭對著頭上的天花板喊出了淒厲的聲音,他想起了母親和顧香塵的死,她們死在他麵前,可他卻無能為力。
一間茅草屋內,李沉站在一名熟睡的男子麵前。那名男子正是秦夜,不多久後秦夜慢慢睜開眼睛。
他坐起身,道:“想不到被你看穿了。”
李沉道:“你為什麼要裝死,你可知道漫兒為你流了多少眼淚?”
秦夜道:“我既不是血族人,也不屬於人類,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要被這個世界拋棄。我根本就不該和她在一起,我無法給她帶來幸福。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鬥不過它!總有一天我闖出屬於自己的一切。”說完秦夜就往外走去。
李沉看著他的背影自語道:“命運是上天為你安排的,你與之對抗,就是逆天而行。人定勝天?哼,我不知道你做到沒有,但我知道你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夜空下——
一匹馬停在了秦水柔和顧香塵的墓前,一個頭戴蒙麵鬥笠身穿黑衣的男子從馬上下來,秦夜走帶墓碑前。他摘下蒙麵鬥笠,看著兩座墓碑,心裏有許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說什麼
好。他站在墓碑前,就這樣一動不動,直到天亮,他戴上了鬥笠,騎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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