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59 更新時間：11-02-24 19:56
如倩如期的從鍾毓那裏得到了如血還未死的消息，但她不明白為什麼鍾毓要她將這個消息公諸於眾，她的死不是更好的說明她生活的很好，為什麼，還要打擾她的清夢？
不止如倩不理解，寒夜也不理解，但是這個消息還是寒夜打聽出來的，他直到看到如血那張幸福的臉，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林曉那裏活了過來，且生龍活虎的，看著她教孩子識字，看著她和鄰裏笑談，寒夜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算是真的重生了，有了屬於她的新的生活，可是為什麼要去打破她那如夢般的幻境？
而鍾毓望著外頭的，他有點質疑，因為寒夜看到的不僅僅是太後的人，還看到了可煙，還看到了其他的人，於是說，他有點後怕了，原來隻是想暗中看著如血幸福的生活，而現在指不定是誰會在暗中捅她一刀，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將她放在所有人看得到的位置上來，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而寒夜第二天給他的一個消息，讓他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做法，因為寒夜看到了可煙走進了蝴蝶院落，而還有一部分不認識的人，竟然走進了皇宮進入了皇後的宮殿。
“寒夜，”鍾毓站在如血以前常常在的那間屋子裏，背對著寒夜，“讓如倩來一下，”寒夜轉身而去。如血，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要打聽你的消息，而更多的人願意讓你去死亡？
不出一會兒，如倩到了還沒有等鍾毓開口，如倩首先說了話，“消息散出去了，我現在不明白的已經不是為什麼要將這個消息散出去了，我現在奇怪的是師父對於如血的反應，她將大姐叫到了書房，然後我看到大姐一臉無奈的走了出來……”
鍾毓先是一愣，瞬間站起來，“快！”如倩有點好奇，可是，鍾毓一站起來，卻黯然了，“算了，你大姐，如寧，應該已經去了”
“如倩，你回去吧，我再想想怎麼辦如血的事情，到時候告訴你。”鍾毓坐在龍椅上，想了一下，如倩自己念叨著：“說要我來的是你，說要我走的也是你，我不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想動我身邊的人，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鍾毓看到這樣的如倩，有點好笑：“你好歹也顧及一下，我和你之間的身份好不好，我是君你是臣，我已不用朕自稱了，是因為你是如血的親人，而如血是我的至愛，但你也稍稍的看一看你現在的舉止，我不想讓人說我的子民都是一些這樣不懂禮法的人，那我所伸張的禮教都到哪裏去了……回來！”而這個時候如倩早就已經不在什麼樓頂上了。鍾毓歎了口氣，“算了，她今天應該還會在回來的，算是我欠了她一條人命了吧，”寒夜不理解，但也不會問，鍾毓看了看他，又說：“要是人人像你一樣的話，該是多幸福的一件事情，而人之所以痛苦不幸福，是在追求原本不屬於他的東西，你去把這句話告訴探春，讓她好好的想一想，不要做出一些讓人看不下去的事情，我可以給她一切，但是我也可以收回，她得到，要知道謝恩。”
寒夜出去了，將這些話傳給了探春，她聽著這些話，心中一怔，轉而心中一陣悲涼，寒夜出去了之後，她恨恨的說：“如血，他究竟有多愛你，你知道麼？他能給我的隻有恩賜，而給你的，是作為一個至親至愛的人所給你的一切，因為你拿走了我的所有，還好你還沒有死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向誰去討伐這份孽情了，這筆賬，我們慢慢的算！”恨，永遠都是人最快所能擁有強大能量的動力，但這個力量容易反噬。探春不知道所有人在走向死亡的同時，她也走入了原本不屬於她的戰爭，於是乎，很後來的時候她忽然醒悟的時候，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的。
蝴蝶院落中
“寧兒，你來一下我的書房，”可煙剛剛閃出，蝴蝶憶叫如寧去她的書房，如倩剛剛抱著一堆的文件走過，好奇的看了看，如寧好像知道了什麼，深呼吸，推開了書房的門，背身關上了，說：“師父，我們已經得到了如血的消息，是不是……”蝴蝶憶笑了笑，“我要和你談的不是如血的事情，我要說的，是你的問題。”
“寧兒，坐吧”蝴蝶憶給如寧倒了杯水，“瞞不過你的，先說說如血的事情，如血現在身份，你怎麼看？”
“她……”對於如寧，三兒是一個闖禍的胚子，但是確確實實是自己的親人，應該怎樣看她的身份，如寧猶豫了，最後鼓起勇氣，強行佯裝微笑，“她是我的親人！”
這個回答蝴蝶憶看來很滿意，而後第二個問題，如寧有點徜徉。蝴蝶憶又問：“那我呢，我對於你們，是什麼身份？”如寧猶豫了，要抉擇什麼嗎，還是說要舍棄？她除了命還剩下什麼，在蝴蝶院落中，身份隻是一個破案的機器，偶爾有機會損失一下聲譽也隻是因為律法，她也做不了主，而現在錢財對於她真的和沒有一樣，她剩下真正值錢的，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麼？
如寧跪下，眼中充滿的是一種向往生的渴望，而聲音卻在說著這樣的話：“師父，如果要做什麼的話，寧兒在這裏拜別師父……”
夜裏，還是在禦書房中
如倩一陣風衝進了屋子的窗戶，寒夜收到鍾毓的一個眼神，撤了所有的士兵換上了暗衛，如倩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衝到鍾毓的麵前，拎起他的衣領，大吼“你知道大姐要出事的是不是！”鍾毓沒有給她反應，隻是閉上了眼睛，說，“她，是生，還是死了？”
如倩聽到這一說法一下子就攤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鍾毓：“你，你不僅知道她會出事，還知道她會出大事，不是重傷就是死亡，你卻一點都不阻攔一下，你也不催促我去做點什麼補救，而你就這樣看著，如血的命對你來說是命，而我大姐的命難道就是草菅了麼？”
鍾毓不知道說點什麼，但他還是說了：“也許這句話不應該說的，做大事總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這才剛剛開始……”但是鍾毓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如倩知道的太多了，她，也會成為下一個如寧，但更早的是，她會成為一個不聽話的棋子，像是，像是如血一樣，這條路，坎坷曲折，溝壑縱橫。
“代價……”如倩忍住淚水，抬頭，不相信這個在她麵前的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寧是被魔教亂刀砍死的，你看過她的屍體麼？你知道她最後還想著要回到蝴蝶院落中來，手中還僅僅的拽著敵人的一塊衣角？代價，你簡簡單單的就說這是代價，什麼叫做大事總要付出一些代價，還隻是剛剛開始，難道，這還不夠麼？難道有一天我也會……”
“不單止你，”鍾毓搖了搖頭，“你，你所謂的姐姐們，和她們所謂的親人和朋友，沒有一個會幸免，還有，還有如血。”鍾毓忍了忍還是說出了她的名字，是的，他做這一切不是為了如血，而是為了天下蒼生，不僅僅你們要消失，就連蝴蝶院落也……可是麵對著如倩，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能說什麼呢，或許他能做的就隻是在他們的墳前站一站，歎一歎。
“為什麼還會有她，如血不是你要保護的人麼？”如倩大為不解，“你這樣做究竟為了什麼？”她看著鍾毓，換來的卻隻是無言。她狠了狠心：“我說過敢動我身邊的人，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先想想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鍾毓熬不住了，“想想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我在處理誰，再想想我們現在是一條船的人！”麵對著如倩的不理解和不成熟，他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巴掌，讓她清醒一點，“想明白了的話，就把這個帶回去給你師父，也許能保住你的命。”鍾毓將一道密旨放在了她的麵前，如倩好奇的看了看，隻是一個沒有封口的信封，她看了看鍾毓允許的目光，打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如血通敵叛國在前，勾結魔教在後，為通緝要犯！
如倩封了口，轉身出去了，她沒有直接去找蝴蝶憶，而是先去了如寧的墳頭，她們這樣的人哪裏還講究下葬的儀式，有一座墳頭就很不錯了，看著剛剛刻上去的字，她心頭一陣悲涼，是什麼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是我們的選擇麼？不，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就像是如血常常懷疑的那樣，難道是我們真的不應該存在，或許，我也該查查我的身份了……
蝴蝶憶收到那份密旨的時候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原來她以為她的棋子隻是一條人命，現在她發現這個棋子，已經成為了動不得丟不掉的包袱了。蝴蝶憶抬頭看了看如倩一臉平靜說：“他，許了你什麼？”
如倩隻是淡淡的說：“他許給我一條命。”然後轉身出去了。
蝴蝶憶歎息到：“這也正是我不能給你的東西。你等一下走，跟我來吧。”然後打開了密室的房間，如倩跟了進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裏麵是很多人的牌位，有已經死亡的，有還未死亡的，如倩問：“為什麼要我知道這些？他隻是告訴我，若是我將這封密旨交給你，我也許還能活下來，可是現在，我必死！”
“不會的。你是我和他之間的權衡，現在我懂了我在和誰下棋，可是要是沒有你，我們下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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