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88 更新時間：11-03-06 10:53
翌日，如血醒來，酒意不沉卻還是有一點的慵懶，走進來的是丫頭，手上端著的是如血的早膳，“師父說，你等的那個人已經去準備你們的瓊瑤了。”丫頭皺了皺眉，“女先生，那是什麼意思啊？”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這是你的諾言麼！
一番費力的解釋以後，丫頭有了些許的了解，隨之笑著說，“那是不是說，女先生，要和那個人洞房花燭了？”如血臉紅了紅，趕緊的趕走了丫頭這個鬼機靈，鬼機靈走之前轉身說：“師父還讓我問，上次借給你的《尚藥書劄》能不能還給他了，他要用的緊。”如血想了想，邊點頭說：“我給放在了學堂上了，這會子就去拿給他。”丫頭，便要和她一起去，撒起嬌來，“您要是不帶我去，定是嫌棄丫頭了！”如血笑了：“你是嫌棄你師父的藥味吧。定是被藥給熏著了。”說著就領著著孩子出了屋子，和林奇說了聲，林奇一臉不屑的看了看丫頭，小機靈做了個鬼臉，笑著就跟了出去，出門之時，如血隨手將劍帶在了身邊，算是一點點的安心。她隻是覺得奇怪，好像有什麼在等著她一樣，隻有手裏有著劍她才安心，她又想到了那目光，想想自己應該是想多了吧。
學堂門口
如血卻停了下來。好奇怪的的感覺，又很熟悉，有像是如臨大敵的安靜，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有說不出來，如血就是這樣一直站著，找著和往日的不同，丫頭不知道女先生怎麼了，就跑了進去，剛一腳邁入學堂前的院子，一條銀鏈就襲來，如血一個飛撲，將丫頭深深的抱在懷裏，卻看的真真兒的：那是二姐如靜的靜神鞭啊！如血就勢一滾，在丫頭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都不要說，回去！”就將她推出了學堂的門，自己卻生生的挨了這一鞭，丫頭出了門，門就立刻關上了走出了四妹如清和五妹如倩，……
同如血一樣，她們也是如臨大敵的樣自己，還是如倩先開了口，黯然的說：“師父說了，通敵叛國在前，勾結魔教在後，今日就生擒了你”如血的手按在劍上，不停的再顫抖……
通敵叛國！勾結魔教！這哪一條拉出來都是千刀萬剮滿門抄斬殺無赦的罪過啊！
“勾結魔教就算我姑且的認了，通敵叛國的又是何來？”如血微微的一怔，就算是個見羅和林曉一幹人等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幹係，這通敵叛國又是怎麼算的？劍還是未能出鞘，這生死摯友之間，如血不曾想到有一天還要想現在的短兵相向，即使她等待，等待的也是淚水和問候。不是這樣的景象！
“你曾還記得小雙……”二姐杏眼一亮。
小雙……小雙……
“她的本名喚作冷霜清，這下子你應該知道她是誰的吧？”二姐還是黯然了，“大姐就是這樣，”忿忿的說，“走了……”
冷霜清！如血如五雷轟頂一般，這個名字對於他這樣為了案子常常調查江湖人物和外邦人士的人而言，那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個人在近四五年才剛剛有點名聲，新一代的魔教教主，但是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她還有一個身份：鄰邦伊魯國的公主，這就很清楚了，在別人的土地上建立了一個這樣的組織，自己居然還隱身在重要的機關之中，這居心，天地可鑒。
四妹如清還是一樣的平常淡然，“案子是結了，策反的不是你姐姐，是她，殺人的也是她，隻是你姐姐是被人利用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你不會這樣做的，即使做了，你也是有你的理由的，對不對……
“而你……”二姐淡淡的說，“是自首，還是……”一條銬鏈丟在了如血的麵前，如血心一橫：“你們既然已設下埋伏，就該知道我是會反抗的，怕不是師父說了就辦得到的，難不成是……聖上？”
五妹如倩已一槍衝了上來，“你即已明了，又為何要說出來呢？”如血立即拿劍一擋，腿上卻生生的吃了如清一棍子，如血的劍瞬時就被二姐的鞭子甩了出去，眼下，如血隻能赤手奪刃了。但是，若是麵對著的是一般的習武之人，拿劍還是有希望的，現在麵對的是蝴蝶院落總捕頭們的全力攻擊，她還有還手之力麼？更何況，那都是她生死之間的親人啊，她下不了手！幾乎都處於挨打的地位，最後被大的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也流了血，最糟糕的還是中了四妹的毒——軟筋散，這下自己算是徹徹底底的敗了。
敗了就是敗了，什麼辦法都是沒有的，輸在這樣的戰略上，如血無話好說，如血沒有一招要致人於傷，更不用說是致人於死，可如血抵擋的每一招，都是想要她的命的，直到最後，她倒在了地上，麵對五妹如倩的槍，她昂起頭，閉上了眼睛。誰知，如倩槍鋒一轉，劃破了她的肩膀。收了槍，淡淡的說了綁了，轉身就走了。
就這樣，站在了囚車上，如血一身囚衣，肩上帶著血，身上都是淤青，發散釵歪的被綁在了車上，被行人指指點點的，從村子裏到了鎮上，一天，沒有水，沒有食物，她已經開始虛脫了。
過堂，她知道，在去獄牢之前還有一樣事情，是她必須要熬過去的，就是過堂，她的眼前出現的是見羅，林曉，在這種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世上的時候，她看到了……見羅的笑。好像是鬆綁了，如血被人拖到了堂上，好像以前，她都應該在堂上站著的，如血笑了笑，這個程序好熟悉啊！
“堂下何人！”這聲音是……如血抬頭一看，迷離的眼神隻看到一個大概卻認識這個人：師父！
什麼意識都沒有了，隻有夢境一樣的黑暗，漂浮在這樣的黑暗之中，傳來姐姐，湘竹，雁姐的呼救之聲，伸手，卻抓不到的亮光，忽閃在她的眼前，終於，她醒了過來，也有了精神，她知道，就是現在，在堂上，軟筋散的功效已經完全的消散了，她也看清了現在的狀況，堂上是她的師父，左右是她曾經的戰友，堂外是她的鄰裏，她看見了學堂的孩子，說書的老人，酒家的掌櫃，還有，還有，見羅，林曉和林奇……
“堂下何人……”如血笑了，“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我到底是公主還是捕快，你知道？”“啪！”剛剛直起身來的如血被二姐一個巴掌扇到了地上，嘴角留下了絲絲血跡，“不得對師父無禮！”頭嗡嗡的在響，當場就有要見閻王的意思了，但是師父卻下來，站在她的麵前，蹲下，抓起她的頭發，“你這樣對我沒有意義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回到堂上，一聲醒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什麼證據？憑我姐姐的證詞？那個案子太多的疑點，不查也就算了，還有什麼可以作為證據的？還是憑那個曾經是我手下的丫頭，當時要留下也是你說了算的，現在卻來問我？”我是不是很冤？如血漸漸站起來，隻要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人打擾她自己的未來，“再說，如血已經死了，這是你們都看到的，你們做的衣冠塚是騙自己的還是騙大家的。現在又說我是如血，難道不是你們抓錯了人嗎？”做好了最後空手一搏的準備，現在我不是捕快，我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你們，不是。
“如血，”師父笑了笑，“最後和聖上說的卻是你和小雙這樣做的，可是所有的罪都是你姐姐自己扛下來了，你就忍心她一個人被……至於你是不是如血，看看你自己不僅有日玉，你也說了，那是個衣冠塚，你的生死就更加惹人懷疑了，”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反正你們現在認定了我是如血，我有什麼辦法，死就死，其實也不用給我個理由的……”如血一副大義凜然，英勇赴死的樣子，弄得大家都沒有辦法下台。師父的眼神中全是火，卻越來越冷靜，“逼宮的時候，聖上就說了你是逆臣之後，當時就為了和你姐姐一起逼宮做了奸細，現在又套了話說隻是她一個人的罪過，你們隻是想留下一個血脈算一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問問堂外的百姓，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留著何用！”
外頭一陣議論的聲音，聽到的全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殺之而快之的話語，如血轉身看到堂外的人中還有見羅，林曉和丫頭沒有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自己。
我能做的就隻能到這裏了，帶著丫頭離開這裏，求你了。
你自己好自為之。
隻是這樣的眼神交流，見羅帶著林曉和丫頭離開了，如血眼神一黯，下麵的不是你應該看到的，我如血今天身敗名裂也不能在你的麵前，請讓我自私一次，讓我在你的心中好歹總還是一個好人吧。
如血一頓地隻取師父的喉頸，師父一讓，她轉手變掌就打，幾招都是狠毒之極，如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對師父打出這樣的招式，算是逃命之前的應急吧，一個不小心被師父打了一張在胸口，不管，繼續上，鎖喉，擒拿，各個都被破了，最後一腳被師父踹到躺下，再也爬不起來了，翻了個身，急血攻心，一口血就噴在了地上，渾身疼痛。師父走下來，站在她的身邊，又一次的蹲下，拽起她的衣服，一個巴掌扇了上去：“這一巴掌是因為你襲擊皇命欽差。”如血順勢倒地，隻有喘息的聲音了，而這時師父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身邊的二姐如靜等人嚇得淚水肆意，“這一巴掌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曾有，你這樣的一個徒弟。”如血覺得自己的三魂六魄漸漸的離自己而去，而聽了這樣的話之後，有一種心在流血的感覺。
整一個過堂她最後聽見的四個字就是——秋後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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